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决裂

    雷古勒斯已经上四年级了，他个子长得可真快，他已经跟斯内普一样高了。

    他褪去稚气的脸出落的比西里斯·布莱克还要好看，斯莱特林爱慕他的低年级女生很多，但是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平时都是跟我们混在一起。

    但是他一点没变的就是不爱写论文，每次都是央求着我帮他完成的。

    一开始我以为他真的写不出来，但是他的成绩明明很优异，斯拉格霍恩教授非常看重他。

    我才明白他就是单纯的懒。

    因为他对我的依赖，我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不知道布莱克知道会不会杀了我，不过他不可能会知道的，因为他们从来不讲话。

    随着六年级一同到来的是o.w.l.s考试。

    几乎所有的六年级都在头疼这个考试，我和斯内普也不例外，我们去天文塔的时间都换成了在图书馆看书写作业。

    当我终于完成o.w.l.s考试准备好好回休息室放松放松的时候，我听到迎面走来的学生在七嘴八舌的说格兰芬多的“掠夺者”在黑湖干好事。

    我的心突然沉了一下，我记得斯内普跟他们在同一个考场。

    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朝黑湖跑去，在我离黑湖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时候。我看到了斯内普，还有“掠夺者”四人组。

    詹姆正在玩弄他的金色飞贼，他不时的偷看一眼黑湖边戏水的一堆女孩儿们——里面有莉莉。布莱克正在跟他说着什么。

    接着他们看到了不远处的斯内普——他正在站起身准备把o.w.l.s试卷放进书包。

    卢平和虫尾巴坐在树下，卢平低头盯着自己的书，但是他的眼睛没有移动，他的眉头微微皱着，虫尾巴看了看布莱克和詹姆，又看了看斯内普，脸上显出一种渴望快点意料之中发生的事的表情。

    “还好吗？鼻涕精。”詹姆大声说。

    斯内普的反应很快，这是他被突然攻击了很多次留下的下意识反应，他甩掉书包，一只手猛地探进长袍，可他的魔杖才举到一半，詹姆就吼道：“除你武器！”

    斯内普的魔杖朝空上飞上去十二英尺高，噗的一声轻轻落在他身后的草丛里。

    布莱克短促清脆的笑了一声。

    “障碍重重！”他说着用魔杖对准了斯内普，斯内普正扑向自己失落的魔杖，可在半路上就被撞倒了。

    四周的学生都转身望着他们，一些人站起身慢慢的凑拢过来，有些人露出疑惧的表情，有些人却觉得挺好玩儿。

    斯内普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詹姆和布莱克向他步步逼近，扬起了魔杖。

    “考得怎么样啊，鼻涕精？”詹姆问。

    “我盯着他呢，他的鼻子都碰到羊皮纸了。”布莱克刻薄地说，“羊皮纸上肯定全都是大块的油渍，他们一个字都别想看清楚。”

    几个看热闹的人大笑了起来，虫尾巴尖声地哧哧笑着。

    斯内普很想站起来，但是咒语对他还起着作用，他挣扎着，就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似的。

    “你——等着吧。”他喘息着，抬眼瞪着詹姆，脸上带着十足的憎恶表情。

    “等什么呀？”布莱克冷冷的说，“你想怎么样啊？嘁，鼻涕精，往我们身上蹭鼻涕吗？”

    一连串夹杂在一起的粗话和恶咒从斯内普嘴里冒了出来，但是他的魔杖太远了，所以什么事也没发生。

    “给你洗干净嘴巴，”詹姆冷冰冰地说。“清理一新！”

    斯内普的嘴里立刻吐出了粉红色的肥皂泡，他的嘴唇上沾满了泡沫，他看起来难受的想要呕吐，他的脸已经快透不过气了！

    我的心揪成了一团，后悔自己没有学会移形换影。

    “放开他！”

    詹姆和布莱克扭头望去。詹姆空闲的那只手飞快的弄乱了自己的头发。

    他居然还有心情摆弄发型？我感觉我已经快要气死了。

    莉莉从黑湖边走过去。

    “你好吗？莉莉。”詹姆说，他的语调突然友好起来，变得更深沉更成熟了。

    “放开他。”莉莉重复着。她看着詹姆，处处流露出极为厌恶的表情，“他怎么惹着你了？”

    “这个嘛。”詹姆说，一边摆出一副正在仔细考虑要点的样子，“他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许多围观的学生大声笑起来，布莱克和虫尾巴也笑了，好像还在专注读书的卢平没有笑。

    “你觉得自己挺风趣。”莉莉冷冷的说，“可你不过是个傲慢无礼、欺负弱小的下三滥，波特，放开他。”

    “要是你跟我一起出去玩玩，我就放了他，莉莉。”詹姆马上说。“说吧，跟我一起出去玩玩，我就再也不会用魔杖动老鼻涕精一根汗毛。”

