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青春的味道
谁料到他的最后一条短信还没离开手机，沙尘暴莫名其妙就停了。 不知道为什么，着沙尘暴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好像着急去下一个地方逞威风一样。 潘红升愣了一下，沙尘暴虽然走了，却在他的车窗上留下了些纪念品。 这些纪念品用车刷子都甩不掉，他只好去洗车。没想到原本无人问津在街头揽客的洗车店各个都是车满为患，这狗日的沙尘暴天气给他们带来了无限商机，估计这些人是唯一不诅咒着够天气的人。 潘红升一看那排的长长的车龙一下子就没底气了，因为再晚点估计就赶不上吃晚饭了。 孙茜雯最近对他很是殷勤，今天说是要给他做几个潮州小菜，刚刚还发来短信提醒他早点回来。虽然潘红升在辰己家里已经吃了一顿，但佳人之约谁敢辜负？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他的车门，潘红升按下了车窗，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伸进半个脸来：“师傅，要擦车吗？” 潘红升看看外面，只见几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站在车外，都是女孩；有一个还穿着校服。 看来这些少女是来挣点外快的，这种举动让潘红升尤为欣赏，一般来说这个岁数的女孩都在泡吧逛街吃吃喝喝，这些孩子这种行为让他觉得有必要支持鼓励一下。 “快点，我把车靠边停停，你们注意安全。”潘红升看到这些半大孩子为了揽客有的甚至站在路中央，不由得有些替她们担心：她们的父母知道吗？ 把车停好潘红升关严实车辆，只见那些女孩一个个那是相当的卖力，前盖顶盖车牌玻璃擦的十分细心。 到底是女孩子，做事情就是细心，有的玻璃还用小嘴巴喷口热气以便擦得更干净一些。 潘红升的车窗玻璃从外面往里看几乎是一点都看不清楚，从里面往外看却异常清晰，潘红升正跟黑蝎了解那边侦查结果，一下子看愣住了———— 只见那些小女生们脸紧紧的贴着玻璃，细细的用眼睛查找玻璃上的污斑，有个小姑娘为了擦干净前方的玻璃居然蹲在了前盖上，上半身尽量伏底要不怎么说现代的孩子发育好，在这一瞬间立刻体现出来…… 潘红升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对方仅仅是十五六岁的初中生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撒了过去…… 不知道这些小姑娘为什么来做这种工作，难道是因为家里困难？ “喂？gay……怎么了？想我了？”黑蝎那个无厘头的赖腔调在电话里另一侧响起：“我已经查到了主使人是谁了，原来是部门级的官员……他现在就在我手上，说你杀了他儿子。” “恩？我杀了他儿子？”潘红升一边魂不守舍的看着外面的那些小女生自然起伏的身段，一边猛咽口水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我杀的人多了，不过都是该杀之人！谁知道哪一个？你问清楚点啊，到底是谁？” “没机会了，他已经被吓破胆死了……”黑蝎很失望的回话：“不好意思这次，不过这方面的事情总算是不用再担心了，可以专心的对付黑火教那边了！先挂了，没别的事情我马上就会回去……” “嗯嗯……”潘红升巴不得他挂电话了，但小姑娘们此时已经把车子擦的光可鉴人，就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潘红升下了车，只见那些小姑娘身子还没完全长开，个个只有自己胸口那么高，只有一个年长点的个子瘦瘦高高的脸长得挺清秀，就是之前敲自己车窗的那个。 “不错不错，”潘红升本来想要多夸奖她们几句，但面对这些朝气蓬勃面庞清秀的小姑娘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干巴巴的问了句：“多少钱？小同学？” “只要十五元！”个子高高小姑娘看着潘红升的车子不差，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个数字。 这个要价比平时要高五元，不过根据她的估算潘红升完全可以接受。 “真是不贵……”潘红升知道若是在洗车行洗车至少要二十五元，这样的价格外加这样认真细致的服务，真是很划算。 他突然发觉这些小姑娘身上穿的校服都印着“昌平卫校”的字样，不由的多问了一句：“你们是昌平区的？为什么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不用上课吗？” “嘿嘿，挣点零花钱……”为首的那个高个子小姑娘还没说话，一个大眼睛的姑娘就抢先一步漏了底：“这样我们才有钱买抄袭旋舞道具……” “小兰！”高个子女孩看来比较成熟，立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眼睛的女孩立刻小手捂嘴不敢说话了。 “抄袭旋舞？你们也玩那个？”潘红升想起自己收编宁彩儿的时候似乎就是用的这一招，不由的轻轻摇摇头：“玩那个可要多注意，谨慎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副阿叔的口吻跟这些小不了他几岁的妹子说话，但是有些话却不由自主从嘴里冒了出来。 玩那些炫舞类游戏的男人，有几个是真为了玩游戏？ 如果这些都是大孩子，他就不会说出这些煞风景的话来，这些话估计孩子们的父母已经说了无数遍，看女孩们听完之后的眼神就知道她们心底里的烦躁。 上了车，那些小女生还热情的跟他挥手再见，很有活力的让他下次再来。 潘红升坐在车里不由的摇摇头：到底是青春年少不知道愁滋味……我怎么说出这样老气横秋的话？莫非…… 我在不知不觉中，也变得跟那些迂腐的大叔们一样？食古不化？ 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中也在被变老？ 潘红升赶紧抬头看看车上的镜子，只见自己依旧是小脸光鲜溜溜滑，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若不是他的穿着打扮成熟些，穿上一身运动装没准会被别人认作是高中生。 看到自己的脸，潘红升心里那股子酸溜溜的感觉才渐渐的平复下来，整理一下思绪，他深深的踩下了油门。 轿车狠狠的喷出一股子烟，把后面的那些青春活泼的小女生，那些色迷迷等待不怀好意去擦车的中年大叔纷纷的甩在后面。 眼见那些小女生消失在倒车镜的视野中，潘红升心里突然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其实应该跟她们多聊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