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暗探香菊园

    娄晓燕：“哦！”心声：“我们是女扮男装，出来旅游。我应该直接悄悄告诉娄招妹——三姐。我不是外人；而是南梁娄宏发的义女，真名叫娄晓燕。也就是南梁众人都叫的四公主。是三姐的四妹。想去芳香菊园赏玩。看她欢迎不欢迎。”说：“请问老板，现在哪里能找到娄招妹？”

    卫夏秀和颜悦色：“此时应该在‘菊记’五金厂。但她在厂里，就极忙！”

    娄晓燕：“哦！”

    卫夏秀：“不过她留得有话：谁有要事，就去厂门前问门岗。你们若是有要事，可以去厂门前问。那门岗是中年妇女；姓何，人可何；您们可以称呼她何嬢嬢。”

    天音：这是卫夏秀热心提示几位才来巧城镇来游玩的、不知此地风俗的青年人：应该具备的世交常情。

    娄八鹰对娄宏发说：“何嬢嬢让我们进厂。我们在厂里看到娄招妹，正在校验一种机件。问车间值岗的工人，说是新式超远程发射器的零件。”

    娄晓燕边说边浮现：“那些工人同她，都在各理其事。三姐在聚精会神边测量，边记录。测量、记录完了，她就给工人讲。连看我们一眼的时间也没有。更没有机会同我们打招呼。但是她精神抖擞的，看样子十分有气魄，有冲劲。”

    娄九鹰：“我们看她忙得不可开交，就不好意思占用她的宝贵时间。免得影响她的精力；或者被人说我们不礼貌、不懂窍。”

    娄晓燕：“值岗的工人说：她们要加班加点赶时间，按时完成生产‘超远程发射器的科研课题’。娄招妹是设计者。并示范cao作：生产关键零件和总装。亲自检验。十天后，交样品。此外，她还有几个设计项目，都在厂里实施。所以她比谁都忙。”

    娄八鹰：“我们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值岗工人说：她除了生产，还要讲课，一天十二小时安排得满满的。夫人强迫她，‘每昼夜必须睡眠八小时；必须休息四小时，包括吃饭、洗澡、玩乐’。不准别人打搅她。”

    娄晓燕：“就是说，她工作十分亡命。真是争分夺秒，‘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呐！所以我认为，年青人就是要像她那样，才会有成就。”

    娄宏发听得入了神，连连点头称是。

    娄晓燕继续说：“我们被她那种精神，感动得无语复加。就不敢占有她的时间。而且，菊园既然是私人住宅，就不要去玩。我们也不要急在此时与她相见。以免她浪费时间接待我们。也是让她能够好好休息的体贴。”

    娄宏发点头表示：“应该这样。这是大家风范的表现：既不麻烦人，也是文明、高雅闺秀的自我尊重。”

    娄晓燕：“于是，我们就‘打道回府’来了。不过，我在路上，觉得没有以少女的本来面目，同三姐娄招妹接触，感到甚是失落。心想：等我完成雕刻‘玉石观音像’杰作之后。待到她忙过工作，休假时；我再去，表明我是她的义妹。就凭她初与我们接触那一会儿，我就深信，她一定会十分喜欢我、喜欢我们。”

    娄八鹰：“我代表四公主、九鹰说：这次去巧城镇游玩，我们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菊记’娄招妹。是最有才华美女之冠。或者说：是‘三绝女’之首。无与伦比。不不不，只有我们鹰女们的母亲（洪夫人）超过她。”

    娄九鹰：“娄招妹的面貌，堪与二公主（鸿鹄）、四公主和‘金江三红’仲伯。尤其有点相像二公主。美丽极了。而且她极有活力，极有精神！”

    夜。娄宏发卧室。娄宏发靠在太师椅上，面朝文物，什么也没看；灵魂出窍，心里翻起了波涛。暗道：“我倒是应该去看个究竟……可是……夫人因为生三女，爹就不准回来，太伤她心了。现在三女长成人了，我去看，怎么有脸见她母女啊？还要落得旁人嘲笑唾骂，丢人现眼。还是不去为妙。也不要再空想！”于是闭上两眼，“可是……”

    撵走的思绪又回到心上：“南梁快要完蛋了……冯宝琴说：‘舅舅续弦的几个，被锈铁剪刀剪死了’，‘那是迷信的舅舅，自作孽害自己，害死子女的表现’。我忠心菊花，决不再娶；现在‘绝子断孙’，无人继承。再这样下去，我真要被独飞豹等管家给生吃掉。这下半辈子就确实太惨了。还要连累养女娄晓燕；波及二女鸿鹄受罪。十个鹰虽然是我的义女，但是由冯宝琴抚养大的，宝琴和她们就像母女一样亲密无间，宝琴不愿继承我的财产，她们与她心心相连，当然也不会遂我之愿望。我过去没有重视她们，我真是太混蛋了……可是，有什么办法能稳住这个家呀？

    鸿鹄出家不能继承；娄晓燕虽然聪明，品质才智皆备；学我的知识、书法、雕刻，都很有造诣；可惜只是养女。爹说：‘田要亲耕，儿要亲生’。养女继承南梁，到底要受人歧视。

    宝琴说：舅舅的亲生女儿孔强冲，把南梁看成臭粪塘，根本不愿意来南梁。

    剩下就只有三女儿了。铁梁地区跟玉女山、‘芦古湖’一样，女人当家的也不少；和福就是铁梁的王啊！三女儿倒真是希望了。

    我怎么办？给夫人写信，诚心向她请罪吧……不成呐，她即使不成为金江豪富，也绝不可能理我的。只有……

    咳！我化装成游方道士，给她算命，说：女儿要归原藉，才会福星高照。不成，迷信的人都是弱智。夫人压根儿就不信鬼神，她是聪明绝顶的女侠!

