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神奇凤在线阅读 - 第 139 章、失恋情书多

第 139 章、失恋情书多

    黎明月:“有怀疑?在湖岛时,我的艺名叫‘白牡丹’,绰号‘山茶花’,您想我多美,我就有多美!我们去南梁,是同那里民众,奋斗出水火!”

    李开春:“母亲曾说:‘不提南梁心韶华,提起南梁乱如麻’……”

    黎明月接:‘我就来个快刀斩,乱麻变成彩红霞’!我要给您多说几句……”

    李开春:“让你罗嗦个够,句句我都接受。过耳我就记得,重述一字不漏。”

    黎明月:“您聪明!我们学知识,学武功,学技术,干什么?就是要开创我们的事业!我们的胆略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们的策略就是‘善于利用优势条件,善于克服困难、变劣势为优势;善于组织和调动各种有利因素,尤其是善于调动各类人员的积极性。’再则,反动派压迫越重、越残酷的地方,追求光明的潜力就越大。铁梁的奴隶,被压榨成了干柴,稍有一颗火星,就会燃起熊熊大火!”

    李开春倾听。

    黎明月:“我们的目的是:消灭人吃人的黑暗制度,建设人人平等,富强康乐的美好社会。就要去那里依靠干柴,利用有利地势、财力、资源,建立我们的根据地。首先从南梁开始!”

    李开春:“就凭你和师傅,两根火柴,去戏群豺,遇到风雨,火就熄哉。就是说:你们就连‘瞎子算(命)’也要完蛋,还进什么南梁……”

    黎明月:“咦!尽说丧气话!”

    李开春:“丧气话,无诡诈,也有积极一面奇珍帕。”

    黎明月:“我告诉您:我们伟大的母亲,给我们出了一个好主意:表面上不是我们主动去南梁;而是要使南梁娄宏发,开诚布公、大张声势、主动来接我们。”

    李开春:“娄宏发是我的同学,是我读那个大学的优等生:文学博士,决非傻子。能主动来?由你指使?”

    黎明月点头:“方法是:趁母亲恢复体力这一段时间,我们派人化装成商人去铁梁‘做生意’。主要是:用自然而然方式,让娄宏发得知娄招妹的情况……”

    李开春:“若他知你牌,缩头或徘徊,摇头不理睬,你奈何其哉!”

    黎明月:“嗨!诗文妹脑筋有罫(guǎi。读拐,意,棋盘格子),想得真怪!这您就别担心了!娄宏发他一定会来的!”

    ……

    灯下。娄宏发寝室。

    娄宏发坐在桌前,流着眼泪,手拿着铅笔,发颤地写信。连腹稿也不打,心中怎么想就怎么写:

    夫人!不是我仳离,不是我俩失恋,不是爱情破裂,不是生离死别,而是飞来横祸,棒打鸳鸯。而是雷劈山岳。而是孤鸾寡鹤。而是所谓的“阴阳‘隔’张纸”……

    我在痛苦,您在伤心。我在当寄生虫,您在当求生者。我在地底层,您在人世间。您比我难受许多倍:要为生活而奔波,要在风浪中沉浮。在这样的天地里,您像鸿雁离群,天南海北漂泊无依,处处都有陷阱,处处都有荆棘。啊呀夫人啊!您好惨,好惨!您要特别注意提防:明枪暗箭,不要听任何人甜言蜜语,不要受任何人的威胁利诱。切记!切记!!切记!!!

    我现在极为潦倒,极为无能为力助您。您只有自卫生存了。我知道:人生到了无依无靠,要靠自卫生存的地步,是极为惨淡凄凉恐怖伤心的。但有的人不甘自毙,奋起自立;有的人则一落千丈,听天由命,自甘堕落。

    我深信:夫人您是‘自立为王’型,您一定会打开被动局面,奋发成为翱翔的雄鹰。您对南梁的规划,是一部现代宝典,在南梁不能实现。但我深信,您一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实现您的远大理想。您是人杰!您是炎黄子孙的精英。您就是财富,您就是黄金,尤其是不怕烈火炼的黄金。所以,您只有离开南梁,没有任何羁绊,没有一切盖子,才能得到自由发展。从这方说,我真为您庆幸。所以,我不能再死缠您,不能再请求您回来。因为我是真心爱您,要让您自由自在享受人生应有的乐趣;所以,我不能把您又关进笼子受难。但是夫人啊!我时时刻刻都在思念您,您时时刻刻都在我心上。可是,您不在,我极为空虚,我极为痛苦,我心中在流血,我眼里在流泪,我手在写信。我泣不成声。我无依无靠。我凄凉悲惨。

    我是无骨气的依附型,是蚯蚓,在地下过暗无天日的生活。其实我还不如一条蚯蚓,只是害您痛苦的一个懦夫。如果没有我,您不会被当成机器。我真可耻。我现在也无法忏悔,无法恢复您的青春。如果有神灵的话,我只有来世,为您当牛做马。就是今生,如果可能,我就为您的下人,为您的奴隶,为您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给您做工,以偿还你的灾难和不幸。

    夫人啊!现在我惟一能做到的,就是心中只有您。海枯石烂不变心,不再另外娶!!!就这样下去!永远这样下去!!!父亲先叫我娶冯宝琴。宝琴确实是位好女子,但我拒绝。宝琴更是说,她是带发修行的“素女”,一生不嫁人;她有神灵保护。所以谁也不能强迫她。父亲又给我物色了不少美女,我一律拒绝,整死不从。但我不能让南梁绝后,我按照宝琴的建议,劝父亲续弦。他就娶了几个,生了不少儿子。可是,天不绝人人绝人。都被他和迷信巫婆葬送了。宝琴激愤讲:“那是不听良言、不讲究清洁的结果。”我不管什么结果不结果,与世无争了。

