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斩首突击
雾都市的局面廓然开朗了。 讽刺的是，彻底吹散迷雾的，是黑天。天空中裂缝的出现，代表着通道计划的开始，黑天和其下的暗龙再无退路，只能全力为这目标战斗，因为黑天绝不会让这他精心准备已久的计划失败，这是他目前返回门之领域，重塑门之领域秩序的绝佳机会。 雾都市此时围绕着通道计划进行追逐，且对立之间关联最大的，是暗龙，真龙，浮冰组织三方。其中又以暗龙和真龙的对立成为雾都市之争最重要的矛盾，浮冰组织则是影响双方胜负关键的最重要因素。 对于暗龙和真龙来说，以何种方式解决门之领域失序来避免其最终崩溃是引发双方对立最重要的原因。真龙以稳定的方法为主，寻找造成空间波动的因素并将其消除，最终达到稳定门之领域的目的；暗龙则以激进的方法为主，以大胆设想并付诸实施的方式，意图重回本源，也就是返回门之领域，重新塑造门之领域的规则，从根本上消除门之领域的失序。 通道计划的实施，会引发母巢那般的“怪物”出现，继而因其“通道”的性质而引发新一轮巨兽危机，这是真龙不愿意见到的，另一方面，黑天也因在母巢之战中得到的启示，而不断地探索与建造能量放大器这样的特殊物品，用以开启一条返回门之领域的道路。在黑天与晨曦的“谈判”结束后，双方最终避无可避地因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不同再次交手。 浮冰组织似是对某种“人类革命”有着十分狂热的思想，其领导者“命运”曾再三表示愿意与黑天或晨曦合作，窥视门之领域的神秘天地，并以此成为人类革新的一大契机。在这一动力驱使下，“命运”与拒绝了其请求的晨曦及真龙成为敌对，通道计划对于其来说也是一个大好良机，“命运”和其带领下的浮冰组织绝不会放过这一见证命运的时刻。黑天之前并未答应与“命运”联手，但事实偏又如此的矛盾，浮冰组织很显然会确保通道计划的实施，可以说暗龙和浮冰组织在一定意义上形成了“联盟”，双方的摊牌将取决于通道计划的实施情况，这是目前无法预知的事情。 相较来说，真龙在雾都市里是属于较弱的一方，但幸运的是有拉克曼教授和麦昂博士的“加入”，他们仍有取胜的机会。 原本是北极科技精神力研究高级科学家的拉克曼，在进入到浮冰组织的隐秘架构中后，非常受到重视，成为浮冰组织内精英意念战士的“缔造者”之一。有了拉克曼教授提供的情报，真龙对于浮冰组织在雾都市的行动有了一个较清晰的认识，至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浮冰组织已经全面地参与到了暗龙与真龙之间的斗争中，为了了解门之领域的秘密，他们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阻止真龙去破坏通道计划。拉克曼教授对于真龙的另一项帮助，就是尽可能抓紧时间地协助地湖庄园解析意念战士的能力，这样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就能减轻对抗浮冰组织的压力。 做为铁血佣兵的首席科学家，麦昂博士也曾风光一时，与拉克曼被浮冰组织的“抛弃”不同，麦昂作为铁血佣兵中的一员被整合进暗龙之后，依然受到黑天的重用，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他的安全。能量放大器能得以完成，麦昂居功至伟。尽管能量放大器的科技来源于黑天，但要想将它转为实物，没有麦昂是做不到的，没有人比麦昂更了解能量放大器的组成，架构，使用，当然还有弱点。也正因为麦昂的重要性，黑天甚至亲自出手，想要从袁天涯和薇奇安手中夺回麦昂。要消除通道计划带来的危机，最便捷的办法就是真龙破坏能量放大器，使得黑天无法制造出通道，麦昂此时正在恢复的数据将是破坏能量放大器的关键所在。 在雾都市的乱局当中，真龙已经做好了最后一战的准备。 -------------------------------------------------------------------------------------------------------------------------- 2071年2月24日18时，位于雾都市的真龙集体进行最后一次的出发前的检查。