    那……难道，罢了不成……唉！只有罢了，只有罢了，只有罢了……闭上眼睛睡觉吧……可是，我又不甘心……”

    娄宏发冥思苦想，“嗨！有了！英语我还会说。我去成为英国皇家博物馆驻华办事，再游说她。对！我就是这个主意……啊呀更是不成！夫人一眼就会把我看穿，或是被她问这、问那，我就要现马脚。何况我从来没有说过假话、做过假事。还是不要故弄玄虚，以免弄巧成拙。

    就是我这本实样子，把服装，穿讲究一点去吧……

    见了夫人，我首先向夫人认罪，把南梁献给夫人。好！我就是这个主意！

    但是，对任何人，不能直说，得找个借口。我要深思熟虑一下……

    这样吧：叫宝琴负责：留下八个鹰女，保护晓燕继续雕刻她的杰作‘玉像’。

    我接着不声张，带着八鹰、九鹰，以及我的亲信保镖，借故‘去阳城出卖一批山货、鉴赏金殿铜铸艺术，以及购买一批古玩。’就可掩人耳目。”

    娄宏发选了十个知心男大娃子（家丁）、十个女扮男装的女护卫（其中有娄八鹰、娄九鹰），带足武器，到铁梁中坝采购山货；成为运山货的马帮；都骑骏马，夜间悄悄而行。

    娄九鹰心想：“干爹不会做生意，也不知行情，尤其并不贪钱财，忽然大发奇想：买山货去阳城卖。哦！可能是：卖了山货买古玩。但是做这样的事，带这么多人，有没有意义啊？”

    娄八鹰暗道：“干爹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看望娄招妹。可是去做生意。我看是剑走偏锋，本末倒置。未必是气麻木了，出门清醒、清醒头脑吗？不是不是！他也许是用这种遮人耳目的方法，达到暗探娄招妹的目的。我不可自作聪明说破，要保密。”

    娄九鹰和随从们，都以为是去“阳城”。

    为了避免土匪发觉，严禁走漏风声；沿途枪弹上膛，小心谨慎，连日连夜快速赶路。

    白天。马帮要路过巧城镇，不哼不哈地突然进入了老地方：“娄氏饭庄”。

    白天。娄氏饭庄客房。

    娄宏发对娄八英耳语：“民间消息传得快，我要观察三公主‘并非故意做作的本来模样’。一住下就要就采取行动。你和九英，同我一起去。”

    娄八鹰：“啊！就这样去啊？”

    娄宏发：“当然要带手信啦！你俩怀揣龙凤金手镯和大钻戒。我手势时，您们就献上。”

    娄八鹰：“我是说，一路风风尘仆仆，鞍马劳顿，应该要洗整一下……”

    娄宏发：“马不停蹄最真实。当然，要穿考究一点。夫人曾经赞赏：‘黑色表示诚实’，我就穿一套黑绸衣；你俩为护卫，这黑色男装也极好，就不必换。”

    娄九鹰点头：“唔。我们一住下就去拜见夫人。说明我们最尊敬夫人。”

    娄宏发：“我就是也有这一层意思。”

    娄八鹰：“那我向店家悄悄地问——洪夫人的所住地，再走。”

    客厅。卫夏秀乐道：“我妈的住处不固定，养老院、育婴院、工厂、农场、学校、商店，都住，有时住在这里。不知这两天在哪里。你可以去鱼塘坝芳香菊园问问。”

    娄宏发和娄八鹰、娄九鹰；徒步急速前往“鱼塘坝”的芳香菊园“私访”。

    白天。芳香菊园大门口。娄宏发、娄八鹰、娄九鹰来到菊园大门前。三人同时闻到花香。

    娄宏发不禁心声：“好闻的幽香……不，是花香！我认识许多花，但不知是哪种花，这么香。”一看：

    两个衣着华贵、相貌极为秀雅的少女，正在门口悬挂新制的、大型木刻蓝底金字门联。上联已经挂好，下联正在往上挂。

    两个女子先后看了来人一眼，各自做事。

    娄宏发的眼球突然被华光一掠似的，定睛一看，由不得却步欣赏楹联：

    遥怜故园菊

    应傍战场开

    娄宏发的视线立即落在“遥怜故园菊”上。由不得心声：“咦！那字写得既有气势磅礴雄风，又有委婉抒情魅力，简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骨、rou有机地合在一起，自成为古今未有的、刚柔相济的独特书法。”

    天音：娄宏发是书法、绘画、古文物迷，内行，鉴赏家。

    娄八鹰看着那楹联，暗道：“干爹已经是铁梁独一的书法能手和收藏家。就是因为能写一手好字，还会编对联，金瓶山大佛寺和各家马头，时常找他书写楹联或题字，他就小有名气了。”

    娄宏发心声：“看见这幅对联，我就被这从未见过、别开生面的书法吸引住了。这简直是古今中外的神品！”

    娄八鹰看干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上联，显然他是被那好字，迷住了。不禁轻轻提醒：“爹！”示意：“别人挂好木牌，要进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