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神秘的杀手〈一〉〈二更〉
洪喜儿说道：“孝敬老人，也是我们年轻一代人应该做的事情！” 老者看见两个年轻人对他那么热情，话也说到这个这个份上，再作推辞，那真是不近人情人了，于是爽快地答应道：“好吧！看你两个诚意拳拳，老夫只得随你们的意！” 方磊和洪喜儿一边一个，搀扶着老者进了酒馆，三个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方磊忙拱手道：“敢问前辈贵姓？上次匆匆一别，未得请教！” “老朽姓李，名讳登州，请问公子贵姓？” 方磊说道：“小辈免贵姓方，单名一个磊字，姑娘姓洪，叫喜儿，是一个前辈的小女，两人相邀出来游玩游玩，竟逛到了碧云镇！” 洪喜儿站起来对老者福了一福道：“贱妾见过李老前辈，有礼了！” 李前辈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呵呵”笑道：“你这两个年轻人真有礼貌，老夫今日遇上，也算有缘！” 说时，店家送来了酒菜，方磊忙斟满三杯，和洪喜儿一齐敬老者，说道：“小辈敬前辈一杯，今日是第二次见面，所谓一次生，二次熟，现在请前辈饮酒，也不算是唐突！” 老者说道：“不瞒两位，老朽的儿子开了几个矿洞，雇得十几个矿工开采，也算赚得一些银两养家糊口，生活有了着落，日间无事，老夫总喜欢来酒馆小酌几杯，打发日子！” 说起开矿，正中方磊下怀，忙顺杆而上，问道：“小辈曾听得前辈说过，矿山王李四桂，是本地的第二大老板，他在碧云镇的口碑如何？” “他虽然是老夫的亲房，却是不敢恭维，镇上的人都称他为铁公鸡，请矿工们开矿，工价比任何矿主出的都底，帮他开矿的人，亦是怨言不少！”老者说。 方磊问道：“那为啥还有那么多的人帮他打工？” “方公子有所不知，一般做矿工的，都是穷人出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一日三餐不继，他的工钱是一日发一次，早上上工，下午领钱，晚上全家就不会挨饿了，其他矿主要出矿后，才有钱发给工人，一头半个月不定，所以大家不得不受他的剝削，一千不比八百现嘛！” 方磊问道：“这样，他的矿山却是不缺人手啊！” “是的，他的矿工十分充裕，出矿石也快，这就是少资本和多资本的区别！”老者说。 方磊问道：“那么堪称本地第一大老板的碧云山庄庄主张青云呢？口碑又是如何？” 李前辈呷了口酒，砸了砸嘴道：“怎么说呢？论权势，他是地方一霸，自从官府派来的几任镇长被行刺后，碧云镇实行了自治，现在就是他一手遮天，募养有庄丁七八十个，镇公所的人员，全部都是由他委派，税收也是由他说了算，但是，修桥补路，建造庙堂公祠，都是由他拨款，办的好事也不少，得了个张大善人的称呼，口碑却是很好！” “那他有没有开矿山？”方磊问。 李前辈说道：“听说他的生意都在中北布政司那边，做得十分红火，日进斗金，无需办开矿这么危险的企业，但谁也不知道他在那边做的是什么大生意？” “碧云山庄离这里多远？小辈想过去游览游览，也不枉来碧云镇一趟！”方磊来了兴趣。 李前辈说道：“有七八里路，镇东街头有一条大马路直通过去，但山庄四周高墙耸立，里面的景物却是难得看见，门卫森严，要想进庄，却是难上加难！” 三个人边饮酒边聊着闲话，老者平时都是一个人独斟独酌，难得和人聊天，所以今天兴致盎然，一打开话匣子，便说个没完没了。 方磊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知道的事情越多，越详细，查探起来就越方便，心中就越有底，判断起来就越准确。 晌午时分，李前辈已经是醉意醺醺了，告辞道：“人要是上了年纪，就不中用，总是精力不济，老朽要回去歇息了！” 方磊忙问道：“李前辈！要不要小辈搀扶您老人家回去？” “这个倒不用，下次见面，老夫请你！”李老前辈真挚地说。 别过前辈，付了酒菜钱，方磊决定带着洪喜儿去游览一下碧云山庄的旖旎风光，两人顺着东街的大马路，一直向前走去。 来到山庄前，果然是高墙宏壁，大铁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整个山庄，却是建在碧云山的半山坡上，占地面积几十亩，后面的山峰，却是高耸云天，令人叹观止。 方磊对洪喜儿说道：“咱们从后山上去，不是一样可以看见山庄里面吗？” 说时，牵着洪喜儿的手，转过山庄，从后山爬上去，然后穿过茂密的丛林，来到半山腰，整个山庄果然尽收眼底。 碧云山庄，里面是一个个美丽的建筑群，亭台楼阁，典雅别致，回廊曲折有序，与荷花池相映成趣，花圃小径，穿行其中，后半山腰，一袭清泉直泻庄后深潭，流水潺潺，清风阵阵，确是一个人间的好去处。 两人逗留了很长时间，直到傍晚时分，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碧云山，回到镇上客栈，钟帮主已经等候多时，悄声问道：“方公子！探得情况如何？” 方磊说道：“据向镇上的人了解，碧云山庄庄主并未开有矿山，并不需要强掳劳工，按目前的情况推断，还是矿山王的嫌疑最大！” “老夫了解到的情形也是这样，但是，他能把人藏在那里？”钟帮主问。 方磊说道：“这就需要咱们详细地去调查了！” 一行人出去用过晚膳，回到客栈时，天也渐渐地黑了，方磊回到房中，翻出那套夜行衣穿了起来，他要趁着夜色的掩护，把碧云镇各处翻个遍，看看到底藏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 半夜时分，他却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真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搜索了大半个晚上，却是一无所获。 就在他接近客栈时，突然发现一个黑影在自己的窗户边上，探头探脑地向里面观望，难道，神秘的杀手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