这次的行动分为两部分进行。 第一部分就是要将非战斗人员进行安全撤离雾都市。现时的雾都市情况异常凶险，随时可能出现突发情况，在这样的情况下，真龙很难再分出人手来保护他们，只有他们返回在A国大都会市的地湖庄园后，才能处在真正安全的环境当中。趁着现在雾都市乃至整个E国的戒严尚未大范围开始，这是离开的好时机。他们将由真龙护送往特定地点，在与波天野及其手下的协助下离开E国，并前往A国。 第二部分就是开始朝兰达街区前进，寻找能量放大器的所在将其破坏，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黑天进行通道计划。考虑到需要专业的技术专家，杰塔留了下来，在必要的时候对能量放大器实施爆破。为了将风险降至最低，麦昂，拉克曼和波天野三人会在撤离后与地湖庄园的通讯系统连接一处，为真龙的行动提供支持。 尚有二十分钟就是行动开始的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与以往不同，这次是定要分出胜负的，每一个战士都清楚，这也就注定了这场凶险的战斗将是一条不归路。 只有一个人例外，薇奇安。 薇奇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这里是晨曦和几名龙魂战士，还有波天野此时正在商议问题的地方，也是真龙整个的指挥核心所在。 “为什么要骗我？” 皮特几乎是带着一阵旋风撞进来的，他看了看众人，又看看薇奇安，最终无奈地摊手，一脸无辜的表情。“这不能怨我，布里小姐心里是什么都清楚的，她只不过是找到我验证她心里所想。” 晨曦仍是闭眼静坐着，波天野作为“外人”也不好插嘴。余承男和严劲也因这种“欺骗”而对薇奇安略感歉疚，所以说话的人自然只有袁天涯。 “你陪着大家一起离开，是最好的办法。薇奇安，别勉强自己......你应该最清楚自己的情况。” 薇奇安摇头道：“我明白自己的情况，我更明白大家现在的处境。我必须要留下来，这次的敌人太多了，多一个人，我们就能多一份力量啊！” 严劲适时的向门旁的皮特使了个眼色：“皮特，你还不回去帮忙丽莎和小瑜，薇奇安交给我们就行了。” 皮特立时如获大赦，松了口气向众人挥了挥手，退出房间，并知趣地关上房门。 余承男沉声道：“薇奇安，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考虑到你的伤势问题，我也同意大家的意见，认为你现在应该安心养伤为主。” “承男，”薇奇安不悦道：“你怎么也不了解我了。现在只要是一切有用的力量，对我们都是有帮助的。我虽然受伤不轻，但紫色龙魂总还能发挥作用，就让我留下来，做我能做的事情吧。”她望向晨曦道：“晨曦，一定还有我能做的事情，对吧，一定还有的。只要我留下来，对大家就一定有帮助！” 袁天涯走到薇奇安身边，将她轻揽怀中。 薇奇安流下了泪水，但却没有哽咽，她是一个坚强的战士，在最需要的时候，一名战士不是前进而是要后退，这本身对她而言已经是伤害。同伴们的理解与关心，反而成为横亘在薇奇安与众人之间的隔膜，虽然是如纸般的轻薄，却也足以令薇奇安流下伤心的泪水。无论她是否受了多重的伤，她都无法接受在这个时候离开。 薇奇安是否参战，是这里所有人都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对于真龙来说，薇奇安是支柱般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战力。根据晨曦所做出关于其伤势的结论，薇奇安确实不宜再加入这场战斗，这也是他们做出决定的重要依据，只是众人可能忽略了薇奇安内心的感受。她在等着晨曦的答案，众人都不再劝她，这里最能劝她的人只能是晨曦。 晨曦缓缓睁开双眼，她红宝石般动人的眼眸总是闪现着智慧的光芒，深邃，稳定。 “薇奇安......” 她的话还未说完，薇奇安已经开口回答：“晨曦，我明白了。”她轻轻推开袁天涯的肩膀，转身离开。 “薇奇安！”余承男喊道，他根本不明白薇奇安所说的“明白”究竟是明白了什么，“晨曦，薇奇安她......” 晨曦平静的道：“她明白，像皮特说的那样，她什么都清楚。只不过是向我们验证她心里的想法。” 