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少侠诗文妹
李开春:“鼻闻气芳香,开化您脑腔。背叛祖德奖,才得一赏光。就是说:你家祖上是什么德?看看伟大的金江独步:当年被‘休’残,就一目了然!你若不背叛,就枉入菊园。” 娄宏发:“啊!” 李开春:“走啊!女儿国内走一遭,千年修来眼福瞧。背叛愚顽受此奖。辈子别忘世俗牢。” 娄宏发的心不禁一凉。“我确实是坐‘世俗之牢’啊!但是,说起‘鼻闻气芳香’,确实,空气中,荡漾着令我陶醉的芳香。” 由不得深深及了一口。边慢慢动步,边感慨顿然而起:“啊!这是花香或是天灵地气?不,这应该是女性柔情的气息,洁净文雅的芳香。这种香源必定是发自灵魂高尚的女性心灵,令我陶醉也令我心清神爽;令我梦幻也令我更为生恋。啊!美妙啊!这不是菊园,这是天上女儿国,仙姬精英地。即使神圣不可亵渎的金瓶山大佛寺,或者王宫。都不能与此相比。都应向这内涵深邃的菊园倾倒……” 李开春:“慢慢消遣,到此罢免。去见我妈,你走快点!” 娄宏发:“简直太美了!我是进圣殿。进文化宝库。大开眼界,大有收益!” 李开春:“你才初入女儿国的禁地,心潮激荡,东张西望,意马心猿,脚步摇晃……别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样:眼不看路,摔在地上!” 娄宏发:“是,是……” 李开春直抒胸怀:“你和你爹,心上有灰,默守陈规;不容人杰,自失依偎。非但不重用最会致富发家的‘三绝女’,竟然还追杀她。怪不得人们骂你家:不识贤良!所以我赠你一句:《愚蠢》心有痼疾眼睛盲,不见泰山国栋梁。发家能手竟然弃,难怪败落冷凄凉。尤其迷信丧母子,自食恶果一命亡。” 娄宏发:“说得对!说得对!哎呀公主的诗,吟咏得恰如其分!极好!” 李开春:“只是顺口溜,习作而已!告诉你:我母亲开办的分店很多,光是一个五金厂,或者一个药厂,或者一个皮革厂,或者……随便列举一个厂,如烧瓷厂、化装品厂,每年的净利润,都比你南梁的全部总价值还多得多。我确确实实看不起你那落后的南梁斯坦……嗨!给你说这些干什么,你看吧:这些高档物,全是‘菊记’出。毫无舶来品!留下养耳目。展示技术高,享受文化福。” 娄宏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发抒自己感慨和贪恋:我真是目不暇接……” 李开春押着娄宏发,边走边暗道:“三姐给我规定的条款,我做错没有?啊!错了吧?三姐说过,‘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共同奋斗才能胜利。’娄宏发可以团结吗?重男轻女思想脏,聪慧黄娟死病床。母亲痛得后遗症,仍有憎恨在胸膛!若是依我以往的脾气,先严厉整治、谴责一顿,让他尝尝重男轻女的报应再说。现在不行啦,不能毛躁了。‘发泄’捆他一下,出一出‘贱女’这口气,也就够意思了。看他老老实实的,并不凶恶狡黠;就得先从团结出发,给他做做思想工作才像话。” 走到空旷的后院,极力平和态度,轻轻喊:“站住!” 娄宏发见后院无人,心中便有些发怵。听李开春似乎杀人一般,这样大声疾呼,不禁吓了一跳。暗惊:“哎呀!这个嫩娇娥女子,可别动武呀!” 李开春:“听着!后院门外打靶场,神女示范传新章。母亲姐妹迷欣赏,旁观不可开黄腔。就是说:靶场在后院门外面,你即刻就见到我母亲了。