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水落石出
堂外那衙差将金家铺子的金掌柜带了来，这金掌柜一到堂上便跪了下来。 衙差上前来禀告道，“大人，金家铺子的金掌柜已带到。” 刘岩闻声便向堂下看去，只见堂下金家铺子的金掌柜匍匐着跪在地上。 “金掌柜，抬起头来说话。” 刘岩朗声道。 随后那金掌柜缓缓抬起头来，一张瘦削的脸庞，一双小而精明的眼睛。 这金掌柜的身形并不高大，瘦小的身形，却透着股精明。 “金掌柜，本官问你，姜大牙可否在你的药铺里买过砒霜？” 金掌柜听了，迟疑了一下，他的目光缓缓转向那姜大牙，姜大牙也看向他，他的目光一对上金掌柜的目光，便溜溜地一转，向那金掌柜使着眼色。 金掌柜会意，便道，“回大人，姜大牙未曾到我家铺子买过砒霜。” 刘岩将方才姜大牙和金掌柜诡异的眼神全都看在眼里，这时听到金掌柜的回答，知道这其中必有猫腻，便质问道，“金掌柜你如实回答姜大牙到底到过你家买过砒霜吗？” 金掌柜身子哆嗦着道，“回大人确实没有。” 刘岩道，“大胆，金掌柜，公堂上你竟敢说谎，来人啊！把秦氏妇人带上堂来当面对质。” “是，大人。” 衙差答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片刻时分，那秦氏妇人便被衙差提溜着带上堂来。 此时那秦氏妇人瘫软在地上，双目圆睁，整个神情狰狞着。 “秦氏妇人，你且来看是不是就是这个金家掌柜将砒霜卖给了姜大牙。” 刘岩的话刚刚问完，那秦氏妇人双目一凝，看着那金掌柜道，“回大人，就是这个金掌柜，他的药铺就在我们宣南坊中，坊里的街坊们都到他那里买药。” “姜大牙有了毒死我夫君的想法，便对我说，他与这金家药铺的金掌柜是故年之交，到他那里搞些砒霜那是一句话的事。” 从古至今这毒药都是官府控制的私禁药品，如需购买都是需要官府正式批文的。 此时刘岩听到秦氏妇人的话，便知道这金掌柜是在说谎，方才这金掌柜与这姜大牙也是在堂下眉来眼去，便道，“金掌柜，是不是这样？” “大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你别听这个妇人胡说八道。” 金掌柜道。 刘岩见那金家铺子的掌柜如此的狡辩，便把目光移向旁边的姜大牙道，“姜大牙，到底你有没有到这个金掌柜这里买毒药？如实回答。” 姜大牙一副面有难色道，“大人，冤枉啊！我从来没有到这个金掌柜这里买过毒药，纯属那妇人胡说八道。” 刘岩听罢言来，微微一笑，他知道姜大牙与这金掌柜两个人刚刚眉来眼去地已经把话咬到了一起，如果在这样问下去便没有什么结果的。 他笑了一阵，便高声道，“来人啊给姜大牙上刑。” 方才那副给姜大牙上刑的刑具一直摆在那里，并未撤去，此时衙差拽起姜大牙就往那刑具上按去。 “大人……饶命……饶命啊！” 两个衙差死死地把姜大牙绑在刑具后面的木桩上，随后把他的双手拉起来就要放在那枷板上行刑。 方才姜大牙已经尝过这枷具的厉害，此时刚刚放上去便颤抖个不停，他吞吞吐吐地道，“大人，大人……我招，我招。” 刘岩听到那姜大牙的话，朗声道，“姜大牙，快说。” “那砒霜是不是从金掌柜那买来的？” 姜大牙颤声道，“我说，我全说……” “那砒霜确实是我从金掌柜那里买来的，当时我与那秦氏妇人私通的事情已被秦氏妇人夫君知道，我怕他来找我闹事弄得满城风雨，就一不做二不休，买来了砒霜，命秦氏妇人下到他夫君的茶饭里。后来那秦氏妇人的儿子找我来算账，我就将她的儿子扔到永定河里溺死了。” 刘岩道，“大胆姜大牙，你竟敢伙同金掌柜私买砒霜草菅人命，来人啊！把姜大牙推下去打入死牢。” 随后衙差将姜大牙推了下去。 等那衙差将姜大牙远远地被推了下去，刘岩看着堂下金掌柜，又道，“金掌柜，姜大牙已经招了，你还不快快招认。” 那金掌柜看到姜大牙已经被压了下去，又看到面前的刑具，一脸恐惧地道，“大人，大人，我招，我招。” “快快招来。” “那砒霜确实是我卖给姜大牙的。”金掌柜缓缓道来。 听着那金掌柜已然招认，刘岩向左右朗声道，“来人啊！将这金掌柜推下打入死牢。” “是，大人。” 衙差将金掌柜压了下去。 稍后那秦氏妇人也被压了下去，等整个案子审完，一应罪犯被压了下去，刘岩才向堂下宣告一声，才算退了堂。 ……………… 这时众人散去的当口，一个站在衙外的差役向衙内偷偷瞄了眼，便消失掉了。 他一溜小跑地到了刑部司右郎中的办事房里。 “大人，大人，刚刚去看了，那姓刘的是在审案。” 那刑部右侍郎许世诚原本伏在公案上看着卷宗，这时听到来人说话，便抬起头来道，“那姓刘的在办什么案啊？” “回大人，那姓刘的在办一件妇人伙同jian夫谋杀亲夫的案件。”衙差回道。 刑部右侍郎奇道，“哦？审案？这姓刘的到底想干什么？刚一到任就干了这么一件案子？” “大人，那姓刘的已把那案子查清了，刚刚将那一等罪犯全部打入了死牢。”衙差凑到许世诚身边，压低声音道。 “哦？案子已经查清楚了看来这新来的刘郎中还是有些手段。”许世诚听了衙差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状，随后淡淡地道。 他的眸光转动着，忽然又道，“你去给我好好监视，如果这刘郎中，在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便随时向我来禀告。” “是，大人。”那衙差答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许世诚望着衙差缓缓退出房中的的背影，一个人坐在办事房里，暗暗思虑了起来。 这个新来的刘郎中真有意思刚到刑部来，屁股还没坐热，便先斩后奏的审起了案子，看来以后，不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他恐怕要骑到我们这些老人头上拉屎了。 “来人啊！”许世诚思索一阵，眸中微微掠过一抹阴险。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青衣小帽缓缓走了进来，这青衣小帽一到近前，双手一揖道，“大人……” “马上备轿，我要出去一趟。”许世诚吩咐道。 “是，大人。”青衣小帽听到许世诚吩咐，微微颔首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