袁天涯有点担心的道：“晨曦小姐，我很担心她。她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龙魂之力也在慢慢流失......你并没有对薇奇安讲真话吧，对吗？”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晨曦露出伤感的神情：“是的。” 余承男皱眉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薇奇安的力量只是在流失，但并非没有补救之法，晨曦你之前不是说过会有办法的吗？” “没有办法。黑天的时之力已经伤了她与紫色龙魂精神连结的根本，倒退的特性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每过一分，她的力量都会无法逆转的流失，她的龙魂会由强盛倒转至虚弱，最终完全失去辉光，失去力量。我所说的想方法，只不过是暂时让她心安。时间是不可逆的，无论是倒流，又或是前进。” 袁天涯露出怒容：“没想到黑天竟将薇奇安伤的那么重！” 晨曦道：“这是极为损耗心力的一种法门，已经等同于抽取龙魂，只不过时间效用很慢。黑天这样使用时之力，是想从身心上大幅削弱我们的战力。试想如果临战前我们才发现薇奇安无法战斗，那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的计谋已经成功了。” 袁天涯苦笑道：“所以你才选择不向薇奇安说真话，所以你才暂时隐瞒我们，所以你现在才将真相都告诉我们。等薇奇安放下心来，等我们的意志都坚定了，你再把一切说出来，这样黑天打击我们的伤害，就会减至最小是吗？” “你说的很对，一切就是如此。很抱歉我欺骗了大家，但面对黑天，我们每个人都要全神应对，不能有一丝差错。” 众人只是叹息，他们不会去怪晨曦的欺瞒，那只是她对他们的保护。同时众人也体会到黑天的可怕之处，如果没有晨曦，黑天要彻底消灭真龙只是时间问题。余承男感受最深，真龙自建立之始就比起深不见底的黑天事实上差距不小，但黑天却从未敢强势消灭真龙，极大可能就是因为晨曦有着杰出的洞察力，总能及时查破黑天的图谋并及时化解。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晨曦也许暗中帮大家做了许多事，而他们仍未得知。 余承男道：“晨曦，薇奇安会怎么样，失去了龙魂的力量，是否意味着她会失去生命？” “不会，她仍会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晨曦望向袁天涯道，“如果你现在将这些事告诉薇奇安，我也绝不会怪你。” 袁天涯深吸一口气道：“不，就这样也好，我不希望她再伤心了。” 波天野这时方才能插入说话道：“虽然我不太了解各位身上的神秘力量，但我仍想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我想说的是，这么做对布里小姐来说真的好吗？”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他们好像帮薇奇安做了一个她并不喜欢的选择，这样对她真的好吗？波天野的话，只是一个问题，但却在众人心头萦绕了多遍，回音久久未停。 严劲喃喃念道：“是啊，这样真的好吗？” 晨曦又闭上双眼，又陷入思考当中。 余承男心头映出薇奇安的面容，却被一团阴影所遮蔽得模糊起来。 ------------------------------------------------------------------------------------------------------------------------- 2月24日21时左右。 整个雾都市乃至E国已经全面进入紧急状态，焦点之处的兰达街区却一片宁静。进攻的军队与警察已经撤走，与铁血佣兵的城市巷战已经到了可以承受代价的极限，在对方神秘的杀人机器面前，伤亡只会进一步增大，而且更危及到街区内滞留的平民。 运输机底部的舱门打开，固定架延伸出机体，机甲内的战斗人员已经完全准备就绪，等待空投。