我先有几句话给你讲:除我师傅、三姐和‘天字辈’、‘春字辈’、个别‘秀字辈’,其余姑娘都不知道憎恶的南梁和你。” 娄宏发:“啊!” 李开春:“所以,你得严自限,注意别露馅。休把你身份,来招摇撞骗。” 娄宏发:“是。” 李开春:“你休弃我母亲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你重男轻女,嫌我母亲生的都是女儿吗?女儿长大了,你又来讨好,就该狠低头,认罪重检讨!” 娄宏发喜激灵窍,连连点头:“是!是!是!鄙人有罪!有罪!自该认罚就是……不过请问:你们公主当中,您排行第几?” 李开春:“在门口就给你说了呀!菊园群花第十春,为民除害得民心。消灭匪帮一大片,巧城镇人‘巾帼’亲。尊称我为十公主,金江传遍赞声声。” 娄宏发:“哦!十公主!请问:您母亲,有几位公主?” 李开春老实、坦率道:“不好意思!详情妈没给谁说;单人(单份)菜饭十几桌;只见壁挂博士帽,有名有姓八十多!” 娄宏发:“啊!”大吃一惊,暗道:“夫人曾说:女人最大生殖能力,可达七十六个。但那是她说的怄气话。按她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再婚。显然都是义女。”说:“这么多女!而且都是博士学位!夫人的思想,也太开阔、太豪放了!” 李开春故意起趣:“人间豪杰洪三妹:广招天女育高贵。‘五功’盖世皆巾帼,振兴华夏出青翠。洪三妹的‘三’,包罗‘天地人’:天之妹,地之妹,人之妹;这里的妹是指女性。洪三妹就是天地人之女。这含义,当然是洪大的、广义的、人性的招揽妹(女)啦!” 娄宏发:“呀!”点头称是,惊叹不迭。 李开春:“听着!出了后门解除捆。你对我妈要诚恳,低头认罪出于心。是否原谅看你本。你该主动向我母亲:敬礼、诚心认罪才是!” 娄宏发:“谢谢!谢谢!不过为啥要出门才解除捆呢?此时就解了吧。” 李开春:“不行!菊园乃是女儿庄,纯洁无瑕有芳香。从来不准进异性,特殊人物慎相商!就是说:不准男人进入芳香菊园!只有我母亲的亲弟弟洪兴旺,问候过我妈一回。再就是你被我押着,路过菊园。所以,在菊园之内不能解!不然,两个异己,走在一起,‘摇手摆脚’,就是卑鄙!快走!” 娄宏发:“啊是!不成体统!您真逗人喜欢。” 李开春:“邪说!轻薄!侮人,刀戳!哪个逗人喜欢!打死你娃!” 靶场门前。洪菊花设计的“芳香菊园”名符其实。 这练马广场,四周有栀子花、茉莉花、玫瑰花、腊梅花、桂花、菊花、晚香玉、七里香、夜丁香,以及白色蔷薇……一百多种香花植物;它们轮流开放,每月每天都有。有些植物不开花时,叶茎一动就发出芳香,如蒮香,薄荷,折耳根…… 此处的空气自然朝向菊园流动。空气中飘荡着适宜的复合花香,随着气流,馨香菊园,在前门外都闻得到幽香。让人们意气风发,心情舒畅。而且致使蚊蝇荡然无存;是洪菊花的杰作之一。 这就是娄宏发并非凭空想象的芳香之源。 看台就在后门外,纵向五米;横长三十米。成弧形高出靶场。 绿草盖地的靶场,其实是姑娘们的练武、习马广场。空旷宽阔。 娄宏发走出后门。就看见打靶场中,一个穿鹅黄色武功服的少女,骑一匹高大的白马在奔驰。用消声手枪,“朴朴”地点射对面墙前、紊乱地运动着的黑珠子。 李开春手拉“活拉套”,解除了娄宏发的捆绑。说悄悄话:“那就是我三姐。本来,姐妹都是神枪手,马上盲打飞蛾口。但我三姐有新招,改进发明超泰斗。你看我母亲,正在全神贯注欣赏。” 娄宏发:“啊!” 李开春:“听着!你暂时不要打扰我母亲兴趣。叮嘱你:先看武术表演,鉴定功底深浅。等到打靶结束,再向我妈自谴。我巡逻去了。”
