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狼群攻南梁

    嫦娥手语：“如果能把敌人震昏不死。那就妙极！相信三姐一定能成功！”

    黎明月比划：“第三件、手雷、手榴弹发射器；第四件、能使敌人暂时眼花的弧光棒；第五件、电报、对讲收发多用机；第六件、地盘内有线联络电话。”

    长春欢乐手语：“就是您在菊园装置的那种土电话？”

    黎明月比划：“那只是导线、喇叭和‘线间变压器’组成的低级送话器，声音太小。南梁、北圣地盘广大，各站点接收和发话之间，需加入小型直流电子管放大线路，增大输出功率，加大音量。还要搞几部扩大器，全府播音。还要有一种定向传声器，向远处敌人喊话、宣传。起政治攻势作用。”

    嫦娥手语：“极好！太会想了！电话应首先装在各‘哨堡’，免得一件普通小事，也要发信号弹、或者人往指挥部跑一趟。三姐，赶快搞出来！还有吗？”

    黎明月比划：“眼下只是这些，也够我忙得头昏眼花了。还有：师傅担负设计盛大宴会课题，我担负其中一部分，内容也不少……”

    嫦娥含笑手语：“宴会还要当成课题来搞！太有意思了！”

    黎明月解释：“为了表明我们文明、亲善、友谊的诚心和愿望，团结各庄；我们要召开一次盛大宴会：宴请铁梁各家长。其中包括主持、招待、住宿、酒筵，文艺表演，武术表演，军事检阅，商务活动，参观活动等等，多种。所以必须设计规模、项目、时间、人员……各方面。招待人员要文明，礼貌，高雅、艺术、古典打扮，男的都是绅士风度，女的都是菊花、牡丹。”

    嫦娥手语：“妙极了！团结友邻，减少压力，太有必要了，而且越早越好！”

    黎明月比划：“不能太匆忙，要请和福主持。但不知她和教父态度如何？”

    郎迎新早就醒了，瞇缝着眼睛看她二人手势，自己完全不懂；但却兴趣盎然。只见黎明月双手掌在两耳上一伸，放下，右手五指张合一下,食指向鸟啄,胸前画问号。郎迎新真想笑。竟不知那是指“和福和教父的态度”。

    洪菊花曾经给黎明月介绍：“九头怪、九头鸟，都是狼鸷鸟在得意时，自我起的绰号。他说他的智慧和才华，一般人要九个脑袋才装得下，而他只用一个脑袋就装下了，所以他的脑袋等于九个一般人的脑袋，故而称为九头怪、九头鸟。并无摹拟他的名字叫狼鸷鸟之意。”

    ……

    大佛寺。狼鸷鸟的主事室。九头怪这一久接连得到报告：

    “陈山猫全军覆没。无敌团、蛇蝎队、野鬼团，投降南梁了。李白鹤受擒拿。狼铁心痴迷美女群已极。千秋万代金银心和护卫十二生肖失陷。

    狼鸷鸟不禁气得“吐屎”。灯也不点，躺在自己密室的、“黑区麻窖”的床上，暗道：“现在，我表面不露声色。别人一定会：通过此事就足以说明：我老人家并无真才实学；计谋和练兵本领并不怎么样；儿、女、门婿、徒弟、亲信团，都被一网打尽；我老人家还有哪样才智？可是……我九头怪……难道就这样：白白的丢尽老底不成？不！危局必须挽回！死棋必须走活！南梁必须再夺！但必须改变策略！”于是开动比一般人九个脑袋还聪明的思维机器，祭起意造的各路神灵。擦火柴点灯。在书桌上铺开白纸。拿起现代化的西方铅笔。以储存的脑汁为原料，流水线一般生产妙计。生产一条就记录一条。并反复检验每一条精神产品的质量有多么大的预计效果：

    第一条、通过孔雀胆，下达死命令，禁止一切人同南梁往来。连货郎担、当当匠（“骟”六畜的匠人，华堂人叫“劁猪匠”。）、八字先生、邮差……凡此种种，一律不准去南梁！违令者斩！违“斩”者，群起攻之。这一条要赶快布置。

    第二条、散发传单。主要内容是捏造煽动人心的说词,要强调指出：南梁是“皇国大害”,是青、红两帮要吞并铁梁的基地、缺口。他们一旦站稳了南梁，就成了铁梁的“剪布口，破竹的裂梢，堤坝的决堤，干柴的火星”。就是说：他们比奴隶大起义厉害许多倍。如果存在下去，铁梁各家奴隶主就要被南梁轻而易举、不堪一击，“覆巢无完卵”。因而各家奴隶主，必须立即行动起来，对南梁群起而攻之：把南梁扼杀在摇篮之中。

    第三条、暗杀活动不但要继续进行，而且要增强实力。

    第四条、调集雄兵，封锁南梁进出的一切交通和边界。没有和福发的金牌，不准任何人进出南梁。谁若是偷偷摸摸进出，二话不说就击毙。

    第五条、抽调各家马头的勇猛大娃子，组成尖刀雄狮战团，进攻南梁。

    “可是，我老了，由谁来指挥呢……叫冷庄容来挂帅吧？不！那女子比狼毒心的毒药还毒；十个狼毒心都不如她。尤其是她有一种耍无赖的特性，有机会就要夺我的兵权；这次不能让她染手。还是我总统，强攻南梁得手后，我就坐镇那里……以上五条，都必须抓紧时间施行……”

