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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女侠被鬼骗

    洪兴隆点头:“哦!”心中说:“喜得好她没有认我,不然,我遭株连,就完蛋了!哎呀!且住!我不能再同她长谈,得赶快打发她走哇!”搓了搓手,表示:“好吧!您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不过,出狱这事,我真感到棘手。因为,我对特、宪、监、保安各部,都作了严格的规定。所以,就算我签了字,也不一定行得通……”

    洪菊花:“下面的事,我去办,您就不必费心了。”

    洪兴隆不胜惊愕:“您都走通了?”

    洪菊花本想说:“都通泰了。”但又觉不妥,故意叹息:“唉!我,本以为:‘土墙不倒用水泡’;又谁知,您‘强将手下无弱兵’。像一块钢板,要撬开它,却是‘无丝无缝’,无法下手的啊!”

    洪兴隆:“那是那是!”

    洪菊花:“正如我们华堂有句常言:‘求小鬼很困难,求大神不麻烦’。您是锁,他们是门,您一开;我想:他们当然就会全开的。”

    洪兴隆:“那是!那是!”暗道:“我心中已经构思好了毒计,但表面却要关切她。”低声:“我有三条要求,您必须做到,以保证万无一失。”

    洪菊花:“您说。”

    洪兴隆:“第一,洪三妹虽然死了,但运出后,不得再用其名‘夏创’。”

    洪菊花:“这是自然。”

    洪兴隆:“第二,必须远离本城、家乡和政府视线。以免被人发觉,节外生枝。比如:把她尸体换了,然后向上方,告我的状;诬我李代桃僵放活人。我部向来是铁板钉钉子,不容申诉就杀,我就死定了……”

    洪菊花:“我也考虑到了,并安排了去处的。本来,她在没有死之前,我就考虑好了,要她化名、女扮男装,到外国大学去继续深造:‘读博’。”

    洪兴隆:“唔!第三、由于国府、各地派别斗争激烈;jian细、探子,无处不有处处有。所以,您运尸出狱,一定要真事真做,做得活灵活现;不能出任何沙眼、漏洞。”

    洪菊花:“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洪兴隆:“你谈谈具体做法如何?我看有否不妥之处。”

    洪菊花心声:“我本想保密,但是进展到了这种程度,他既然问,我就不必搪塞支吾。而且我设计的方案是否绝对成功,也不能打包票。说给他,也许他能看出什么纰漏,或是另有高招。”于是一指茶几上那叠“报告”,低声:

    “连复查、验尸报告等等,各种手续都齐全了;就等您:签署同意,落一个款。然后,就跟往常出尸体一样:抬尸体的人在晚上,用竹杠架,抬到金牛山坟场,扔在万人坑里。我的人随后去万人坑,抬走尸体,就人不知,鬼不觉了。”

    洪兴隆:“唔,这办法真妙。”一本正经地假装考虑了片刻,又装作慎之又慎说:“想想看,有否不保险之处?须知,在通缉旦荣书、钟德俊的布告上,写了‘已将夏创逮捕归案’。她的同党必定千方百计救她。他们擅于见缝插针,说不定监狱里,就有他们。只因我用的方法,雷打不动。他们不能把她救走……”

    洪菊花:“也只有您,才想得出那种手段来。”

    洪兴隆:“我是要说:因为有我的反对派;有您的敌对帮;以及欲图从中捞油水的各种团伙、匪徒;都在密切注视着‘夏创的动态’。”

    洪菊花:“唔。”

    洪兴隆:“他们绝对能够及时得知夏:创被开禁抬出狱。在去金牛山的途中,他们就可能采取行动。”

    洪菊花:“唔。”

    洪兴隆:“照理(你)说:‘夏创是真正的死尸’。但他们弄去了,也可以向您这个大财神,敲诈重金呐。”

    洪菊花:“唔。”

    洪兴隆:“所以必须在夜里,绝对秘密地进行。”

    洪菊花:“唔!您考虑周密之极!真不愧是我的大哥,真不愧是上方的心腹、国府的钦差大臣!我也分析到:必定有无数只眼睛,死死‘盯紧夏创’。如果不抬到万人坑,出门或中途转了拐,必定引起人怀疑是假死。为了防备小人造谣生事,所以丢在万人坑,这道工序非有不可!而且要做得实实在在,自然真实,毫无疑问、虚假。”

    洪兴隆假装强调:“抬的人只能少,不能多。以往只有两人抬,最多一人监督或换肩。”

    洪菊花:“是。最多不超出三人。我就在这三人上做文章。以前的抬尸人,不是官方定员,全是临时工。因为您禁止死尸出狱,无尸可抬,他们都散去了。”

    洪兴隆心声:“啊,这你也清楚!”

    洪菊花:“您现在因‘积尸’不能保存,要出。我和洁嬢、金兰,女扮男装,在招揽运尸体的地方,就把这‘生意’揽下。我和洁嬢,‘抬夏创遗体’。金兰跟随保护,您说还不保险吗?”

    洪兴隆故意沉思了片刻,点头:“妙绝了。不过,您和洁嬢,是女流之辈;年纪又到这时候了;去干重体力劳动,我又于心何忍。何况,在我的印象中,您和洁嬢,都没有干过肩扛的活;必定抬不稳、走不顺……”

    洪菊花:“在我的企业中,我常常下意识识参加肩挑背磨;而且和洁嬢是武侠,虽然扛抬事极少,但是懂得。即使路远也不在乎。”

    洪兴隆:“这样吧:为了保护外甥女的尸体,我应该多出力。但我又不能出头露面,只有用间接的方式……”

    洪菊花:“您就不必劳神了……”

    洪兴隆表情极为诚恳:“不。只要我力所能及!你们老小三代女流,都出动了;我不出力,还像什么话!我有两个贴心猛将,武功不在我们之下。就由他俩换了服装出面:业余来‘挣这笔抬尸钱’。”

    洪菊花:“哦。”

    洪兴隆:“您也换装成工人,拿一把锄头,目的是去埋人,也是暗暗跟在后面监视四周。洁嬢、金兰暗中加强力量保护,以防敌人袭击、抢尸。”

    洪菊花:“是。”

    洪兴隆:“到‘万人坑扔尸’后,我的心腹拿着担架,看您在那里‘锄土掩埋’,这就有始有终了。”

    洪菊花:“好!”