这支来自ECCO中最精锐的未来战士小队，将被部署在兰达街区，他们的任务是彻底扫除街区内的威胁，为后续部队打开进攻缺口，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牵制那可怕的杀人机器。这支队伍虽然只有三个人，但他们万中选一，是最精锐的战士，也是ECCO中最强兵器的使用者。 克列斯扭头向韩梅和达蒙分别做了个前进的手势，示意他们准备好。在E国的未来战士，只有克列斯，韩梅，达蒙三人，是执行这次任务的不二人选。三人此时都已经穿戴上最新研制好的雷霆2型战斗机甲，比起实战型雷霆1型机甲，2型机甲只能算是实验型号，但尽管如此，雷霆2型在作战性能上大幅提升，尤其是将威力强大的微型激光炮整合到机臂上之后，其火力输出以倍数增长，足以应付ECCO可预见的各种情况。 飞行指挥官向他们传来倒计时的最后指示。 “五......四......三......二......一” “行动！走走走！”克列斯呐喊一声，飞机上的固定架同时松开三人机甲的扣环，三人从天空朝兰达街区的所在展开空降。 韩梅不断调校着机甲内的控制系统，同时留意着高度数据：“三千米......二千米......” 克列斯笑道：“战友们，别忘了打开机甲的降落系统到时候摔成一堆废铜烂铁可就麻烦了。” 达蒙道：“明白，动力全面开启，降落系统准备就绪！” 韩梅娇叱道：“一千米！打开自动控制降落反应！” “下边的迎接一定非常热烈，”克列斯仍是一副轻松的语气，“怎么样，让我们先给他们来道开胃甜点怎么样？” “我没意见，韩少校呢？”达蒙问道。 韩梅道：“还等什么，五百米！让我们开始吧！” 三架雷霆2型机甲在距离地面尚有三百米时，机甲上的微型飞弹同时锁定好埋伏在周边天台附近的铁血佣兵，对方的肩扛火箭炮成为暴露的标记。飞弹发射的火光在半空中激闪，十二发微型飞弹纷纷朝已经确定好的目标飞去，敌人尚未来得及扣下武器发射的扳机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猛烈的炮火所吞噬。兰达街区的中央广场像放了场盛大的“烟火宴会”般，就在这一时刻，韩梅等三人从天而降。 “战术烟幕！”达蒙低喝一声，早已准备好的烟幕弹在手中捏碎。他们这种战斗机甲配备的烟幕弹既可以投掷，又可以直接捏碎就近使用。浓烟滚滚密布，立刻将三架机甲包裹当中，敌人的枪火炮弹同时朝他们所在的位置狂扫而至，但因为烟雾的原因而失去准头。 三人分散开来。机甲虽然提供给他们优越的防御力，可抵挡一般炮火，但承受能力仍然是有限度的，他们必须机动作战。克列斯在前，达蒙居左，韩梅居右，三人呈三角阵型朝一处高掩体的方位移动而去。有了烟雾的掩护，又加上机甲上先进的锁敌系统，三人的转轮机炮火力全开。雷霆2型机甲比1型机甲更优异的机动性此时体现出来，三人及时地在第一轮换弹时间以飞弹排除高处的火箭筒威胁。 “右边接敌！”达蒙大喊一声，他此时换弹完毕，转移至韩梅的位置，韩梅和克列斯同时进行位置转换，三角转动。火力接续展开，一支正想接近朝后开火的铁血佣兵小队立时被火力压制，韩梅适时地再发射一枚飞弹，将掩体里的两名敌人炸飞，敌人的小队这才连忙逃离。 兰达街区的中央广场是整个街区的枢纽部分，连通着几个出口的位置，未来战士的神兵天降立时以强大火力将这里压制，铁血佣兵只好暂时退避，转入街区深处作战。不过凭着现在的情况，军方突破街区的入口处只是时间问题，只要能推进至中央广场的位置，就能布下阵地，稳步向深处推进，而且控制区域内的平民也能离开这里了。 达蒙扫视周边一圈道：“敌人退走了，我再捕捉不到任何可疑目标。” 克列斯道：“都把眼睛睁大些，任务简报中提到的杀人机器还未出现，不要掉以轻心。韩少校，你向指挥部报告，让军方开始进攻。比尔，马利克，凯莉你们进来了吗？”比尔和马利克，凯莉都是克列斯小队中的成员，他们并非未来战士，而是ECCO中的特种作战队员，比尔是突击手，马利克是通讯兵，凯莉是狙击手，他们三人的任务是在未来战士突击展开之时潜入指定位置，以掩护未来战士的继续突进。 凯莉的声音响起道：“少校，我们已经就位，正在你们三点钟方向的民房顶上。” 克列斯继续布置命令道：“很好，凯莉，给我盯紧附近的所有出入口。比尔，你设置好哨兵机枪后负责警戒，至于马利克，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要能听到你们那边的情况，都明白了吗？” 