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半壁江山 第一卷终章

    雅芬伯爵沃克的露西奇袭就像埃尔文尼亚木精灵们射出的精准箭矢，将恩特尔所有轴心将领尽数杀死。剩余的恩特尔士兵和恩特尔的封臣军官兵们根本无心再战。那本就动摇的军心的终于如同大地震一般天崩地裂，震垮了每个入侵雅芬士兵最后那点勇气。这些入侵者们终于选择了在同一时间放下武器，向雅芬发动奇袭的官兵们伏地乞降。

    伯爵沃克接受了入侵者们的投降，可却对待这一大波乞降的恩特尔军士兵也并非施与盲目的仁慈。他将这些投降的恩特尔军和其封臣军士兵聚集在了一起，随后邀请了露西树林旁受到恩特尔军滋扰的村庄村长和村民们前往被他接管的恩特尔大军军营指认着那些曾经对村民们做出不名誉行为的投降士兵，他要让这些投降士兵里行为极度不轨者接受到女神阿卡娜严厉的惩罚。

    每名犯有不可饶恕罪行的入侵士兵都由雅芬伯爵沃克亲自宣读着罪状，从集合的投降士兵里一一将这些渣滓清点到了队伍前列。他们在押解的雅芬士兵控制下不得不说出了他们的临终忏悔，随即便被一一送往了断头台。

    直到最后一个罪恶生命的终结，那些没被指认或是清白的入侵士兵便一齐跪在了伯爵沃克的面前低声忏悔着他们过往，之后立即便统一的宣了誓，宣誓效忠他们轻微罪行的赦免者雅芬伯爵沃克。

    “我赦免了你们这些还活着的恩特尔将士过往罪行！我知道就算再圣洁怀特山之雪也会染上那一点点污泥。我也愿意相信并认可你们，你们依旧还是一个个伟大的战士。之前的你们不过是被红野猪所蛊惑加入了这场是非的纷争！红野猪伯爵现在已经死了，但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不想伤害你们的家人和朋友，可恩特尔红野猪的宫廷旧部一定会对我说不！要结束这场战争，我们就必须根除这些红野猪伯爵的余孽！我们得要杀回恩特尔城，为了你们家人能在今后安然生活，为了让雅芬和恩特尔从今往后丝毫无犯，也为了最终的和平！”伯爵沃克环视着这些宣誓效忠的恩特尔军和其封臣军将士，掷地有声的演讲着，声音更是铿锵有力。沃克身旁的雅芬堡精锐士兵，洛基身后的山岩关矮人战士，独眼龙阿尔诺的镖师部属们也是齐声高喝，声音震天动地。

    “愿为雅芬伯爵阁下尽到一己之力！根除恩特尔的发动战争的罪魁余孽！”大部分的恩特尔士兵认同了伊斯特泰姆之主，雅芬堡伯爵沃克对待恶徒绝无怜悯的美德，他们也一并齐声呐喊起来。

    “让我与手中这柄阿卡娜赐予的寒霜之剑随你们一齐回到故土，协助你们取得雅芬和恩特尔之间彻底的和平，恩恩怨怨将自此一笔勾销，我们的后代能彼此互相结姻，我们子子孙孙能繁荣昌盛！”伯爵沃克的寒霜之剑剑指西南，“所有的人我自此一视同仁，恩特尔士兵既是我雅芬的士兵。恩特尔的盟友则是我的盟友！”

    伯爵沃克的激励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效果，这些投降的恩特尔和其封臣军将士们完全认同了伯爵沃克动员。在露西林地旁的恩特尔军营别过山岩关的矮人后，他们与雅芬伯爵的所带的人马们一齐汇聚成一股剑与甲钢铁洪流，士气高昂的沿途行进。

    20人驻守的迪芬德要塞守军见到了他们曾经的宗主雅芬伯爵和投降的恩特尔大军兵临要塞，毫不犹豫的升起了白色三角旗，打开了要塞铁闸门，尽数投降。他们并未在迪芬德要塞做任何的休息，继续带着大军乘胜进军，穿过了守护者台地和德斯科台地，经过了湖边村，走过了圣卡娜湖沿岸，跟随着连绵的艾拉山脉连绵不绝的山势，雄赳赳气昂昂的直捣伯爵河畔的恩特尔城。大军行经之处更是与周围的村庄的农夫们秋毫无犯。急行军的速度如同席卷的火焰，那是露西奇袭后的第五天清晨，依稀有着焚烧痕迹的恩特尔树林就在雅芬伯爵的前方右侧了。

