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童星极可爱
小中：“出演节目时，母亲给我们起得有代号，如：莫斯科，华沙，布拉格，柏林，维也纳，伯尔尼，卢森堡，巴黎，伦敦，地拉那，罗马……我叫雅典。” 娄宏发：“哦！雅典！好听！雅典是希腊的美城，我和夫人旅游过；以后您们也要去。” 小中：“是。每个地名都有一首诗。我们都知道这些地方在哪里，肯定以后要去游玩。行走千里路，如读万卷书。从那一端数过来，我排在末尾。” 娄宏发：“哦！在末尾的一般都是头。那您就是领队了。” 小中：“我们不兴老一套。每次活动都是临时抓阄定：谁‘拈’到领队，不能怕，不能推卸。我妈说，这样，才会从小就锻炼每个女儿的胆量和能力。今天正好是我‘拈’到当领队。”说着，拿起‘散撒’在空田里的一小捆秧苗。 娄宏发情不自禁赞美：“啊！这样锻炼女儿，起这么好的名字。您妈，肯定学问很高。” 小中：“您已经栽了八窝，质量还可以。但是太慢。您休息，我栽。我们要趁阴天栽完。不然就是大人栽。我们只能打着伞，站在田坎上看。” 娄宏发手里的秧苗栽完了。一边上田坎，一边说：“站在田坎上看，是什么意思？” 小中：“我妈讲：小孩皮肤嫩，不能太阳晒。今天阴，我们就来亲手cao作，实习。” 娄宏发：“啊？” 小中：“我妈规定，最多只能在水里泡半小时。因为我们皮肤很嫩，不可以在水里泡久了。回去还必须盐水洗一遍，消除看不见的寄生虫或病毒。其实我们觉得：实习，很好玩。” 娄宏发：“哦！您们是实习呀！这是专门给你们实习的吗” 小中：“是，也不是。说是，农家活，工厂活，做生意，每道工序，我们都要实习或参观。” 娄宏发：“啊？” 小中：“说不是，这是正儿八经栽晚稻。这一块田这一季晚稻，由我们班，课余全权负责。” 娄宏发：“啊？” 小中：“从播种育秧，到现在栽；到一、两个月，薅秧、除草各两次。” 娄宏发：“就完成了？” 小中：“没有没有。栽秧前，看大人整地；秧苗长起来了，看大人喷药灭虫、引水抗旱、割稻、挞稻子。” 娄宏发：“哦！” 小中：“还要看风櫃除渣，晒干，入库，砻谷，牛碾米或人舂米。” 娄宏发：“啊？” 小中：“还要观看：淘米、煮饭，上桌。” 娄宏发：“这才完了。” 小中：“还有，每道工序，各人都要写日记，或写诗。” 娄宏发：“啊？” 小中：“日记中要有数量。要学会计算自己做的成绩。例如：栽秧多少窝，价值多少，等等。这才完了‘全套’。” 娄宏发：“啊！小meimei您才多大年纪？说话就跟大人说的一样。多么聪明！” 小中：“哈哈您过奖啦！我已经九岁了，才读‘六’年级；课余自学才进初三。” 娄宏发：“啊！” 小中：“我们开春jiejie、嫦娥jiejie，在我这年纪，已读大学了。所以不怕您笑话：我很‘笨’。” 娄宏发：“不笨不笨！您们没有大人带，就把秧苗栽得这么好！还仔细教我。口才这么好！” 小中手势小姑娘们：“大家都有口才，肯定每个都比我教得好。” 娄宏发：“说明您们都绝顶聪明。但我要问：为什么大人不带您们呢？” 小中：“我妈说：小孩要从小养成热爱‘体德武文技’的兴趣和习惯，要身体好，有道德，有武功，有文化，有生产技术。要学会独当一面，独立生活。” 娄宏发：“啊！” 小中：“要学习鸿鹄仙子：从襁褓起就没有父母；却识字、念佛经、做佛事。六岁起：就自我发奋练枪法，九岁就夺得了‘枪赛冠军’；十二岁就夺得全能冠军。当了灵洞‘洞主’。鸿鹄仙子极有志气。” 娄宏发：“是！” 小中：“她的大塑像，分别在我们各个学校的礼堂前，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娄宏发的心如烙铁烫一下，痛苦难当。暗道：“我没有照料她，我有罪。怎么有脸见女儿、夫人呐。可是又必须见。”深吸一口气，说：“鸿鹄仙子的确有拼命精神，极了不起！您们以她为榜样；说明你妈教导极好!” 小中：“我们六个妈，学问都是天下第一流！最会教我们愉快轻松学本事!” 娄宏发：“一个人只有一个妈，您……有六个妈？是啥意思呀？” 小中自豪说：“金江独步是我们母亲！世香姨妈是‘校妈’！四位娘亲是我们奶妈。都极为亲切疼爱我们。所以我们有六个妈，十分幸福。” 娄宏发不禁暗：“原来你们是夫人的女儿。”说：“鸿鹄的大塑像，在您们各个学校礼堂前，我想去看看。也向她学习。您是哪个学校啊？” 小中：“现在各方都知道了，妈说不向外讲反而是故弄玄虚，所以保密没有意思了。就是‘菊记’育婴院。” 娄宏发：“哦！” 小中：“不过今天，您最好是吃了晚饭才去育婴院……” 娄宏发：“为什么？” 小中：“我看您是老实人；所以我请您观看‘菊记’文艺大奖赛。” 娄宏发：“谢谢！谢谢！我很喜欢看戏。” 小中：“碰巧是我班的节目：公演京剧《天网赋》。” 娄宏发：“啊！” 