韩梅建议道：“先生们，我建议先把激光炮的武器上锁，我不希望发生任何误伤。” 克列斯点头道：“好主意。说实话我也不希望用上这家伙，但愿如此吧。” 达蒙不解道：“简报里提到那杀人机器竟能将一辆主战坦克轻而易举地切割毁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句话表面上是当着两人的面提出，倒不如说是只向韩梅一人询问，因为只有他和韩梅对这些超凡的力量接触最近，也最有体会。余承男等人出现在这里，意味着真龙将会和强大的敌人作战，如果这杀人机器属于这个类别当中，那么他们三人会处于极度危险的环境当中。他和韩梅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军令难违，他们必须坚决地执行任务，这也是他们的使命所在。 韩梅道：“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克列斯上校，让你的人都做好准备，我们与这杀人机器恐怕将会有一场苦战。甚至......甚至那家伙的厉害恐怕超出我们的想象......” 克列斯露出警觉的神色，他知道韩梅和达蒙出勤较多，对于这方面的危险意识比自己和手下高出不少，立时重新调整部署，做出最佳的布置。“韩少校，达蒙上尉，你们可否实话告诉我，这里的事情和我们之前所遇到的那些......咳，那两个有着异常力量的人是否有关系？”他说出问题时已经暂时关闭了官方的通讯频道，因此这些话只有他们三人之间能听见。 达蒙无奈地望向韩梅，这问题他只能交给韩梅来决定如何去回答，稍不留神下，克列斯便能推论出他们和余承男等人的关系。 好在指挥中心适时的打断了他们这一“尴尬”交谈。 “雷霆小队，你们都收到吗？” “我是雷霆1号，指挥中心请讲！”克列斯望了一眼韩梅和达蒙并回应道。在这个时候，他自然也明白任务为重，这个问题只能事后再问了。 “我们侦测到兰达街区有一个巨大的能量发散点存在，位置仍在探测当中，具体距离还无法确定。你们身上的定位器能做到这一点，现在需要你们朝指定方向前进，去探查一下这能量发散点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霆1号明白，我们会朝指定地点前进，并以定位器采集该能量发散点的相关数据情况。可是那杀人机器该怎么办，请指示。” “优先将能量发散点作为主要目标，如果杀人机器出现，就排除威胁。军方很快将展开进攻，等他们到达中央广场设定防线后，你们立刻出发。” “雷霆1号明白！”克列斯向韩梅两人下达防守的指令，在军方部队还未抵达之前，他们依然必须要守稳这里。 “队长！”马利克的声音急促起来，“传感器捕捉到一个目标正在高速朝广场的位置接近！” 克列斯脸色微变：“你确定吗马利克！” 达蒙和韩梅对望一眼，他们都已经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定是那杀人机器，他正在朝这里靠近。 “机甲上的传感器也捕捉到了，对方速度很快，很快要到这里了！”达蒙沉声道。 韩梅旋风般地转过身，一道青色诡异的身影撞开围墙，在离他们约三百米开外停了下来。 这人身材高大，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偏是两眼处亮起青色异芒，在夜晚显得格外诡异，令人看得浑身冷汗直冒。 克列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还是首次见到这样的“人”，那比什么异形，巨兽更令他感到不安，连忙向负责掩护的三名手下下令道：“你们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火！” 韩梅和达蒙同时挡在克列斯跟前，面对这可怕的杀人机器。两人的直觉同时攀至紧绷得快要断裂的状态，那是极为危险的讯号。 “小心！”韩梅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眼前的怪人，只能对同伴说出最有警示性的两个字。 克列斯强镇心神，大喝道：“伙计们，解锁激光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