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勇进鬼守窟

    红艳正在惊愕，耳语：“这里竟然有茉莉气味？很香。”

    黎明月：“您没带香花……啊问了才想起：昨天以来,没有谁跟香花接触!”

    红艳补充耳语：“没有。我喜欢花卉，但从来不攀折，不带花。”

    黎明月：“很好！那就另有情况！共同蹲下，全神贯注探听。这里与石门之间，因为转了七、八个弯。已经听不见枪声。或者是枪战已经全部停止，静悄悄的没有其它声息，黑得就跟密闭在地下的棺材里一样。”

    红艳耳语：“‘地心井’高十八层，还加顶楼，如像烟囱向上抽气，显然香气是从石梯下面飘上来的；若是飘进地心井，岂不引起敌人注意？”

    黎明月急忙手携着红艳回到门口,伸手就将门无声地关了。对红艳、开春耳语：“香气飘进地心井,还要流传惊动敌人。您俩隐蔽在门侧，注视敌情，决不要弄出声音。”

    红艳耳语：“地心井的壁洞里，全是义父的珍藏品：古董、书籍、创作。我们在进攻时，千万不要伤了一件；更不可让敌人夺走或丢失。”

    黎明月十分惊讶，感慨心声：“啊！美丽的红艳对文物这么担心，当jiejie的又于心何忍。”耳语：“保护文物，是每一个人：文明、爱国和道德品质高尚的具体表现。菊园女儿都具备的。meimei您放心吧。”

    李开春耳语：“香气，大忌，惊敌，不利。要坏事！谁带的！”

    黎明月回声：“有异人，我去查，堵住香源。您和红艳在此注意敌情，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若是有人来开门，用短剑，‘戳’住门槛不动。我很快就带姊妹们来。三十分钟后再见！”

    黎明月握了握两个meimei的手。接着无声地飘然而行。约莫行走了五、六十米，又闻到花香。急忙停在巷道壁下。心想：“面前是三条支洞汇聚的大空腔，莫非有香气的人在此？先探一下。”摸出身上当飞镖用的一粒小石子，朝着靠右的斜下方弹射……“夺！”的一声，紧接着“刷……”一片轻响。黎明月听出：是石子击在空腔对面的壁上，撞落了“风化”层的沙子，掉在地上。

    黎明月聚精会神，只听大约十来米远处，微弱地响了一下沙子下落的声音。不禁左手一扬，就要发射飞镖；但立即又暗道：“不明情况别乱动！先探一下再说。”左手将电筒向左上方高举，对着大空腔，突然一按电键；白光一闪之时，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背心，白色短裤的背影，已经闪身到了大空腔左下方的洞口。

    几乎同时，那人右手向后一甩，一粒石子飞射在黎明月的电筒玻璃上。

    “叭！”玻璃、电珠粉碎。石子弹落在左前方地上，发出“朴”的一声。

    黎明月再按，灯丝通电发热一亮，氧化燃烧毁坏熄灭。

    黎明月内心赞了一声：“天哪！多么绝妙飞镖！打得这么准！”立即意识到：“那人的武功十分了得，而且可能对这洞系，并不生疏；跟踪我们的时间显然不短了。”以男低音邀请：“请君留步。”

    人已不见，但顺洞口传来从容不迫的回声：“后会有期。”说话声音迅速远去，低沉的音质夹带着女性的柔气韵味。

    黎明月一听，不禁暗说：“原来是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

    黎明月紧接着换上备用电珠，快步敏捷无声，很快下到了石坡底部。

    母亲此时坐在孙龙秀、李凤秀用左右手搭成的“靠椅”内，平平稳稳安安静静。师傅和姐妹们有些围着母亲，有些监视四周；都不说话。

    福寿春在掌着行军水壶，凑在母亲嘴上，敬请母亲喝。

    黎明月心想：“水壶里装的是高级营养液，母亲只要饮下，就会很快转机。但是，要让母亲很好地休息；绝对不能再让母亲劳累了！”

    梦幻女和姑娘们见黎明月转来了，不禁一片惊喜。

    黎明月急忙手势：不要大哗。接着说悄悄话，报告了情况。

    洪菊花极力振作精神，听女儿说有白衣人，不禁暗暗吃惊。低声：“当年这条路，只有我和金兰、娄宏发和他父亲知道。就连女儿鸿鹄，也没有告诉。现在出了白衣人，显然泄密了。”

    黎明月低声：“我们拆除的五道石堵，看来多年没有动过。”

    洪菊花细声：“不过，如果是精心伪装。就不容易看出来。”

    黎明月：“沿途都是多年风化陈积的原土。我鉴定，不是伪装。”

    洪菊花沉思地分析：“如果有人，边退步走，边用细筛子，筛下同样的细土，掩盖地面，就难以分辨真假。我们不可疏忽大意，要寸步小心。”

    黎明月：“是。不过，红艳刚才讲：她从来没有听说有地道，不知菩萨背后有秘密门。所以我分析：白衣人是最近才从别个洞口进来的。”

