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阴谋（五）
“第三次？”方思雄问道。 “是的，第三次，第二次是上个月，你们在这儿的海边破了一件杀人案还记得吗？对了，当时龙一昕也跟你们在一起。” “难道说” 龙一昕话音还没有落，莫沝就继续说：“没错，我就是那个男人，那个教陈泽俊方法唆使他去杀人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人？”夏炎问。 “为什么？你知道如果你没有查出真相，陈泽俊和我的交易能帮助多少人吗？是上千甚至是上万的人！” “鸡蛋和石头，我永远会选择站在鸡蛋一边，但是这不代表可以违反法律甚至是杀人。” “你有没有想过有的人为什么要犯法？因为他们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没有办法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才要犯法。最简单的，今天早上你也看到了，为什么那个卖早点的大叔会被城管赶走，因为他没有办法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维护自己的利益，让自己生存下去，所以才违法，如果他有一家自己的店，还需要这样吗？你知道，本来陈泽俊可以帮助他吗？” “这样就可以杀人了吗？即使这个女人做的再不好，那也是一条命！而且人都会错。” “她的死，可以换回更多的人更好的生活，不好吗？” “你有想过她的父母吗？老人家是多伤心你考虑过吗？” “那我的父母呢？有人想过他们吗？” “你的父母，他们都死了吗？” “想要听听我的故事吗？首先，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相信爱情吗？”但是莫沝没有得到三人的回答，莫沝继续说：“现实中，或者这么说吧，大学里，有多少美好的爱情，最后在毕业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分开。这些草根阶级，他们想要拥有做出选择的权利，他们渴望希望能做出选择，但是他们不能，这叫什么？这******叫现实。而庞战呢，他不一样，他本来就很有钱，他拥有选择的权利，他本来不用背叛我的父亲，可是，他为了利益，巨大的利益，背叛了我的父亲，出卖了近三十年的友情，这叫什么？这******叫人性！” 三人没有说话，继续听莫沝说着他的故事。 “我的父亲是一个企业家，非常的成功，手下有几千员工，而且他非常的喜欢推理小说，我的母亲是一个魔术师，在还没有成名的时候嫁给了我的父亲，据说我的父亲是因为解开了母亲的魔术手法而吸引了她，最后他们走到了一起。父亲为了保护我和母亲不受到外界的压力，让我们在国外生活，没有人知道我父亲已经结婚，包括庞战也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在父亲的影响下我也喜欢上了推理小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已经读了这个世界上许多大师的著作，那些名声如星辰般闪亮的大师，而母亲经常表演魔术给我看，让我解谜，一切都很美好。直到庞战出卖了我的父亲，公司破产，员工失业，父亲留了一笔钱给我和母亲，然后自杀了，用的就是我用来绑住庞战的绳子，那时我就发誓要给我的父亲报仇，既然法律不能制裁他，就由我来制裁他。后来，母亲因为过度思念父亲，身体越来越不好，最后在郁郁寡欢中离开了人世。在那之后，为了不给自己留下后路和坚定自己报仇的决心，我一把火把家给烧了，不，是把房子给烧了。那之后的人生我就不想多说了。” “那你为什么要做警察？” “因为我想保护那些跟我父亲一样的好人，可是我发现我能做到的很少，他们需要自己保护自己。” “陈泽俊也算好人吗？” “在我后来经历的人生中，我发现了正义会随着立场的改变而改变。陈泽俊不算一个好人，只是违背了道德，如果当道德需要法律来约束不是更大的悲哀？他本可以帮助更多的人，但是你却说出了真相。我并不会去责备你的正义，所以我给你寄信的时候取名了从容不迫的正义。” “侦探和警察要做的应该都是找出真相。” “真的吗？我刚刚说了这是我们的第三次交锋，第一次是关于那个女人，那个可怜的女人，你第一次感到彷徨，应不应该说出事情的真相。” “难道说那次的事件也是你策划的？”方思雄忍不住问道，而夏炎则沉默不语，虽然过去很久，但他任然记忆犹新。 “对，我想让她自己改变生活，如果我帮助她，她永远不能自己站起来，所以我想让她用自己的双手改变。” “还有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抓住阿雄，威胁阿炎，还有全船的人的性命，这也是你的正义？。”龙一昕问道。 “那是为了测试，一个双向的测试，测试方思雄会选择自己保命还是选择相信夏炎能救他，测试夏炎知道了这些事情是逃跑还是救人。” “阿雄都不怕死，为了救全船的人做人质，难道我夏炎会怕死不敢留下救他吗？而且，我现在又多了一个好搭档。”夏炎把手搭在龙一昕的肩膀上继续说：“说吧，炸弹在哪儿，那个赌上了全船人性命的炸弹。” “说了只是个测试，没有炸弹。怎么样，我的故事说完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把我定罪吗？” “我只是真相的追踪者，又不是最终的审判者能宣判你有罪。” “可我就要抓住你了。”龙一昕说道。 “你们认为想出了这样计划的我会没有计划着怎么逃跑吗？我的母亲可是个魔术师啊，魔术师都是靠消失混饭吃的。那么再见了。为了不让你们追来，你们的眼睛要受苦了”说完，莫沝的袖口掉下了一颗闪光弹然后说道：“好好想想我和你们说的事情吧，那么我就一边欣赏父亲喜爱的大海和这艘雄伟的游轮，一边开始踏上前往天空的旅途了。” “可恶”夏龙一昕大叫道，等他们视力回复，已经不见了莫沝的影子，会场的门开着，三人冲了出去，只见莫沝已经在天空，用气球逃走了，并示意三人翻翻衣服的口袋，从方思雄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封信。封面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信的内容这样写着： 过去的我是警队之星，现在的我是连黑暗之道也精通的男人，就如布朗神父所说：“罪犯是创造性的艺术家，而侦探是评论家。”下次，你能阻止我吗？ “当然。不过他真的没有看过你写的那封信吗？他应该没有时间写这封信，而且还特别提到了布朗神父，只有在你写完信之后他看过才能写这封信。”夏炎说道。 “我怎么知道，写完那封信我就被迷晕了，估计是怕我逃跑吧，直到阿昕来救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真有他的风格啊，身为一个警察紧握着真相不放，看到了那一行字却仍然把信给你，可是他最后逃走的方式和留下最后一封信样子，都像极了一个魔术师。可能是受到了他父母的影响吧，怎么样，宿命的对手出现了哦。”方思雄说道。 “他逃走的方式还真是结合了怪盗基德和高远遥一两个人的方式。”二人看着龙一昕，龙一昕解释道：“我也有看推理小说和漫画来消磨时间啊。” “这又不是天才侦探和完美罪犯的故事，而且我和他又不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而伴随在彼此左右不分开。” “说的没错，鸡蛋和石头你们永远站在鸡蛋一边，你们更像一张纸的两面，目的是一样的，只是方法不同。”方思雄评价道。 “好了，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们回去睡觉吧，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真是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