第四百五十章 假王爷
轰隆隆! 也在那声音落下的刹那,九十九重台阶剧烈震颤,尔后急剧缩小。 萧齐天变色,蓦地一阵眩晕。 画面一转,萧齐天已经回到现实当中,手中多了一个九重天梯,非常精致,恍若与他血脉相连。 而他也知道了九重天梯的名字,通天梯。 至于通天梯的等级萧齐天倒是不知,只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连通天梯的半点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徒然,一阵剧痛传来,萧齐天往身上一看,刹那间面色剧变。 他的身体,到处龟裂,恍如蛛网一般遍布,一道道鲜血从那裂缝处溢出,触目惊心。所受之伤真的很严重,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难道...... 萧齐天想到了很多,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在那幻境中所经历的一切真实与否他不知道,但倘若他在里面死亡,估计他在现实也就一命呜呼了。 这叫萧齐天面色怎能不难堪? 他看着眼前的通道,突然想骂娘:你大爷的!这什么鬼地方,有那么cao蛋吗? 然而,首要的还是先把他的伤势调理过来再说。 萧齐天手中突然出现一件件疗伤灵物,养元丹、还有自邋遢老头那里而来的灵酒突然不要钱似的往嘴里送,尔后盘膝而坐,运转玄功心法。 他的伤势真的太严重的,这一坐就是两天两夜,才恢复过来。 “呼!” 萧齐天轻出了口气,放松下来。尔后看着眼前的通道,眉头再次皱起。 这条通道也不知是什么,通往哪里? 他往身后一看,却见身后早已一片迷糊,没了来时的路。 看来,他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萧齐天无奈,收敛心神,再次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实际上,之前他所经历的幻境虽然危机重重,但还是有好处的,闯过去似乎有奖励,而且还不错。 就如他怀里的通天梯,就是一件不错的法宝,至少都是法器级别。 但萧齐天真不想再入那种幻境,变故太多。奖励虽好,但也要有命来享受。 只是这世上,好多东西根本不由人的意愿转移。轮回道,十步一轮回,也不是说说而已。 不到片刻间,萧齐天再次迷失了。 这一次,萧齐天直接穿越成了一个王爷,一个假冒的王爷,一个在前线带兵打仗的王爷。 他始一出现,便坐在一个名为渭城的边疆要塞之中,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闻得马蹄声响,四个将领一般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人跪在他面前,道:“属下失了荆门,请千岁责罚。“ 萧齐天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简直头大如斗。 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又怎知如何接话? 他的沉默,让那将领心惊。 另一位降临揣摩他意,还以为他不想宽恕那人呢,立马迎合道:“千岁,刘将军贪功冒进,致使关中群龙无首,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该当重罚,我建议重打两百军杖,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其他将领皆面色大变。 那位跪在地上的将领则突然面如死灰,绝望之色溢于言表。两百军仗下去,他绝无幸免的可能。 萧齐天一惊。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两百军仗是什么概念,然而只看众人的反应,也能猜到这是一个很重的军罚。但他本来就是个假王爷,与那将领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把后者推到绝路? 当下赶紧道:“且慢!谁都有过失的时候,刘将军也是想为了我方立功,这才中了敌人的诡计,情有可原。这样吧,下一次刘将军小心点,争取战场杀敌,将功赎罪。” “是!谢千岁不罚之恩。”那将领大喜道。 王立碰了一鼻子灰,甚是无趣。其他官将则松了口气,忖道:“没想到这千岁还挺仁义的。” 萧齐天点头,心中则在揣摩该如何脱身。 这一次穿越,萧齐天可没有什么实力,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他自己原本只是个乡野之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长得很像一个人,而那个人突然死了,还有一个王爷身份,然后他就变成了现在的假王爷。 至于生命带兵打仗,他是半点不会的。甚至,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他称得上手无缚鸡之力。 突地,马蹄声急,门外冲进一名军士,跌跌撞撞,神色惊慌,大叫道:“大事不好。” 很多人认得此人乃城外探子首领,皆是一愣。 “何事惊慌?”一员大将沉声问道。那人吞了口唾沫,喘着气道:“据我方探子可靠消息,蛮夷大军已越过两界山,向我们围拢而来。” “什么?”一员大将猛地站起,大惊道:“怎么回事?难道延平关失守了?” “凌志投敌,敌人兵不血刃拿下延平关。”那探子头领苦涩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凌志这个畜生,我大燕国待他不薄,他焉能做出投敌之事?”有将领怒道。 “军情是否有误?”有将领有点不信。 “军机大事,谁敢拿着个撒谎,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也是,延平关一陷,蛮夷大军必定水陆并进,直抵我军要塞,若不及早提防,要塞有个闪失,尔后蛮夷大军,必定直取关中。”
“关中一破,我大炎国,危矣!”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千岁,你向来足智多谋,如今可如何是好?”有人像萧齐天问道,目带希冀。 这一问却把萧齐天问住了。 只看众人的脸色萧齐天便知道,这前线战事已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候,事关一国生死存亡。然而他本就是个假王爷,连书都没读过,又如何懂得这军中要事? 甚至,他的脑海中早已一片空白,失魂落魄,内心喃喃道:“死了!要死了!蛮夷大军就要打来了,怎么办?我该怎么脱身?” 没人不怕死。身处这乱世,如萧齐天这种乡野之民,对于战争,对于死亡,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因为他们没有武力,一上战场便是炮灰。 他的沉默在众将眼里却是沉吟,颇有些犹豫不决。有人提议:“千岁,不如咱们上城楼看一下形势?” 此言一出,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萧齐天也不好多说,现在也没有脱身的好时机,只得由众将陪着,步上城楼。 正北方,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个帐篷,旗帜飘飘,遮天蔽日。蛮夷大军漫山遍野,气势如虹,排兵布阵,呐喊声恍若晴天霹雳,震动苍天。 正南方,大江之上,一艘艘战舰浩浩荡荡,与大炎水师遥遥相对。 城头处烈火炎炎,煮着几十口guntang的油锅,散发着阵阵恶臭。巨石滚木,堆积若山。城楼处,一个个将士坚守岗位,每个人的脸上却布满阴云。 忽而,金鼓雷动,蛮夷大军发一声喊,仿佛晴天霹雳。 他们进攻了。 水面上,一艘艘战舰顺流而下,向大炎水师冲击,火炮轰鸣,箭若飞蝗。 地面上,鼓声大震,蛮夷大军踏着震天动地的步伐,举着挡箭牌,配以巨弩,登城梯,向城楼冲击。 大炎军队还以颜色,弩射大石,巨声震耳。滚油泼撒,火箭如雷。 这一场厮杀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直杀得日月无关。 水面上,硝烟四起,一艘艘破碎的战舰沉没,一具具敌我双方的尸体漂浮,鲜血染红了长江。 陆地上,城楼上下,早已尸体成山。 萧齐天看得这里早已虚脱,腿脚发软,嘴里发苦,肠胃翻涌,阵阵恶心之感传来。 这就是战争啊! 好一个无情的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