    在他身后，障碍咒的效力正在逐渐减弱，斯内普开始朝自己的魔杖慢慢挪动，他一边爬一边呕吐出带泡泡的肥皂水。

    “就算是要我和巨乌贼去玩，我也不会和你出去约会的。”莉莉说。

    噢！所以你们表面上针锋相对，实际上根本就是在调情？

    “走背字了吧，尖头叉子，”布莱克快活地说着，朝斯内普转过身，“哎呀！”

    但是太晚了，斯内普已经把魔杖笔直地对准了詹姆，一道闪光，詹姆的一侧脸颊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溅落在他的长袍上。

    詹姆猛地转身，第二道闪光过后，斯内普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他的长袍垂落在脑袋上，露出了瘦的皮包骨头的苍白的双腿，还有一条快变成黑色的内裤。

    周围的一群人里有许多人在喝彩，布莱克、詹姆和虫尾巴纵声大笑，刹那间，莉莉愤怒的表情起伏了一下，就像她也要微笑似的。

    我边跑边睁大了眼睛，我的心脏剧烈刺痛着，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她居然差点笑出来？她怎么可以？

    “把他放下来！”莉莉说。

    “当然可以，”詹姆说，然后他猛地扬起魔杖，斯内普迅速坠落到地上缩成了一团。

    他挣开自己的长袍，马上站起来，举起了魔杖，但是布莱克对他说：“统统石化！”斯内普又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僵硬的像块木板。

    “放开他！”莉莉喊道，她把自己的魔杖抽了出来，詹姆和布莱克小心的盯着它。

    “哎，莉莉，别逼着我对你施恶咒啊。”詹姆严肃的说。

    “那就给他解开咒语。”莉莉说。

    詹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转身面对着斯内普，低声说出了破解咒，“你走吧，”他在斯内普挣扎着站起来时说，“算你走运，莉莉在这里，鼻涕精——”

    “我用不着她这臭烘烘的小泥巴种来帮忙！”

    莉莉眨了眨眼睛，“很好，”她冷冷的说，“以后我再也不会操这个心了，还有，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洗洗自己的内裤，鼻涕精。”

    他们疯了吗？他们在对对方说什么？！

    “向莉莉道歉！”詹姆朝斯内普吼道，他的魔杖威胁的指着斯内普。

    “我用不着你来逼他道歉。”莉莉转身朝詹姆喊道，“你跟他一样讨厌。”

    “什么？”詹姆大声喊道，“我从来没说过你是个——你知道是什么！”

    “你认为摆出刚从飞天扫帚上下来的样子显得很酷，所以你就把头发弄的乱七八糟，拿着那只傻乎乎的飞贼卖弄，在走廊上碰到谁惹你不高兴你就给谁念恶咒。就因为你能——我真奇怪，你的飞天扫帚上有那么个大肥脑袋居然还能离开地面。你让我恶心。”

    她猛地一转身，飞快的跑开了。

    “莉莉！”詹姆在她后面喊道，“喂，莉莉！”

    可她没有回头。

    “她怎么了？”詹姆问，他本想漫不经心的说出这个问题，就像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无所谓一样，但是他失败了。

    “从她话里的言外之意来看，我只能说，她觉得你有多傲慢自大，哥们儿。”布莱克说。

    “对了，”詹姆说，现在他看上去真的来了火气，又是一道闪光，结果斯内普又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

    “谁想看看我把鼻涕精的内裤脱下来？”詹姆歪起嘴角笑嘻嘻地说。

    我已经跑到他们身后了，只有卢平看见了我，但是他没有出声告诉詹姆。

    我气喘吁吁的举起魔杖对着詹姆，我又累又愤怒，好不容易才把咒语完整的念出来。

    “expelliarmus！”

    詹姆的魔杖噗的一声飞到了灌木丛里，他和布莱克吓了一跳，他们转过头来。

    我立马把魔杖对准了布莱克，虫尾巴也掏出了魔杖，他们在一年级就吃过亏，不敢掉以轻心。

    现在我面对着两根魔杖，我一直在紧张的喘气。

    我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赢，也许这本来就是个必输局。

    但我必须得来，为了我最好的朋友。

    “放他下来！”我对着詹姆大喊。

    “你看到了吗？鼻涕精！你的斯莱特林小公主终于来救你了！”詹姆对着半空中的斯内普喊。

    “用他发明的魔咒来对他，你们是什么不要脸的东西？就不敢一个一个来吗？是你们在害怕吗？只敢几个人打一个。废物！一堆下三滥的废物！”

    “那是因为我们有真挚的友谊，不像鼻涕精对自己的朋友都能说出那个词！”

    “那是你们逼他的！得了吧，少为自己的懦弱无能找理由，你们可真是不要脸！我再说一遍，放他下来！现在！”

