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抉择
回到出租屋内，我好好地洗了一把脸，努力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不知觉中我已经走上了道士的这条路。 王通的尸体，我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我失信了，我本来想把王通的鬼魂召回来，给他说清楚的，不过，连续召唤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我不禁怀疑难道他投胎去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虽说地府在安排人投胎的时候，需要这个人死时的身体做一种评判证据，但是也只是走走过场罢了。一般情况下不会为难一个普通鬼魂的。我到希望王通投胎了，投到一个好人家，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些，可是这件事永远成为我心里不能抹掉的愧疚。 在出租屋内生活了好几天，一直在研究《玄术》，也有不少的收获，毕竟我还是有一定基础的。但是一直在这般也没有个事做，而且我不是学生了，似乎已经不该过多的停留在这个地方了。 我决定下上海去找我的小舅，在哪里找点事情做，准备开始挣点钱，以后好找个媳妇，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就好了。我这个人对生活要求不高，不求大富大贵，也不甘穷困潦倒。 这天晚上，我这准备给小舅打电话，说我要过去的事情，电话却先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陌生号码，也没多想就结了起来：“喂，你好，哪位？” 对面是一个老头的声音，很熟悉的感觉：“是李江龙李同学吗？” 我说：“我是，你是谁？” 那老头说：“我是D大学校长黄文远。”尼玛，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这家伙原来是老校长，我读大一时候，军训，运动会什么的，他都会在上面说一通话。只不过大二他就退下去了，退休后生活过的十分安逸，一般就没见过他了。 不过这老头给我打电话干嘛？他又怎么知道我电话的，我这人一向很低调的啊。 我说：“原来是老校长啊。”我对他还是客气的，毕竟这也是真正的教书育人的老师。 黄文远说：“江龙啊，有个事我想和你说说。” 我和黄文元可是一点都不熟，我认识他，他以前肯定不认识我，这下他居然找我有事？不会来骗我钱吧？我身上可没有几个现金。 我说：“老校长，您说就是。” 黄文远说：“我想问问你，还愿不愿意回D大学来上学？” 愿意，我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现在我的身份就在哪里摆着，大学未毕业生，社会闲杂人。 我说：“老校长，你也知道我的情况的。” 黄文远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哎，算了，我和你也没法说清楚了，这样吧，明天你去D大学校长办公室找李文忠校长。到时你在回答他你想不想继续读书吧？” 我说：“行，老校长，我就去一趟。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黄文远说：“我和周老头很熟的，年轻时候还一起闯荡过。哎，不说了，人老了，身体吃不消了，就这样吧。” 我说：“行，老校长你早点休息。” 挂了黄文远的电话，我决定暂时不给小舅打电话过去。虽然我内心还是想着要读书，但是我知道我要是一直在D市，我的生活肯定不会安宁。江涛逃走了，他对我的报复肯定会铺天盖地一般袭来的。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吃了两根火腿肠和一带热牛奶，趁着他们上课的时间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这校长又不上课的，我也担心被对熟人看见，多尴尬的不是嘛。 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李文忠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有什么事？” 我说：“是老校长叫我来的。” 李文忠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哎，贵人多忘事啊。 李文忠指了指会客的椅子，说：“进来坐吧。” 我进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恩，感觉真舒服。 李文忠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椅子往后退了退，说：“你的事情，我听老校长说了，看不出来啊，在我们这个社会潮流下，还有你这样的‘人才’，不过我对这种事一向不相信的。” 尼玛，这家伙是给我难题啊。而且，从他的话语中，我明显感觉到了轻蔑，我真想把昨晚捉住的厉鬼放出来吓吓他。 我说：“李校长，五百年前我们也是一家，再说我也是老校长叫来的，我们之间只是商议一下我回不回学校的事。” 李文忠端起茶杯，又放了下去，说：“虽然你是没有什么过错，或许按照老校长说的，你还有功。