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苦侠郑天栋
洪菊花曾经给女儿们讲：“郑人鱼因为十四岁时，在江里捕捉到一条与人等长的大鱼，人们夸奖他，就叫他郑人鱼。他也喜欢这个含童话色彩的绰号。” 郑人鱼此时，坐在自己的堂层里饮盖碗茶，听肖邦道和几个徒弟的要求：“请师傅带我们去菊园，与洪菊花一决高下。”由不得闭口阴了半天。才说：“我对‘菊派’武功，曾经费尽心机收集、打听、直观比武、以及从金瓶山大比武、石缝沟打匪，得到的口传，加上四个雕儿在龙王庙渡口的感受和细谈，进行周密细致的研究，自身摹仿。虽然有些招式，还未见过。但自信已经初步明确：以博士洪菊花、洪金兰为首的‘菊派’武功，有四个特点：一、她们精通机电、力学、数学、罗辑思维、人体构造和功能；并有改进、创造和发展；二、她们吸取了中华各派武功的精华，参入了外国武术。如泰拳、柔道、台拳道，以及西洋的重击、脱臼、‘神经’网络打法……三、极快，极准……” 云东燕：“咬牙师傅，你给我们说过的。又来重复。” 郑人鱼：“我是叫你们加深印象！四、她们的基本功，加上洪菊花、洪金兰、梦幻女等五人的创造和实践，形成了一个有机的‘菊派’武功体系。每一招，每一式，都具有缜密的科学性，都特别注重和发挥生理机能的特长；都具有力学原理，含有数学分寸，还都具备形意自如和预见性。因而具有速度快，打击点准确，一举完成；使人出其不意受打击的特点。所以她们，所向无敌。” 云秋风：“哎呀师傅，你都给我们讲过多次了！” 郑人鱼：“‘话多人不怪’呀！我是担心你们忘怀！学武功不听理论、不学理论，不懂理论，就是重大缺陷！你们再想想：那梦幻女在龙王庙渡口，轻展的神功：雨打沙滩切耳朵。风吹水面剃眉毛。空中剃鸟毛剑剐衣。清风轻荡抹脖子。一招一式，着眼点多么的准确无误，力度多么的恰到好处。速度多么的快如闪电。如果她要杀人，何必用这些‘轻招’；一下子直穿胸膛，至人死命，就行了。足见她们是真正的武侠，以教训为主。其他‘武派’哪有这样的武德啊！伟大的‘菊派’，太难以想象，太令人敬佩了！” 肖邦道：“那是师叔你太迷信菊派了！” 郑人鱼：“崇拜能人有好处！你们要明白：‘菊派’武功，完全不像其它‘武派’那样拼体力、熬rou体、局限于某种格套，多年难成。而是摈弃了没有必要的、空耗精力的‘空招式’。完全以实用为准。以练‘轻而快’,‘重而准’的基础动作、套路要领、以及灵机应变为主。比如练手枪和‘飞器’,她们的教学真言只有两字：快，准。战时弹弹必中，而不是凭枪弹多的吼声虚招吓人。” 云秋风：“师傅你是用显微镜看马掌，尽是铁。” 郑人鱼：“你们已是出师之人了，自知之明吧！我们和许多‘武派’一样，不懂力学、数学、人体构造和其机能。所以练功总是事倍功半，还自以为得意。” 云东燕：“师傅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郑人鱼：“要看事实啊！那尼姑说她是‘一阵风’‘夕林斜照’。其实她给我送口信，我检验后，分析她就是：洪菊花的师妹，十几岁时就驰名金江的九霄红鹰、梦幻女。古世恩说：‘她取药给刘文贞时，我看见她衣袋里有小手枪；但对你们，没有使用；仅仅是用你们的一把剑。’师兄向她发射了三飞镖。四刁儿摆了剑阵。可是后果怎么样？云秋风你是亲身体验过的呀！” 云秋风：“胜败乃兵家常事，此一时彼一时，哪个老‘走麦城’嘛……” 郑人鱼：“不要以为你有绝招就可以称霸天下。好男不跟女斗；斗赢了是欺凌妇女，受人唾骂；斗输了更要被人嘲笑。何况，菊派武功，变化莫测……” 云秋风心声：“刚才东燕说了：你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郑人鱼：“总之，你们以后再不要去惹‘菊派’。我们练武，仅仅是不当东亚病夫，强身健体而已。学武之人打打杀杀命不长。侵犯别人是犯罪；侵略别国是野兽。再说一遍：你们不要去惹女流之辈的菊派。” 肖邦道：“学武就是为了逞强称霸。你看那八国联军，不就是因为有武功，才在中国横行霸道吗！” 郑人鱼：“那不是武功，而是杀人的先进武器！菊派的武术就类似先进武器。但菊派不杀人，只是给予教训！我们比不过她们，所以，我只有望洋兴叹！” 肖邦道：“不是‘我们比不过她们’，而是没正而八经对阵。或者说，是头脑没有雄起。” 云东燕帮腔：“就跟林则徐打败英国佬一样：慈禧老婆娘不懂自己国民的力量，不但没有雄起，反而扯后腿。” 云南燕：“我看，师叔你就有些像慈禧老婆娘。” 郑人鱼：“唉！叫我怎么说啊！旧话重提是老生常谈，说不服你们。新话又如何说呢？你们都是出师的人，我管不住了。” 云北燕：“我们并没有反对师傅啊！” 郑人鱼：“尤其是肖邦道，二十多岁了。刚愎自用的人往往不听教。只有吃了大亏才有所改变。” 肖邦道：“哎呀你不要说得这样难听麻！” 