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规劝女立志

    梦幻女：“咦！人！第一就是：不要想死。物质聚合成人，极不容易。所有生物都想活，为什么要想死呢？没有本事、没有出息、没有脑筋的人,才那样想。”

    黎明月：“我就是那样的人嘛！”

    梦幻女：“您不是！您十分聪明，非常有出息。您本当极为有本事，仅仅只差一条……”故意卖关子，暂不说，看她反映如何。

    黎明月无动于衷，无所谓地说：“只差一个字：‘学’。不是说‘有志者，事意成’吗？我并不愚蠢。我只要我学，什么都做得到。”

    梦幻女：“天哪！我要说的‘只差一条’就是：‘您还没有学’。确实，只要学，即使愚蠢，也能‘笨鸟先飞出奇迹’。那您……为啥不学呢？”

    黎明月凄怆道：“岳飞的本领那样好，就要打到黄龙府了。可是jian臣当道，被小小的一根麻绳，就将他勒死在风波亭。洪夫人虽然不是jian臣，可是这个荒岛草房，却跟风波亭差不多。我是被‘慢性他杀’。”

    梦幻女：“呀！”不禁一惊：“您竟然以古比今！”

    黎明月：“我是说就像风波亭。我虽然不像岳飞那样悲壮为国，名垂千古。但是我生不逢时。小小年纪，就：屡屡被娄阿甲追杀；遭人贩子捆绑走；尤其是挨洪夫人，软硬兼施，柔行监禁……”

    梦幻女匪夷所思：“呀！她监禁你？”

    黎明月：“现在就是监禁！如果我就在我妈跟前，不读书，只是一个村姑黎坚贞，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所以，‘人要逢时’。如果不逢时，再学多高的本事，都没有用；反而遭陷害。”

    梦幻女：“哎呀我的小坚贞！您心头一团死灰，未必硬是不复燃……我梦幻女不相信！我是您的亲人，一心一意要做您的知心人，要做您好朋友，千方百计救您出去。可是您……您不要使我梦幻女失望嘛！我的办法都想好了一部分，您要配合我才行。不然，我俩都要被困死在这里的。”

    黎明月：“我昨夜不是说：您是飞蛾扑火，自身难保吗？我不连累你。你……赶快设法，您一个人走吧。”

    梦幻女：“您不要我了吗？再说一遍：我是您亲人，要当您好朋友哇！”

    黎明月：“我……我当然……”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想是想……可是……我没有那么大的福份。”

    梦幻女：“为朋友两肋插刀不畏死！我‘救定’您了。救您的方法：有三条：第一、您要听我劝，振作起来，不要等逢时，而是‘要找时’，即：要主进攻。就是说：将‘人要逢时’变成‘人要找时’。比方说：独飞豹追杀你，你就要反击，追杀独飞豹！人贩子捆你，你就要反击：逮捕人贩子！洪夫人监禁你，你就要反抗，监禁洪夫人！砸碎敌对尖刀，反给敌戴镣铐；消灭侵略强盗，振奋民族节cao！这就是说：要立定为国为民：担当栋梁的宏伟志向！”

    黎明月：“唔……你说的话，很有气魄呐！不过，洪夫人其实不是真的监禁我，她只是错认我是她的女儿；极爱我。像‘急着吃烫稀饭’那样：要把我教好。我真是极为反感！”

    梦幻女：“对了！对了！其实你应当这样想：您就是现在回家去，也是读书，学见识嘛！在那个学校读完了，就要离开你的亲人，去读中学，读大学。”

    黎明月：“我过去，真是想读大学。”

    梦幻女：“可是，家庭困难，要很多人供您，各方面都紧张。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趁机学几套本事在身上再说。”

    黎明月：“‘修得庙来，鬼都老了’。况且，在这个孤岛上，哪能学到？”

    梦幻女：“嗨!‘事怕有心人’!只要您愿意学我的本领，我全部教给您。”

    黎明月：“就你那水上跑、隐身法、变脸术？我看不起。”

    李俊霞胸有成竹，说：“那只是轻功的一部分。我的本领可多啦。”

    黎明月：“我只当听传奇故事而已。都有哪些？”

    梦幻女：“我先拿来一丁点给您看。”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白色纸巾，在黎坚贞面前，正反抖了几下。“看好，这是纸巾。我说声‘变’，它就要变。看好呀！变！”

    将纸巾，在黎坚贞面前一绕，纸巾不见了，变成了一朵红色月季花。

    黎明月：“不稀奇，我只是消磨时间罢了。您再变。”

