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姚迢迢的秘密(上
第一一四章姚迢迢的秘密(上 闻得如此熟悉的声音,洪夜刚舒展的眉头立即又紧绷住,指甲深深抓在地上,然后揪起一抹泥沙,嘣的一声,手中泥沙化为虚无,而空荡荡的手心中,一股骇人的灵力漂浮而起。 紧绷着脸,那包含杀意的嘴角微微勾起,那个他不愿提及的名字从他牙缝中吞吐而出:“华熔!” 望着前方那道身影,云卷云舒的姚迢迢神情复杂,扯开含在嘴唇的秀发,偏过头去,看向洪夜的目光多了缕不甘。 沐苍薇用皓白门牙扣着其红唇,尖美的下巴微微抖动,也随姚迢迢的视线追随而去,秋水明眸却是满满的一滩愁水。 百战神皱着眉,然后无奈地叹息一道。呆头呆脑的奥特曼则左顾右盼,满脸不解。六隐世青年皆惋惜叹了口气,心中各有所想。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洪夜真是作孽啊。” 望着天空那道凶气逼人的红影,几百青年强者也皆议论纷纷。华熔对洪夜的怨恨绝对不亚于之前的雷群升,现在不管洪夜如何强大,刚刚对战完雷群升的他绝对不可能再创造奇迹战胜华熔! “这洪夜这回也该玩完了,当初就是被华熔逼得背井离乡的,这次可没有剑罡搭救他,凶多吉少啊。” 一身红袍的华熔在议论声中落地,其身体四周星火连连,一踩踏在土地上,其脚下便燃起一蹙火焰,那些植物则直接化为灰烬。 不过,一个月不见其面容又沧桑了不少,眼角上多了几条皱纹,看来丧子之痛对他也是不小的打击。再见洪夜,他还是非常愤怒,但看到洪夜活蹦乱跳,他还是感觉到很吃惊。 当日洪夜倒下时,他还特意检查了洪夜的经络心跳,确实已经死尽,可未料到现在还是活着。好在他谨慎,前段时间听闻这月关城出现一天才男子,经过调查他也初步判断是洪夜。 “真是命大,但你的好运也到头了吧,在这月红森林,可没有剑罡护得了你了!”华熔仍旧怒火滔天,双目射出两道火柱,一个月过去,他对洪夜的怨恨不减反增。 洪夜不再靠在岩石上,起身挥落衣襟的尘埃,扯开刘海,露出满是汗水的皓白额头,郑重道:“天不亡我,我定不死。老天留我一命,就是要让本少爷有朝一日能取你狗命。” “呵呵,笑话。你以为凭你现在的状态能赢过我?”华熔狞色毕露五指不断玩弄着火焰:“我倒是佩服你,凭借那几件古怪的法宝将雷群升都给杀了。” “不过现在的你好像很虚弱,本帮主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你也是时候还债了,我儿子可在地狱等你呢,当然临走前还得顺便将那些法宝留下!” 洪夜勾勒着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这场仗跟雷群升一样,同样避免不了,现在自己多喘一口气,就会对阳间多了抹眷恋:“我要是说不呢。” “那本帮主就让你魂飞魄散,让你连进入地狱的资格都没有。” “咻”话止,开门见山的华熔一道火芒驶来。洪夜拖着疲软的身体卧倒在地,接下去的几道火芒皆被水柱冲散。 “泼妇…我的事情你用不着插手。”洪夜怒吼着:“以你御空四转的实力对付华熔那简直就是找死。” 喊完,洪夜的神情也呆滞住了,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人已经有太多的纠缠了。古墓之行,洪家大战,月红池,还有现在……沐苍薇帮洪夜出头的事情已经数不胜数了。 两个人从相互排斥到现在那股莫名的依赖,一切都发生得太不可思议了。 沐苍薇瞥了洪夜一眼,略有不悦地道:“谁要帮你这家伙,我为我自己不行?上次的伤本小姐可不能白受。” “真是笑话,还有人争着找死。”华熔捏碎手中火莲,阴森说道:“不管你跟那纳兰月什么关系,上次洪家一役也有你一份,既然如此,你也算是我龙牙帮的仇人,那就一起受死吧。” “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去地狱也好有个伴。” “你才跟他是狗男女。”沐苍薇嘟着嘴,如同白华之怨的深宫女子,而心中,则一直暗示自己不要去看洪夜。
华熔可不想过多废话,三道火焰捏成一道麻团就朝着沐苍薇驶来,不过攻击到一半,他便主动扯掉攻击,因为他看到另一个人,那位躲在洪夜身后的美丽女子——姚迢迢。 收起掌劲,华熔一改怒色,转而戏谑道:“这不是姚家大小姐姚迢迢嘛,世事难料,放着天霖宗荣华不要,跟着一名将死的废物少爷,本帮主倒也佩服你。” “怎么说本帮主跟你父亲也算老友,看你这般处境,真为你死去的父亲感到不值。” “住口!”听到某些敏感的词汇,被戳中泪点的姚迢迢一改常态。美丽的脸庞里,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划过细腻的脸颊,垂至坚挺的下巴,最后奔流在泥土中,止都止不住。 洪夜几人怪异地看着怆然泪下的姚迢迢,并纳闷他不在白水镇的这段时间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遇见姚迢迢就感觉其怪怪的,没了星火尊者,还孤身一人来到月红森林,举止间又多了股莫名的悲伤,跟之前判若两人。 “姚通那废物,真是个窝囊废。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害得堂堂龙牙城第一美女无家可归,成为丧家犬,还要靠投靠仇人来生存。哈哈,真是无能,无能啊。” “你给我住口,我父亲才不是窝囊废。”哭得梨花带雨的姚迢迢双膝跪地,潸然泪下的她痛不欲生,仿似之前的情绪在此刻全都宣泄出来。 “姚迢迢……”洪夜不经意叫了声姚迢迢的名字。在月红森林相遇后尽管两人并肩作战多次,但也仅仅做一些简单的交流,始终心离一尺,未有多语。 “我父亲不是窝囊废……不是……”深埋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将其倾世脸颊遮掩得严严实实,只得一丝清风吹来,拨开发根才看得清其楚楚可怜的绝世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