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 章、博士准备死

    娄八鹰她们在楼内，缴了八个绿衣汉子身上的枪械。

    喜马拉雅叫俘虏：“出去集合!”接着对娄九鹰：“通知后面的马队上来。”

    有几个俘虏急忙跪在地上：“啊呀红影大侠……”

    枪手甲胆战心惊地求：“红影大侠饶命，我们是绿……”他本要：“我们是绿婵公主的部下。”但一想：“绿婵公主的部下成了别人的俘虏，多么丢脸。”急改口：“我们是奴，奴婢。”

    枪手乙：“我是被迫卖身当奴婢，挣点钱养活老父老母，敬请大侠，大慈大悲，菩萨心肠：饶命呐……”

    红影大侠：“只要不说谎，可恕不死！”

    这些俘虏都知道：“红影大侠一向宽恕说老实话和有父母的人”，“即使是敌人也总是区别对待，不会一律处死”，都不约而同地跪着坦白：

    一个中年人：“红影大侠，我是在这里煮饭的伙夫，从来没有打过仗，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大侠您，您高抬贵手哇……”

    喜马拉雅：“呵！你不是李白鹤、千秋万代金银心的厨师吗？”

    厨师：“是，是。大侠慧眼。夫人说我做的菜虽然好吃；但是我那天闻到一股炒菜的香气，以为是哪个炒菜，就嗅着找去。不小心进到夫人熬制毒药的房里，差点就被她毙了。她怕我‘偷学她的秘密’；所以，就派我到南梁，被分配到这八歌楼来，给兄弟们做菜饭。”

    喜马拉雅：“她是珍惜你菜肴手艺，不然你误闯禁地，就杀了。起来吧！”

    枪手丙：“红影大侠，我是无依无靠，但又不愿做奴隶，才当了大娃子，不过我没有欺负奴隶啊！”

    枪手丁：“我是大佛寺和福，奖给太阳神（千秋万代金银心）夫人的……”

    枪手五：“红影大侠，我是被‘西霸匪’抓壮丁扛机枪，转卖给李白鹤，当射击手，现在是绿婵公主的部下。绿婵公主是您好朋友，我们也听您的。”

    喜马拉雅严厉说：“我的七姐，决不会叫你们来干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会叫你们干害人的勾当；来侵略南梁。所以，你们更该死!”

    朱广平急：“哎呀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十二个‘豺’,本来归七公主管，但是七公主，在老早老早以前，被果子狸盛情请到乌龙潭设计地堡去了。李白鹤就把我们，暂时挪用，来这八歌楼，目的是专门守护这里的八哥，不准任何人sao扰。其实我们是七公主的忠诚，心中十分不愿意来这里。大侠您是七公主的好朋友，我们当然同样忠实于大侠你啦！”

    喜马拉雅严正说：“言下之意：大侠当然要优待你们啦……对对！我确实要优待正义的、襟怀坦白的人；并可以认为兄弟姐妹！但是，听清楚：这是非常时期，我有一套具体要求；大家出去集中在一起，我再开诚布公宣讲。出去吧……哼！”忽然站在一个两只耳朵有缺、脸上有伤痕的俘虏面前，一顿脚，严厉说：“你也在这里！”

    那俘虏立即面成土色，急忙爬在地上坦白：“敬告红影大侠：承蒙上次教诲：不准：jian、抢、盗、杀，伤天害理。奴婢我再没有接触过妇女，更谈不上轻慢姑娘们。已经彻底改过了……”

    喜马拉雅暗道：“其实那次，这小子也只是被迫放哨，我就把他耳朵削了记号。事后不敢再同流合污、胡作非为，也就该放他一码了。”说：“骗人实则骗己！我查证，如果不实，必定严惩！”

    那俘虏：“您查吧，自那以来，我真没有干坏事了……”

    喜马拉雅对俘虏们：“听着！我一向打击助纣为虐！打击欺负奴隶！打击jian、抢、盗、杀的渣滓！现在出去集合！”

    俘虏们异口同声：“感谢大侠不杀之恩……”“大侠恩重如山！”

    喜马拉雅顿足：“我听着真rou麻！谁再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

    朱广平：“哎呀大侠，请把这铁钉子给免了吧……”

    俘虏们仍然跪在地，都抬起剧痛的手，敬请大侠解除。

    喜马拉雅心声：“我的飞镖，都是消过毒的元钉。”严肃说：“刚才叫你们‘举起手来’。不举,我就给你们留个记号作纪念。”说着从怀里取出两个小瓷瓶，对娄宏发的一个男护卫：“将这药，给他们每人吃一粒，再拔钉子。在伤口上洒上止血、消炎粉。马驮子有药棉、胶带，给他们缠上。”接着对娄八鹰：“鹰八姐，您主持：将俘虏全部集合在外面。把每个人的姓名、年纪、籍贯，都登记下来，给我。我再给他们分派任务。”

    娄八鹰十分激动，按照吩咐，和男战士押着俘虏执行去了。

    喜马拉雅接着安排四个“姐妹”，观察四周情况和掌握堡内的防卫武器，控制了整个八歌楼地区。叫另四个姐妹管押俘虏；其余与刚到的和娄宏发的一部分护卫，将马驮物品，卸到楼后门外，这才喘一口气，对娄宏发道：

