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3 章、国色重焕芳

    韩梦秀：“话过头了就荒谬，我都被你说成妖怪了！”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涌起一股热流，不过这种热流仿佛是向别人借的债，或者是偶尔在地上拾到别人的东西一样，那么不自在和那么尴尬。惶惑地说：“我可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况且，就算是支援吧，也是你搞的……”

    黎明月：“这是您不计较个人得失的可贵之处。我和铁梁自卫军只是外因；外因通过激发内因，才会起作用。关键在于您的主观因素……”

    韩梦秀：“我是说，我主观上，根本没有想到支持你们反对我兄长。”

    黎明月：“做好事往往不是事先想到；做坏事也每每不是早有动机。常常是出于本能，出于素质，出于品德，出于性格和情cao……”

    韩梦秀目光不动地沉思，“唔”了一声，也许同意这种说法。

    黎明月：“为什么您、我、金妹、王新鼎，反反复复地劝韩洛子，他都不出庄来；他都不升红旗，他都要作垂死挣扎。而您，却欣然应邀，话没说完就出庄来了。这都是出于本性和品质……”

    韩梦秀：“呀……”不禁暗忖：“想不到娄招妹，竟然举这样令我不可雄辩的例子……”

    黎明月诚实地、和风细雨地说：“个性不同，言行不同。善良人有善良的举动。有的事虽然当时是无意的，但做出了某种效果，就要得到某种评价。您白牡丹的好名声，就是当初出于善良的秉性，神枪打击了一批恶棍，无意中救了一大群商人，而扬名铁梁、金江，被人们歌颂为白牡丹。姐您不否定吧！”

    韩梦秀想起那事，由不得点了点头：“唔！”

    诗文妹后来评论《韩梦秀》一株牡丹孤傲开，名声远扬传九陔。本性纯良坦诚惠，直让男儿感觉乖。天下同情真善美，人间敬仰金玉钗。身心具有圣洁质，花到谁家落户栽？

    黎明月心声：“我因为近半个月来，忙于检察抗击入侵和验收‘万酒盛会’的准备工作，睡眠很少，昨夜陪和福、郎老顺、鸿鹄、娄八英、国园春、郎迎新、郎志新等畅谈；之后又倾听军匪帮的消息，研究对付措施，通宵达旦，未曾合眼。今晨以来一直在马背上奔驰和奋战，到此时已经体力大减，一阵一阵感到头昏目眩。瞌睡都在眼皮上堆多次了。但我不能倒下，仍然必须暗暗咬劲，极力表现出孜孜不倦，精力充沛的样子。”镇静而深情说：“您今天又以高尚的情cao、善良的本性，为民众做了好事，就要受到民众的歌颂和爱戴，这是理所当然的啊！”

    白牡丹暗暗感慨：“啊……我心中层层迷雾，仿佛在随着娄招妹、正确地解析一道道数学难题，一一化解、消失。她使我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公理，看到了自己的作用和价值，也看到了自己今后的责任和目标。

    我这才觉得：娄招妹真是出于满腔赤诚、友爱的心。

    这才体会到：娄招妹多么用心良苦。

    我的心松弛多了，痛苦减轻一些了。

    但是，我还没有面对和承受那种‘荣誉’的勇气；没有抒发感慨的激情。

    啊！是少女羞涩腼腆？是将风自愧不足？或是朋友的谦恭谨慎？或是公主的自傲自尊？也许是成人逢时的幸运留连？抑或是命运转折的万感丛集……究竟是什么？是酝酿七情并重的初潮？是半信半疑，似真似假，外层电子未成化合价的、呈半游离状态般的复杂心理？我都说不清楚,只有凝目喘息，默然无声。”

    黎明月猜测：“白牡丹这时是残酷的、百感疚心、焕发七彩的朦胧诗。看：

    白牡丹美丽脸蛋，布上淡淡的诗雯，如像曦红初染、清澈湖水微微荡漾，像迎着朝霞徐徐开放的白牡丹。

    我几呼支撑不住这般美妙的刺激，很想将她一把搂抱在怀里，进行一番友爱动情的狂吻。

    但是，我看着白牡丹情绪仍然这样低落，我又深深感到思想工作之艰巨。不过，我黎明月，非洞开你的心扉不可！现在，我请用加力杆，来克服你紧固心灵螺丝的摩擦阻力，试试看能否推开你的灵窍之门。”

    情真意切说：“梦姐！您援助了自卫军，受到人们高度评价和仰慕、歌颂；但您还没有直接得到立体感受和切身体会，就请听听各地的声音吧！”说着，走到云玫瑰的马旁，对玫瑰道：“跟几个主要电台直接通话；先接通母亲。”转对白牡丹轻声：“我母亲，就是金江独步洪菊花。”

    云玫瑰把一个带线插头，塞入小“台盒”的侧壁插座，将插座旁的三档开关按扭，往外“咔嚓”一拉，以不大的声音，呼：“母亲。”

    小盒响起洪菊花那慈祥和母爱的声音：“哎！玫儿吗！”

    云玫瑰：“唔。母亲！白牡丹公主在这里。”

    洪菊花热情说：“白牡丹公主！我是金江独步洪菊花，向您问好！向您致谢！”

    白牡丹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妥当，踌躇：“你，您也好……”

    洪菊花热情洋溢：“白牡丹公主，铁梁全军向您致敬，向您问好，感谢您的支援！”

    白牡丹不禁浑身一热，失口道：“我做得太不像话……”

