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没有了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如此不理智，人类。”木屋外响起的阵脚步声混合着一个年迈的声音传了进来，紧接着，房间里空气波动了一下，蓄势待发的卓不凡被地面上长出来的藤蔓束缚住。

    两个精灵走了进来。

    卓不凡楞了一下，刚刚自己明明听见有人用人类的语言对自己说话，可精灵什么时候学会人类语言的？

    从外面进来的两个精灵，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个子和卓不凡还要矮一点点，银白色的头发里长着一双长长尖尖的耳朵，看起来有种高贵淡雅的气质。

    “人类，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精灵族的大长老，你可以叫我莫兰。”精灵族，一个比远古人族还要古老的物种，一个战败给人族的物种，自战败之后他们便放弃了下凡天的山山水水，躲进了人迹罕至的森林里，虽然它们长得和人类相似，但有着自己独特文化和生活方式的族群，即便是面对一个对精灵族做了十恶不赦事情的人类，它们也会以礼相待，表现出精灵一族最大的情怀。

    虽然这个叫莫兰的精灵族大长老，对这个人类没有一点好感，但也不会有半分仇恨。它们的生活习惯和独特文化造就了奇特的世界观，它们绝对不会让的情绪被愤怒占据。

    卓不凡听人提起过，精灵这种古老生物寿命很长，面对他们你不能用容貌来判断它们年纪，特别是眼前这位会说人类语言的精灵，虽然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但他既然精灵一族中的长老，也许有五六百岁也说不准。

    他还处于震惊当中。

    莫兰长老指了指边上的精灵少女：“她叫西莉亚，我想你们应该认识。”

    认真打量一番，卓不凡突然回想起来，这个精灵少女就是在井里看见的那个。

    西莉亚没有莫兰长老那种大度，她用一种憎恶，仇恨，敌意的目光直视卓不凡。

    莫兰长老坐在得木凳上，用很平静的眼神看着卓不凡：“自精灵先祖战败给远古人族一来，精灵就放弃了大陆，躲进了人烟罕至的森林。数千年时间过去，我们已经习惯了与世无争的生活，一直未曾干涉人类世界的闻名。我们从来都不欢迎人类进入我们的世界，打扰我们平静安稳的生活，人类，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很抱歉。”卓不凡微微欠身说道：“我没有办法，所以才硬闯死亡森林，打扰你们清净的生活。对于给你们造成的困扰和麻烦，我非常抱歉，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

    莫兰打断了他的话：“取得生命泉水，青春永驻？”

    想了想，精灵族大长老，用了一个现代武者闻名最通俗的一个词语：“洗精伐髓是吗？”

    “不是的！”卓不凡认真说：“我只是想取一些生命泉水去救人。”

    “救人吗？”莫兰长老脸色有些一些变化，但这种变化一闪而逝：“人类，很遗憾的告诉你，生命泉水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卓不凡差点急得跳起来：“怎么会这样？”

    这时，那个叫做西莉亚的精灵少女冷哼一声，不满道：“生命泉水每半年才会有一滴，但你却全部把他吸收掉了，也就是说，百年之内，不会再有生命泉水了。”

    在精灵族有一种秘法叫做精神共享，付出一定的代价后，可以将自身的某些记忆过度给其他同伴，而西莉亚正好接受了这种过渡，亦或者说是传承，所以，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懂得了人类的语言，简单的交流不成问题。

    “怎么会这样……”卓不凡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费劲千辛万苦，结果却是这样，自己将如何面对若水郡主，只要一想起若水郡主死人一样的躺在床上，原本朝气活泼的脸上充满死气，内心便如刀绞。

    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痛，但现在他觉得明白了，那是一种来自精神，灵魂的痛苦，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刀刀割下来，仿佛还在滴血。

    “对不起，对不去你。”卓不凡双手捧着脸，使劲‘揉’着，仿佛要把自己的五官揉烂才甘心。

    对于卓不凡的举措，莫兰眉头一挑：“你知道生命泉水是用来做什么的吗，那是让精灵接受成年之礼的，每百年才会凝聚出一滴来，你却积攒几千年的生命泉水全部吸收掉了，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有这样的能力，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事情不会这样结束的。”

    “生命泉水真的，真的没有了吗？”卓不凡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西莉亚的目光从卓不凡身上转开，精灵良好的素质和生活素养让她脸上的愤怒和仇恨逐渐消退下来，但她脸上还有一些轻蔑和不屑，她重重的开口道：“你刚刚没听见吗，百年之内，再也不会有生命泉水出现了。”

    卓不凡觉得自己的世界正在崩溃。

    莫兰长老的神态和语气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么平静温和：“人类，你不仅破坏了我们精灵族的安乐生活，还联合那个人类遮蔽了太阳之力，让死亡森林的结界变弱，将精灵族圣物生命泉水吸收得一干二净。虽然精灵族不会主动干涉人类的生活，但既然你们主动来了，我们也不会心慈手软。”

    “你们人类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莫兰长老好像经常行走在人类武者之间，他很努力的想了想，才想起来：“对，礼尚往来，我们会用精灵秘法将你炼化成这片土地的养料，滋润森林的动植物。”

    “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吧。”卓不凡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整个人被深深的悔恨则自责笼罩，他双眼布满血丝，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的。

    莫兰长老沉默，波澜不起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或许是第一次在死亡森林里见到人类，他像是拉家常一样的和卓不凡聊了起来：“我们精灵从远古时期就生活在森林里，太古时期的远古人类用斗气和魔法统治了大陆，将精灵，矮人，黑暗一族，还有海族等等族群驱赶，绞杀殆尽，不知有多少族类被灭族。人类强大得让所有种族黯然失色，我们精灵一族本是大陆上最强大，最悠久的种族之一，但还是输给了人类。战败后我们一直生活在森林里，经过大自然的熏陶，我们已经习惯了自然，与世无争。月亮之井是自然女神留给精灵的圣物，而生命泉水是月亮之井的产物，因为有它的存在我们精灵才能生活至今天。你破坏了精灵族的和平生活，还和其他人类害死了大量精灵族群，其中还有一位长老惨死在烈焰之中。精灵族群虽然不喜欢杀戮和战争，但面对摧毁自己家园和残骸族群的人类，我们不会心慈手软，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