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群匪进菊园

    郑人鱼心声：“人们说我‘教徒无方’。确实的啊！自从云秋风加入以来，四个徒弟就被他：串弊、笼罗，很快就对我阳奉阴违，变坏了。有人顺口溜说他们：狂徒一伙互怂恿，好话不听坏话捧；师傅婆心教不良，心灰意冷到入冢（坟墓）。”

    四徒弟和一个‘师侄’，在郑人鱼教导时，五条心呈现五种状态：

    肖邦道暗说：“你这个老家伙，不支持我们；还说这么多败兴的馊话。我才不耐烦听！”

    云秋风觉得郑人鱼的话十分刺耳。心声：“我投在你名下当学徒，目的就是要学你的武功，受你支持，打败‘菊派’！好在我已经自己发奋，学练了一套九节鞭神功，多次所向无敌。可是现在，你却拉我后腿！待我消灭了‘菊派’，看你还有啥可说的！”

    云东燕认为：“师傅越老越噜苏、越胆小。甚至对一个病妇和美女也害怕。真是没有道理！”

    云南燕幻想：“我倒要看看那些仙女，美到哪种程度。我要选几个最美貌的，成为我的舞女。”

    云北燕的思想开小差：“去菊园，我最希望能抢到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可惜武功最高的三哥（云西燕）。长期过量饮酒，得了‘酒症’，手发抖。还得了‘痛疯’。不然他去芳香菊园，准能大捞一把他喜欢的金锭！”

    清晨。小神女坐在办公桌前，写“菊园日志”：今天，菊园人员情况：

    一、母亲的病情有了显著好转。能在室内慢慢走动了。兰姐在害颈椎增生病，仰卧床上；这两天来了“天癸”，正在疗养。按照决定，由“妹字辈”中的战、穿、金、甲四个少女，服侍母亲和兰姐。她们日夜尽职尽责，十分辛苦。

    二、我主管‘菊记’以来，事无巨细，都安排得有条不紊。时间显得从容不迫。自从尹天美她们离开后，不紧不慢已经又过了数月。日历已经翻了厚厚的一叠。今天，轮到我给“香字辈”meimei们讲授“实战龙拳”的打法和要领。

    三、姊妹们按部就班活动。“菊记”体系更是欣欣向荣，发达兴旺。各行各业既生气勃勃，又井然有序。每个单元，都有副职，记录每天的情况，一丝不苟。

    四、以“山河红影”李金珠艳为首的“珠字辈”在外线搞运输。预计今天押运的马帮，在蒙姑出发，往小江一带运行。

    五、以爱怜春、华夏春为首的五个“春字辈”姐妹，带着“红字辈”（五十六名）在外国拉练。女扮男装的姑娘们，预计今天要在巴黎街上“闲逛”。

    六、菊园现有人员，在外工作的姐妹们，有些常驻分店未归。住在园内的，都早就出发了。只有：母亲、兰姐；身体健康的有防卫的“机动队”（二十名姐妹现在后场练功，）、我、李开春、韩林秀、战、穿、金、甲，以及十下岁以下的“香字辈”小姑娘。

    韩林秀在前门“门楼”上，一边值班看门，一边做‘菊记’体系的月度收支总账。

    李开春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巡逻全园。（全园东到西长八百米，南到北一千米。周长三千六百米。在围墙上巡边一圈，李开春规定一小时。）

    《小神女》聪慧勤奋接受强，热爱长辈姐妹行。美如仙姬大姐大，性格冷静贤淑良。主管菊记犹发展，事无巨细纲目张。完成长篇管理志，浩展神功自卫庄。

    这是天气炎热，空气干燥的上午。“龙时末、蛇时初”时分，接连有几个分店被攻击的电报传到芳香菊园。

    菊园副主管韩梦秀（韩林秀、珠江）看了电报，立即向后场摇电话，将“机动队”——保卫各分店的姐妹，分头派去了。

    白天。巷道里。小神女对“香字辈”讲话：“meimei们！按照课程时间安排，本来，练武应在后场（后院外的练武场），但是我——一则为了方便顾及中院母亲、兰姐和前院其它事；二则中院有从深深的地道置换出来的‘凉气’清热。凉气流过这宽巷道至前院。所以将龙拳的理论课，搬到这里来讲。因是讲拳术理论，我们就不必带任何武器和道具。现在，我边讲边做示范动作……”

    忽然前门传来：“轰!”

    爆炸声如惊雷；同时脚下一颤，仿佛地震。

    小神女一惊。只见：前门甬道，甚似奔驰的非洲角马、牛羚迁徙，在窄道拥挤过河那样，冲进来一大群手执多种兵器的悍匪。个个都蒙头盖脸，只现出双眼。衣服黑、青、蓝杂牌。个子高低不等。俨如一群专吃活人的妖魔鬼怪——肖帮道曾经在蒙姑，被梦幻女快如闪电的“脚踩打手头顶”，打手全部倒地；受了教训。这次他就叫团伙们，都戴上尖顶帽，以免再被踩击而败。

    “香字辈”小姑娘们，乍一看见那一群鬼怪的狰狞模样，骇得一声惊呼，本能地一下子涌到阳姐身边，仿佛小鸡在母鸡翼下似的缩在一起。

    小神女几乎同时，忽听韩林秀在门楼上大声吼：“什么东西！”

    小神女生怕嫩芽般的香妹们，受惊吓和损伤，连忙手一排，喊道：“快去兰姐那儿！快去！”接着镇定地向“悍匪们”断喝：“站住！”随即朝他们冲了过去，严厉命令：“站住！”。

