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有吻激情
这一日,长孙邪利在都督府,宴请魏贝和尤勇。 既是家宴,便是私交。 “来来来,这段时间两位真是辛苦了,老夫就敬两位一杯www.shukeba.com。”长孙邪利端起酒杯,说道。 “都督说哪里的话,这都是下官的分内之事。要说这辛苦,自然是都督更加辛苦,我们应该敬都督一杯才是。”尤勇端起酒杯,向长孙邪利遥遥敬去。 三人也都是私交甚笃,没有过多的客气,便开始饮酒吃菜。 “这几日怎么都不见疏儿呢?”长孙邪利自从那日尤勇送来李杏儿,就再也没有看到长孙疏了。 “哦哦,护卫长这几日身体有恙,下官已经去探望过了,小病不碍事,过几日便好了。”魏贝知道长孙疏在住处天天烂醉如泥,借酒消愁,愁更愁。“哎,不说这个,都督这几日精神焕发,气色不错呀!”魏贝敬了长孙邪利一杯,说道。 “魏老哥有所不知,都督新近纳了一房小妾,你没听过前人贤者的话吗?**,使人年轻啊!”尤勇哈哈笑着,说道。 “如此喜事,怎么没有人通知我?真是恭喜都督,贺喜都督。”魏贝又举起了酒杯。 “都督,何不请夫人出来,让魏老哥也羡慕嫉妒一下?哈哈……”尤勇笑着说。 这里是内宅,又是家宴,北魏民风放开,对于也没有很大的规矩,所以,尤勇的提议也没有一点的唐突。 长孙邪利也是春风得意。 炫耀,是可以得到极大的心里满足的。 “好,既然尤老弟都说了,那就请夫人出来吧。”长孙邪利吩咐道。 不一会儿李杏儿从后宅走出来,莲步款款,深情幽幽。 魏贝看到李杏儿,愣在当场,面色平静,内心却起惊涛骇浪:原来是她,竟然是她,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魏老哥,魏老哥,”尤勇看到魏贝一副痴呆表情看着李杏儿,内心得意,这可是他的功劳,以后自己的位置,必定水涨船高,“魏老哥,失礼啦!” “啊,哦,抱歉抱歉,失礼了,失礼了,着实是,夫人太过,太过……哈哈。”魏贝也不知道该怎么容易,美艳?不是,清纯?不是……其实,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李杏儿身上。 “妾身为各位大人歌舞一曲,以祝酒兴。”李杏儿笑了笑。 乐声响,舞姿起。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在乐声里,舞姿中,一个大胆的计划,也在魏贝心中产生。 当天夜里,魏贝来到了长孙疏的住处。 黑暗的小屋,只有一盏马灯,油也将尽,灯焰跳动。 长孙疏披头散发,坐在地上,靠着床头,周围全是横竖散乱的酒坛,他的手里还抱着一个,汩汩而出的酒水,已经湿了他的衣服。 “长孙疏,瞧你这点出息。”魏贝直接走进来,将房门关上,挑了挑灯芯,又加了一些灯油,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啜了一口。 这人,越想醉的时候,反而越清醒,岂不是很奇怪? 喝了那么多的酒,长孙疏依旧很清醒,脑子里绕来绕去,都是小怜,一会儿是曾经的小怜,一会儿又是如今的小怜,一会儿两人合成一个,一会儿一个又分成两人,他已经撤离搞不清楚,到底谁是小怜,谁又不是小怜,只觉得内心的空洞,犹如夜里无星无月的天空,黑的可怕,浓的可怕,无边无际更可怕。他只有不停的灌酒,灌酒,可越灌酒,就越空虚,越可怕…… “魏贝,你一个用手的人,岂能明白我的感受?”长孙疏连说话,都清晰利落,可他自己却听不到自己说的是什么。 “哼!”魏贝脸色很难看,在灯光的照射里,隐隐突变,他轻哼一声,压抑自己的愤怒,看着黑暗里的长孙疏,说道:“那个女人,我已经知道在哪儿了。” “小怜?小怜在哪儿,小怜在哪儿?”长孙疏听到魏贝说知道李杏儿的下落,任由酒坛从他的身上滚下,他从地上爬着,爬到魏贝身前,抱着他的腿,摇晃着。 “长孙疏,就看你这无胆的怂样,我觉得还是不告诉为好,远远地看着,又吃不到嘴里,岂不是更难受?我劝你还是忘了她吧,寻欢楼,寻欢楼,那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弱水有三千呀!”魏贝看着他的样子,更加鄙视他,微微的笑着。 “敢不敢是我的事儿,关你屁事,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儿,她在哪儿?”长孙疏摇摇晃晃地,扶着魏贝的腿站了起来,抓住魏贝的前襟,吼叫着,可那身形,随时都可能再次倒下。 “哼,告诉你也无妨,”魏贝站起来,将长孙疏的手甩开,轻轻说道,“她在都督的府上,已经嫁给了长孙都督。” 说完,魏贝便背着手,离开了长孙疏的房间。 “嗡!”