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锦绣汉中

    小钟丽问道：“那个蒯通后来怎么样了呢？”孟公威笑道：“高祖从平叛陈豨的军中回到京城，见韩信已死，又高兴又怜悯他，问：“韩信临死时说过什么话？”吕后说：“韩信说悔恨没有采纳蒯通的计谋。”高祖说：“那人是齐国的说客。”就诏令齐国捕捉蒯通。蒯通被带到，皇上说：“你唆使淮阴侯反叛吗？”回答说：“是。我的确教过他，那小子不采纳我的计策，所以有自取灭亡的下场。假如那小子采纳我的计策，陛下怎能够灭掉他呢？”皇上生气地说：“煮了他。”蒯通说：“哎呀，煮死我，冤枉啊！”皇上说：“你唆使韩信造反，有什么冤枉？”蒯通说：“秦朝法度败坏，政权瓦解的时候，山东六国大乱，各路诸侯纷纷起事，一时天下英雄豪杰象乌鸦一样聚集。秦朝失去了他的帝位，天下英杰都来抢夺它，于是才智高超，行动敏捷的人率先得到它。跖的狗对着尧狂叫，尧并不是不仁德，只因为他不是狗的主人。正当这时，我只知道有个韩信，并不知道有陛下。况且天下磨快武器、手执利刃想干陛下所干的事业的人太多了，只是力不从心罢了。您怎么能够把他们都煮死呢？”高祖说：“放掉他。”就赦免了蒯通的罪过。”

    就在他们感叹韩信一生的时候，道旁出现了一位女子，手持竹笛，清丽无余，正微笑这站在道旁，孝直忙上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呢？”洪娟笑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啊，自从上次破案之后，你还没有好好谢我呢，整日又不见你人影。对了，今天你去哪里啊？”孝直笑道：“对了，我忘记重谢你了，说实话，要不是你帮助我破案，汉中不知道有到少百姓受害呢。我们今日出去游玩。”洪娟脸色微红道：“可以带上我吗？”孝直略微思索道：“当然。”于是孝直过来负责一一介绍。孟公威石光元听得大大摇头，没想到自己交的朋友是位花花公子，大叹交友不慎。

    这日他们行至田园间，汉中盆地灵秀多姿，被誉为“西北小江南”，沿着大道，穿行在这道绿色走廊，饱览秦巴美景、品味田园风情，令人仿佛置身于充满诗意的山水画廊。

    发源于秦岭和大巴山区的大大小小的河流数也数不清，这些清澈的涓涓细流汇聚成泉、成溪、成河，最后变成了汉水的水源。天上有银河，地上有汉水，这天汉之水，滋润着这片山地，也使得汉水成为一条洁净的大河，成为长江最大的支流和现代南水北调工程的重要水源。

    此时正是初夏季节，他们一行又来到西乡，据说这里春天有樱花繁盛，于是他们行不足两公里，就可以直接进入樱桃之都中。随地可见樱桃树，满眼是一簇簇红红的樱桃。随手摘下一颗，塞入嘴中，顿时甜味俱佳，略微带酸，味道美极。樱桃就是这样的喜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贫富贵贱，都可以中上一株樱桃树，初春花开，初夏果熟。樱花迷人，引得蜜蜂盈盈飞舞，耳边是它们忙碌的声响，宛如仙境中的乐音；樱桃诱人，引得老幼妇孺纷纷摘取，耳边是他们欢快的声响，宛如一台百姓的合唱。

    山坡上有农家小屋，在春日的阳光中闪亮。农家的院子里摆着茶桌，秦巴山区被称为中国茶叶最北生长线，历朝历代茶叶在汉水沿岸的码头商埠都是重要的贸易品种。汉中绿茶色味俱佳，春日里新茶刚刚炒出，坐在农家的场院中，满眼绚丽茶花，新鲜的绿茶在玻璃茶杯中碧绿可人、香沁胸腹。饮茶看花，闻香欲醉，暖风熏人，令人心醉神迷，飘飘欲仙。

    行不远，来到山间，林木中。可以欣赏到这些鸟儿的倩影。除了朱鹮，还有白鹭、苍鹭、鹳、鹤……它们常常翩翩飞在这片绿色山地的上空，栖息在河边或是小山丘的树上。人与自然相和谐的画面生动迷人。

    再行数百米，来到子午山，这里又是一番景象。山上覆盖着繁密的树木，大部分又是独特的白皮松。当地古老的传说中，这座午子山原名“母子山”，传说当年汉王刘邦征战此地，纳当地女子戚氏为姬，并在此地建立戚姬的行宫，一天，戚姬在梳妆时，一阵风吹来，妆盒中的银粉被吹散，于是这里的松树皮覆上了白色晶莹的色泽。于是就有子午听松的美谈。