    父亲被迷信蛊惑至深,自食苦果了。世间没有不是的父母,我不能指责他,他也是极为悲痛的。母亲逝世后,他多年没有续弦,一心只在我身上。主动送我去读书,还要我读到顶级为止。像我的祖先那样,当上统领八百至一千二百人的府级军官;或者能当府尹;或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被封妻荫子。为我们这个收藏财物的南寨继续维护名声。他对我俩的结婚,本是极为满意和自豪的,内心也是高尚的一夫一妻制;只是因为南梁,要有继承人,逼得他无可奈何,才采取了极端办法。他在那种情况下,也实属迫不得已。如果我们生一个儿子,达到了“一脉单传”的话,爹就心满意足了。所以,我不能责怪他,那怪谁啊?细细想来,要责怪这种社会——男子才能继承香烟的黑暗社会。要责怪这残忍无人道的社会制度。您都说过了:“这个吃人的社会,有许多扼杀人类的恶疾,少数人压制多数人,男子压迫女子,邪恶压迫善良,荒谬扼杀真理,迷信否定科学,鬼神猖狂主宰心灵;落后不知趣,还自鸣得意;独断专行,不讲道理……”您说得对!夫人啊!爹是受了他们的蛊惑,才坠入他们的罗网之中,成为他们的卫道士。实质是十分可怜的啊!诚然,爹是有做得过火的地方,他现在已经那样,就不要说他了。

    您和三女的身体好吧?我曾经利用观看福庄、赶“中坝场”的时间,去巧城镇探望您。可是,三次都不凑巧,都说您往国外做生意去了。即使在巧城镇,也不愿意见我。我就深深感到多么的无缘;多么“难圆破镜”,难续旧情;也就多么的伤心;要相见是多么的不可能。我破碎的心也就更加剧痛,肝裂了,肠断了。

    我昏头昏脑,成了行尸走rou,常常把您的规划拿出来看。看到规划,就像看到了您。您的思想,您的语言,您的字体,都在我眼前。见物见人,您的书法,极为优美;我一笔一笔地细细模仿写。我要把您的一切,都要溶化在我的心中。您的卧室、爱好、成就,全部一成不变保留着。南梁是您的家,我直到地老天荒也不改变!

    写信要有时间,但我在黑暗宇宙里。宇宙没有时间;不知地球此时是何年月。就写:即日。永远是您的娄宏发,痛心疾首,泪写。

    娄宏发心想:我倾诉自己的失恋的悲愤、悲凉、悲切、悲怛、悲伤、悲痛和悲惨。把悲苦都写完写尽。感觉轻松了许多许多。我将这不拘形式、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不加任何修饰的原始笔迹信,写了就装入信封,打算派人送去……”

    但正要派人送时,又犹豫:“哎呀不妥,怕被人拆开偷看。自己送去吧,又担心见不到夫人。如果能见到,那又何必写信呢?怎么办?想好万全之策再说吧。”于是,把信暂时放在保险柜里。

    隔两,三天,心头难受了,又写一封。但仍然放放在保险柜里。就这样,痛苦了就写信。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封。一个保险柜塞满了,又加一个柜……日积月累,情书多多,就积了许多柜。真是“失恋痛苦情书多”。

    时间一天天过去……

    白天。娄宏发卧室。

    冯宝琴走进门来,见娄宏发仰坐在椅上打盹。不禁长叹三声:“唉!唉!唉!”

    娄宏发一惊:“哦!宝琴……”

    冯宝琴怒道:“你我叫来当四管家,我成天忙得不可开交。你却坐在这里打瞌睡!当行尸走rou!”

    娄宏发:“我教娄晓燕已经大功告成。只要她完成那尊观音的雕像,就出师了。”

    冯宝琴:“出师算什么!我的意思是要她达到院士!”

    娄宏发:“那是下一步。我想起夫人,心中难过,我就想死。我给你表嫂写永别信,让她知道我死前的心思。请她培养晓燕。”

    冯宝琴训道:“你老是这样萎靡不振,日子也难过。还是找点事混混吧。”

    娄宏发:“我温习夫人教的雕刻、仿夫人的字体和自创书法。越是这样,越思念夫人。我极伤心;对生存毫无趣味了。”

    冯宝琴严厉道:“你是文学博士,怎么这样一落千丈?不理正事,南梁真要葬送在你手里!”

    娄宏发愁眉不展:“你不知道我失恋多么痛苦。我准备对那三个管家说:我撒手将全府的事,交给宝琴你料理。我归天后,南梁就由您继承。我把遗书都写好了,已经交给和福……”

    冯宝琴:“你这是自作自贱!我是素女,就这样自由自在过一辈子。根本不继承你什么!你亲自否定那遗书。重写:南梁交给:娄赛玉、娄招妹、娄晓燕、孔强冲、娄大鹰至娄十鹰!还有……”心声:“啊!那四个,我已经安排去外地读书了。不能说。也不要来粘娄家的腥臭,以免产生诸多麻烦。”

    娄宏发:“啊!还有什么?”

    冯宝琴:“还有就是你!你要领头雄起:当家!”

    娄宏发:“我已经死了心!不当!给您领头当!”

    冯宝琴:“我只是临时性!我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大管家独飞豹:他企图独吞南梁。有我在,他休想!但我一人的力量有限,支撑不了多久。所以,要赛玉她们多个姐妹,团结一致……”

    娄宏发:“娄赛玉是出家人,不能继承;娄招妹……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