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释空授业
小鲜听他说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说道：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给我符文秘术了？ 王释空一口气说了许多，皆是自以为精妙的经验之谈，对秘术剑客的成长有着莫大的作用，但似乎在这小子的眼中还没有王三胖子的一张符文秘术有用，禁不住气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今日你知晓了这些，日后自当明白其作用，便是你一生也是受用不尽的—— 果然是不给了！小鲜没有理会王释空的辩解，不禁悻悻的说道。 王释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忽然觉得对这小子当真是毫无办法，其似乎就认准了符文秘术一般，他冷哼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纸，说道：制作符文秘术颇耗心神，便是某一月中最多也只能制作五张，不过这符纸难得，某又没有专门备下，只剩下一张了，便给你制作一道符文秘术！ 说着便在小鲜的面前开始制作起来，不过他却并没有如同王三那般花费太多精力，也没有准备专门写作符纸的笔墨，只是目光之中散逸出来一道凝如实质的黑色暗纹，便制作完成了，小鲜拿过符纸，只见上面画着一道看不懂的文字，王释空微微一笑，说道：某写下的这秘术叫做黑龙枪之术，乃是极强的攻击秘法，一旦施展便有如黑龙出世，一往无前，能够贯穿身前任何物体，当然也是有境界限制的，这秘术只有更天境界，若是再高你也无法激发，但此术一旦施展，由于其自身的暗系属性，可破除廓天境的防御之术！ 说到这里，王释空心底不禁想道：不知在你的血脉之力催发之下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境界，若仍能提升一整层天的威力，那么此术就能够对抗一下天下剑庄的庄主了！ 小鲜听其说的厉害，心中不禁骇然，连忙收了起来，这才虚心听起王释空的教导，王释空忍不住一笑，说道：你可真是实际，有了好处才会卖乖！ 小鲜并不生气，反而正色说道：先生境界超凡，自是不虞性命，但小子与茗惜却如同刀俎上的鱼rou，谁都可以欺负，自然对性命看得要紧些了！ 听他这么说，王释空不禁想起青城山那一战，还有那个神秘之人，自己虽然境界算是非凡，可是对上那人却也是天壤之别，过去自己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今后看来也需谨小慎微，小心行事才对。 于是便从今日始，王释空开始向小鲜传授秘术剑客的知识，这些知识与当初叶舒华教小鲜入门不同，也与专诸盟那点到即止的秘术常识不同，这些是成为真正的剑客的所必备的知识，或许有些剑庄也不及他讲的这般深刻与全面。从此之后，小鲜便算是真正的踏入了秘术剑客世界，将来江湖之中若有他的传言，便应该从今日说起。 不过这些知识过于杂乱与庞大，顷刻之间也无法说尽，王释空便让他明日此时再来。临别之时，王释空向远处招了招手，小鲜正疑惑之际，只见一只灰白毛色的兔子一条一条的窜来，他蹲下身来，将它抱起，忽然想起白天崔小姐说的那只兔子，惊叫道：这是—— 王释空淡淡一笑，说道：这深山里面太过无聊，便将那崔小姐的兔子引了过来，倒是连累你们受了那大小姐的责骂，算某对不起了！哈哈！ 小鲜倒不会认为王释空是因为无聊才引兔子出来，怕是其真正想引出来的是自己吧，不过他也没有点破，毕竟此人并无害自己的心思，于是小鲜便向他告辞，王释空摆摆手，一步便似消失了身影，但他的声音却仍然幽幽的飘来：安慰下你旁边那个小姑娘吧，今日应该受了不少委屈了！你说是吗，小姑娘—— 啊！随着王释空声音的消失，小鲜忽然听见身后一声熟悉的女生传来，他回头一看，不知茗惜什么时候竟然跟了过来，浑身是汗，看来应该跑了很久了！ 茗惜，你怎么在这里？小鲜惊奇的问道。 茗惜见自己跟踪被他叫破，那王释空临走时还专门点了出来，顿时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睡不着就走出来了，谁知道你在追什么，便跟了过来，对了，那人是谁，这兔子——这兔子——小鲜，你说你是不是冤枉我了？ 小鲜呵呵一笑，拉着茗惜赶紧离开了。 事实证明小鲜确实是愿望了茗惜了，第二天将这兔子还给崔小姐时，崔小姐高兴坏了，拉着小鲜的袖子不停的摇摆着他，让他好一阵眩晕，只是茗惜跟了过来，惹得她一阵白眼，又是一天没有理他，不过茗惜已然知晓昨夜小鲜是为了自己不被冤枉才出去找那叫做巧巧的兔子，心底也感到一阵安慰，昨日的烦恼已然去了，只是这崔小姐对小鲜太过亲近，让她不禁心生敌意。 