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武道意境
文人编纂的经、文如此恐怖，可以让武者省下许多弯路，直接问鼎巅峰成就大道，如果真的这么以为，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一来是能够撰写那样文章的人，除了老子，孟子，孔子以外，大千世界又有几人有如此才气才华？别说没有即便是有又能怎样，纵然可以凭借圣人的文章突破晋级又能如何呢？ 修为并不代表实力，拔苗助长式的提高修为，很容易导致境界不稳，因为这种情况而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武者向来不少。 时间就在阅读的过程中流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道》读完了。 卓不凡意犹未尽，整个人已经沉浸在了书海之中，放下《道》，取下另外一本继续看。 时空变幻，斗转星移，这一晃不知多少年过去。在这个特殊的世界里，时间已不再是时间，它已成了一个词语。而卓不凡也成了一个只会看书，从中感悟东西的机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额角有了白发，脸上起了沟壑般的皱纹。 当时间已不再是时间，而只是一个代名词，再加上这样的环境，常人恐怕早就疯了，很难会有人像卓不凡一样，寒尽不知年。 这一天，卓不凡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须，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一共十二万五千本书，包揽天文地理，各类武功绝学，以及部分诗词文赋，终于看完了。” 可当他发现自己身形佝偻，白发苍苍，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只是一会儿工夫，其实时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浑然不知过了多少个年头。 周围空气开始扭曲，变幻，波动。 时空变幻，眼前出现熟悉的一幕。 放眼望去，四周云海翻腾，仙鹤从头顶飞翔而过，偶尔发出一声悦耳的鸣叫。 云海之上，老者持剑而立。 卓不凡迎面看去，发现老者神情略显期待，似是一直在等自己。恍然间，他发现自己不在身形佝偻，雪白的山羊胡须也没有了，先前的一切彷如梦幻一场。 “这……是幻觉？” 他可以肯定的说，先前所经历的并非幻觉，因为他脑子里的确多了很多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是十二万五千本书内容，上面的内容他可以朗朗上口的背诵出来，不管背诵其中某些颇有深意的书籍，他可以解释其中蕴含的这里与韵味。 老者开口了：“悟性石碑传承千年，碑里不仅有数十代先辈后人修炼心得，甚至隐藏着武道意境，只要悟性足够，底蕴富足，便可参悟一二。千百年来，悟性最高之人也仅能从悟性石碑里参悟一套或者两套顶级功法，眼下，除了隐藏在悟性石碑深处的武道意境，悟性石碑里所隐藏的全部典籍已被你参透掌握，祝贺你。” 卓不凡知道并非老者开口说话，而是悟性石碑里的武道意境，参悟的时候武道意境会根据参悟者自身的悟性慧根布置一个个难关，悟性好的可以参透一招半式，悟性极好的参悟获益更多。换而言之，他现在是在跟悟性石碑内的武道意境进行交流，这种情况就算是悟性石碑第一排的几个家伙也没有这种待遇， 他倍感荣幸，不愿错过这个机会，急忙问道：“武者一途，千折百回，曲折蜿蜒，在下自踏入武者一途，博览群书，吸百家之长，但武道意境却迟迟未曾参透…… 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跟自己说话的“人”，想了想，还是觉得该这么称呼：“但求前辈指点一二，晚辈受用不尽。” 老者不语，手中长剑开始挥舞起来，跟之前的情况一样，老者挥舞宝剑，无招无式，就是随意一挥宝剑，但周围的云海突然翻滚沸腾，仿佛是一片大海，波涛汹涌，浩浩荡荡，犹如千军万马朝他碾杀而来。 老者浑然天成，融合自然的剑招，卓不凡见过两次。 第一次，他找不到丝毫破绽，只能被动的见招拆招。 这一次，卓不凡信心满满，宝剑出鞘，轻轻一挥，翻涌不休的云海骤然平静下来。 老者双眸闪过一道精光，情不自禁的说了三声好。 卓不凡微微一笑：“这一切多亏前辈，若不是前辈让我看了那么多书，晚辈也不可能明白这个道理。” 说话间，手中宝剑微微扬起：“前辈，晚辈出招了！” 卓不凡一剑疾扫出去，刹那间，平静的云海突然狂涛怒吼，疯狂朝一处汇集，转眼幻化成为滔天巨浪，重重的朝老者拍击而下。 老者微微颔首，十分满意卓不凡的表现，面对他浑然天然的剑招以及铺天盖地朝自己落下的巨浪，老者不管不顾，手持长剑继续挥动。 卓不凡没有因为占了一点上风而手下留情，似乎知道老者下一步会做什么，手中宝剑挥动的速度突然加快，朝老者压去的浪花张牙舞爪，像一头满是触手的怪物。 老者吐气发力，剑在手中飞快转动，剑影绰绰。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应该将老者吞没的巨浪，还没靠近老者身体就回归原始形态。 若旁人看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卓不凡却深知其中奥妙。 “前辈好剑法，晚辈佩服。”卓不凡心中燃烧起斗志，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能让他完全提起兴趣的对手更是少见，这一回他要彻彻底底的放开自己，全力一战。 “第二剑。” 它仿佛进入到了另外一种状态，相貌依旧丑陋，个头依旧矮小，但全身上下被一股特殊的气质笼罩，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头发朝后飘扬，超凡脱俗。剑势急转而下，紧握长剑，朝老者劈斩出第二剑。 云海之中仿佛隐藏了炸弹，他这一剑就仿佛是导火索。 噗噗噗！ 云海爆炸开来，恐怖的气浪朝四周喷射，看似普通的一剑，效果却如天崩地裂般可怕。 这一剑，风云变色，天昏地暗。 爆炸中央，老者不动如山，面无表情，隔空一剑斜斜劈斩。 这一剑好像很沉重的样子，从起到到出招都十分缓慢，但卓不凡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剑就落下了。 这一剑，似晃实快，事实上它的快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感知，反而觉得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