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大侠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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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菊花截断洪兴隆的话,深情地说:“大哥!您我兄妹,没有多余的亲人。父母谢世得早,留下的财产,您还分给我三分之一;我读大学,以及前前后后,全得大哥您的关照啊!” 洪兴隆:“那是为兄该做的嘛。以后您千万不要再给我送任何东西。以免别人怀疑营私舞弊……” 洪菊花:“我们是光明磊落的兄妹,怕什么!我过去,没有很好孝敬大哥,常常内疚不已。而今我,经济比较富裕;大哥就当您的一样,有啥困难,我想不到的,您只要告诉一声。我一定竭力支持。” 洪兴隆手势客厅其它人:“您们休息去吧。”对洪菊花:“这倒为难您了。据说您每做一趟生意,要从国外赚回上百万、上千万美元。” 洪菊花脑海里浮现:自己在欧洲市场:批发和零售皮衣。 洪兴隆:“同时在外国,炒股,赢了上亿美元;瞅机会用小钱卖彩票,得了几次特大奖……” 洪菊花脑海里浮现:自己在股市看榜;在“彩票行”买彩票。说:“炒股、卖彩票,我是散闷、娱乐。许久前就收手不干了。” 洪兴隆:“听说您‘资金雄厚。在沿江一带,办了几十个工厂,还有农场、养殖场、几十个商店,以及服务行业。’‘执行国父的民生主义。’上方多次夸奖您。并安排您的金工厂,制造你设计、改进的特种机械,成品物美价廉,远远超过汉阳、重庆那些机械厂的同类产品。” 洪菊花:“我是机械制造博士,造出的产品确实好用。可是……” 洪兴隆:“上方特别赞扬您,对我也尤为好感。我们走好运了。” 洪菊花:“可是,我的特种产品,没有利润,只是勉强‘平过’。不能扩大再生产。” 洪兴隆:“上方知道,所以给我密谈:您可以自销一部分,盈利用于提高生产能力;成为上方在大后方秘密备用基地。我将‘手令’给您。”说着起身,在自己文件夹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洪菊花。加重语气说:“我们受重用了!” 洪菊花边收起信封,边道:“人生难得受器重。我祝贺大哥了!” 洪兴隆:“听说您收养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弃婴;并一批、一批地收为义女。都用‘五个条件’要求她们。成器的,都安排在您的分店里任职。” 洪菊花:“那是我的打算。” 洪兴隆:“您还办了:不收费的四所学校;贴钱办‘养孤老人院’,奉养无依无靠的孤穷老年人。您的职员、工人、农民,福利都很好。” 洪菊花:“是。我是执行孙中山先生的‘民生主义’。希望上方给地方政府和保安部门,下一个政令:保护我的学校、养老院、育婴院。” 洪兴隆:“这事我回头就叫秘书办。上方对您的所作所为,特别欣赏。认为:我国妇女,若有一半像您一样为国分忧,江山就固若金汤;不存在匪盗猖獗,风雨飘摇的问题了。” 洪菊花:“我也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而已。上方和大哥,过奖了。” 洪兴隆:“您当之无愧呀!当然,谦虚是美德。您最近的情况,更好吧?” 洪菊花:“多谢大哥动问。挫折当然是有的,有的还很严重。不过,在您和亲朋们的关照、支持下,我相信:能够解决的。” 洪兴隆:“哦!”一下子听出她话的含意,便问:“菊花,您不是还有另外的事吧?” 洪菊花诚实地说:“我是特意来看望大哥。亲兄妹团聚,叙旧,拉拉家常,说说骨rou之情。这是多年的盼望。” 洪兴隆:“我也挂念您呀!早就想挤一个时间,去看望您。只是穷忙,暂时还没有机会。也知道您的时间非常紧张、可贵;我若去得不是时候,就会影响您的精力。” 洪菊花:“您做事,还是以往那样,周详之至。” 洪兴隆:“我待会儿就有一件大事要办。今晚您就住在这里。我办了事,暂时有些时间,可以陪同您,畅叙家常和离别情况。” 洪菊花:“我知道您的事太忙,不忍心您多耗精力。您就忙您的吧。看着您身心健康,我就放心了。您以后有空了,就回家乡住吧。我给您专门安排一幢高级别墅,解决您的婚姻大事……” 洪兴隆:“那就不必了……” 洪菊花:“我是在想:我给大哥提了几次婚姻大事,大哥您都没有回复。您现在五十岁了,还没有成亲。金江贤淑美女多的是。”心里就浮现:陆玲玉、杨秀凤、赵秀娟、彭海珍、廖桂玲,齐云彩……说:“我给您选一位:‘文德体貌皆优’的贤淑女。成了亲,您要忙,就依然忙您的。我替您照料妻子、孩子。费用我全包了。您要同意,我就给您‘选妻’了。” 洪兴隆:“哦!还是亲人会体贴我。您就看着办吧。太感谢您了。” 洪菊花:“那……反正以后您回家乡,住在巧城镇,兄妹有的是时间拉家常。您现在有急事,就去办吧。我这就走了。”说着站起身,就要动步。 洪兴隆心想:“菊花是做大事业的人,掌握的情况一定很多。我该趁机向她了解一下。”