    洪菊花：“唔。这溶洞的支洞很多；茉莉坡就有一个洞口。但我没有进去过。说不定那是这溶洞的分支……啊！可能香气是：白衣人从那里带进来的！”心中就想起陆天琼、尤雪秀、许来秀三姐妹：住在茉莉坡，采撷茉莉造香精。

    黎明月耳语：“我看，白衣人那样穿着，没有带武器，仿佛是睡眠刚醒；满身香气。从飞石和离去的速度看，武功非凡。不知是什么人。”

    洪菊花心想：“是天琼、雪秀、来秀她们吧？不过不要乱猜测！有人跟踪，又不知对方在哪里？”压低声音：“现在没有时间辨明敌友。得立即上去，进入地心井，强占天中楼。之后，立即将玫瑰，阳春她们七人接来；同时将五道‘石堵’，暂时加强堵塞死。出发吧！”

    黎明月：“母亲不要动！”暗道：“我留人在此保护母亲。”心中就出现了云玫瑰和高金妹，“可是！她俩在江畔啊！”目光一扫众人，就要点名……

    洪菊花手势制止，坚毅地说：“我刚才是低血糖，现在恢复过来了。非去不可！到了上面，一人能顶十人、百人用。所以不要留人在这里……”

    福寿春一手麻衣袖：“母亲！我揹您一起走！”说着就躬身在母亲面前，压低声音对众人：“快将母亲扶在我背上！”

    黎明月一想：“留母亲在此，必须留几人保护，就要减少战斗力。母亲在一起走，我也放心。”说：“那好吧！寿娃在后！我来揹！”说着就把福寿春排挤开，背紧贴在母亲面前，说：“母亲，来！巴在我背上。就同当年您怀兜女儿，做生意一样，最舒服！”

    洪菊花极力拒绝，说：“您当年还是婴孩……您不能揹着大人在前带路。我自己走。”说着就要站起身。可是两腿不听使唤，站不起来。

    黎明月命令：“寿娃！扶母亲在我背上呀！”

    福寿春：“三姐，母亲叫您在前开路。我来揹！”

    黎明月欢乐说：“我揹母亲，在前带路最有意义。”说着背着贴母亲，双手将母亲的两腿，捞了在自己的两侧。并扭头对母亲说悄悄话强调：“母亲！紧巴我。母女身贴身，心贴心。最有趣，出发！”

    洪菊花：“放下我！您这样要耽误大事……”

    黎明月：“不会！女儿揹母亲最幸福。寿娃，扶着！”

    福寿春听从三姐吩咐，力扶母亲在三姐背上。

    黎明月揹起母亲，走在前头。觉得母爱涌遍自己全身，倍感有劲。暗说：“这可以写幅对联：金江独步怀兜女儿做生意，天地红魂背揹母亲上战场。横批是‘母女同心’。要写在我的诗集里。”

    福寿春悄声对孙龙秀、李凤秀说：“到三姐累时，我们就换。”

    黎明月在前，梦幻女殿后，明打着手电筒，数十条腿脚，以很微弱的声音，快速地往上登；一忽儿就来到了离门不远的拐弯处。

    黎明月站住，对寿春耳语：“您要保护好母亲。”对母亲说悄悄话：“您们在此等一会，不要做声，不要光亮。我前去联络一下。”说着放下母亲。又强调：“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

    黎明月轻轻步行到门前，触摸红艳、开春，感触二人错位地蹲在门前两侧，表现出“严守纪律，意志坚强，精神饱满，豪气昂扬”的战斗体态。不禁点头称是。向开春耳语问：“情况如何？”

    李开春耳语：“近像覆幕幂，远地枪声密。偶有一响声，井顶打喷嚏。”

    洪菊花怕女儿们出差错，挣扎起来，手攀福寿春的肩膀欲走……

    福寿春示意孙龙秀，李凤秀：“将母亲扶在我背上。”一下子揹起母亲,感觉母亲轻飘飘的很瘦弱，不禁好生心痛。很快就走到了黎明月身后。

    洪菊花心声：“我在菊园时，给女儿们说过：地心井的情况和开启门的方法，此时怕她们不小心出事。我cao作开门最好！”伸手要拉开黎明月。不料忽然眼前直冒火星，顿时天旋地转，失了知觉，头就耷拉了下去。“朴”一下，重重地直撞在李开春的左胸上。

    幸而福寿春揹得紧，又有孙龙秀、李凤秀保护，以及李开春挡住。

    李开春的嫩乳丁，刚刚开始发育，乳核被撞得惊痛，差点叫出声来。但却一咬牙；急忙抱住母亲，趁机亲吻母亲面颊，亲切心声：“撞了，牙咬。亲吻，妈好！”

    黎明月说悄悄话吩咐：“在场的人，都退到拐弯处，以防开门时，被敌人机枪扫射，或暗器齐发。母亲刚才说：千万要小心，决不要疏忽大意!”

    黎明月动手开了门。将菩萨右臀下的“竖肖”抽起，双手用力上捧着菩萨，极慢、无声地一下、一下将菩萨顺时针方向转动九十度。菩萨面前就现出了可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空隙。

    黎明月仔细观察，虽然光线太暗，但依稀可以看出井内的大概。想起师傅、母亲都曾经说过“地心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