长孙疏的脑袋里一片嗡嗡声,“又是他,又是他,又是长孙邪利,长孙邪利!哈哈哈……” 长孙疏如夜枭般笑了一声,便倒地,昏死过去。 第二日,趁着长孙邪利不在都督府的时候,长孙疏来到了都督府。 都督府是由之前万俟丑奴的“皇宫”改造的,并不能跟洛阳城的皇宫相比,西北苦寒,高平城的人力和财力也有限,所以“皇宫”的规模,连洛阳城的一座王府的规模,都比不上,也不如洛阳城王府由能工巧匠精致构建。 都督府很是粗犷,不过,亭台楼榭,青山碧水,还是有的。 从岸边,延伸至湖心,有一个湖心亭,李杏儿每天当长孙邪利不在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坐在湖心亭上,看着湖面,呆呆地呆上一整天。 人心微动,就比这湖面更广,湖水更深。 没有人知道她都想过些什么。 这些天,张乙兵也没有来找过她。 如果说,这是在钓鱼,那钓钩和鱼饵已经下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长孙疏这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几个人,都督府很大,曾经的佣人不敢再用,自己的人手又不够多,来此地的时间也不够长,也仅仅有几个佣人照顾起居罢了。 长孙疏远远就看到了湖心亭上的李杏儿,他匆匆忙忙跑了过去。
长孙疏站在李杏儿的身后,内心激动如潮,脚步却不敢往前。 风,拂过,吹动了李杏儿鬓边的长发。她似有所感,扭头,看见了长孙疏。 “爷!”李杏儿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飞奔至长孙疏的怀抱。 长孙疏下意识的就张开怀抱,紧紧地抱住她。 那一刻,长孙疏脑子里的所有顾忌统统都抛出脑外,紧紧地抱住李杏儿,两人热吻。他浑身的血脉全部爆炸开来,眼睛里,意识里,除了李杏儿,再无任何人,任何事。 长孙邪利今日在衙门里只觉得内心惶惶,眼皮直跳,反正衙门里闲来无事,索性,他就直接回府。 长孙邪利这一路,几乎没有遇到一个人,本来人就少,都要忙着一大堆的事务,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就问:“夫人呢?” 那人回答:“在湖心亭。” 长孙邪利心说:“一定要多找来一些佣人才行,人手实在是太少了。” 想着,便往湖心亭走去。 长孙疏抱起李杏儿,一路狂奔,抬头看到的第一间屋子,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是一间荒废的柴房,一脚踹开,进去,将门随随便便搭上,将李杏儿放到铺满麦秸的地上,两人再次吻在一起,双手不停,开始各自褪去衣物。 人,什么时候会不顾一切?比这个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知何时,起了风,湖面上卷起千层浪,浪花朵朵,冲向岸边,冲刷着干涸的湖岸,一下一下,一层一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浪潮后浪推着前浪,前浪扑这湖岸,后浪变成前浪,再次冲刷。浪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似乎要将这个整个夏天都不曾被雨水滋润的河岸彻底润透一般,不停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凤平浪尽。 水rujiao融,一晌贪欢。 长孙疏和李杏儿也“凤平浪尽”,恢复了理智。 两个对视一眼,眼中有柔情,又有一丝羞怯,更有一丝尴尬。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两人相拥,窝在草垛里。 相顾无言。 长孙邪利找了一大圈,走的累了,往这间柴房处走来。 “爷,”李杏儿率先打破沉默,说,“爷,你把小怜忘了吧。有此一次,已够小怜回忆一辈子。” “不,我要给你一辈子,不是回忆一辈子。”长孙疏说着。 “爷,我没有读过书,可我以前听一个读书人念过一首诗。爷,我不能耽误你的前程,我把这首诗,念给你听。”李杏儿说着,诵了一首诗: “前尘往事不可追, 一成相思一层灰。 来世化作采莲人, 与君相逢横塘水。” “不,不要来世,要今生。”长孙疏听到这首诗,心都要碎了。 “哐……” 长孙邪利一角将门踹开,看着尚且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戟指指着两人,怒声道:“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