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9 章、哀叹洪夫人

    郎迎新：“第三次是金牛山夏创被炸，造成夫人性命垂危了一年多，全得云玫瑰、高金妹两位神医力救和众多女儿保护。但至今还要吃药，表现为严重低血糖，不能让‘恶心人引起恶心’。三次都因悲痛至极，得下后遗症。现在外表看，夫人仍是极为美丽的青春健妇，武功也尚好；但是从微观内在说，夫人却进入‘九秋’了。”

    李白鹤：“哎呀！伟大而美丽的金江豪侠，竟然成残疾人了……不过，如果以毒攻毒，可能医治得好。”

    郎迎新不禁鼻子一酸，眼睛顿时潮湿，说：“不要用割人心肝的‘残’字吧。遇着跛子不说杈，相见盲目无论花，秃头一起别说亮，看到麻脸休言痂。人人都有爱美心，不要一字把人杀。应该说是：‘奇人’。”

    李白鹤：“啊！贤妻说得是！夫人带着伤：创业、济民、爱国、除暴、孝老、育群女，本身就是神妙、圣洁的奇人。”

    郎迎新：“常言：‘善有善报’。那么，夫人得到啥‘善报’呢？落得一身病，那么可爱的大女儿娄凰死了，叫什么‘善报’？我恨苍天无睁眼，屡逼善良走凶险。人间黑暗何时除？不靠天地靠自勉。”

    李白鹤：“唔！这首诗，好！苍天不识：善民恶鬼。鹤鬼魔星，罪恶累累。倒得洪福：安享晚年。感谢人性：天下最美。”

    郎迎新：“说明您明辨是非了。一向‘打铁要靠本身硬’的夫人，被‘休’没有倒下，凭着艰苦奋斗的精神，创造了‘菊记’体系。培育的天女，现在立身处世了。这是‘不靠天地靠自勉’的成果,她也得到相应安慰了。娄宏发呢？那么大好的条件不用，成天沉陷于失恋的悲哀。按说：‘爱物及乌’,爱妻及女，稍有一点骨rou情，娄凰就不可能致死。可是娄宏发,自作孽,不可恕！女人都不同情脓包、软蛋。我极为夫人伤心。”

    李白鹤：“提起娄宏发，我也感慨。我同他住在一起，深感他对他夫人之‘死恋’。令我同情不已。自从娄阿甲强令他遗弃爱妻后,他硬是不再娶。却将失恋闷在心里，长期痛苦成疾，得了忧郁症。常常不吃不喝，自我严重摧残。饱一顿饿几顿，消化系统极不正常。‘性功能’也惨淡萎缩，一直成了仿太监。后来受人‘义托’，教养娄晓燕，他的高级才华，方有所寄托。唉！曾经是标准的中国美男子、古典文学博士，不幸被他爹那个观念，搞得一落千丈，至今类似阉鸡。只有去芳香菊园时，振作了一下。影侠、娄八英和随从，帮助他夺回八歌楼，他也兴奋过。但是,自知青春不再，爱情成了明日黄花。纵然重逢，也已夕阳西下，真是终生的悲哀。您劝夫人，宽容娄宏发，破镜重圆吧。您不是说：‘夫妻恩爱能延年益寿’呐。”

    郎迎新：“不行！‘人怕伤心，树怕剥皮’。夫人提起这事就挖心割肚难受。如果您对我那样，亦然。那是娄宏发懦弱性格造成的悲剧。无志之人，老树枯枝；我味同嚼蜡，毫无兴趣。我和玫瑰、金妹，都存希望：伟大的母亲金江独步，病体康复，享乐晚年。所以，我们不懈地研究我的一些毒药，以及其它秘方，发奋通闭经，恢复血糖，淡出‘厌男症’,全面康复身体。”

    李白鹤：“极好！我们家有几招祖传秘方。以往您没有兴趣，其中就有活血、通经络，医治妇科病的特效配方。您不妨研究一下。”

    郎迎新：“好！夫君，我俩真是幸运，百病全无，身体这么好。惟有夫君我才爱！裸体挨着，我诗兴没减，又激情了。标题叫做《美满夫妻共做诗》，已经换了稿纸，又举起您的坚实神笔，写吧！”

    郎迎新在途中，继续甜蜜地回忆：之后一次，我们各自吟了几首天性诗，那是连耄耋也要唱青春曲而步韵的神品。我当时说：可以作为精神补药，专供天下“老衰”滋阴壮阳。夫君哈哈大笑！说我们现在无忧无虑，生活美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太幸福了！还说‘夫妻互相忠贞是美德！’我赞同！我啊！在南梁：心舒畅，身健康，工作美，人缘亲，饮食好，忒安全，最自由。还有，心爱的明月妹说的两条：心灵美，外表美。现在又加上夫妻和顺，如果再加上孝父母，爱子女，爱国爱人民，就达十全十美了。我真是天下最幸福的美女！哈哈！不过我还是不想生孩子……哎呀糟了！从月经第一天算起，前天我正好是第十六天：排卵期。哎呀不妙！这次夫妻在仙境重聚欢乐，心情太冲动，忘了避孕，而且做了那么多次，九成怀上了……咦！是夫人下意识安排我怀上吧？夫人和明月都说：“要有孩子，才达十全十美。”唔，对对！如果怀上，我就锦上添花更幸福。哈哈！那就怀上也好！我该当妈了！这正是：幸得福祉受洗礼，贤妻健美特欢喜；丈夫脱胎多感慨。回忆写诗人性举。

    傍晚。金乌落山，描绘出一片铜红色彩虹，照着葱郁群山，展现出一派“夕阳无限好”，俨如淑女在早晨。银牡丹不禁赞叹：“啊！这美景使我陶醉！成了一派紫色心情：紫曦霓红染晨霞，色润神州七彩花；心献黎民许多亿，情达五洲四海家。”