郑人鱼：“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许多人在致命之时，要懊悔，也悔之晚矣。” 云东燕：“尽是旧调重弹。” 郑人鱼：“无论旧调新调，我都要尽到师傅的责任，‘最后’劝你们一次：‘不要玩火，回头是岸’。”深沉地打量着他们，以钉“钉子”一般的声音在屋内振荡——大声：“听我讲：师傅不能教你们一辈子。我这是语重心长对你们最后一次教导。请你们再一次认识‘菊派’：第一、认识‘菊派’的武功成就。她们五人在华堂镇，一举铲除了铁梁、华堂的联合黑势力二百来个杀手。洪菊花只一招：打倒了许多打手的进攻，一举将铁梁武功冠军韩大雕，击下马背。风雅侠小戏铁梁武功冠军独飞豹。（脑子里浮现：独飞豹栽倒地上。）洪菊花一人，在石缝湾，把铁梁武功冠军，打了爬下不能动；顺势一脚，将鳌龙霸，踢进江里再起不来。（脑子里浮现：足踢鳌龙霸入江。）十二岁的鸿鹄，挫败了铁梁武林泰斗狼鸷鸟：十分凶狠的三招。（脑子里浮现：狼鸷鸟跌在地上。）风雅侠只身一人，一招‘浪里刮鱼鳞’，就活捉了二十多个世界横行的武功高手。（脑子里浮现：马帮纷纷栽下马背。）梦幻女在龙王庙渡口，戏弄老鼠似的，几下子就解决了四燕和我师兄。（脑子里浮现：五个裸体。）梦幻女的武功……秋风啊！你是亲身体会过的。那‘空中剃鸟毛’和‘刎颈’，高妙到何种程度啊！‘春夏冬三燕’，自愧一辈子学不到，也表示对‘菊派’臣服，从此‘弃武从农’。老实说，我十分欣赏他们：知难而退……” 云秋风：“他们是被吓破了胆！当缩头乌龟！” 郑人鱼：“听我讲啊！自古：‘欺山莫欺水’。‘女人是水’。你去欺负水；欺负赢了，别人说你欺负妇女，没有道德；欺负输了，别人说你活该受惩……” 肖邦道：“她们是我们的克星仇敌，不是什么水不水的问题！” 郑人鱼：“唉！仇是你们挑起的！第二、认识‘菊派’的‘四除令’。菊派从来不惹别人；但不得不被迫自卫和伸张正义。‘菊派’的宗旨是替天行道做善事。政府支持她们；民众更是喜爱、崇敬她们。她们的事业就是国家、民众的事业。第三、认识菊派的事业。你们看：洪菊花的四所学校，都是不收费的义务教育。里面还有不少学生的食衣往，洪菊花全包了。一所养老院，也是贴钱全包奉养孤穷老人。倘若是洪菊花被你们迫害了，那么多儿童和孤穷老人无依无靠；工人、农民、职员失掉了主宰，就是你们犯罪！” 肖邦道刚硬强调：“我们夺了菊园，照样可以办那些华众取宠的东西！” 郑人鱼：“听我讲啊！你家一直那么富有，为什么没有办？第四、认识菊派的威信和影响。如果你们得逞了，也必然被政府和正义严惩；必然被民众唾骂和仇视。你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别说叫我带你们去，就是你们还不听我教，硬要我行我素去找死，我也要阻止你们：不要去！千万不要去。人，不要作于己、于人、于国家都有罪的事！我说到这里，语重心长肺腑之言殆尽！我再不吭声！” 云秋风心声：“你啰嗦得已经山穷水尽了。也没有说到我们心坎上！” 郑人鱼痛苦心声：“教师的心血往往白流，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人群中总是有一些败类和渣滓：小的欺骗、偷盗、抢劫。大的侵略、霸占、奴役。实在说：这是野蛮和自私的表现。尤其是云秋风，原先是菊派在玉女山一个良师的徒弟，机敏过人，一学就懂。但因品行太坏，被那良师开除。被梦幻女那样教训了，还执迷不悟。后改名换姓，拜在我师兄脚前。” 云秋风暗道：“不是‘郑啰嗦’提起，我都不愿记在心上了：我和‘春夏冬三燕’在龙王庙渡口热闹刘文贞。被梦幻女惩处，故意没有‘刎’死，只是流了许多血。那是下意识要我们‘出洋相’。‘春夏冬三燕’心有余悸，从此‘弃武改行，从事农桑麻’。惟独我不甘心，发誓要报仇！‘消灭菊派’！我因为被梦幻女铲除了一只耳朵，听声音不方便，走调，并影响肖像对称，便安装了‘假耳’。改名云秋风，投在郑啰嗦膝下。他本不收我，但我说：‘我是您师兄的徒弟，您不收我，您怎么对得起您师兄啊’！郑啰嗦无奈，这才收了。我就这么拜了三个师傅。我当年在菊派，看见师妹李秋咡，我就想试探她一下她的反映能力；但伸手去还没有挨着，反倒被她极快地狠狠反击，左拳击我右软肋，右掌搧我左太阳xue，都十分致命。我虽然差点没有死；但还是被开除了菊派。我简直太不划算，一直怄气，恨死了她们。” 郑人鱼深知：劣徒们不思悔改的心态。 近几章简介： （一） 审阅封面母欢颜，新收义女起名甜。 实现英灵鸿鹄志，姐妹个个勇争先。 （二）（括下章） 掠夺民财靠刀枪，狼子野心欲劫庄。 激将才女出主意，引诱庸人露秘方。 菊园空虚大暴露，匪徒充实纠集帮。 师傅沉思菊绝技，奉劝徒弟别自戕。 主管菊记小神女，回忆事业稳步康。 忽然爆炸轰雷响，一群魔鬼舞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