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雄救美

    （5）

    每个周末，高一总是喜欢多睡一会儿。起床后，就是把脏衣服搜出来洗一洗。然后再刷牙、洗脸，再到学校附近的小吃摊上吃点饭。他最喜欢吃的就是胡辣汤和油条。五毛一碗的胡辣汤，两根油条。吃完，顺道逛逛街。他去得最多的地方还是书店。到了书店，从前往后地转一转，碰到喜欢的书，就站在那里看。有时一直看到营业员喊：“买不买？不买不要在那里看得不走哈！”他也知道，那营业员并非针对他一人，因为有人更绝，还带了笔记本，边看边记，俨然把书店当成了图书馆。但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就把书放下，匆匆地走出去，赶到下一个书店再看。人们把这种看书方式叫“蹭书”。其实，男人逛书店如同女人逛商场一样，并非一定要买，只是看看。当然，如果发现非常满意的，价钱又合适，那就非买不可了。有几回，他甚至将一个月的吃饭钱都花光了，剩下的日子只好向同学们借钱度日。下午，他一般是先打打球，然后洗一洗，再去吃饭。大多数是在食堂吃，有时也到街上吃一碗烩面。学校附近就有几家烩面馆，两块五一碗，也不算太贵。平常，同学们都喜欢去那里吃，男男女女都有，因此生意特别红火，尤其是周末。

    那个周末的下午，他像往常一样先打了一会儿球，几场球下来，已是大汗淋漓，于是就去洗个澡。从澡堂出来，正好碰到“眼镜”。“眼镜”是当地人，家就在这个城市的郊区，每个星期都要回家里去。回到学校，就必定找来一班哥儿们热闹一下。有时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与大家分享，有时就拉着大伙儿去吃烩面。看到高一就大声喊：“高一，你跑哪里你去了？我都找你好半天了！”高一说：“我刚洗完澡。你什么时候到的校？”“眼镜”说：“我刚回来。咱们去吃饭吧，天马上就要黑了。”高一说：“好，我把东西送到寝室去，就来。”说完，就匆匆忙忙地回寝室。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回来了，两人就一起到学校外面去了。来到“胡记烩面馆”，发现人都走了不少，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吃客。他俩要了两碗面，呼呼噜噜地吃起来，很快就吃完了。高一准备去结账，被“眼镜”一把拉住。“眼镜”说：“别假惺惺的了，还是我结吧。”说完就去结账。结完帐，两人刚准备走，就听到有人在争吵。“让开。你们这些臭流氓！”“谁流氓了，小妞？我们怎么流氓了，小妞？别走哇！陪我们喝两杯吧!”他俩循声望去，只见几个穿着花衬衣的男子，正拦着两个女生嬉皮笑脸地。“眼镜”说：“是庄淑静！”他俩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庄淑静和那个女孩回头才看见他俩，连忙跑到他俩身旁，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刚吃完饭就碰到他们，他们硬是拦着不放。”那几个人也围了过来。高一瞟了一眼，估计有四五个人。他低声对“眼镜”说：“待会儿如果动起手来了，你带她俩先走。”“眼镜”也低声说：“你要小心啦。”还没等高一说话，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就开口说话了：“你们两个给我滚蛋，别坏了大爷的好事。”旁边几个吃饭的人见势不妙，起身就匆匆忙忙地走了，面馆的老板和伙计远远地站着看热闹。高一说：“你们也太猖狂了吧。她们又没有招你惹你！”那个人说：“小子，你别管闲事。你们不就是师院的穷学生吗？动起手来，小心伤着你！可没人付医疗费呀！”高一说：“今天这事，我还管定了！”说完，就对“眼镜”他们低声说：“快走！”“眼镜”把她俩拉着就走。那个说话的人挥一挥手，恶狠狠地说：“揍他。”说话间，一个人就挥拳冲了上来。高一侧身一躲，顺势挥腿一扫，把那人扫翻在地。另一个急忙冲上来，高一迎上前去，抬腿就是一脚，正中那人那人的腹部。那人一声惨叫，仰面倒地。其他人一怔，高一趁机转身就跑。只听得后面呼呼啦啦地有人在追。好在离校园不远，瞬间就到了学校。“眼镜”连忙大声喊：“快跑！”门卫也跑出来守着大门。高一跑进校园，回头看了看，只见那几个人都停下了。这才和他们几个慢慢地走回去了。庄淑静惊魂甫定，轻轻地说：“谢谢你们了。”然后又关切地问高一：“没事吧，高一？”高一还在喘着粗气，半天才说：“没事。”那个女孩睁大眼睛说：“你就是高一？太谢谢你了！”高一还在不停地喘气说：“没事。你们回去吧！以后可要小心一点。”那两个女生就回去了。“眼镜”这才问：“真没事吧。”高一说：“真没事。幸亏我跑得快。”“眼镜”说：“没事就好。吓死我了。”说完，两人就回到寝室去了。此时，天色已晚，校园的路灯早已大亮起来，照得四处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