    这“前院”是文艺、体育和各种大型活动的广场，尤为宽敞。

    小神女的“喝声”，尽管她认为很大；但别人远听，觉得是唱歌。小神女再喝：“站住！”

    那群鬼怪哪还舍得站住，一个个像在沙漠里“口渴”慌了；看见龙潭水就要抢水喝似的，不顾一切地冲刺。

    肖邦道已经重复再三鼓动：“菊园个个是美女。进去谁抓到就归谁。”

    “鬼怪们”早在很久以前，就对菊园馋涎欲滴，虎视眈眈。只因洪菊花武功盖世；而且名义上还有巧城镇保安局长洪兴旺为后台；尤其不知菊园底细，所以大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像饿肚的“馋猫”隔着玻璃、观看缸里肥美的金鱼那样，心头发慌，隔壁兴叹。今天有大武术家“镇江霸王成头”；并且个个都化了装，穿了防弹服，戴了尖锥帽；况且不是画饼充饥，而是有真正的美女、财富在那里摆着。这就太无顾虑，太有奔头了。大伙偷偷地潜到门下，用炸药包，炸开了平时关着的大门，就一窝蜂冲了进来……第一眼就看见这位美女：

    绝妙年纪的闪光大眼，双目如像天上的启明星,“蛋形脸”甚似“乳白玉”，黑剑眉，艺术鼻，红嘴唇，古典发型，金钗翠玉熠熠生辉；身材修长，衣服全是浅紫色，上穿金边镶花点缀珠翠“女娲补天”工作衣；细腰紧扎练功“短战裙”；下穿扎口运动裤；脚穿红帮、白底“轻便鞋”。两手空空，“喝声”娇嫩。俨然神女下凡界，正是鲜花初放时。

    她身后站立着娇艳花朵似的、淡紫色衣服的少女们；犹如众星捧月；全是鲜花集锦。天哪！真是一群美貌无比的天仙。

    于是乎，此时的情况就既难描绘，又一目了然：

    就像爆发的山洪冲进了刚造型完毕的“翻沙车间”；

    俨如坦克开进了丰美茂盛的白菜园地；

    甚似失控的汽车撞翻了商品展览馆；

    仿佛一群野猪闯入了正在上课的学生课堂……

    有的高手心里闪现幻想：只要将那仙女擒到手，就是一辈子不吃饭菜停饮水，也可幸运无限活到老。

    谁都顾不得说话，谁都不会停步，亡命地争先恐后向她冲……

    肖邦道心声：“我进来就嗅到芳香气息；一见那女神的仙姿，我的魂也顿时出了七窍，身体也如飘起来了一般，恨不得我先抓到她。可是，他妈的打手们那么高的积极性……哎呀我真后悔不该事先许愿给他们。他们饿狼得到了她，那不‘浑吞’了才怪。我就边也挨不上，气也闻不到一点了。”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高、脚长、跨步大”的大汉。此时他跨一步，矮个子得跑三步。加上他轻功超群，就谁也望尘莫及。

    肖邦道只希望他脚下绊着什么，或者是脚踩滑了栽倒下去，跌个半死。跟在后的癞蛤蟆，才有分吃那个天鹅的机会。

    高大个子一边三步并成两步地冲刺，一边见那神女迎着自己冲过来，双手什么都没有，显然是“自作献贡，不需要刀剑”了。不禁心中大喜，急忙将右手的马刀交给左手往后一顺；腾出右手一伸，就要抓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小神女施展障眼法，身子往他右迎接，却又闪身在他左。

    那高大个子大手抓了个空。

    小神女抽身在右的同时，飞身顺脚一踢，就将那高大个子的马刀踢了飞起老高。

    小神女紧接着左手一挥，如刀一般飞快地砍在高大个子的“风池xue”上。

    那高大个子一下子向前栽倒下去了。

    小神女随即倒提腾空向前一跃起，双手将接踵在后的两个大汉的脑袋，对中一磕，“嗵”的一声……

    他两个的头碰头，就不知谁的硬，谁的软。

    小神女在空中旋转正身的那一瞬间，一手握住空中下落的那把马刀柄；脚没有着地就刀锋扫荡：在紧跟其后的四、五个大汉的眼帘上，各扫了一个“破布入皮”的横式“破折号”。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

    前面的三个相继栽倒。跟在后的四、五个家伙，前额淌鲜血遮住了眼，一遍惊叫。急忙转身，与后面蜂拥冲锋的同伙们撞在一起，相互碰撞锋利的刀剑，又发出一阵嗥叫和惊讶声。顿时倒了七、八个。

    后面的鬼怪，竟像没有知觉的洪水似的，直往前冲。

    刀、枪、剑、棍，多种兵器，顶住小神女，就展开猛烈进攻。

    小神女身子一晃，骤然施展“旋风四起”绝技：就像一股“不定向”的高速烈风；也如缭乱翻飞的串烟；甚似虚无飘渺的幻影……在匪徒中间，闪身而过，连连刺中匪徒们的胸、肋、腹、肩、背。

    不料都刺杀不进去，顿时知道穿有防弹服，便施展“雨打沙滩点点坑”的功夫，改变刺杀部位。于是有了效果：“哎呀！”“啊哟！”“妈……”

    顷刻间，十几个高手的眼窝，鼻孔，咽喉……被小神女的马刀，既准确又狠劲地闪击。

    另一些的手掌，连同兵器被削掉，脚下连同鞋子被斩断，转眼间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