小中：“因为我今天领队。我就要担任其中女主角的几场戏……” 娄宏发：“那您还来插秧，应该在学校，做出演的准备呀！” 小中：“比赛虽然是大事，但是‘农时不等人’，更重要。” 娄宏发：“唔。” 小中：“栽秧按时完了，不但是‘抢种’时间；同时轻松放心上舞台，也不会耽误唱戏。” 天音感慨：啊！《小中》实习插秧九岁童，天真愉快兴趣浓。粒粒粮米来不易，字字珠玑效老农。从小锻炼领队技，增长胆识头脑聪。置身出演生物戏，保护环境是为公。 娄宏发：“说得是！”心想：“夫人写的《天网赋》，我是第一个读者。但没有看戏，缺乏立体感。今晚得去看看。说不定，夫人就在那里。” 傍晚。育婴院。 天音：“菊记育婴院，原先在镇里；现在位于巧城镇东南城外的攀枝花林坡旁边。面对莲花塘，依山傍水，四周树林密布。长方形围墙内，建设面积占地一百多亩。全是现代化豪华型设施。房屋是一楼一底，成‘霏’字式排列，对称各五十间，每间宽宽绰绰容纳二十人。有常温摄氏25度设置。是洪菊花设计：每间一个班二十名儿童，四个保姆。各房的后门，出去是室内文艺、体育活动场，再往外是露天cao场。大礼堂在‘霏’字上部。 鸿鹄仙子骑马打靶的彩瓷大像，矗立在礼堂正门前方。走进朝门或每间房门，就能看见。 娄宏发心声：“啊！鸿鹄仙子那眼神，那气魄，那身段，使我无限地深深倾倒和想往，同时也感到难以挽回的失落和内疚。哎呀，还使我突然想起娄凰，止不住更是心如火烧。” 天音：洪菊花设计的建筑，总是以先进、华美、大气、适用为旨。‘菊记’育婴院专用剧场的设计为：大堂座、楼座，共一千椅。后座都配得有望远镜。洪菊花教女儿们：‘望远镜不要长期看，仅仅用于看看演员的面貌和扮相就行了。用rou眼直接看戏，才会保护眼睛，并看清、看好戏。’” 夜。戏院。 娄宏发故意选在：不被人注意的最后一排的最靠边一个坐位。用望远镜一看，座无虚席。 还有些坐走道。 洪菊花、洪金兰、李俊霞、李世香、洪三妹、喻天妹、高金妹、韩梦秀、卫老板、李开春……坐在第三排。 小中关心学习插秧的老实人，特别注意他来没有。在幕后仔细看见了他。 李开春将娄宏发请到了第五排第一座。这是最适宜看戏的位置之一，把演员的面部、表情、其它细小动作，看得明明白白。 娄宏发感到十分欣慰，也有许多感想存在心间。 天音：娄宏发是古典文学博士，亦是欣赏京戏的内行。从小到与洪菊花分离前，常常请京戏团，到南梁演出，动辄一演就是几个月。自从生离了夫人至今，就没有看戏。但欣赏水平并未忘怀。今天在水田栽秧，娄宏发并未注意看中儿的长相，是刚才报幕员介绍演员、人物，才听‘奥斯陆、巴黎、雅典，共同扮演红鲫’，其中雅典演“生物求救”、“舌战”。 娄宏发不由得心中说：“‘红鲫’是正面女主角，其中有多处唱段、激烈武打和做功。一个九岁小女孩要演‘通场’，那是很难胜任的。何况‘雅典’下午还在栽秧，不温习台词，怎么能上演呢？她那样热情给我讲解栽秧，还向鸿鹄学习，乖极了！哎哟我真替她担心！啊！我心灵感应，好像她要出什么问题，可不要演砸了哇！” “雅典”担任第9场第10场的红鲫，第17场的反面女主角：智猿。她虽然只有九岁，身材却有一米二、三，加之脚穿着增高鞋，扮装出来就似小大人。现在演到了第9场。 娄宏发特别留意雅典的表现。从开始看就觉得是大人们在扮演，也一开始就被带进了剧情，同人物一起喜怒哀乐，一起同命运共甘苦，不觉得这是演戏；而是自己在经历活生生的现实。这如实的神态，恰如其分和一丝不苟的表情；这口齿清楚的语言和念白；这音质优美、吐字准确和行腔规范的唱段；这惊心动魄的高难做功和复杂激烈的武打；这和谐的配合、自然的‘有机整体’的表现（演）；这生动传神的化妆；还有这高雅的京胡、月琴和打击乐器配音；以及这如同真实的布景。全都是自己有生以来，感觉是最高级的享受。戏演完了，自己还在同红鲫、众生一起。直到听得掌声雷响。才清醒过来。深深地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啊！这小中就是才高、貌美、心善良的红鲫！也是改邪归正的智猿！她演谁像谁。用尽一切形容词，都不足以赞颂：少女们顶峰的绝技和无可比拟的艺术美！小小年纪就有这样高的造诣，太感人了！” 李开春的顺口溜说全剧的含意是：三废污染环境脏，生物遭受惨死伤。口诛笔伐聚朋谏，控诉请愿求友帮。各邦黎民当国策，众生人类共健康。文学博士生感慨：菊园女儿艺芬芳。 金江独步、梦幻女、太平洋、亚细亚走上舞台，同演员们热烈握手。亚细亚黎明月把小中抱起来亲热。说：“我也演过红鲫！您们演得太好了！” 娄宏发一看，夫人已经在台上和演员们握手。由不得心中说：“在这种场合，我不好向她请罪。还是明天，在瓷厂拜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