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三凤战八鬼
黎明月心声：“《论鬼》貌是想象妖魔鬼，其实天下并无鬼；只是觋巫心有鬼，才使胆小鬼怕鬼。”闪身拔下背后钢鞭，一挡长矛。左手极快抓住长矛杆。钢鞭奋力拨开砍来的大刀，迫使大刀顺着长矛的长手柄，砍了下去。 “长矛鬼”吓得“啊”一声，松开手…… 黎明月就势夺过了长矛，顺力朝上一掷，“彭”地一声，长矛就钉在了五、六米高的楼板下。同时钢鞭猛烈打击狠毒刺杀而来的长剑。 “当当”两声，两长剑本来钢火很好，但可能淬火老了点，一齐折断。 此时凶暴的护手斧和大刀，一齐压顶似的，猛砍而来。 黎明月奇特地施展一招“箭出劲弓”，挥鞭极为快速攻击大刀鬼。 大刀鬼万万没料到对手竟敢如此冒险而进，来不及收回大刀，右手拐的“神经”就被钢鞭点了一下，登时触电也似撒手。但左手还握着刀柄尾部，不自觉地任大刀一甩。发出“唏”的一下短暂嘨声。 黎明月挥动钢鞭，将带着巨大惯性力的大刀,顺势一引(一两拨千斤)。 “当”!“当”!两声,两把护手斧,就砍在了大刀上,竟然将“大刀面”砍成了“弯板”。说明护手斧多么猛烈；也说明黎明月的鞭术不同凡响。 黎明月紧接着使个“曲拐推磨”，钢鞭分别点中大刀鬼的坐骨神经和另三个鬼的僵硬xue、麻木xue、瘫软xue。黎明月的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这是“雨打沙滩点点坑”的发挥，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 四个鬼竟然连一个“杀招”也没有施展完，就被“定住”不能动。八只眼睛僵硬地盯住这个武装尼姑，心中恼怒得就要爆炸。 黎明月钢鞭下垂，心平气和对他们低声：“我的部队已经进入了南梁府；独飞豹马上就要完蛋了！只要你们归顺我，就把你们当兄弟。告诉我：这地心井和天中楼，住的什么人……” 四个鬼的花脸突然变成白板，一瞬时又变成青面獠牙，刹那间成为四种吃人魔鬼的脸形……根本没有惧怕和答话的意思。 黎明月看着他们狰狞地变化的脸，情知他们是在搞变脸术吓人。但是那令人恐怖的模样，也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心想：“要叫他们别来这一套……”忽听后面“呼”地一声。黎明月视线掠过，只见…… 红艳刚才在门后听得外面“嘟”的一声吼，情知三姐遇到了敌人。忙吩咐开春：“嫩妹您守门，我出去喝斥敌人投降。” 李开春争着要出去厮杀，急道：“我技，如意，一顶百，翻天覆地！” 红艳急忙低声：“我熟悉路，认识南梁府的人。好meimei您不要跟我争，就在这里守门，并等母亲她们上来……” 李开春：“三姐叫我：保您安妥。责任钢硬，雷打不簸。” 红艳：“我是‘金江三红’的徒弟，有‘菊派’高级武功；我在南梁，喝一声，他们都要丧胆。您放心！” 李开春：“我才不放心！不过，看您轻功，尽显神通。师是三红！倒有深衷。” 红艳：“好！我出去看看！”红艳身手极为敏捷，飘身就出到门外。 红艳出门就见三姐将四个鬼“定住”，说话。不禁对三姐，敬佩得热血沸腾。正欲上前喝斥四个鬼老实回答，忽见另一方面扑来了不同花脸的四个鬼。 红艳朝着扑来的四个“杂色魔鬼”，腾身而去，迎击四个魔鬼的长戟，“双刀”，“双锤”，“双护手钩”的猛扑。 “这四个鬼和先那四个鬼，就是‘武功高强，铁杆保皇’、专门守护地心井和点长明灯的地心鬼。他们刚才闻到茉莉花香气，就知有外人来了。于是展开交叉式搜寻。 黎明月镇住的是东、南、西、北四个鬼。 红艳迎击的是奥、屋漏、宦、窔四个鬼。 八个鬼都分别先后夺得铁梁武功冠军。此前没有打过败仗，一向不把金瓶山大佛寺武功和尚、武装尼姑放在眼下。因而定在地上的四个鬼，心中十分纳闷：“今天‘四对一’，居然输给了一个武装尼姑，真是岂有此理！” 红艳纵身上前，喝令：“站住！”由于激怒，竟然成了男青年嗓声。 四个鬼岂能听从喝令，一齐挥兵器猛攻。 黎明月心头一紧，就要闪身过去；但又顾虑这四个鬼卷土重来、或是他们发射暗器，就在这犹豫一霎那的当儿，只见—— 红艳极快“鲤鱼窜碑”：身一晃就到那四个鬼的后面，左手使一件可长可短的软兵器：其实就是“带软鞘的软剑”——很像一根“牛筋腰带”。 “拍”！“拍”！两声，当中的“长戟鬼”、“双锤鬼”，头被打击，朝前栽倒下去。发出“朴噜”、“巩懂”的摔倒和双锤落地的响声。 左边那个鬼的“双刀”，猛烈一扫，要把红艳拦腰砍断。 红艳身体一闪，就在“双刀鬼”后面“拍”地一击。 这个“双刀鬼”虽然具有挨打容量的本领，但也轻“哼”一声，右手麻木松开，左手的大刀随着惯性，竟然向着后面褐色“双钩鬼”扫去。 双钩鬼眼捷手快，以一钩抯挡，发出“匡”的一声。 红艳的“软剑皮鞘”当头一击，双刀鬼“朴”地一下，跌在了地上。