    “娄教授，现在可以说：八歌楼收复了。可是，最残酷的大仗应该还在后面。那个‘世界毒王’和‘白神鹤’，一定要大举反扑。我们二十二个人，要顶住他们强大进攻，就要靠技术、信心和决一死战的精神；你和你的部下，有这种拼命精神和本领吗？”

    娄宏发没有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收复了八歌楼，激荡得浑身发紧，说：“大侠的大恩，娄宏发不堪言谢！我崇拜至极！我惊喜若狂！并且五体投地敬请大侠指挥，抗击狂虏，我终身感激不尽。以后南梁就是您的家……”

    喜马拉雅：“不要你感激！只要你和你的部下，振奋精神，以少胜多，打败敌人。现在要作好思想准备，到时候，不要被敌人气势汹汹压倒！”

    娄宏发有了“雄起”的信心和决心：“是！我视死如归，决不会被吓倒！”

    喜马拉雅：“说清楚，到时候，我们当中，可能要死人的……”

    娄宏发担心说：“啊！他们都是我的好帮手，死不得呀！”

    喜马拉雅：“好人谁都死不得。可是，战争是残酷的。与战争毫无牵连的庶民百姓，往往都被战争无辜伤残。何况是参加打仗的人呐！”

    娄宏发痛心疾首：“那就……那就……准备死……死吧……”

    喜马拉雅感触深刻，说：“战争难免不死人，当兵的如果没有作好战死的准备；或者是畏惧、退缩，反而死得更快，就难以取胜。”

    娄宏发：“我是早就横了一条心，不怕死！我准备死！只是深深感到对不起日月相伴的随从们。是我家错用了狗贼独飞豹，害得我们……”

    喜马拉雅打断娄宏发的话，说：“不要说了！你的部下，如果有要离去者，现在就让他们走。剩下的勇士，我好作安排。”

    娄宏发严肃地说：“这二十位，都是与我同过生死、共过患难的雄鹰。情同骨rou，即便山倒下来砸破头，也不会变心的。”

    喜马拉雅：“你不要自作主张！要他们自觉自愿表态！”

    娄宏发：“在巧城镇我就讲：这是回去拼命。他们就举手表态：‘是’！”

    喜马拉雅：“这就好！我认作兄弟姐妹。待会儿，要跟敌人展开血战！”

    娄宏发：“可是……”感到十分为难地：“那些俘虏，现在杀了，未免不人道、太残忍。放了吧，又怕他们反戈一击……”

    喜马拉雅：“就这样放，绝对不行！他们知道我们才这么一点战斗力，跑去报告了敌方，就要泄露我们的军机。到时候我们就要陷于被动。”

    娄宏发：“我也是这个意思。留着吧，要花人管押他们，减少我们的力量。”

    喜马拉雅：“还可能忽然反抗。配合反扑敌人里应外合攻击我们。”

    娄宏发：“是！是！是！就是说：不能杀、不能放、不能留，我们拿着，反倒成了‘烫手的炭园’。最轻也是压在头上的包袱。唉！怎么办呐？”

    喜马拉雅一笑，说：“宽大为怀路就宽。我已经考虑好了切实可行的方案！等鹰八姐她们登记完了，再说。现在您考虑：如何对待他们？”

    娄宏发感到心里空空的，对那些俘虏束手无策，问：“什么方案啊？”

    喜马拉雅：“我母亲不像娄阿甲那样：赶尽杀绝。你想想：如果不宽大你的话，你还有现在吗……”但心里立即感到不妥，急刹住口。

    娄宏发：“说得是啊：夫人虽然有‘四除令’，但是有度，不乱杀无辜！”

    喜马拉雅：“酷政者，自我酷也！仁政者，大众乐也。文学博士应该理解呀！”

    娄宏发看着大侠随和的表情，是那样的令人放心和没有顾虑。说；“是。不过，嘴是这样说，实际生活中，却有口是心非，言而无信者。独飞豹开初伪装老实；掌握实权以来，就害得我好苦。”

    喜马拉雅叹道：“确实！生活中有居心叵测、得寸进尺者！实质也是你懦弱性格、‘惯肆’放纵的自作自受！南梁必须执行我母亲的规划！”

    娄宏发：“是！我不是懦弱、放纵。而是……而是……我没有武功，仅仅只是文弱的文学博士而已……不过也怪我过于轻敌。”

    俘虏们顺从地坐在坡上，接受登记。朱广平先报名。

    喜马拉雅一面对照名单点名，一面将俘虏的长相，挨一抹二细看了一遍。然后郑重地对俘虏们说：“你们认识我了，我也认识你们了。你们的身体都很健壮，也很年青。我奉劝你们：要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当好人！今后，谁若伤天害理，荼毒庶民、穷人、弱者、奴隶，我就替天行道除掉谁！像铲除铁夹夹、韩大雕和他的一大群打手那样，决不手软，一扫而光！所以，你们要牢牢记住我的话！”

    “是！”“记住了。”人们纷纷表态，表示“绝对听大侠的话。”

    喜马拉雅：“还有，你们当兵，要明辨是非，不要助纣为虐。众所周知：未经别人允许，暗拿别人的物品，就是偷盗，是贼，是扒手。未经别人允许，抢劫别人的财产，就是强盗，是匪，是侵略者。合起来就是匪贼、是侵匪帮。”

    俘虏们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