    洪菊花声音：“孩子！友谊和支持比什么都重要！铁梁全军感谢您的援助！”

    白牡丹：“可我……问心有愧……”

    洪菊花：“孩子，您让我们减少了许多牺牲，南梁人都赞美您与南梁缔结友谊。从此，南梁人都是您的亲人了。黎明月一辈都是您的姐妹兄弟。我就十分喜欢有您这样的女儿，您就像黎明月、云玫瑰她们一样，叫我母亲吧。”

    白牡丹心声：“啊！母亲……我几次听说：长得十分美貌的洪菊花，因枪法、武功、文才、经济业务、治家本领，以及对人、对物，立身处事，都是冠世第一。

    所以人们都敬仰她，称为金江独步，菊园母亲，神州如来。

    这个母亲有许多个嗜好：其中特别喜欢收义女。但要成为她的女儿，除特殊个别而外，一般必须具备五个条件：第一、尊老爱幼，团结平辈；第二、品德高尚，恪守节cao；第三、见义勇为，不畏强敌；第四、狠下苦工，习文练武，着重学习生产技能；第五、人才出众，身体健康。统称‘体德武文技’。‘洪玉竹体弱多病因有特殊才华而例外’。若有突出作为，就以‘功勋红’起艺名。

    金江、铁梁女儿们认为：成为菊园母亲金江独步义女，是高尚少女标准，是无尚光荣。若是具备了五个条件不能成为菊园母亲的义女，那是一辈子的遗憾。

    我白牡丹化工专业博士，自信符合那五个条件；但因我庄：‘树敌’太多，跟铁梁绝大多数马头敌对；不是仇家也老死不相往来；与芳香菊园毫无瓜葛；而且那李金珠艳、陆天琼，说不定就是‘金江独步’的义女；我自己纵然够五个条件，也不可能成为她的义女。遗憾就遗憾吧！

    不料想：此时得到菊园母亲如此高度评价，如此亲切问候。我顿时觉得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深情、温柔地冲击内心。这种深情似乎倾注着春天的生机，夏天的凉爽，秋天的果香，冬天的温存。使自己受到了诗的洗礼，闻着了伟大母爱的气息，母爱的温馨和母爱的真情……”不禁心头一热，鼻子一酸，止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只听：

    母亲热情说：“孩子，和福在这里，有话给您讲。”

    韩梦秀心声：“对于和福，铁梁所有奴隶主都不敢轻慢，不敢亵渎，不敢苟且和不敢冷落。因为：和福是神与人的化身和缩影，是实力和制度的总指挥，是奴隶主命运的决定者。和福是天使：是高尚的，神圣的，公正的，伟大的，牺牲自己一辈子不结婚，就连听见这方面的词语，都认为是受了污染、猥亵的素女。任何人欺负了和福，就等于欺负了自己的祖先和父母。我大学毕业，虽然只相信科学，并不信神；但亦深知宗教在社会中的重要作用，在人们心灵中的威望；因而总是顶礼膜拜，在心灵上没有不真诚的杂念。但因二位兄长树敌太多，除了必须参加的金瓶山每年一度‘收贡’‘寺会’和三年一度‘示威选才赛会’，一路提心吊胆登临大佛寺，坐位远离和福之外；平时是不主动朝觐，不与和福会面的。我在读初中的一个假期，为了蔑视各家奴隶主而参加一次打靶比赛，夺得头名，被和福封为‘慧福玉鸽’。我虽然觉得这个封号不怎么起眼，但对和福，总是尊重一丝不苟的。后来一直读书在外，便没有见和福尊容了。此时听和福有话，似在我心里投进了一块翠玉，掀起一片绿色浪花；全神倾听……”

    和福字字稳重地唤道：“慧福玉鸽。”

    白牡丹忙躬身答应：“弟子稽首九拜。”身子就倾身于地。

    和福：“免。平身听我讲！”

    黎明月急忙扶梦姐站起来，听和福讲：

    “汝两兄造孽，践踏圣境，罪不容诛！我佛任命铁梁自卫军，没收其财产！慧福玉鸽泾渭分明，维护佛地，功德无量。佛封为白牡丹仙子，守护原庄园财产，为‘白牡丹庄庄主’。务必仿效南梁、北圣富庄强兵之道，治理人丁田宅。所编军队，为铁梁自卫军所属，统一思想、调度，以便抗击外患，共建铁梁。此时口授，随即正册。汝听见否？”

    韩梦秀本想说：“弟子未尽棉薄，得此厚赏，愧不敢当；应该恩赐娄招妹。”但因激动过盛，声带失控，只是“唔”了一声，便哽咽难语，泪如雨下。一下子投入明月怀中，紧紧地抱住黎明月，抽噎不止。

    云玫瑰：“禀报和福，白牡丹激动难语，热泪长倾，心领了。”

    黎明月搂抱住韩梦秀棉花似的：既柔嫩、又有体香的芳躯，自己浑身的血液骤然沸腾了起来，酥胸紧贴她的酥胸，艺嘴热烈地吻她的灵唇。这真是“终于如愿以偿”。于是闭上眼睛，美容由衷地现出无限的、成功时特有的幸福微笑。只觉得双脚离地，蒙眬飘荡地升了起来。

    白牡丹觉得金枝玉叶的娄招妹，身体轻柔似仙女，贴着的香嘴唇、爽胸，使自己刺激震荡、勾魂摄魄、全身酥软。可是，仅仅一忽儿……

    娄招妹嘴唇便往下滑，玉体直往下坠，四肢无力，双目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