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红颜战白叟
梦幻女：“到时候会回来的。多谢和福有‘割爱献众’的美德！鸿鹄已经不亚于优秀的杂技演员。只要公开演出就可以名震中外。然而，鸿鹄是一个标准的空门弟子。您俩都代表着神界，都具有高度的智慧。如果把这种智慧，用于发展人类的科学技术、经济生产、文化艺术等事业，那不知要造就何等惊天动地的伟业！可是，你们，只满足于‘独卧青灯古佛旁’和狭隘的文化，以及保持古朴的道德观念。真是太局限了！我太为你们遗憾和可惜了……” 和福、鸿鹄同病相怜，但各有所思，都情自由衷点头。 梦幻女：“灵洞的人于我有情。我要远走高飞之前，得慎重其事，光明磊落地告别。请大家支持和福、关照鸿鹄，同心协力，管理好灵洞。奖给我的一百两黄金，我应该对大伙有所表示才是。我打算：我用奖金，举办三天宴席，宴请大伙；同时我每天表演一场杂技，与大家欢乐三天。然后把千秋万代金银心送的披风、假发，留给鸿鹄仙子；我就离别了。” 《梦幻女》剧团栋梁演技神，杂技京戏聚一身。铲除恶霸遭通缉，隐名进修教瑶琨。古今中外冠杂技，上下左右人识心。明白国权需民掌，找到靠山入红军。 洪菊花本打算亲临铁梁，指导女儿比武。但因战争堵路，自己的货运不出去，积压了大量资金，正在大伤脑筋。加上菊园工程已经铺开；再则明知有“小天天”为姪女撑腰，因而放心地没有前往。 此时，在“娄氏饭庄”卧室的沙发上，仰靠着身，冥思苦想：战争期间如何经商，如何把货物安全运到欧洲，如何…… 忽然，职工米香儿快步进来，恭敬地说：“报告菊嬢：突然来了一个老者，坐在‘招待轩’，要您施舍……” 洪菊花正在深思，最忌人打扰。随手一挥：“他要多少，按往常惯例办！” 米香儿：“他不说数目，指姓叫名要您……要您……” 洪菊花：“要什么？这样吞吞吐吐！您学了‘菊派’武功，足以防身，还怕什么！” 米香儿：“我不好意思说：他都七老八十了，还恬不知耻讲：要您同他成亲。” 洪菊花：“我以为有啥‘垮天’之事。如果你们认为不可以，二话不说就给我拒绝了嘛！” 米香儿：“我们说了：‘菊嬢向来有明示：独身主义不结婚。’可是那老者，至少有八十岁了，他说非嫁他不可！不然，非铲除‘菊派’不可！” 洪菊花：“显然他是来寻衅闹事！”不禁心中沉重。暗道：“可能是个‘无癞’,寻上门来了。” 米香儿：“我们都认为他是无赖，大伙请他出去。可是被他轻描淡写一晃，我急施展‘铁壁铜墙’神功抵挡，刚要开始，被他一扫，脚一飘，尽都像被暴风吹似的，倒在了地上。说明他的武功，非同寻常。” 洪菊花顿时感到自己的力量，多么孤单。心想：“叫芳儿（李国芳）来应付一下，以免打断自己的构思。但是，我又觉得来人势头不小。是否那肖自豪捣乱？要是他，就像倭寇那样，撵走了又会再来。所以必须歼灭除根，以绝后患！”想着便弹起身。速快如流星，一霎时便到了宽阔的客厅。一看： 一个头发、胡须、眉毛全白的老家伙，满脸苍白，穿一套白色对襟服，白色便鞋，真是从头白到脚下，恰如给他妈带孝似的。他坐在正壁前当中的黑色大椅子上，目光如电，气概蛮横。正是横行金江、巧城镇，民众切齿的、大恶霸肖自豪的师兄——“燕派”掌门人柳绒飞。 洪菊花一惊，暗道：“竟然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上前双手抱揖，说：“啊哟！原来是柳老前辈！姪女有失远迎，敬请恕罪。” 老家伙傲慢地连看都不看一眼洪菊花，冷冷地哼了一声。老气横秋说：“果然是卑躬屈膝，名不虚传。我带来了婚书，名正言顺，现在跟我成婚！免得夜长梦多！” 洪菊花心声：“我正找不到出气的地方，你来自找没趣！”但在表面，强振作笑容，说：“老前辈起笑了。洪菊花虽不是孔孟信徒，亦非佛门弟子；但图个自在清闲。故而婚姻一事，今生绝对无缘了。” 老家伙：“嗯！嫌我老了不是？” 洪菊花不想跟他斗嘴，平缓地回敬：“当然，你也够老的了！” 老家伙：“哈哈！老？人应活到三百二，我才四十八岁！还不到六分之一，只是少年，怎么算老！何况人老心不老，武功同您高！若是不相信，看招！” 他端坐在重达二十多公斤的红木大椅子上，突然如平地喷起似的，稳稳当当；却连人带椅子，倏忽射到洪菊花面前。伸手就要拥抱洪菊花。 洪菊花知他这一招叫“观音坐莲台”，此招本是玄耀武功的虚招；但落地就出手，却是“燕派”的阴毒擒拿爪。 洪菊花使个“懒猴推磨”，侧身轻旋。顺势一招“掌泥板拍墙”，将大椅子反“送”。 大椅子就如被狂风猛烈刮起，使他朝后翻滚而去。只见：老家伙身子一扭，双脚一伸，夹住椅子，坐在椅上。正面对洪菊花坐着，问：“如何？不老吧。” 洪菊花气质凛然，说：“几年不见，进步不小。