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得女喜若狂
洪菊花:“我的大靠山是为穷人做好事的姊妹们(队员们)。是同姐妹们相依奋斗的力量(先锋队)!我不耐烦听你的客观原因!任何事情都应该先考虑主观因素如何!明月已成了我的女儿,你否认也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把吐出来的口水又吞回去,思想就太肮脏!” 刘文英:“你……” 洪菊花:“你听清楚:我不仅要把明月,培养成比我还绝的‘三绝女’;同时,你全部女儿,都是我的女儿!我不准她们再当雇工、童工!我一律安排读书,费用我全包了!我的事特别忙!不愿意跟你这个花岗石脑壳再说!再见!”说完,就要发起轻功“射身”出土墙外去…… 刘文英大声:“等一下!我还没有说明月的事……不过,不说也罢。你把她的项链带去!”说着就转身,向厢房走去。 洪菊花停住脚步,沉闷暗道:“哟!穷得‘打鬼吃’的英姐,竟然爱女到如此程度!还有如此情趣!但穷困无毛之家,又买得起啥好项链。待她拿来,我带回去。另买一条百万美元的钻石项链给明月得了。” 刘文英走出门来,手中拿着一个香皂盒似的精制石刻盒,先开了院门锁,才说:“这盒是石匠他做的。里面的项链,是十年前,石匠在江边拾到的。他曾经讲:在我们身边,它成不了器,默默无闻,文钱不值。只有到了菊咡手里,改造一下,就是无价之宝。即使用天下所有的金银,也买不到。好!给你!”慎重其事地双手捧着小石盒,献给洪菊花。并说:“你走!快去办你的急事好了!”说着就将洪菊花往门外推。 洪菊花一边被推着走,一边打开盒盖,一看……不禁失声高叫:“天哪!”陡然转身看着刘文英,急道:“这是我带在我女儿洪三妹颈上的项链,怎么会在你这里?怎么会在你手里!怎么你这时才还给我……” 刘文英无所谓地冷淡说:“不知道!不知道。它和坚贞,都归你了。你事特别忙,‘一寸光阴一寸金’,你快走……” 洪菊花失声:“英姐!”只觉得眼前出现一遍红光。心里产生轰雷。浑身如冰激。两脚似雪崩。一下子坍塌在英姐面前,振动地说:“是您救了三妹!” 刘文英:“昏说,我都是你在十水沱救起来的,怎么能救三妹。快起来。” 洪菊花:“是黎哥救的!或者是伯父、伯母救的……无论谁救的,我感激!我感激!我感激……救我女儿胜救天,母亲激荡心海掀!人生能得救一次,大恩不言我狂颠……” 刘文英轻描淡写:“‘救’字用得不当。我们分析:当时,船刚刚过‘滚龙筋’,就沉了。有一个红白两色怪物,浮到华堂这方的江面,随流漂到离岸不远。石匠正在‘二道桥’江里摸‘沉水柴’。凫水去把它捞上岸。使力扳起挂钩,开盖一看,是婴儿。胸前挂有‘洪菊花的洪三妹’银锁。石匠这时还不知道船沉;但当即认为:菊花出大事了。就把那红白盒,放在箩筐里,连同‘沉水柴’,赶快挑回家来。将还在熟睡的洪三妹,同我那六女儿,睡在一起。简直就像一对双。”刘文英说着,把洪菊花扶了坐下。 洪菊花:“是黎哥,捞上装有我女儿的红白防护壳,救了我女儿!” 刘文英:“不是救,是拾的女婴;您叫‘天女’。听说,您办了一个育婴堂,婴儿都是你,或者金兰、世香,拾的天女……我们只是效学您,拾一个而已。” 洪菊花激越若狂,道:“明月……像我童年模样,又有我和洪三妹名字的项链为证:绝对是我的三妹!绝对是我的女儿!绝对是我的骨rou!” 刘文英:“石匠和我当晚分析:您罹难江里。您女儿也成了天女。可是……” 洪菊花:“可是!可是!为什么不及时送还我!竟然让我痛苦了这么漫长的几世纪!竟然让我少做了许多大事!竟然使这么大的明月,仅仅才读小学六年级!你女儿那么多,还要这样贪心,捏着她,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洪菊花喜怒哀乐一齐迸发,还像童年那样,在英姐面前任意放肆。 刘文英:“为什么……小菊咡,为得太多了!姑且不说你十一岁离开时,连告别也不说一声。你成天、成月把婴儿像大袋鼠似的兜着,东奔西走,长途跋涉做生意,哪有那样抚养孩子的?足见你是一窍不通的外行!” 洪菊花:“喂鸡喂鸭,各施各法!我觉得那样要方便得多!” 刘文英:“我听见就心痛!在龙王庙渡你上船那时,我就想骂你把孩子带着冒险。还听很多人说:娄阿甲指名要除掉你母女。我就想:我养她,你好各自奔波。不料天赋奇缘,江水把她飘来了。岂能还给你,让她挨刀?在我这里,谁也不知道。女儿多,既好带,又能减轻你负担。