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孝直再作蜀中对 曹真又

    孝直再作蜀中对曹真又攻汉中城

    法正道：“好诗好诗，主公你必定看出这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意气。所以主公正当壮年，正是开疆扩土，进取中原的大好时候啊。”刘备喜道“孝直所言极是，备愿闻其详。”

    法正站起身子仰观天际，之间远山朦胧，夕阳西下。法正慢慢道：“主公，今日法正乘马车前来议事，途中马车突然栽倒。问其故，乃曰：老马力竭，四十岁当归天。法正心中伤感。”刘备不是傻子一听便知其中隐约含义。之间法正悠悠的道：“正深感岁月流逝匆匆，无法追回。故而，担心自己犹如老马，未助主公完成大业而半道归天。”刘备忙道：“孝直切不可这样说，孝直会同备一起完成汉室兴盛的大业的。”法正摇摇头道：“主公不必宽慰正，正即使将来离开主公，也会为主公找到众多大将之才的。”刘备欣慰道：“孝直为备辛苦了。”

    感叹片刻后，法正道：“主公，正有上中下三策献与主公。助主公一臂之力。”刘备忙好奇道：“哦，请孝直教备以良策。”法正饮了杯茶道：“主公，当今天下三分，威独占鳌头，力压主公与吴王。当今之机先以保守为主，而后进图中原。”刘备大是不解道：“孝直为何如此说？”法正道：“主公当今不可全面与魏争锋，只可寻的稳保自身之地然后进退自如，天下便在主公的兵峰之下，如此胜算大矣。”刘备道：“为何不可全面与魏争锋？”法正笑道：“主公若与魏全面争锋，无非兵出两路。一路出汉中取长安，一路由荆州北上中原。若如此，将全面触动曹丕的神经，也会给孙权很大压力。若主公灭魏下一个便是孙权。孙权必定不会甘当鱼rou任人宰割。如此在荆州军全在前线的时候，孙权必定全力攻下荆州。荆州不再，主公纵然得了长安又能如何？荆州的将士归路全无，主公没有了这批优秀的人才。主公他日如何争雄天下？其中有关将军，军师等。”刘备大悟忙翻身求教。

    法正道：“主公此时不可太过触动魏和吴的神经，韬光养晦，稳步进军。守住荆州，精练士卒，招兵买马，调动蜀中物资入汉中，时机稍好便遣上将谋臣攻取长安，紧守雄关，发展内政。数年后可先取洛阳，入河内，定下密计神速扫平冀州幽州，北下黄河南北夹击曹魏。曹魏既灭天下可定。孙子曰：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则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此乃上策。”

    刘备点头称善，又道：“中策如何？”法正道：“紧守关隘，迅雷之势扫平江东。以长江荆州武官潼关再加精兵良将与曹丕对峙。司马懿双拳难敌四手，主公终将成大业。孙子曰：兵者诡道也，兵贵神速，兵贵不测。此乃中策。”

    刘备摇头道：“孙氏在备危亡之时曾联合备共同抗曹。今备若突袭东吴，一者不仁，二者背盟不义，三者天下人如何看备。中策断不可为。”

    法正笑道：“知主公者孔明也。”刘备疑惑道：“此言何意？”法正道：“当日正与孔明关公议论天下大事，当日正就曾说过此策。孔明那时就言主公必不采纳。今日才知孔明所言不虚也。”刘备一阵无语，又带着一阵欣慰。

    法正又开始说起了下策了，之见法正微微带些黯然道：“主公可修书与东吴，许以扬州徐州兖州之地，重利诱惑。共同攻曹。则曹魏必定难以应付。然而东吴必定等我军出师大胜之后才会真正来抢夺曹魏地盘。所以我军必须速度与荆州北部解决曹魏主力大军。压力虽大，但也不无可能。然而这样一来，最终得重利的不是主公，而是东吴，主公与曹魏争锋的时候已经损失严重，东吴不费力而尽得淮南。曹魏必然严重受损。主公无力再继续大规模北进，而东吴却可以向两方要价。这样对主公来说削除了曹魏的强大压力，面对东吴要容易很多，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孙子曰：两害相权取其轻。此为下策。”

    刘备大喜道：“听孝直三策如拨云见日，幽暗复明。孝直备决定放弃不仁不义之中策，也放弃太过缓慢的无休止纷争导致中原百姓连年征战民不聊生的下策。备用上策，上策稳健刚强，百姓安平，不战而屈人之兵天下可定，汉室可兴。”法正幸喜地笑道：“我主英明，我主仁义。孝直拜服。”刘备大笑拉着法正的手道：“走孝直，咋们很久没有一起畅饮了，去叫三弟，子龙，宪和他们一起来，今夜不醉不归。”法正也欣喜得很，便随刘备畅饮不提。