    “滚开！索菲娅，少妨碍我脱鼻涕精的裤子！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恶咒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詹姆并没有因为失去魔杖而作罢，他嚣张的嘴脸令人感到火大。

    听到他说的那句话，恨意席卷了我的大脑，我想起黑魔法书上的三大不可饶恕咒，只要我念出其中一个，他就会立马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不——我不能用！

    至少现在不能用，我得冷静！

    我突然想起斯内普发明的一个毒咒——神锋无影。

    他只教过我一个人。

    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个魔咒，我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成功，于是我几乎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念这个咒身上。

    “神锋无影！”

    布莱克和虫尾巴被我念出的陌生咒语吓了一跳，但是发现我的魔杖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们正准备嘲笑我的时候，詹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的身上出现了很多道伤口，开始不断地往外渗出血，他肯定很痛，但是他活该！

    布莱克他们被吓到了，连忙给他施愈合咒，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卢平也不再假装看书跑了过去，围观的人群开始后退了，企图离这个战场远一点。

    趁他们转移了注意力我连忙对斯内普施了“金钟落地”，还帮他施了个缓冲咒。

    他安然无恙的掉在地上，第一件事就是去捡魔杖，我们一起把魔杖对着他们四个人，詹姆已经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你干了什么？詹姆怎么了？！”布莱克朝我大吼。

    “别白费力气了，只有施咒者对他施反咒伤口才会愈合。”我说。

    布莱克把魔杖对着我，他恶狠狠的说：“给他施反咒，快点！”

    “求我。”我冷笑了一下，“跪在地上求我。”

    “你说什么？”他愣住了。

    “我劝你搞快点，不然你就等着你的好兄弟死在这儿吧。”我开始去捡斯内普掉落的书包，他的试卷散落在旁边，我把它们整齐的放进书包。“对了，把你的魔杖收起来，别试图伤害斯内普，只要你敢动他我一定会让波特死的。”

    意识到我不是开玩笑之后，布莱克慌了，他收起了魔杖，虫尾巴见状也放下了魔杖。

    “索菲娅，你别闹了！快帮他施反咒吧！”卢平开始劝说。

    “闹？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既然这样——我先走了。”我作势准备离开。

    “等等！”布莱克喊住我，“我求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满满的不甘和怨恨。

    我转过头冷冰冰的对着他说：“跪下，给西弗勒斯道歉！”

    他对着斯内普的方向跪了下去，他咬牙切齿的蹦出了一句“对不起！”

    “原来你也会道歉啊？”我装作诧异的样子，然后大声的笑了出来：“梅林啊！西里斯·布莱克在干什么？他在跪着道歉呢！”

    围观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我就是要让他也尝尝屈辱的滋味。

    我看向斯内普，他冷冷的盯着布莱克，接着对他施了一个“通通石化”，布莱克保持着下跪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朝詹姆走过去，卢平深深的看着我，我瞥了他跟虫尾巴一眼。

    “滚开点，别在这挡着，是想我也对你们施个石化咒吗？”

    虫尾巴抖了一下，退到了旁边去。

    我蹲在詹姆的旁边，他脸色苍白流了很多血，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眼里止不住的厌恶。

    我把魔杖放在他的肚子上方，开始低声念着反咒，我念了好几遍反咒他的伤口才全部愈合。

    这费了我不少力气，第一次大量而频繁的施魔咒，我的额头已经出现了冷汗。

    我站起来，布莱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我走到斯内普身边，卢平和虫尾巴已经对詹姆围了上去。

    “走吧，西弗。”我疲惫的说。

    他转身跟我一起离开了，身后传来卢平对布莱克施“咒立停”的声音。

    我们很快就离开了黑湖，他走路的姿势很僵硬，我想问他是不是受伤了，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我不想再惹恼他了。

    斯内普一路上都没有跟我说话，我想他一定是觉得我目睹了全程而感到丢脸。

    他一向都有很强的自尊心。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换做谁谁会心情好呢？他没有像骂莉莉那样骂我我已经知足了。

    我们回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他把书包从我手里扯了过去就大步回了男生宿舍。

    “你们这是怎么了？”雷古勒斯正在写作业，看见这副景象他吃惊地问我。

    我走过去躺在沙发上，他也立马走了过来坐下，我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腿上。

    “你脸色好难看，索菲娅，你生病了吗？”

    “不，不是生病。”我摇了摇头。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当他听到斯内普差点被脱裤子的时候他气急了从沙发上蹦起来，我差点被他的动作摔到地上。

    他赶紧把我扶了回去，“噢对不起！索菲娅，你继续说。”

    当他听到布莱克下跪的时候他沉默了，我说完以后仰起头看着他。

    “我让你哥哥丢脸，你生气了吗？”

