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挖掘
再说温室及和黑三进了商庄，掌柜张散已经回来了，正听顾中汇报。看守的小伙计跑得快，过来低声把最近的情况报告。 温室及来到前面，张散直接让到会议室了，顾中亲自奉茶伺候。 不过，两边却沟通的极不顺利。 温室及干密保多年，熟知人心，擅长突破心防，控制思维。 不想张散和顾中经商多年，极为擅长察言观色，隐常意图。 两下都很紧张。 温室及怕商庄有后台，不敢说狠话。 张散看出这位是个杀伐决断的人物，有阴厉之心。有点害怕，毕竟在商还是为财，犯不上跟政府较劲。 倒是黑三，实在困极了。见两下一时都无话，站了起来：老掌柜，咱开门见山吧！ 黑三说：我们大人已经调工兵，准备挖了。你同不同意，都挡不住。刚才段候大人吩咐不要吓着您们，我们温大人才这么客气。你放心！只要符合法令，贵庄的损失和奖励都从优考虑。 温室及心里有点埋怨黑三，底牌亮得太早，商人见利忘义，后事不好办。 张散却立刻松了口气：大人误会了！我们虽是商人，却也是爱国的公民。尽管挖，至于损失和奖励，就不必考虑了，大不了挖塌间房罢了，小店也算得上宽裕，承受得起。 温室及大为高兴：还是要按政府规定来，好商家更得鼓励。 两边一下子又回去了，又是虚头八脑，隔空互相套话，好几个来回。 温室及估么着段候城也该走了，没心思跟张散磨牙，起身告辞。 张散起身相送，故意装作不在意：好久不见段候大人！不知外面，是宫前的，还是九门的段候大人呢？ 温室及脸抽了两下：你问的是哪位？两位刚才都在，现在大概回衙门了吧！ 张散故意叹了口气：我们四少爷昨个还来了呢？可惜了舅甥两个没见上一面。 温室及笑了笑：原来这是沙家的产业啊！沙老太爷热心公益，难怪也看不上朝廷的补偿。呵呵！ 张散面红耳赤，知道遇上知情人了。 温室及也不敢真敲打他，只不过出门的时候，张散的腰更低了，温室及的腰更直了。 出了门，温室及就放黑三回家了，叮嘱他明天继续去京西塘沽巡查。 工兵们来的挺快的，经常合作。 两辆大车，一车拉人，一车拉工具。 下了车，领头的老士官冲温室及拱拱手：温大人，好久不见！兄弟们都念叨您呢！ 温室及笑了笑，放下架子；他难难地，你们是念叨老子上回没管你们酒吧。 大伙都笑了一阵子。 老士官先用洛阳铲顺着洞探方，报了数：45度角，洞深八米二。 回抽洛阳铲，把掉下来的竹竿都带上了来了。 简单计算了一下，应该在院里库房底下。 再次进院，让顾中打开库房一看，架子，布匹和各色货物摆得满满的。 老士官吧嗒吧嗒嘴：温大人活急吗？光倒库怕就得两三个小时。 温室及说：越快越好。 老士官很干脆：好！干脆顺着窟窿挖！温大人，您给定点酒饭，兄弟们就边吃边干了。 出来门，老士官先拿着洛阳铲以洞口为原点，画了个三米直径的大圆，为工作面。一个班九个人，分成三组，轮流刨坑，挖到三米多深，土并不湿润，但开始遇到岩石。 老士官安排两组吃饭，一组用木板撑住，防止塌方，自己估算剩余的工程量。 温室及也不离开，安排酒水。 老士官下令斜着15度平挖，只是挖一个半米大小的洞，每次只能一人cao作，每进半米就换人，撑住木板，最后老士官让人将绳绑住自己脚，爬进去挖最后一段。脚晃晃绳，大家把他拉出来，泥头土脸地出来了，抱出来个泥疙瘩。 老士官吐了一口泥；他难难地，再深半米就不好办了，改挖井了。 温室及顾不得脏，拿过泥疙瘩，就着水一冲，黄灿灿的。 工兵班都过来瞧。老士官话都说不圆了：这是个啥？！ 温室及说：这个金块，纯度极高。大约百分之九十到九十七之间。这个是流星雨狗头金，来自天外，落地之前杂质都被高温烧蚀，真金不怕火炼，故而落地之后，纯度极高。 老士官摇头晃脑：难难地，这不是恶心俺们吗？你还叫俺们今天睡觉不？ 温室及颇为高兴：老图！今天活干得真是不赖。这样吧，你瞧兄弟们衣裳都脏了。我们密保出钱，就在着商庄给大家买身新衣裳如何。我行文的时候，记你们一笔，赏赐不管多少，绝不克扣。 老士官：那我替兄弟们谢过温大人了。 然后，大家回填泥土。工兵班带上装新衣服的包裹，先去南城泡澡，再回营。 温室及安排一个手下去买称，自己带着人压着两个狗头金去密保局，先让领导们过目。 再说段候城带人到了西华门，下了马。自有人牵走伺候。大家进宫。 安排两个人，跟着三爷回他自己的居所。 让古风随同别的侍卫先去午门外办理出入宫门的证件。 自己带了一个侍卫，带着刀去见皇帝。 景和帝刚从后宫看过平成公主，正要去军机处，想和大臣们一块用饭，以示恩宠。 看见段候城很高兴：朕正要人去叫你。 段侯城谢过，双手捧上带来的雁警刀。 皇帝身旁过来一个侍卫，取过来交给景和帝。 景和帝莫名其妙：阿城，你这是什麽意思？ 段侯城说：这把刀是三皇子上午偷得侍卫段震南的佩刀，带出宫了。臣把它带回来了。 景和帝脸色一沉：小三出去伤人了？ 段侯城：没伤人。皇上拔刀一看，便知何故了。 景和帝平持刀鞘，轻轻抽出，竖立在胸前。 神态极为凝重，他用极低的声音自语：刀见了皇子之血。 他又说：刀见了影武者之血。 他又说：刀见了阿修罗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