说:“怎么,沙发都没有坐热,就要走?我再忙,也不至于这一会儿的。您坐下,总得喝杯茶呀!” 洪菊花又坐下:“我是怕影响您的大事。” 洪兴隆:“不至于!我的大事,就跟您的经商办企事业一样,随时都在进行。您这次来,就仅仅是看探望和‘提婚姻’的事吗?” 洪菊花:“是啊!不过,也有一点小事,顺便请您,或您的手下,费举手之劳。签一个字就行了。” 洪兴隆一惊:“啊!”心中说:“菊花是大企业家,小事也不小哇!**往往把大事说成是小事。菊花是不是这样?我得先把话说断。”道:“菊花,您先别说。我有一个苦衷,先要向您表明:因我正在‘挣表现’的关键时期,不能受任何意外影响……” 洪菊花:“啊!” 洪兴隆:“所以,凡是涉及到:我这次来此要办的人和事,就要请您,恕我无能为力。即便能为力,我也一概不参与。不然,上方怪罪下来,我们洪家,就都完了!” 洪菊花:“所以,我不能影响您,这就走了。” 洪兴隆:“那,您找谁签字啊?” 洪菊花一想:“他向来是穷根究底;我得直说了。”以轻描淡写的口气:“找下面,写两个字就是了……” 洪兴隆:“找谁呀?” 洪菊花:“您的秘书,或者参谋、要员吧。” 洪兴隆:“阿哟!他们是虚有其表,不起作用。一切都得我说了算。” 洪菊花不禁心如石沉大海,失望地暗说:“这就难办了。”但表面无所谓地轻声:“您也太谨小慎微了。我们又不是做伤天害理的勾当;正大光明的嘛。” 洪兴隆:“什么事啊?” 洪菊花心如灌铅,沉重地说:“我这个人,虽然经济上成了速发户,但在个人感情上,却是多灾多难:失父母,失丈夫,失大女儿,失……唉!不说了……”不禁心如刀剜,痛苦不堪。 洪兴隆心声:“看着自己唯一无二的胞妹,而且是一向孝敬和百依百顺、受上方赞赏的亲妹子,难过得那一幅样子……啊!我本来已经锻炼得冷酷、阴鸷的心,也仿佛偶尔通了一下电的电炉丝,热了一刹那;觉得应当安慰安慰自己不可多得的亲人。”担忧地问:“究竟什么事啊?”
洪菊花惨痛地说:“大哥!自古道:‘长兄为父’,我是打算您有空时,向您倾诉一切。因为您是我至高无上的亲人,不向您说,我也无别的地方,可以吐露真情。” 洪兴隆关爱道:“贤妹,您说吧。” 洪菊花落魄似地倾诉:“我有一个贴心元宝,被冤枉入了狱,还没来得及甄别,就遭了不幸。我要把遗体运回去。” 洪兴隆:“呵?” 洪兴隆:“可是,监狱长说:您有专门规定,未经您的批准,犯人无论死活,一律不准出外;以防罪犯诈死逃脱,避免行贿、受贿放人……” 洪兴隆感慨:“是啊!党国由于百废待举,许多方面都顾及不过来;加之国内、国外斗争,又如此的激烈难喘;官场中一些不轨之徒,便趁机贪赃枉法,胡作非为,发国难财。致使党国腐败,政力衰竭,民心所背。再不采取紧急措施,我们党国就要完蛋了!” 洪菊花愤慨:“只怪你们党国的人,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唯利是图,不讲道理,的确太黑暗了!” 洪兴隆纠正:“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您应该信得过为兄;别的没有,只有‘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洪菊花点头:“唔。您没有财产藏在哪里;还是一根光棍,堪当夸奖。不像你们党国的上上下下那样,绝大多数损人利己、贪得无厌、阴险狡诈……” 洪兴隆:“说得倒也是。我这次来,是在上方面前,领了军令状的:我这次的使命,非完成不可!不然就死。所以我下了那样的命令,是为了万无一失。您要体谅。” 洪菊花内心发冷:“但愿您能成为千古流芳、铁面无私的包文正。” 洪兴隆:“谢谢金江大侠祝愿。” 洪菊花:“不过,人既然死了,您还要把尸体留着,不就显得故弄玄虚,聪明成傻,令人贻笑大方吗?” 洪兴隆:“菊花啊!我们华堂镇有这样一首山歌:太阳要落等它落,旁人要说等他说;只要问心没有错,敞开大门睡得着……” 洪菊花:“如果共产党人、革命志士谴责你们党国黑暗;你也等他们说、你也睡得着的话,才有资格引用这首民歌。” 洪兴隆由不得心头一冷:“这……”但为自己辩护:“我小心行事,滴水不漏。虽然古怪一点,但是严有严的好处:在任何情况下,也能站住脚,受上方和同僚好评。” 洪菊花:“那,您打算把死尸,再放多久?” 洪兴隆:“到我办案结束之后吧。” 洪菊花:“若是一年半载办不完,停尸房的死尸,每天都在增加,岂不堆积如山,臭遍全城啦!” 洪兴隆:“这……啊!说得也是。这城天气,不利于保存尸体,还是应该陆续处理。” 洪菊花:“是啊!” 洪兴隆:“可是,万一漏洞……唔!有了!这样吧:凡是有人要求出殡的死尸,都必须脱了上衣,再由我的心腹,用高压电正负极,触在胸膛和背心,通电心脏五分钟,验尸检查,鉴定:真死无疑,方能拖出监狱。” 洪菊花:“人都死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哪?” 洪兴隆:“这是为了万无一失。您要提取的死囚,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