可惜这只是：我师妹和我女儿（梦幻女、赛群花）玩腻了的‘抢椅子’而已。把最后看家绝招，使出来好了。” 老家伙：“好！让你看看水平！” 洪菊花见大椅子上，一团人影射起就猛扑而来。便使一个蛇行隐身法，闪速藏身到椅子后面。不料： 老家伙也会隐身法,如影随形赶在后面；显示他“燕派”武功，攻势凌厉。 洪菊花不禁心中一闪：“‘燕派’武功进步得如此快；我不可掉以轻心！”随即就使一招“怒龙摆尾”，“飞腿如鞭”，拦腰一扫。呼地一声，却是空无所击。顿时感对方仍在自己身后，就势一个“狂龙卷尾”（又名“曲柄高旋”）,仍然空空如也。 洪菊花接连施展自己拿手的绝招：群龙冲天，九龙泼水，天龙飞剑，独龙戏珠……尽是经自己改进了的龙拳绝技，各招是奇，每式有杀，过去总是出奇制胜，一招一式就致敌于败。此时一连攻击了十多招，竟被对方逐一避过。 不由得暗暗惊讶：“猫捕鼠容易，捕跳蚤就难了。这老家伙甚似跳蚤，连我的机电原理打法，都能拆卸逃脱。真是天外有天了。尤其是……啊！我的绝世功夫，进攻如雷击，擒拿像网捕，防御似铁壁，拼命同炸弹；向来所向披靡，最多拼个鱼死网破而已。怎么被他一一化解呢？显然他对我的武功，费神不小……”这些念头在心中一闪，便欲施展新创的“断魂失魄掌”（“阻断神经”网络打法）,十招之内废除他的武功。只见： 老家伙又让过几招后，倏忽飞身，坐在那把大椅子上。双脚往地面一顿，夹住椅子，便连人带椅子上升而起。左手一伸，攀住楼枕横梁，右手单作揖胸前。全身凝神如坐在空中，参禅一般。给人一种天神下界、但又甚嚣尘上的感觉。对洪菊花一笑：“这招如何？” 洪菊花嗤之以鼻，冷冷地奚落：“跟我的‘太空坐龙椅’，如出一辙，不信你能坐上三分钟！” 老家伙：“五分钟！记时间吧。”接着稳稳地吊在那里，仿佛是故意安装的一具装饰物似的。使人愕然。 洪菊花惊奇不迭，但却冷笑：“看不出来，居然还有这点能耐！堪当夸奖。不过，我若给你一飞镖，就要断送你的老命！” 老家伙：“哈哈老命！真是！柳绒毛的老命，气都气死了。不玩了！”手一放，便往下落。那椅子四脚着地时，竟然只是轻声，说明他轻功多么绝妙。 洪菊花不禁暗赞：“神功！” 老家伙在下落的那一瞬间，头发眉毛全部变黑，胡须也不见了，居然变成了一个英俊潇洒、气度非凡的健美青年。依然坐在那椅子上，对三、四米远的洪菊花含笑道：“这就年青了吧？我是柳派的克星——英俊青年一阵风！” 洪菊花：“‘一阵风’而已。没有听说过！” 一阵风还是仿柳绒飞的声音：“没有听说过，那就是无名小卒。您深知：刚才那个柳老朽，教出四个无赖，都是十八、九岁。姓云，名‘春夏秋冬’，后加‘燕’字。听说：他们极为不服‘菊派’武功称雄金江，发誓：非铲除‘菊派’不可。” 洪菊花：“称雄金江是百姓的心声，并非菊派自称。如果不服，那就来吧！我奉陪到底！” 一阵风：“你以为人家不敢吗！四个无赖已经两次袭击你。你只是给予教训。所以我认为，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息事宁人。不对他们实行‘四除令’。放过了他们。你是一个实足的‘东郭先生’！或者是救蛇的宰相。”（笔者特注：民谚，“宰相救了将死的蛇，蛇好后，贪心，吞食了宰相；所以叫‘人心不足蛇吞相’。”蛇是益类动物，应该保护，即便真有‘蛇吞相’的事，也不宜宣扬；何况只是杜撰。） 洪菊花抽了一口冷气。 一阵风：“当年该杀的大恶霸韩大雕、强恶犯独飞豹，你也放了。你说你这个洪菊花，还不令人可恼吗？” 洪菊花：“唉！我确实错放了该死的韩大雕、独飞豹。后悔不已。但是，不看尊面看佛面；柳老前辈培育四雕儿，也很不容易……” 一阵风嗔：“呸！上梁不正下梁歪。柳老儿人格低下，教徒无德，祸国殃民。你却手软，实则是助纣为虐，放纵毒蚊，到处咬人死。” 洪菊花：“我是以教为主。如果屡教不改，那他们就太不自爱，太不晓人事。绝对会遭天谴的……” 一阵风嗔：“天谴？奢谈！只有我去正告郑人鱼两条：一、‘别学你师兄，快去渡口看他气得如何’？二、‘看你师侄，欺侮妇女的结果’！我然后去戏团访旧、借行头，扮成柳绒毛。来您这里。您看，我这一身化装，有趣吧” 洪菊花：“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干吗要化装？” 近几章要旨 (一) 和福爱心赋童真。赤子深情献奖金。 利益均沾僧人喜，授予重担佛教津。 (二) 狭路相逢众寡拼，红鹰闪电雷击鹍。 豪侠医治受伤众，骄女崇拜表诚心。 (三)（括下章） 独步天下货受迍。奇来老叟硬逼婚。 施展神功显身手。蛮横恶徒戏文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