    狼鸷鸟将系列化的妙策设计好后，用毛笔正式抄写了一份，揣在怀里，又慎重地慢慢回忆了一遍，觉得万无一失，才到孔雀胆的密室来授意。

    ……

    冯宝琴给姪女们介绍：“孔雀胆（和福）是铁梁正教合一的最高统治者。铁梁人认为：人见到孔雀开屏，是好运气，所以孔雀开屏是吉祥、善良、幸福的象征。孔雀开屏每片羽毛尖端的花心，都像一个‘绿胆’。据说孔雀有‘八十八个绿胆’，主要表现有胆力，胆气，胆识，胆略，胆量，胆壮，胆魄，胆大心细，有智谋、魄力，有不怕危险的精神，是人类的智慧和力量的象征。所以‘孔雀胆’这个名字，并无贬义；而是歌颂，是铁梁人对她的尊称。正如日本有的人以‘龟’字取名一样，那不是龟儿子，而是一种祝福和概括其本人特点之意。”

    孔雀胆自己觉得：“除绿婵七妹而外，其他唱颂歌的人的嗓子，都走了调。那不是歌颂，而是不折不扣的、铁锅铲在铁锅里铲沙子的、至少有一千毫宋的噪声，令人‘禁牙’、rou麻、不堪入耳。因为我被歌颂为孔雀胆，所以我曾经在昆明圆通山仔细观察过孔雀；并将孔雀的特点和自己联系起来：是的！比如：我现在正是孔雀开屏时代！看那孔雀，‘屏羽’整洁，彩色斑烂，迎着阳光，灿烂辉煌，这是它最为激情，最神圣，最精力充沛，最美丽自豪的时候。尤其是在它下意识地瑟瑟振动彩屏的当儿，更为得意。孔雀开屏，给人绚丽光辉的直观和遐想；可以吸引千百万观众。可是，我在华光绚丽、闪耀之时，却常常感受到：自己也像孔雀开屏之时，那么没有后盾，没有战斗力；全靠两只没有油水的光脚，支撑的这座空中楼阁，经不起暴风骤雨。孔雀开屏，本来是为了向异性孔雀，显耀自己的才华而吸引异性；此时它却遮盖了后面的一切，自信天衣无缝，完美绝伦。然而，恰恰就在此时，异性却望而生畏，敬而远之。它那‘耸峙山峰的圣羽’，虽然使异性们明明见它建起了一座宏伟的羽毛大厦，但同时也感到是一种可怕的压力……孔雀‘收屏’后，走来走去，纵身登上高处，自感荣耀自豪，沾沾自喜地整理羽毛。或者如驼鸟那样：伸颈俯视，看着人们一个个都是矮子。可是实质呢？真正可悲的倒是自己！唉！我真像孔雀的羽毛，是被架空的傀儡，无实权的偶像，无行动自由，无爱情欢乐，无终生婚配。还不如虚无飘渺的彩云那样轻松自由，只是听天由命吧了。”

    和福因为是这种思想状态，所以她在密室听了狼鸷鸟的“进谏”和“献策”后，不禁感慨万端。暗道：“娄招妹力挽狂澜，不仅收回南梁，还活捉了强大的敌首，真可谓英雄巾帼！不过，她依附的是：铁梁之患——山外帮派（虽然是我好感的‘菊派’）进入铁梁，则不可取。必须严格控制，绝对不准得寸进尺，得陇望蜀。当然，李白鹤的势力，如果不能狠狠挫败一下，也不得了。就让南梁的后起之秀，作‘李白鹤势力’的克星吧！”轻言细语说：

    “鹰被逼则高飞，鱼被搅则沉底……人被逼则切齿。你去强攻，南梁若是困兽犹斗，杀了‘二心一鹤’，与南梁同归于尽，值得吗？”

    狼鸷鸟被孔雀胆一句话提醒。不禁一惊：“呀……”暗道：“是啊！逼急了娄招妹，她把我的人杀了，将南梁火化，她一走了之；我岂不人财两空，弄巧成拙……咳！真不愧是‘孔雀胆’呐！到底是长江之水，后浪催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真是我的好徒弟！”点头：“那我老人家，就另谋良策。现在，应该先将南梁封锁起来再说……”

    和福低眉沉思了片刻。觉得“南梁情况不明，不知娄家女的心底城府如何？先封锁起来，看看底细也好。”于是点头：“您就安排一下吧。但是，南梁是我的乡民，娄招妹改姓之后，她母亲也曾以她们母女之名，建造僧房，并赠钱、衣、用具，功德无量。这些，我和僧侣们都十分感激。故而，你不可逼人太甚。”

    ……

    狼鸷鸟得到和福同意后，用飞鸽传书方式，通知各家马头自带军饷出兵。很快就筹集了四万多兵马，把南梁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计划步步为营，收缩到南梁府的护城河下，一举把南梁“吃在肚里再说。”

    在南梁边界外。三百多家大小土司的四万多兵将,以每一家为单位，联合发起轮番进攻。如潮水似的，一浪紧接一浪地猛烈冲锋。枪声呼啸吼叫，喊声震天动地。

    江长春指挥的边防军，匍匐在边界的女墙后，长枪短枪发射，基本上准确不误，专打进攻者，“以一挡十，以一挡百”，勇猛顽强地抗击，把马头兵将，阻击在在南梁地盘之外。

    近章骨架：

    （一）

    干戈玉帛两相融。中流砥柱是英雄。

    师长业绩得高奖，全军课题拟分工。

    首脑思想科学化，众挑重担易成功。

    嫦娥心虚怕讲话，姐妹谈心亲情浓。

    （二）

    教父心上乱麻缠，梳理成条注笔端。

    和福心思孔雀喻，四万豺狼摆尸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