娄宏发感激地边搓手,边点头:“谢谢!谢谢……” 细观长长看台,约有三、四十人,全是女性。服装有红,绿,蓝,白,黄多种,鲜艳华丽,熠熠生辉。她们聚精会神,观看打靶。都佩带着武器,但武器品种各异。她们都很年轻。夫人安坐在红衣女当中,穿的是红色武打服装,看年纪者二十来岁,丰姿一如当年,活像一朵刚开放的嫩红色菊花。 娄宏发的心,顿时如羽毛着火一般,陡然卷曲、焦灼。不禁暗暗自责:“我真是鬼迷心窍,成了天字第一号的‘痴傻憨呆愚蠢笨’,竟把她遗弃了。虽然我可以续弦多房,容貌都国色天香堪为仙女;可是对我真诚,以及才智、胆识,都远远不能同夫人伦比。夫人真是不折不扣的‘三绝女’!她在被遗弃、被追杀、无援救、无庇护的险恶情况下,还一边培养女儿们,一边开创出如此不平凡的事业,造就出这么多富有力量的神女。古今中外,还有谁能跟她相提并论啊!” 娄宏发触景生情,想起贤能夫人在南梁的所作所为,止不住感慨万端:“夫人对南梁的发展规划,多么美妙,只不过是才华的一部分而已。别的不说,光是她规划中,经她指挥栽培的六千多亩树木,现已长成森林,十分可爱。多少马头向我购木材,我都舍不得砍。林内的动物、附生物太多太多。的的确确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连敌对而固执的我爹,也无可非议。可是其它规划,因为没有她,也就成废纸了。她曾说:“‘我们要成为一对模范夫妻’。可是,我……” 娄宏发不禁兴起一阵剧烈的内疚和绞痛,深感失掉了一种不可弥补和不可名状的无价之宝。这种失落感,比没有儿子还要悲惨,比倾家荡产还要寒心。这是爱情被践踏的悲哀,这是青春消失的追悔。同时也是沉积负罪、难堪为人的辛酸。 不禁猛然觉得:“夫人她,绝对不会原谅我的……当初,我……作得实在太残忍、太过于、太无人道了。当时我虽然极力反对休她,反对行刺,反对牵连女儿;但是为了生儿子,我没有像梁山伯那样痴情。现在来探望她,岂是认罪能医治、能温暖她心的!那又……啊呀!我这个样子来‘私访’,简直太唐突,太无礼了!天哪!我怎么一错再错啊! 本想看她真实面目和真实情况;其实她这样高雅圣洁的境地,何须理我,何须做作,何须卖弄和何须故弄玄虚。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现在怎么办呐?” 娄宏发的恐慌视线移向洪三妹,只见她在急驰的马背上,一忽儿倒在马鞍左边,一忽儿倒在马鞍右边,一忽儿挂在马侧面,一忽儿倒伏马鞍。手里的枪连连不停地“朴”!“朴”!开火,尽是不瞄准的“盲打”,却是声声击中“乱动靶”。 天音感慨:一、鼻嗅空气花芬芳,目视匾楹诗装潢。文化内涵充盈雅,博士陶醉赞声扬。二、两代博士性不同,一起交谈难相容。需看后事咋发展?逐一欣赏菊群龙。 近章简略: (一) 情书多件铁柜装。民间传说女回乡。 宝琴派女暗打探,童贞天花乱坠香。 决策亲身当面看,门前红妆固金汤。 菊园文化学者赏,赞口声声心醉长。 (二) 门联镌刻青春花;圣地拒绝进尘杂。 红颜笑解牛冲劲,白绢捆绑博士押。 当年绝代生美女,而今孀居创豪华。 盲打神枪中靶快。自惭形秽换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