    一行行不远，见一处草堂，草堂在林木中与高树低草相互掩映，相得益彰。行得较长时间了，众人便想前往叩门歇息片刻。走近，草堂的门确实大半开的的，似乎是欢迎来客。屋中走出一小童躬身对孟公威石光元道：“二位师傅，小姐在屋内歇息。”孝直一听，原来这这两个雅士所说的地点到了，就在这山间游玩，不过这一路行来，风土人情无限，这山间有清泉，有高树，有怪石，有苔草，有飞禽走兽，有鸟语花香，也不枉此行了。

    只见孝直道：“既然里面有小姐歇息，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候吧，贸然进入，有失礼节。”孟公威石光元只是微笑道：“我们进取见到就知道了，无妨，一些虚礼就免了。”孝直刚要辩驳，就听得屋里传来女子的朗笑声，笑道：“两位叔叔不是说要带来一位高士吗，怎么带来了个腐儒书生啊，这般扭捏。”听得孝直一阵面红耳赤。于是硬着头皮随两个雅士入屋，只见道一位女子已经穿好了衣物，正在铜镜签整理仪容，背侧对着来人。单从她的秀手.俊脸.酥胸.细腰.翘臀就可以猜测，这个女子有这非常好的容颜。可是孝直却意外地发现，这女子侧面很想一个女子，祝无双。对和无双十分的像，可是无双此时还在府中躺着，毫无知觉，不可能来到这里。孝直正在纳闷。

    两位雅士微笑请孝直在桌前落座，孝直赔笑落座，心下寻思此事，钟丽立于一旁。茶至一巡，那女子已经装扮完毕，转来陪大家饮茶。刚要落座，孝直就看着她眼神直了，那女子被看得也粉面微红，两位雅士忙笑道：“孝直，孝直，她不是祝无双。”孝直回过神来，尴尬道：“世间竟有人与双儿长的如此相似。”忙向女子躬身行礼。那女子也朗声笑道：“我长的像你的双儿？”孝直点头道：“恩，十分的像，连说话的神韵也很像。”那女子笑道：“我说笑无拘，不符合圣人教诲。你说我说话神韵，是夸我还是扁我啊？”孝直忙道：“当然是夸姑娘你的，我怎敢扁你啊。再说俗世虚礼，本来就多繁文缛节，我并不是刻板的腐儒。”那女子笑道：“哎呀黑，你还反将我军了啊。”众人皆乐。

    原来这位女子并非无双，而是水镜先生司马徽的侄女，唤作：司马兰。司马徽一生闲云野鹤，这个侄女不喜欢家中的条条框框，就常常到他伯父水镜那里玩，他的父母见她往伯父那里去，每次派几个得力的人护送，也便放心，这次却跑到汉中寻他的两个叔叔玩。正好石光元和孟公威见其长的和无双十分相像，估计孝直也不是十分繁忙，便乘机约孝直出来山中游玩。一来看看他们是否有缘；二来若是他们能成，两个雅士就白捡便宜，当孝直的叔叔；三来孝直使他们的好友，孝直由于无双的事，一直挂在心间，他们也不忍孝直一直愁苦。

    黄昏护卫兵士依旧在外结帐造饭，准备歇息。孝直等在堂内饮酒，这酒果然是美酒，与孝直自己所造的蒸馏酒又有一番新意。原来是他们采集山间的野果数十筐，酿造美酒，味道果然另有一番品味。有说美女是人中尤物，美酒是水中尤物，“女人自带三分酒”之说——妩媚的女人像甘洌沁脾的好酒令人心轻神爽、飘逸沉醉。日暮黄昏，把酒问红尘。一杯葡萄琼浆，在纤纤素指间摇曳，在红唇间浅吻。清淡、猛烈、苦涩、甘醇、辛辣……其中滋味，只有饮酒者随心品得。虽说，酒不能解愁，却能品出生活的滋味，感知人情冷暖。

    酒至半酣，司马兰祝酒道：“久闻右丞相文采辞赋样样精通，有好多诗词脍炙人口，气度不凡，兰儿也十分喜爱。今日可否现场作诗一首，兰儿愿抚琴相和。”洪娟也道：“我愿以笛声相和。”两位雅士也微笑期待，孝直只得无奈再度献丑。

    司马兰开始了扶动琴弦，琴声清脆，洪娟的笛声从竹笛中传出，悠扬悦耳。若是笑傲江湖的那段曲子被演奏出来，那就是另一种琴笛合奏了。只是箫比笛演奏出来的意境要深沉一些。孝直举杯而歌，歌曰：

    暮来碧山上，山月随人归。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相携及草堂，童稚开荆扉。

    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

    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

    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