我把她造就成了雷同你的‘三绝女’,再还您,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洪菊花感动得浑身痉挛,热血沸腾,一下子投入英姐胸怀,紧紧拥抱,热泪横飞。同时说:“英姐!到底是品德高尚,宽宏大量的英姐!” 刘文英搂抱着菊花,感到菊花浑身都在抖动。想起已经病故的五个亲人,现在又把明月给她,由不得百感丛集,但不想开口说什么。 此时真是“无声胜有声”,过了许久,许久。 洪菊花感激涕泗,说:“我从小就受英姐深切的痛爱。明月又受您们家呕心沥血抚养!我一生得您的恩情,重如泰山!不是语言可以表达的!英姐,请允许我办三件事……” 刘文英:“当年你在我怀里,那样轻巧;现在不同了,这么重。坐下说吧!”一面扶菊花坐下。一面说:“您送来的药,效果很好;我得赶快分发给乡亲们。所以,您要长话短说。不能啰嗦。” 洪菊花:“好!但是,您也要答应干脆。第一、您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全部由我安排读书,练武,学技能,每个都要大学毕业。全部费用我包了。” 刘文英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个……” 洪菊花斩钉截铁说:“不要这个那个的,非答应不可!” 刘文英:“这……我本想说由你。但我那么多女儿读书,您就压力很大……” 洪菊花:“我条件优越,毫无压力!第二、酒厂。您马上就要开办,越快越好。所花经费,我再无偿支援您。要请高师邓廷焕主持:酿造金江名酒!命名为:华堂‘昙花开放馨香传远方’的‘华昙香邓酒’!我全部包销。”
刘文英:“‘华昙香邓酒’,有我小名刘香妹和邓姓的名、姓,不好吧。” 洪菊花:“还包括‘华堂之花’的含意!邓廷焕是您舅舅!‘男女合名’也没有违禁之嫌。我说好就能打响!第三、明月,现在已经达到初中三年级水平了。我要特殊培养,实现您对她的愿望。从现在起,就把她还给我吧?” 刘文英如像被割心头rou,抽了一口气,说:“我实在舍不得啊……” 洪菊花:“英姐,您要可怜我,别让我再孤苦零丁了。还有,懦夫娄宏发休了我;我虽然谢天谢地,从此不再理他;但我一定要让他后悔莫及。所以,我要明月,仍然用‘洪三妹’名字。要叫娄宏发,倾倒深痛,望而不得,非后悔不可!” 刘文英:“唉!菊花,‘得饶人处且饶人’。仇恨,我看就算了吧。倒是你那一大摊子事业,没有高级人才管理也不行。我……”想起丈夫已逝,自己心力交瘁,再无能为力养育坚贞了。不禁痛心疾首,说:“我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坚贞的前途,我只好忍痛割爱,由您培育她了。” 洪菊花:“多谢英姐!我绝对能把明月,培育成:身体、道德、武功、文化、技能,简称‘体德武文技’全面优秀的高级人才!继承我们的志向和伟大事业(共产主义)!” 刘文英:“不过您要注意,坚贞最孝敬老人。她的生辰八字,是用我六儿的:五月初四。六儿为下一年:八月十五。因为我女儿多,中间插了一个,别人也没有注意,谁都以为是我亲生女。她也知道‘洪菊花被休和女儿洪三妹落江’的惨事。所以,您要她改名洪三妹,若不注意方法方式;她以为你花钱,我把她卖给你,她就有可能气绝。至少也要悲哀萎靡不振。她的性格十分顽强,认定了的事,别人就难以改变;就像您。” 洪菊花:“多谢英姐提醒。因时而异:黎明霄,称洁月,黎坚贞,黎明月,洪三妹,并用。” 刘文英:“‘洁月’是我起的名。石匠说:好名字;但小时对外不要用,以免别人太注意她,发现蛛丝马迹,造成麻烦。所以,我们平时喜欢叫她的乳名:坚贞。还有,不要以你武功高,就没有谁敢惹您。您必须预防:匪徒绑票,仇敌暗杀,南梁贼心不死,暗暗来行刺,等等。” 洪菊花点头:“唔。” 刘文英:“您绝对不能对任何人张扬‘她是你的女儿’。只说:是你家乡人的子女,在你学堂读书。因为她成绩特别好,所以你就偏爱一点就行了。” 洪菊花:“哎!有了亲生女,居然不能明目张胆宣布。这世道非改不可!” 刘文英:“唉!把她还您,我真是提心吊胆,手里握着一把冷汗!” 洪菊花点头:“唔。英姐说得对,确实要防患于未然。我要采取一套绝对安全的措施。甚至使人们不知道她在哪里。英姐放心吧。” 刘文英:“您在很多方面都大而化之,我哪能放心哟……” 洪菊花:“风雅侠洪金兰十分精细,一直同我唇齿相依。您相信我和金兰,两个武功绝顶的大侠,一定能保护好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