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这些动作仅仅只在一瞬之时。 黎明月不禁松了一口气，暗赞不迭：“好一个外表文弱柔嫩的红艳！” “双钩鬼”觉得地上的三个鬼妨碍手脚，飞身到五、六米外…… 红艳心想：“岂能容你逃窜！”纵身追到他后面…… 这个双钩鬼，本是地心鬼中的“屋漏鬼”（人们俗称丑陋鬼），武功不仅居于八个鬼之冠，而且当年在金瓶山大比武夺魁得冠军；被和福封为湖鹍。他认为这封赠一般化，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八人，是洪菊花在大娃子中严格挑选，并经过文武比赛才成的地心鬼。此时预料对手追到身后，忽然矮身，以避打击，同时“单钩”呼地一下回手，斩对手下盘。 这一招真是险恶之极。红艳若是迟缓，就被砍断双足。但是： 红艳已旋风般绕到了丑陋鬼之前，带剑软鞘挥洒自如，几乎同时打击丑陋鬼的两肩。 丑陋鬼向前“反杀”的双钩，只慢了那么一丝，两个肩膀便像断了似的撒手，一双护手钩，“呼”地一下子飞出，“嘭”！“嘭”！两声，砍在包围井口的壁板上，不止入木三分。 丑陋鬼见大势已去，但还要拼死保护地心井。纵身就要闪进暗门。 李开春堵在门口，手握没有张开的二节棍，捅在丑陋鬼胸膛上。 丑陋鬼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红艳的剑，贴着他的咽喉，低声严厉地喝：“独飞豹何在！” 丑陋鬼是不顾死活的武将，此时冰冷的剑，贴着脖子，并不变色。以血红的双眼冷冷地盯着这个“武功和尚”。可是不看则可，看清楚这个刚揭开面罩的和尚不是别人，而是南梁四公主娄晓燕。不禁顿时心如雷震，身不由己地瘫了下去。屈膝前额触地，瑟瑟发抖，语不成声地：“四，四公主……您……您……您回来了……奴婢我……我有眼无珠……没，没看清楚，以为是，是狼鸷鸟派来抢夺地心井的武功和尚……” 红艳大声断喝：“独飞豹在哪！” 丑陋鬼看清楚来人，由不得猛然激情振奋，情不自禁，但却压低声音地喊：“兄弟们……四公主回来了……南梁有救啦……” “四公主哇……”旁边的三个鬼，立即向红艳伏地跪倒。 黎明月面前的四个鬼，也不顾一切，急忙过来，跪倒在红艳面前。这状态既不像战败将帅，也不像逃难残兵；参差不齐、声泪俱下： “四公主！……”“您可回来了……”“奴婢们可被敌人欺负惨了……”“领着我们奴婢，跟敌人决一死战……” 红艳命令：“先别闹！”手势黎明月和开春，说：“这是三公主娄招妹、幺公主八极红娟；待会儿还有我母亲、师傅、以及许多公主要来。” 八个鬼随即转身，额头触地：“奴婢拜见三公主、幺公主……” 李开春好笑：“磕头作揖，陈规陋习！我们不要，请诸位起！” 丑陋鬼急忙补充：“地心鬼永远是夫人、公主们的忠实奴婢！永远是南梁地心井的保卫战将！与地心井共存亡！” 李开春心里：“母亲曾讲：不要以为奴隶都有反抗精神，其中有极少数被奴隶主收买，变成奴才、走狗，帮助奴隶主统治奴隶。也许就是面前这种人。当然也有改邪归正者。木石工具主雇佣，肝脑涂地愚昧忠。为人诚朴是美德，走狗奴才则帮凶。看这八个鬼，表现怎么样？” 黎明月看他们并非故意做作、包藏祸心。暗道：“母亲曾讲：地心鬼是南梁的一种头衔。那个鬼字并无贬义。好像有的地方老两口相互尊称老鬼,有的地方叫小孩子为小鬼,金江人羡慕聪明人为精灵鬼,赞美技艺高级为鬼斧神工。在南梁，要经过严格考核和挑选的绝对忠诚,才能当上地心鬼。面前这八人显然是忠实娄宏发的。我们的基本方针政策是：以诚心、宽容、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奋斗为旨。”十分和善地说：“你们站起来。” 八个鬼匍匐跪着不动，仿佛没有听见。 红艳：“幺公主、三公主叫你们站起来！没有听见吗？” “在公主面前，奴婢死也不敢站。”八人一齐叩头致谢。额头有效地着地，发出“嗵！嗵！”的响声，显示出一种绝对尊重、服从得五体投地的奴性。但却听从命令，坐起身来；仿佛失魂落魄似的，十分不自在。 黎明月不禁又好笑又好气：“那你们……就坐着，说说全府的情况。” “是……”八人参差不齐回答。 此时，后面的春字辈、秀字辈姑娘，无声地一个一个地闪出了暗门。 黎明月手势红艳、开春：继续问地心鬼情况，手触几个姐妹，和自己一起，飞快地把周围的环道搜索了一遍。 环道四方有四个大“拱巷”。巷的外口，都有闩着铁质的密封门。显然,这地心井，是一个与外隔绝的小天地。这么价值连城的宝库，仅仅只有八个鬼守护，说明八个鬼的武功之高。黎明月吩咐：“八名姐妹：暂时以两个人一组，分头守卫四门，其余汇合：询问八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