今日崔小姐仍旧教了小鲜认字，茗惜不放心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难为情的向崔小姐求教，留了下来与小鲜一同识字，只是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跟着念了几句便困倦的打起了瞌睡。 到了半夜，王释空果然早就到了昨天的地方，只是他不愿将自己的实名相告，小鲜上前只能尊称其为先生。今日王先生仔细为小鲜检查了一番身体，观其体格，察其脉络，敲打筋骨，查验血气，都没有发觉任何诡异的地方，王先生说道：一般人若以五蕴入灵之后，内气与外气相连，便能倚靠内气控制外气，从而施展秘术。这内气聚集于灵台，灵台在胸俯之间，而汇集外气于气海，气海在丹田之中，另外还有灵识作为引导内气与外气，游走于周身。但你体内并无灵台，也无气海，某很是好奇，你这灵力是从何而来的！ 王释空以瞳术秘法攫取了一丝小鲜一路飞奔而来形成的灵力，仔细体味一番，发觉其非金木水火土五行灵力，也非风雷二系灵力，更非光暗特殊灵力，其质并不纯洁，也不混沌，像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灵力一般，或者并非灵力。但若非灵力的话，却又有着一丝灵力的威势，王释空尝试着以自身暗系灵力为骨，把这丝灵力当做自然之力控制，但当他这么施展后，自己的灵力甫一接触到这灵力，其便如光滑的泥鳅一般窜入自己的灵力之中，不见了踪影。王释空顿时浑身一震，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隐隐然觉得刚才的那一幕诡异至极，甚至本能的产生一股危机感。这是为何？ 灵台？气海？小鲜摇摇头，这些他也知晓，但是他未曾以五蕴入灵，灵识未生，体内也并无灵力探出，也知晓自己并无灵台气海，只是在奔跑之时与射箭之时，会有奇异的灵力凭空围绕自己产生，这些连专诸盟的教习们也不知晓。 王释空暗暗一笑，为自己方才的惊慌而暗自自嘲，虽说应该谨小慎微，但刚刚怎么会被那么一丝灵力吓到，估计这小子应该是以特殊的秘法引动了自然灵力的产生，方才那丝灵力定然是被自己的气海吸纳了。王世空解释说道：这些你应该多了解一番才好，灵台乃是储存人这一灵体产生的灵力，是剑客的关键所在，虽然人自生灵力只能存储于体内，无法释放于体外，但却是控制自然灵力的根骨，便如同大树的枝干一般，在秘术施展之中，起到的是架构秘术形态，控制秘术变化的根本性作用，而气海中储存的自然灵力则是为提高秘术的威能之用，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自身灵力当真不能释放于体外么？为何那专诸盟的狼三追杀我时，便能释放其金系灵力，形成了丝网，差点罩住了茗惜？小鲜问道。 王释空解释说道：看来你虽在专诸盟呆过，他们也未曾教授你们这些道理，说简单也简单，说深奥也深奥，若是剑庄中的优秀弟子或是世家子弟，这些本质上的东西他们是会知道的，但是寻常剑客或许一生也不知道，遇上某算是你人生中的大际遇了—— 这个竟有这般大的说道？小鲜惊奇道。 王释空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秘术剑客皆知晓一旦入灵，便决定了你所拥有的灵力属性，寻常剑客以为这是因为自身灵力的属性，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根据秘术剑客对历史以来的灵力研究，发现人自身的灵力是没有任何属性，嗯——或者说应该是非常复杂的属性，可能混在这五行风雷光暗所有的性质，而剑客之所以会形成不同的属性，那是因为在入灵时自身灵力对自然灵力的亲和感应，亲和自然中的哪种灵力，该剑客便会成为此属性的秘术剑客。 说到这里，王释空忽然顿了一顿，想道：小鲜的那丝灵力没有任何属性，莫非就是他体内自生的灵力？但这不可能啊，自生灵力是无法散逸到体外的啊，除非有自然灵力作为媒介形成秘术！似乎也不是的！ 王释空想不通此处，只有等到他日向家族前辈请教了，此时继续说道：由于自身灵力亲和自然灵力，便会自动吸纳自然中的灵力于气海之中，日久便无法再亲和其他属性灵力了！但是实际上人的灵力却是没有属性的，因此在世家之中，或者剑庄的高层之中流传有转系的秘法—— 转系？小鲜疑惑道。 王释空说道：其实转系之法与暗系秘术剑客的培育方法有些类似，某先说暗系秘术剑客的培育方法。众所周知，暗系秘术乃是天生的刺客之术，对各大剑庄的暗客组织来说，是最受欢迎的灵力系别，但是天生的暗系秘术剑客太少了，于是于剑庄诞生后的几十年便逐渐琢磨出了秘术剑客的培育方式。一般是选择出生时便有优良体质的幼儿，出生后便将其关入绝对的黑暗空间，此空间犹如牢笼，多处于地下，出了黑暗之外再没有其他物体，之后再通过暗系剑客以暗系灵力作为引导，让其熟悉暗系灵力的气息，在其入灵之时，引导自然中的暗系灵力入其气海，若是没有差错的话，此人必然会对暗系灵力亲和。