    “不——那是他们先不对的，你没有错，不是吗？”

    “可他毕竟是你哥哥，对吧？”

    “是，但是你们是我的朋友，特别是你，索菲娅，要是他们敢动你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他气愤地说。

    “噢！我很高兴，雷古勒斯。在整个霍格沃茨只有你和西弗勒斯对我最好了。”

    我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一整个下午斯内普都没有出来过，直到晚上我才看见他的身影。

    他走过来坐在我们对面对我说：“听着——索菲娅，这真的很糟糕——我是说我下午对莉莉说的话，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应该去跟莉莉道个歉，那个词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不明白，我看见她当时都快哭了。”我担忧的对他说。

    “是，是这样，我应该去跟她道歉！”说着他快速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我也站了起来，雷古勒斯一把拉住我。

    “你去哪？”

    “我不放心，我得去看看！他会去格兰芬多休息室的，万一他又遇到他们怎么办？”

    “那我跟你一起去。”他也站了起来。

    我们出了地窖朝楼梯上走去，还好这时候是晚上人并不多，可还是有路过的格兰芬多朝斯内普投去奇怪的目光。

    斯内普站在格兰芬多画像前，我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进去？

    我和雷古勒斯躲在下一层的楼梯后面，我看见一个眼熟的格兰芬多女生被斯内普拦了下来，他对她说了些什么，那个女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爬进了格兰芬多画像里。

    过了一会儿，画像又打开了，莉莉走了出来。

    “对不起。”

    “我不想听。”

    “对不起！”

    “你省省吧！”

    莉莉穿着睡袍抱着手臂站在格兰芬多塔入口处的胖女士肖像跟前。

    “玛丽说你威胁要睡在这儿，我才出来的。”

    “我是的，我真的准备这么做。我绝不是故意喊你泥巴种的，我只是……”

    “说溜嘴了！”莉莉的声音没有一点同情，“太晚了。我给你找了好几年借口了。我的朋友们都不明白我怎么会跟你说话。你和你那帮珍贵的小食死徒朋友们——瞧，你都不否认！你也不否认你要干什么了！你等不及要跟着那个人干了，对吧？”

    他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又闭紧了。

    “我再也装不下去了，你选了你的路，我也选了我的。”

    “不——听着，我不是故意……”

    “——叫我泥巴种对吧？但是你管和我有着同样身世的人都叫泥巴种，西弗勒斯，那我为什么要有区别呢？”

    他还在拼命找说辞，然而莉莉轻蔑地看了看他，爬进了肖像洞……

    我和雷古勒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斯内普已经在往楼梯走了，为了避免被他看到，雷古勒斯拉住我的手把我带去了天文塔。

    “他们决裂了。”雷古勒斯说。

    “噢！我看得到，不是吗？”我垂头丧气的说。

    “这也许是好事，他们迟早都要这样的。”

    “不——我想西弗勒斯现在一定很难过。”

    “但是他并不是只有格兰芬多那个朋友，他还有我们。”

    “这不一样——雷古，他…喜欢莉莉，你懂吗？他喜欢她…”

    “为什么？”

    “这需要理由吗？他一直都喜欢她，我早就知道了！他看她的眼神…”

    那样青涩又深情的眼神，曾几何时给过我呢……

    “他们不是一路人。这根本就没必要，不是吗？”

    我没有再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斯内普。

    “索菲娅，你知道伏地魔吗？”

    他突然问我，听到这个名字我吓了一跳。

    “噢！小声点儿！我当然知道！别人都叫他神秘人，你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

    “老实说，我很崇拜他，他主张的是纯血至上，你要知道，我很讨厌麻瓜和泥巴种，我想我会支持他的。”

    “那你可能会和西弗勒斯成为同事，你们怎么都想追随他？”

    “你不想吗？现在巫师界已经分成了两股势力，你必须得选择一方，当然——也有哪边都不选避战的…但是我们是纯血，我们应该支持他。”

    “我没想过这个…如果非要选的话，我想我不会选择站在你们对立面的，放心吧，雷古，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那就好，马上就要放假了，到时候我会去钱伯斯庄园找你玩的。”他拉住了我的手，“很久不见我会想你的，我的索菲娅姐姐。”

    “当然，我想我的父母很欢迎你，很晚了，我们快回去吧。”

    他点了点头，拉着我回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斯内普不在休息室，我跟雷古勒斯道了晚安就回宿舍休息了。

    我今天实在太累了。

    下午莉莉和斯内普的对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响起，也许这是必将到来的一天，可是还是没想到它来得这么快。

    我已经无形中做出了选择，莉莉和斯内普，我肯定会选择后者。

    虽然莉莉也是我的朋友，但那是不一样的。

    朋友和朋友，也是不一样的。

    就像对斯内普来说，我和莉莉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