    观景念物，触景生情。那一年多以前战事所发生了一幕幕情景好像浮现在了伯爵沃克的脑海里。那是一场追逐的游戏，他慌不择路的奔逃，身后恩特尔树林更是升腾起熊熊烈焰，丢盔卸甲的战士被恩特尔城追出的骑兵们一个个的屠戮。他情不自禁的放眼向西远眺，恩特尔城的远景已经可以尽收于沃克的眼底--蜿蜒的伯爵河尽头，那座浮华的特里安人边境之城。

    “我来了。恩特尔，这次不再是为了虚伪的赛格尔二世，这次为了雅芬伊斯特泰姆，这次为的是长久的和平。”伯爵沃克的心中在默念着，曾经的仇恨之心渐行渐远。

    “我们回来了！从此恩特尔再无战事！”所有战士们爆发出的那阵阵洪亮的欢笑声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冲积平原上。恩特尔城门洞开，恩特尔的城门处站立着一位白发苍苍执旗百夫长押解着一群曾经高傲的贵族。

    “休·佛兰肯斯坦。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他属下的什长更是有些紧张的望着他。

    “是的。我想我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那个叫做休·佛兰肯斯坦的老百夫长坚定的点了点头，“奥利威廉，我的兄弟，你和你的伍长们把这群贪婪的家伙给我押到阵前吧。”

    “叛徒！该死的叛徒！低贱的百夫长！”这些贵族的嘴里大声叫骂着，随着士兵们狠狠扇出的耳光，他们很快便悲悲戚戚的闭上嘴。

    这是一场兵不血刃的战争，恩特尔城竟平安的落入了雅芬伯爵沃克的手心里，失去继承人的伍德班克，女男爵伊莱恩控制的琳迪斯法克，男爵斯沃德控制的盖尔德纷纷臣服于了新任的恩特尔伯爵和雅芬伯爵沃克。至此沃克·伊斯特泰姆之名便传遍了艾拉山脉横跨的东西。

    帕尔玛王城，赛格尔二世高坐的金色林斯顿王座被衬托的有些黯淡。九星重臣席上，空出的三席席位愈发冰冷。国王王座下的重臣席上，只剩下了六席各领重要的代表者，日落岛公爵派瑞特·华莱士的外政大臣布雷德·华莱士，卡坎德伯爵海勒·卡坎德的外事总管文德·诺恩。怀特镇伯爵安杰森·卡斯特的外事总管霍斯·戈恩，国王直属领地蒙特兰堡男爵蒙特马里奥，枢密院院长尖嘴霍金以及总教区大主教克里斯汀娜。

    “各位亲爱的助手，据传从王城逃离的雅芬堡已经武力占领了我王国边陲重镇恩特尔，恩特尔曾经沐浴我撒克逊家族国王恩赐的小股地方势力也开始舔·他的屁股了。他的势力范围现在已经横跨艾拉山东西。直接威胁到了我撒克逊家族的统治。所以，我召集你们来和我‘讨论讨论’如何安抚这位野心勃勃的小子。我们坐下有些人干了一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是不是？我岳父大人的外事总管。”赛格尔二世的目光移向了卡坎德的外事总管文德·诺恩。

    “陛下，现在我们卡坎德人虽然与日落岛人竭力合作共同维护您的王国利益，可我们中还是有您的碍手碍脚者出现，比如说我身边的这位阁下也许得解释解释现在怀特镇伯爵的良好心态。”文德·诺恩若无其事的从九星重臣席上起身，向着赛格尔二世单手抚胸。

    “我怎么听说有些红林里居住的怪物加入了雅芬堡自编自导的露西奇袭？如果不是你们暗通款曲，那为什么我会听到这些对你们相当不好的传闻。卡坎德的附庸，你得为我的岳父大人给出我一些听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赛格尔二世的塌陷鼻梁的呼吸好像不太通泰，只是一个鼻孔出着气。

    “对不起，陛下，对您的特别关注，我谨代表卡坎德伯爵阁下表示受宠若惊。我未曾听闻我们卡坎德人与雅芬堡有过任何的秋波暗送，而且我们要送也只是会送去nongnong的杀意。自林斯顿先王推翻格林斯特王朝建立王国的长期以来，我们都将雅芬堡视作我们卡坎德人潜在的敌人，雅芬堡在卡坎德家族眼中是没有脊梁骨的杂草。对于您听说的传闻，当然或许有着见证者，可看见了表面却不见得能看见表面之下。所以我认为这个可能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故意栽赃，企图挑拨离间卡坎德人，日落岛人为陛下您竭诚的尽忠，履行义务。我想天资聪颖的陛下心中自有衡量。陛下也不会因为这样的栽赃而陷入某些人编织的圈套里。”卡坎德外事总管文德·诺恩的舌头好像十分的灵活，给出了一个几乎天衣无缝的解释，他的目光也不停向国王暗示着他身旁的怀特镇伯爵的外事总管霍斯·戈恩。