不过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你给学校带来的恶劣影响和你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功劳，两者一比，其实毫无可比性。” 我说：“既然校长这样说，那我就回不来嘛。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 李文忠说：“像你这样的人，出了社会很难立足的，年轻人不应该锋芒太露。”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居然缩了缩脖子，难道我眼神这么吓人？ 我说：“不用你费心。” 我转身就走，根本没再估计他。说白了，这校长已经和官员一样了，有些事情不能用单纯的手法来解决，不过，我看不惯的我就不会去做，这是我的秉性之一。 中午我就接到了黄文远的电话，说我不懂事，我随便应付了他两下。最后他只好说这件事交给他去办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热衷于帮助我，不过我对他还是很有感激之情的。最后的结果，我没有太关心。现在我已经决定下上海了。 晚上打电话把王元他们几个叫了出来，喝了个昏天黑地。最后在他们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才告诉了他们我的决定。王元昏沉沉说道：“你小子这玩笑可不好笑。” 我淡淡说：“是。但是我真的决定走了，以后大家保持联系啊。” 我又和钱进他们胡侃了一番，说了些自己的打算，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有劝我的，有说教我的，我真的感觉很好，可是决定了就是决定了。 后来我们又喝了很多，可是我一直没醉。我把它们全部送回了宿舍，看着他们，感慨太多了，可是我却终究还是要离开的。再见了，我的朋友。 挥一挥手，告别朋友。 挥一挥手，告别这羞涩的岁月。 挥一挥手，走上未知的前方。 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他们，但是我真心的祝福他们。走在寂静的校园里，我给小舅打去了电话。 小舅听了我说的话，十分惋惜，但是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让我去那边先休息一段时间，让我自己想想接下来做什么。 我挂了小舅的电话，给赵飞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给他说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两交谈一会儿，话语间，我感觉到了他把我当做朋友了。 我最后给他说，D市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我要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了。他祝福了我一句，我很受用。 买了张动车票，很快就来到了上海。 上海，传说中的魔都，我也是第一次来，看着繁华的大都市建设，果然不是D市这种地方能够相比的。 来接我的是我舅舅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说是表弟，其实也就是比他大三个月罢了，从小一起光腚长大的，只是后来小舅在上海这边发达了，他也就跟着出来了。 我表弟叫魏超，读了个高中就不愿意读了，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也不愿意找个正经工作。小舅他们有钱后，也一直惯着他，而且平时工作忙，很少管它。魏超也就自由了，在外面交了一群杂七杂八的朋友。 魏超是开着G55过来的，虽然这车在繁华的大上海算不得什么，但是也够很多人奋斗一辈子了，而且这车和魏超的个性很匹配的。 魏超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帮我拎着一个箱子随手就放进了车后座。我一看，也只好把我手里的箱子放在了后座，接着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魏超坐在驾驶位上，都拉好安全带了，却说道：“哥，要不你来开？” 我摇了摇头，说：“你来吧，我又不认识路。”我虽然有本，但是很少开车，再说看魏超那动作，就知道，他肯定想自己开。 魏超虽然有时候不听小舅和小舅妈的话，但是从小就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对我倒是很听话。 魏超猛地一脚就出去了，尼玛，差点就把我小心脏给吓得跳了出来。魏超嘿嘿一笑，说：“哥，以后你坐惯我的车就好了。” 我说：“算了，以后和你出去还是我开车的好。” 魏超说：“行啊，额，对了，个今天晚上我们那边有个好玩的活动，要不你也一起去凑凑热闹？” 我说：“什么活动？” 魏超激动地说：“就是假面舞会啊，要是运气好的话就可以带一个出来干一炮了。” 我说：“尼玛，要是出来一看是个烂货怎么办？” 魏超说：“切，去那里的人，要是感觉到了位，可以去亲密接触，考验下对方再做决定的，再说了，人怪B不怪，B怪味道在。额，你到底去不？不去你也别给我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