但是此法也并不能完全成功，毕竟虽然地下暗系灵力充足，却也有土系灵力影响，就连日常饮用之水中也会残留有水系灵力弥漫空中，所以此法成败只有五五之数。不过相对于自然而生的暗系剑客而言，却已是一种非常有效诞生暗系剑客的方法了！至今大多数剑庄仍然会采用。 而转系之术则是更难！王释空继续说道：方才的方法从本质上来说只是引导，而转系之术则是强行改变，此法颇为霸道，一般有两种，一种是驱散气海之中原系灵力，再以引导之人的灵力不断充斥其气海，长此下去让受术者强制亲和该系灵力，此法耗时日久，对引导之人要求极高；而另外一种则是让受术者不断施展秘术，你应当知晓，施展秘术虽然不直接依靠剑客自生灵力，但作为秘术根骨的灵力，也会随着秘术的消失而耗损威能，威能一旦耗竭，灵力便会沉没于灵台，一段时间内无法恢复，一般剑客是不会放任自身灵力完全耗竭，这对身体与心神是极大的伤害，对灵台也有伤害，但此转系之术则不顾及这些，强行让受术者自生灵力耗竭，再辅之以所转灵力洗刷空旷的气海，增加对此灵力的亲和，由于剑客自生灵力威能枯竭时，对自然灵力的需求极其强烈，所以很容易亲和该系灵力，但如方才之言，这对受术者的灵台也有较大影响，往往会造成其灵台脆弱缩小，自生灵力恢复缓慢等后果。 至于你方才所说的狼三的那秘法，其实很简单，任何秘术剑客只要达到突破从天境之后，便能不行走剑诀直接控制自然灵力划成实质，不过当然了，金系秘术的灵力虽然金系，却并非真正的金子，而且那实质一旦施术者撤走了自身灵力，就会消失，算不得什么厉害的秘术。王释空说道。 另外还需告知你，灵台与气海的关系！王释空说道：一般人认为灵台越深，气海越大就越厉害，其实却并不一定。灵台深则可容纳更多的自生灵力，从而对秘术的掌控力更强，但是境界的提升却越困难，相反灵台浅虽然容纳灵力较少，对秘术掌控的精度趋弱，但是往往气海因此变大，能够施展更多的秘术，同时境界提升相对而言也比较快速。灵台与气海从普遍情况来看，其大小总体几乎趋于一致，灵台深则大多气海小，而灵台浅则大多气海大，当然也存在特殊情况，既有天之骄子也有庸才废物。你可知道灵台若深，最厉害之处在哪里吗？ 小鲜摇摇头表示不知，而王释空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天下之间有两种极为特殊的秘术只能以自生灵力施展，因此灵台深的剑客在此二种秘术之上造诣极深，这其一是为通灵之术，但是因为通灵卷轴的稀少以及通灵之物的难寻，对秘术剑客的威胁并非很大，而另外一门秘术影响之大，众所周知，那便是幻术了！ 幻术！小鲜心中一惊，说道：慕容家的镜系幻术！ 王释空点点头，说道：寻常幻术影响并不大，各大剑庄都研究过破解的方法，日后你也会知晓的。然而镜系幻术却迥然不同，直到今日未有一人不曾中招，只是其招数有高低之分，受术者境界不一，并非所有人都会死于此术。中此术而不死者，后来皆说过，镜系幻术无术可破，此说法渐渐被世人接受，成就了慕容家的绝世威名。由此可见慕容家族之人的灵台之深，或许其无法施展太多秘术，但是一旦施展便是置人于死地之术。日后若见到太湖幻境出来之人，最好避开为好！ 小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不仅眼前这位先生这么说，就连专诸盟的所有教习提到慕容家之时，也是如此语气，也是如此神情，小鲜并不觉得自己特殊，还是远离危险为好。 看到夜色已深，再晚就睡不了多久了，小鲜终于问道：先生，这些虽然很有用处，但是于我目前而言，却是比较没用，除了那一道符文秘术外，不知先生可否教我一门用作防身的招数？ 王释空见他目光真诚，不禁为其打动，问道：你如今未曾踏入剑客门径，学不了秘术，即使教你你也无法学会—— 小鲜说道：那你教茗惜吧，她已然是从天境界了！ 那个小姑娘？王释空顿时一惊，原以为不过是这小子身世非凡，秘密良多，没想到那个小姑娘才八岁竟能达到从天境，这可无法以资质聪颖来解释了，其体质必然也有其特殊之处，莫非这小姑娘也是世家后人。王释空问道：从天境倒是可以修习秘术，不过她灵力属性为何？ 小鲜神情忽然一阵黯淡，说道：光明系，是不是习不得秘术，不过茗惜是特殊的，应该可以的！ 王释空略一错愕，随即轻轻一叹，说道：想必你也知晓光明系秘术的特殊之处了，然也，在廓天境之前，光明系秘术大多只能用作辅助秘术，这是由于光明系灵力乃是温和之力，若想形成杀伤，需将光明力提炼到极为精炼的地步，便是廓天境了。此系灵力在廓天境之前，有驱散幻术、克制暗系身法与疗伤之效，却是缺乏攻击术法，何况某之灵力乃是光系所克制的属性，寻常并未精研，也无法教授于她。倒是你，除了轻身之术外，你还会其他什么技能，或许能为你强化一番，助你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