    “我真羡慕你血统优秀的舌头。诺恩喉舌，卡坎德的附庸。”赛格尔二世眉毛一挑，只是冷笑了一声，“我现在暂时不想继续说有人冒充卡坎德人加入雅芬偷袭红野猪的这件事情了。红野猪和雅芬堡的叛乱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我想离艾拉山边缘最近的怀特镇比谁都清楚这事情的原委。噢，别惊慌，我可没特指谁做出了一些对于本王不名誉的行为。现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们都是我忠心的臣子。”

    怀特镇伯爵的外事总管霍斯·戈恩面色铁青，他停止了与尚有交情的蒙特兰堡男爵蒙特马里奥的低声讨论。

    “哦，现在我的九位重臣中的六位代表总算全部注意到了我。那么我就让各位来为我的想法投投票。你们现在也只有这点价值了。不是么？”赛格尔二世移动着目光，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怀特镇外事总管霍斯·戈恩的身上，“格林斯特年代建立之初，记得有个很久没有人承袭的爵位--艾拉公爵。究其原因，你们中的有一地虽然是我的直属，可格林斯特初期的艾拉公爵弗朗西斯向他的王朝声索着他认为的法理封臣，格林斯特王朝的国王当然不是傻子，他暗中毁掉了艾拉公爵最后一名继承者，收回了这个头衔，转而将如今小书童拥有的领地变为了2个伯爵领。我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要不这样，我干脆将这个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的古董头衔封给雅芬小书童如何？”

    “好计策！陛下！”公爵派瑞特的外政大臣布雷德·华莱士眼珠一转，立即明白了国王的盘算，他的心中嘀咕着国王的赌局，“这是一种表面上的承认即成事实，不仅顺水推舟的授予了公国，而且还是一杯甜蜜的糖汁毒剂！表面上沃克·伊斯特泰姆的爵位得到了提升，可法理意义上的艾拉公爵其领土并不完整；所以等他一旦声索怀特镇的法理封臣，他就是在绳索国王的封臣，在如今王权法还允许封臣间互相交战的前提下，陛下一定会拒绝，这时，陛下就可以充足的时间搅乱怀特镇与艾拉公爵关系，一旦战争爆发，国王就有理由以怀特镇庇护者之名顺理成章的出兵支持，即获得了战争的主动，又获得了战争一方的道义。一旦那时艾拉公爵战争失败，他顺利成章的就成为了叛徒。”

    “我完全同意陛下的做法。”卡坎德伯爵海勒的外事总管文德·诺恩举起双手表示赞成，他的脸上扬起会心一笑，心中暗忖，“一箭双雕的盘算。如果怀特镇胆敢因这事谋反，陛下就更有理由合法收回怀特大草原了。”

    “奉上支持。”枢密院长尖嘴霍金和总教区女主教克里斯汀娜跟随着前两位直接投了赞成。

    “我弃权。对于国王陛下如此轻易授予公国，我无法理解。除了心中平添了深深的不安外，我暂时不做评论。”蒙特马里奥说出了狡猾的托词，甚至于装模作样的做着头疼状，他不准备得罪任何一方利益相关者。

    “我反对！这根本就是置我们怀特镇以双方的夹缝之间！”怀特镇伯爵安杰森的外事总管霍斯·戈恩面红耳赤的提出了异议，“陛下，我恳请您收回您的这种可怕想法。我们应该静观其变。按兵不动！”

    “你该早一点代表你主道出这个良好建议的。”赛格尔二世无奈的向他耸了耸肩，随即宣布，“我九星重臣席的决议已经以四席赞成，三席默认，一席弃权，一席反对通过了决议，我很高兴能够凝听到你们忠诚的建议。”