    洪兴隆:“你该给他们一些辛苦费。他们走了之后;洁嬢、金兰假装把您打昏,‘偷尸’而去;就完美无缺了。”

    离别时,洪菊花深深一鞠躬:“感谢大哥!”

    洪兴隆极力装作依依难舍的表情;叫自己的司机:“您开车,送她到住地。”陪同洪菊花,出了别墅大门,手势她上了轿车。自己站在车外,抬手:“再见”——这也许就是“永别,再见不到了”。直到目送车子开走。

    洪兴隆急忙回到自己密室。摇通电话,喝令:“传丁恩情来见我!”站在窗前,沉思了一阵子。见丁恩情慌慌忙忙跑来。由不得怒火中烧,第一句就劈头盖脑问:“老三!洪兴隆待你如何?”

    丁恩情,绰号三角丁(也叫“三寸舌”“三丁拐”),三十来岁,“三短身材”,留着约三毫米长的三点胡须,“三角眼”眯成两个三角丁,连忙跪了下去急急“三扣首”,一边以“三嘶腔”惊恐地说:“哎呀大哥!三弟我兢兢业业辛辛苦苦没有三心二意正准备来向您报告三件大事!”

    洪兴隆一屁股坐在虎皮纹沙发上,懊恼地大声:“如果你是您我这一角,听了夏创,已经死了,有人要‘接尸出狱’的报告,生不生气!”

    三角丁:“哎呀大哥,三弟我第一件就是要向您报告此事……”

    洪兴隆:“坐在沙发上讲!”命令:“要求口齿清楚,一句、一句地说,不要拖泥带水。”

    三角丁一下子坐在洪兴隆对面的沙发上,二话不说就端起面前茶几上茶杯——那洪菊花没有喝的茶,咕嘟咕嘟连喝了三口,一边放回茶杯一边深吸三大口气,急说:“三弟我在五点三十三分时才全部探悉了夏犯各种情况坐下来静默三分钟是否有所不实就接到您电话立即快速跑步十三分三十三秒到达大哥您面前现在才十一点十三分二十三秒……”

    洪兴隆:“看你这德性!急煞我了!讲实质!”

    三角丁急速呼吸了三口气,以三十分贝左右的音量:“三天前‘三绝女’金江独步洪夫人从‘三马达林’回来不到三天就用三万两黄金铺平道路走通了各类人员连我这个伪装成狱卒的下三流小兵辣子也得了黄金三十两……”说着就从腰里解下cao袋,取出三枚黄色金锭,呈给洪兴隆,一面说:“三弟我不敢用缴给大哥报案了差……”

    洪兴隆暗暗惊愕:“呀……小菊咡,怎能这样不顾影响!”急问:“这事全狱躁动了么?”手势三寸舌,把手里的金砖放在桌上。

    三角丁:“三言两语说不伸展来龙去脉三弟我怀疑也许监狱长知道了我是大哥您暗暗安置在监狱卧底的密探所以他对我特别刮目相看今上午六点三十三分时我被他叫到他的密室内他悄悄地夸奖我说表现不错他很喜欢……”

    洪兴隆:“你要注意分寸!”

    三角丁:“我不是十三点他又入木三分地说他很放心我当差叫我好好干不要三心二意……”

    洪兴隆:“别扯这些,说有关的事!”

    三角丁:“监狱长给我说夏犯的母亲是南洋巨富得知夏犯受冤枉入了‘第三死狱’三托洪夫人来探望三请洪夫人‘转告’全狱上下对她女儿严加管教使她不要在狱中被同化和发生其它不幸并以虔诚三礼的辛苦费犒劳有关人员叫我不要给任何人说我假装对天三磕头并且赌咒发了誓就得了这三块金砖。”

    洪兴隆:“哦!是夏夫人犒劳。受之应当,您收下吧。”手势三角丁:收起茶几上的黄金。

    三角丁:“多谢大哥!”说着就把金锭拿来,装进袋里。

    洪兴隆:“可是,你如何知道三万两的?”

    三角丁:“呵呵呵……”嘴唇抖动,干笑三声:“我问了三个同伙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我三看他们眉开眼笑大吃大喝的表现我就晓得利益均沾按级别人头三推算正好三万两不离左右……”

    洪兴隆:“嗯?三推算?搞密探怎能这样捕风捉影瞎猜!”

    三角丁:“大哥您不是三番五次教育我要多动脑筋嘛上午我想只要夏犯在狱中呆上三年五载我们就还可以继续得金子谁知好事不过三不料昨夜零点到三点是我当班巡监只见夏犯的头朝上仰着双目死闭三尸神伐命我大喊三声不应用‘狱棍’夺了三下也不动急忙报告监狱长后经狱监‘刑检’等三四种检查鉴定诊断夏犯不仅是‘先天性脑静脉曲张破裂’而且是‘心脏三尖瓣闭锁’三魂七魄早就散去哎哟已经死了。”

    近几章要义

    辛勤培植花满园,特务横打断肠鞭。

    慈母奔波竭力挽,针锋相对兄妹煎。

    滔滔不绝三丁拐,言无标点如线牵。(这是他性格所至)

    倘若君不分句看,那就如中迷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