    大佛寺规模浩大，金碧辉煌。

    郎迎新由和福的外事二十大护卫当中的“雷厉风行”、“雷霆万钧”两个武功猛士，护送到孔雀胆的餐室。

    郎迎新走进餐室，对大姐近身侍卫八大金刚手势：“别开腔！”

    孔雀胆此时是在练完武功，洗澡之后，由八大金刚保护着，正在餐桌前，津津有味地啃‘香酥鹅翅膀’(其实是用豆腐皮，精细加工的仿制品)。孔雀胆主要是欣赏“金江名厨”烹调的味道。

    郎迎新走到她身边，一抹在狼鸷鸟跟前那样凝重、规矩的心态，风趣地说：“雀胆姐，给我品尝品尝。”说着伸手将和福面前的、瓷盘里的鹅翅膀，抓了起来，放在自己嘴上。

    孔雀胆正在想心事，没有注意来人。听她这样称呼，见她天真烂漫的滑稽举动，不禁笑道：“原来是您这美夜叉。向来不拘小节，又来捣乱……”

    郎迎新：“这次可没有时间在此浪费了……嗨！这仿制鹅翅膀，外表跟真的一样，味道嘛……还可以填肚子。不过，跟我们南梁的家常菜相比，这味、香、色，简直差到十水沱下去了。”

    孔雀胆正经地说：“银子，快坐下。您不是被关在南梁监牢吗？打出来了，或是逃走而来？”

    郎迎新：“一切情况先别说。我在爹爹那里，来不及吃喝。跑了那么远的路，到达这里，饿极了。喂！食堂官！把最好吃的，端到我大姐内室。我痛痛快快洗澡之后，在那里边吃，边给大姐摆家常。姐！我的时间极为可贵！您作好准备！我这次来，要告诉您最喜欢、最有兴趣的新鲜事！”

    和福对堂官说：“我内室在燃点沉檀香，不能有其它气味渗杂。让银子吃不散发气味的食品！”

    郎迎新：“那就拿四只‘仿’鹅腿，一小盘生花生米。半小碗饭。”

    和福：“才半小碗饭？您不是饿极了吗？”

    郎迎新：“饭多是淀粉；风雅侠菜谱以菜为主。我已养成多吃菜的习惯。”

    知情人说：“和福跟以往那样：平时按部就班在内室，吃完晚饭，靠在椅子上，想睡觉又看时间尚早，想看书又觉得没有精神。真是无所事事，枯燥无味。看着那“枧油*1”灯，百无聊赖打发时间。今天是坐等郎迎新洗澡。

    郎迎新洗澡之后，提着包袱走进来。说：“大姐！您还是像以前一样,‘万事不挨，坐着发呆’呀！”（*1：华堂人俗称“枧子油”，点灯白亮，无烟，无气味。“枧子”还用于生产白蜡。盛产在“武圣宫”后山、黑水河、铁梁河沿岸。）

    和福：“是啊！我可没有您那样‘干精’。”

    郎迎新一边在书桌上打开包袱，一边：“我精力充沛嘛！不像您这样：青春正好，坐等衰老。拿着极为不易得到的美丽人生，这样一天天地浪费生命，多么可惜和没有意思！反正您又不是真活佛，只是自己号的谐音。”

    和福：“不要说废话。”

    郎迎新：“您长得这样高雅美丽，尤其正在青春时代；所以我建议：不当假活佛！要爱惜美好青春，美好人生，抛去枷锁，还俗吧！我给您选一个文武双全健康美男子，包您满意！”

    和福脸一红，感觉撞着了自己和谐的神经，要真有满意的男子，该怎么办？低声责备：“不要乱说！不过，我也深感就像死水似的，在浪费青春。”

    郎迎新：“是啊是啊！”

    和福：“可是，没有办法呀！说正经话，您不是在南梁坐牢吗？”

    郎迎新：“谁说坐牢！根本没有！我还未进南梁府，就受到嫦娥贤妹强烈亲热。所有人都敲锣打鼓抬标语：欢迎我！我和洪夫人睡在一起，极为安全幸福……”

    和福心里“噔”的一声，暗道：“洪夫人！哪个洪夫人？”只听银子继续说：

    “我现在是南梁的掌上明珠花仙子！”停住手，故意望着壁画，慎重说：“我今天是是钦差大臣……不不！是代表南梁众家姊妹，特来请您到南梁去消遣消遣……”

    孔繁宇问：“消什么遣？”

    郎迎新：“您成天坐得头昏眼花，四肢发麻，不去换换环境，轻松轻松，就要憋出病来。”

    和福叹：“唉！我是觉得：浑身紧梆梆的，好像要害大病……”

    郎迎新：“我来医治您，您先仔细看信。”说着，从包中取出金皮信封，递给和福。

    孔繁宇跟一般青年女子常有的特性一样，无论多么大的事，先看了信再说。看着这信封，便觉得是一种美好的预兆，小心翼翼地开启信口，抽出信笺；原来是一方大得非常艺术的金色绸。一打开就闪闪发光；但光辉十分柔和，给予人敬重，尊贵，庄肃的感觉。这丝织品不张自开，铺在桌上，散发出一种特别使人心畅神爽的女性幽香。“天哪！这‘墨玉’一般黑亮、大型珍珠般大的毛笔字，书法独具一格，刚柔相济，极为优美，给予人既稳重又奋发的激情。我由不得暗暗叫绝：这简直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品！”一看落款，“南梁女儿：娄招妹。”不禁暗道：“这乡女，还真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