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事正常吗？
临近终点，却被两名少女扑倒，接着被人反超，张调月终于体会到了“人生处处是惊喜！”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他尴尬地站在终点，面对无心犯错的仰慕者，脸上挤着笑，心里却恨不得掐死对方，少女的家人见他神色不对，急忙拽着自己的闺女匆匆离去。 四周围观的百姓都被之前发生的一幕勾起了谈兴，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那个白脸后生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应该是个练家子吧？正常人哪有这种体力！” “可惜啊，本来他才是第一名啊！” “这也怪不得别人，要不是他最后突然加速冲刺，也不会撞到别人身上，如此严肃的比赛怎么能粗心大意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扮酷呗！不过你还别说，这小子的确长得挺白净，难怪老王家的两闺女刚才那么奋不顾身的！” …… 听着身周的闲言碎语，再看着被新兵簇拥的姜呆，张调月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自己真是脑残了，非要最后弄个一骑绝尘干什么，否则完全可以避开少女们的粉扑。 现在，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第一名居然又是姜呆！难道他是老天爷派来羞辱我的么？ …… 景福新兵一脸同情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被气得白里透青的脸，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与张调月遭受的冷遇和嘲讽不同，姜呆的身边早已挤满了人。他性格沉稳随和，本来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感，再看到如此优异的测试成绩，即使是没见过世面的新兵也知道，姜呆在军中崛起只是时间问题，此时多套套近乎，将来也能多捞点关照。 “姜大哥！你真是太牛了，已经连拿两项第一了，下午再把武技测试的第一拿下来，你就是新兵的兵王啊！” “得了，你靠边去，什么兵王，别忘了还有其他三营呢？” “切！你懂什么？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像姜大哥这样强壮的男人……”这话说完便自觉不妥，看到四周飘来的邪恶目光，这人急忙大声辩解： “你们看什么看？难道你们见过么？你们觉得其他三营的新兵比得上姜大哥么？” 邪恶的目光顿时变得凛然，他们确实没见过姜呆这种天生适合战场的人，估计一般的老兵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我根本不懂武技！”姜呆憨笑着说了一句，便留下一众发呆的新兵，大步向营内走去…… 姜呆的确不懂武技，在下午进行的武技娴熟度测试中，他以测试分数为零的成绩再次成为玄武营的话题人物。 而张调月终于如愿以偿，以四级箭术、四级拳术和五级身法成为玄武营的首名，雷阿虎则凭借四级棍术排在第二名。 测试总成绩出来后，玄武营新兵十强分别是厉城、高弥远、张调月、王宝、李忠信、罗航、郭小旗、徐扇、赵宁愚、雷阿虎。 这十名新兵，都学过武技，而且平均在四级以上，根据军中的考核标准，至少都是四级战士。虽说在当今的时代，习武之人很多，可是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优秀士兵，也让几位教官感到有些意外。 特别是“小旋风”张调月，在整个测试过程中表现极为抢眼，箭术、拳术及身法俱为上乘，明显是走飞翎弓手的发展路线，虽然只得了第三名，却是三甲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位，未来不可限量，而前两名的厉城和高弥远都已经超过20岁。 原来的大热门姜呆，测试总成绩排在第十五名，这同样是一个很恐怖的名次，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武技测试得了零分。为此，一些修炼过武技的学员纷纷找到教官，对姜呆的成绩提出了异议。 总教官丁武最后出面解释，姜呆的分数这么高，主要是因为他在力量测试中的优异表现，获得了分数加成。根据力量测试的评分规则，300斤为标准满分线，每超过100斤，加10分，姜呆举起了800斤，所以加了50分。这个加成标准，对任何人都适用，不服气的人，也可以去尝试。 此话一出，抗议之声顿时变得销声匿迹。 姜呆对于自己成绩是好是坏，并不在意，他现在完全沉浸在对力量控制的摸索中，许多人不明所以，见他一会跳，一会跑，一会挥拳，一会踢腿，时而大笑，时而发呆，都觉得他脑子有点不正常，将来上了战场，恐怕也是个炮灰，活不得太久。 小黑等人也变得愁眉苦脸。将军村的新兵，常年出海打鱼，极少有学过武技的人，所以测试成绩自然不理想，大多数排在中下游水平，现在成绩最好的姜呆又变得疯疯癫癫，可以想象，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景福新兵多数家里富裕，或多或少都学了点武技防身，测试成绩高出将军村新兵一大截，再加上张调月入围新兵三甲，于是态度又重新变得嚣张跋扈起来。 次日中午，众人饭后回到营房休息，景福新兵没事找事，上来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哎呦，这不是将军村的小黑么？这次测试的成绩怎么样啊？” “别问了，你不知道昨天下午的测试，整个将军村的人都吃了鸭蛋吗？” “是吗？我还真没注意到呢？将军村的人不是最厉害么？怎么会吃鸭蛋呢？” “这我哪知道，也许是鱼丸吃多了，所以想换换口味呢？” “你这笑话太冷了，看把人家气得……” “都给我闭嘴！”几个跟班被骂得一愣，不清楚怎么回事，却看到张调月的脸上少有的严肃，连忙合拢了嘴巴。 张调月在武技测试中大放异彩，取得本组首名，引得众人侧目，他自己也有种吐气扬眉的感觉。不过他刚刚想起一件事，却让自己的好心情变得荡然无存。 张调月始终想不明白，自己轻身功夫好，反应和速度也不错，正常情况下，一名五级战士也很难打到自己。那么姜呆当初是怎么打到的？ 他强迫自己反复回忆着当时挨打的情景，第一次算是自己小看了对方，可第二次明明有了提防，还是被打，自己是个四级弓手，即使是仓促应变，反应也不慢，却被一个没有学过任何武技的普通人给打到两次。 这事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