    艾拉公爵的册封文书很快递交给了伯爵沃克。沃克在焦虑中不得不接受了公爵头衔的册封。

    艾拉公爵沃克将雅芬的伯爵的头衔和领地封给了库洛休斯，自己则入住了恩特尔城，在恩特尔城也传播了他的老师劳伦斯构想出的《雅芬劳伦斯新法》，恩特尔城的平民和贵族们对这个法令深表赞许，他们都拥戴他们的新领主艾拉公爵。在公爵沃克的授意下，库洛休斯成功的干预了骑士谷的纷争，劳尔从男爵，特里安从男爵，西卡尼从男爵在库洛休斯兵临城下的压力下，不得不放弃宣布‘放弃’对男爵头衔的渴望成为一名普通的贵族。雅芬伯爵库洛休斯宣布在阿拉特·伊斯特泰姆死后，由雅芬伯爵收回骑士谷领地，骑士谷将由伯爵直接任命将领守护这片文明与蛮荒的尽头。阿尔诺被库洛休斯封为了布拉宁的男爵，夏普领男爵扎克斯和新任珀兰德男爵阿尔诺也俨然把这个布拉宁变成了他们产业中的重要的一环，走私贸易变得风生水起，同时也源源不断的为雅芬提供税收。

    国王的如意算盘好像并没有他思考的那样顺利，甚至开始变得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聪明的艾拉公爵沃克终结了艾拉山脉以南延续几十年的封臣战乱。曾经在艾拉山脉以南，每年甚至每几个月都会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流血事件，如今这段不堪的历史和战争的家常便饭从源头被制止，艾拉公爵公国法律里禁止了封臣间内斗。艾拉公爵与艾恩王朝的蒙塔十二世更是暗通款曲，私下里结成了收支同盟。待到林斯顿王国的赛格尔二世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感到了深深的孤立，由于布拉宁阿尔诺男爵大宗走私使得林斯顿王国国度日益亏空，伯爵安杰森嗅出了腐朽的林斯顿王国在赛格尔二世的统领下风雨飘摇，在艾拉公爵的私下斡旋后，他毅然宣布脱离了林斯顿王国的控制，转而投入了艾拉公爵的怀抱，成为了艾拉公爵的座下封臣。赛格尔二世原本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面对亏空的国库，动员兵力收回怀特镇草原的想法简直如同海市蜃楼，对于伯爵安杰森的叛变连个屁都不敢放。

    艾拉公爵利用恩特尔城便利的交通优势积极开展与刚刚“换届选举”的埃尔文尼亚木精灵王国国王谢菲尔一世发展贸易，本着共同贸易，繁荣昌盛的原则缔结了盟约。艾拉公爵和埃尔文尼亚谢菲尔一世将争议地区及古德拜镇共同封给了半人马酋长亚力克并同时承认了半人马酋长亚力克对于古德拜镇，铁矿岭，高地山地区的控制权。半人马酋长亚力克·塔克尔·吉尔伯格也被艾拉公爵和谢菲尔一世共同授予了了荣誉称号--高地山王，吉尔伯格的统治者。因为他的存在，古德拜不再是人类与木精灵王国边境那个被遗忘的地方，不再是一个曾经扎在特里安人与木精灵手心之间的小鱼刺，而变成了一个特里安人与木精灵之间的缓冲地带。

    恩特尔的大街上孩童们在嬉戏，他们欢快的跳着唱着，唱着那些年轻的吟游诗人们编纂的歌曲：

    雅芬罗格杀掉了洛萨特，

    红野猪喜得借口点烽火，

    伍德班克倾巢出动为寻仇，

    琳迪斯法克天高地远见风使舵，

    盖尔德为捞油水不远千里，

    迪芬德更是风吹就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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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孰料沃克策奇谋，

    早为野猪布天罗，

    大军扎营哟农民送酒，

    洞开大门哟畅饮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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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夜色与浓雾，

    棕袍勇士摸入寨中，

    士兵们醉生梦死，

    勇士们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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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岩关矮人们抡起了战斧，

    他们从露西西林中呐喊冲出，

    红野猪从睡梦中惊醒，

    营寨之中早已天翻地覆，

    军官呼唤着战士，

    战士找不着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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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芬的幽灵手起刀落，

    夏洛克之子吉姆倒在血泊，

    代尔克洛临阵倒戈再倒戈，

    男爵霍顿慌不择路，

    只有红野猪亨特气急败坏，

    持剑与沃克死磕，

    寒霜宝剑斩断了赤红之剑，

    恩特尔红野猪血洒乱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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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的小阴谋只是小儿科，

    国库日益捉襟见肘，

    茫茫然不知所措，

    他赔了头衔封臣走，

    躲在王廷后宫暗自哭,

    幸得贵妇惹人爱，

    日夜醉卧绿帽廷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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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林斯顿有两个王，

    一个在北一个南方，

    北王穷困又潦倒。

    南王勤政又富豪。

    帕尔玛的王座上，

    那个时代遗弃的人哟，

    滚下你的王座去牵着你的马，

    只有遥远的日落岛，

    才是对你敞开大门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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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尔克纪元》第一卷：纷乱的国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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