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
覃雅兰狠狠啐一口:“呸,我做得再多也没你那父亲多!凌柒罂,你以为你那父亲又是什么好鸟?他做的腌臓事可比我多多了!” 凌柒罂说:“他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你所做的一切,除了自食恶果以外还要你女儿替你承受,你怎么不想想你是不是对得起她?” “你……凌柒罂,小薇怎么样了?你们把小薇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不来见我?你们让她来见我!” “见你?见一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母亲吗?见你只会让她蒙羞,她怎么会来见你?”凌柒罂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因为眼前这个面目的扭曲的女人而年纪轻轻就没了命,还让她这么多年来背着“克星”的名字饱受冷眼,就恨不得冲进去把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她以为她到了监狱里就能安生?休想!她凌柒罂就算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也能气得她不得安生! 凌柒罂站了起来,“笃笃”敲着隔在她们之间的玻璃,露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覃雅兰,想见你女儿,你就早点睡吧,兴许你能在梦里见到她!” 覃雅兰被她的话刺激到,“啊”地尖叫了一声,激动得又想站起来,再次被狱警按下去。 “凌柒罂!我杀了你!” 凌柒罂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皱了皱眉,冷冷说道:“覃雅兰,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种下的因果,你自己好好尝尝吧。最好这段时间你能好好想想,到了下面见到我母亲,要怎么面对她!”说罢扬长而去。 到了外面,黎维汀候在那里,见她出来,什么也没说,只将她往车里带。 凌柒罂上了车,黎维汀惯例地给她系上安全带。凌柒罂说:“黎维汀,我刚刚对你阿姨说了一些很恶毒的话。” 黎维汀“嗯”了一声,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凌柒罂又说:“她被我气得差点要锤破玻璃过来掐死我。” 黎维汀还是“嗯”。 凌柒罂再说:“我跟她说,她害死我妈,我也不会放过她女儿。” 黎维汀这才正眼看她,默了几秒,黎维汀叹气说:“表面上你看着是最冷血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实际上最善良最敏感的也是你。阿姨不了解你,会相信你说的那些话,但是但凡对你有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最下不去手的也是你。” 凌柒罂不吭声,黎维汀又说:“柒罂,我自然知道你这刀子嘴能把阿姨刺激得发狂,但是每次你对别人露出恶毒的一面,自己也要难受半天,何必呢?” 凌柒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发现自己竟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这黎维汀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她了? 真是很让人郁闷! 黎维汀摸了摸她的脸颊,说道:“出过气就好了,今后的事情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阿姨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干嘛还要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好了,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凌柒罂默默地点了点头。 饭后两人本想去看场电影,却被这几天已经能下床走动的黎国勋一个电话叫了过去。两人站在病床前,被黎国勋再一次催促道:“你们这婚事已经推迟了快一个月了,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黎维汀看凌柒罂一眼,对自己的叔叔说道:“这段时间忙,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反正就算今天结婚也不是一月二十号了,早一点跟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凌柒罂心里一动,看着黎维汀和黎国勋叔侄俩,第一次注意到那个时间。 一月二十号?之前她以为黎国勋是因为迷信,觉得那一天是个好日子才一直强烈要求他们在那一天结婚,如今看来,其中好像还另有隐情? 她纳闷地看着黎维汀,又看看黎国勋,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这边黎国勋听到黎维汀的话之后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想早点抱上孙子行不行?你大哥那小子现在不知道已经漂到哪里去了,维漪那丫头也一声不吭跑去国外,我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赶紧的,你们结不结婚不打紧,赶紧生孩子!”
凌柒罂俏脸一红,瞪着黎国勋,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向黎维汀。 黎维汀接到她的眼神,见她满脸通红,想必是对这个话题还颇不适应,只能无奈地对黎国勋说:“这种事情怎么急得了?叔叔,您就安心养好身体,以后才有力气抱孙子啊。” 黎国勋自然也注意到了凌柒罂的反应,略有些不自在,顺着黎维汀的话“哼”了一声,没再继续。 从病房里出来,凌柒罂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你叔叔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在一月二十号结婚啊?” 黎维汀纠正她:“是我们叔叔。凌柒罂,你可别忘了领了证之后你就已经是黎家人了。” 凌柒罂撇撇嘴,说:“那请问黎少爷,咱叔叔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咱们在那一天结婚啊?”“咱”字发音特别重。 黎维汀这才满意,说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叔叔执着于凌黎两家联姻的原因吧?” 凌柒罂傲娇地哼了一声,说:“又没人肯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 黎维汀说:“其实当年你mama跟叔叔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后来两人分了手,叔叔却对你mama一直念念不忘,这才有了念头,希望我们这一代能结合,圆了他当年的遗憾。” 凌柒罂恍然大悟:“我说呢,这明摆着的亏本买卖叔叔怎么会愿意做,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叔叔当初坚持要我和你大哥结婚。” 凌柒罂说着,笑眯眯地望着黎维汀说:“说到底,我是能代表我mama,你却不能啊,所以就算咱俩结婚了也不能圆你叔叔的梦,你叔叔又怎么会同意咱们的婚事呢?” 黎维汀凉飕飕地看着她,凌柒罂顿了一下,更正道:“咱叔叔。” 黎维汀说:“是我跟叔叔说,我跟你彼此倾心,希望他能够成全。叔叔是个明白人,大哥兴许不能让他改变主意,但如果我们各自心有所属,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我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