    法正良谋，刘备仁德。后人有诗为证：

    夕阳残照洒厅堂，四月傍晚天气凉。法正蜀中谈三策，天下大事胸中量。

    匡扶汉室毕生志，不到黄河心不死。仁义恢宏刘玄德，选定上策定后世。

    话说这蜀中定策之后，以后的路也就有了方向。刘备也开始关注这长安的一举一动，但凡有时机便可命一上将伺机而动。

    话分两头，话说许昌这边，曹丕即位一来便开始整治军政，依旧靠良将谋臣守住关隘，同时也想采取攻势，以攻为守应对吴蜀日渐严重的军事压力。这日议政，曹丕坐定后道：“诸位今日谈论一下吴蜀的局势，说说我们该如何打算。”司马懿又报告了周边大致情况，之间仲达悠悠地道：“魏王，东吴数败于合肥，如今也一直cao练兵马，但基于前翻教训未敢轻动。臣观东吴只会等刘备与魏王交兵才肯动兵。所以东吴暂时不必担忧。诸葛亮与关羽在荆州只管发展内政，养精蓄锐，进攻无力然守备有余。刘备又遣上将威严镇守汉中。”曹丕深以为然道：“仲达所言甚是。那依你看刘备下一步会怎么办呢？”司马懿道：“臣观刘备下一步必定兵发长安，刘备只有取下长安才能一劳永逸。凭借雄关险要稳保他自己不处于劣势。”曹丕不喜道：“孤倒要看看刘备有何本事从孤手中夺得长安。哼！最近孤听闻奏报说长安一带多有刘备耳目，今孤便命曹真为大都督领兵十万攻向汉中。即使拿不到汉中，孤也要警告刘备他安分点。”

    贾诩知曹丕心意已定，不愿强出头否决，也就闭口不言。这时辛毗出班奏曰：“中原之地，土阔民稀，而欲用兵，未见欺利。今日之计，莫若养兵屯田十年，足食足兵，然后用之，则吴蜀方可破也。”曹丕大怒道：“此迂腐之论也！今吴蜀联合，早晚必来侵境，何暇等待十年？”即传旨命曹真领兵十万进攻汉中。司马懿奏道：“既然是警告刘备便可用正兵显威，可派上将张合为先锋，曹真都督总领大军出长安经五丈原兵临散关给刘备迅猛的压力。此为上策。”曹丕从之。

    话说曹真以张合为先锋领兵三万先行，自己为后军稳步前进进逼汉中。早有细作飞报成都，刘备大惊，召集文武商议对策。刘备道：“曹真以张合为先锋，共计十万大军犯境甚急，该当如何？”张飞嚷道：“十万人算个鸟，大哥你给俺三万精兵，俺去取了曹真小儿的脑袋来当夜壶。”众人早就习惯张飞这样，也都不感惊讶。

    法正出班道：“三将军不必着急，以后杀敌的大功多着呢。曹真区区十万人马便要三将军跑一趟，不划算。”张飞大感疑惑，暗想，以前也没有见到法正如此夸口，近日说区区十万人马，确实不像个书生说的话。

    备微笑道：“孝直有何良策？”法正道：“汉中有主公十五万精兵，根本不必担心会有危险。只须遣一人前往汉中管理政务，一人前往辅助威严即可。”

    刘备道：“请试言之。”法正道：“主公可遣蒋琬前往汉中管理政务，邓芝前往汉中随威严一起领兵精兵五万进驻散关。命威严任何情况下不得出散关与魏交战，死守不出即可。不过两月曹真疲惫必然退去。此为上策。”

    张飞大笑道：“孝直，你什么鸟计策，让威严去当乌龟，死守不出，这也是上策？”法正微笑道：“三将军有所不知，此时正好是向曹丕示弱的好机会。曹丕见主公死守不出，定然以为主公胆寒，不敢与其争锋。曹丕以后便会自然地懈怠，他日主公突然重兵进取长安，曹丕定然还在睡梦中惊疑不解。此为长远之计，如何不是上策啊？”

    张飞听完哑口无言，暗骂这帮文人肚子里的坏水就是多。刘备大笑道：“好个示弱，这个曹真这是在帮孤啊。好就依孝直所言。命蒋琬为汉中参事代威严管理汉中。命邓芝为参军辅佐威严守卫散关。”两人随即出班领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