    梦幻女：“好！变！”又一绕，月季花变成了一片绿叶。又一绕，变成了一张纸巾。再一绕，变成了一个小石头。

    黎明月无所谓：“这是耍把戏，又叫玩魔术。我在老家早就看腻了。我还会变鸡蛋，变水果……全是假的。要是没有真正的实物，哪个都变不出来。不信你变一架飞机，装我飞到华堂镇去。”

    梦幻女：“您这个聪明小鬼，硬是把我难倒了。我给您演魔术的目的，是要说：如果我俩逃出去了，沿途没有钱买吃的，怎么着？拿一块手帕在人多的地方，先耍弄几套稀奇的‘把戏’给大伙看。然后将手帕变成一个盘，请善男信女们帮帮忙。喜欢看把戏的人，这个几文，那个几文，积少成多，不是就有盘缠了吗？有钱办事易。有本事的人可以走遍天下。何在乎这个小小的一个孤岛。您看那墙壁，我上去！”

    梦幻女使一招‘龙腾云空’，倏忽纵身，上了高墙，将外面扫视了一遍，说：“一汪湖水。长望远山。”接着轻飘飘降落到黎明月旁边。道：“我现在虽然没有飞机送您回华堂镇；但是要去，并不在意下。如果您学会了我的功夫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吧。您就可以自己回去了……”

    黎明月毫不在意，问：“那要学多久呢？”

    梦幻女认真说：“就要看您用心程度如何？如果您学会了我一半的功夫，您可以打败金江‘燕派’……”

    黎明月：“啊！打败‘燕派’！”少女的心如被敲了一下，不禁切齿地说：“该千刀万剐的‘燕派’……可是我……”摇了摇头，“异想天开而已。”

    梦幻女：“许多天前，在龙王庙渡口。‘燕派’四恶棍侮辱妇女刘文贞。我执行四除令，一招‘空中剃鸟毛’，剃光了他们眉毛衣裤。他们负隅顽抗；我一招‘风吹水面层层浪’，斩了四个恶棍；气死了柳绒毛。”

    黎明月：“死得好！死得好！他们该死！那几条疯狗，在七里半横行霸道乱杀人。练飞刀杀了我姑爹和很多人。不过，你一个人能杀掉他们四个？还气死了那老不正经的鬼东西？吹牛吧？”

    梦幻女不屑一顾：“我身经千百战！那点小事，也值得吹牛吗？”

    黎明月加重声音：“灭掉他们，功比天大，那还是小事呀？”

    梦幻女：“李逵杀四猫，小意思，小小意思。”一指三、四米处的几只白蝴蝶，说：“您看清楚：那白蝴蝶在毛虫时，是吃庄稼的害虫；农夫恨之入骨，千方百计消灭它们。它们现在产卵，该杀！”说着在石桌上拈起一根竹笺，断成几小节，“您看好：这可不是耍魔术！”随手一扬，呼地一下；小棍几乎同时击落正在飞旋的几只蝴蝶。说：“这一招是菊派的常用绝技：‘飞龙吐水’。”

    黎明月：“啊呀！”不禁惊讶，说：“这才是真功夫！”

    梦幻女：“要是击在人的太阳xue上，登时丧命。您要是学会了我这一手，人贩子抓你的话，就请他们尝尝；他们还干作恶吗？”

    黎明月：“我亲眼见：洪夫人就是用镖，收拾一大帮人贩子。”

    梦幻女：“您若学了我这一手，回华堂路上，谁能再阻挡呢！”

    黎明月面无表情：“也是。不过我无心思学，也没有精神学。”

    梦幻女提神地说：“打起精神来呀！千万要记住我的话：少年努力是奠基，青年努力好时机，中年努力得硕果，老年努力乐有依。您现在有条件学，就要努力学，不要错过良机呀！”

    黎明月：“我记住你这首顺口溜！不过，要学，也要有梦幻女那样的好师傅，我才学。”

    梦幻女：“啊！您不相信我是梦幻女？为什么要学梦幻女？”

    黎明月：“我课余时间学洪夫人的文章。其中一篇：树子长弯曲了，就很难校正。驼背、近视眼和坏记忆力，都会同弯曲的树干一样，年少时不注意，就形成了。学习也相同：花了精力学不到好技能，使神经和肌rou细胞的‘记忆’，得了坏毛病、坏习惯；再要学好，就很费劲，要花大力气。”

    梦幻女：“啊！您竟然晓得：神经和肌rou都有记忆能力！学识不浅呀！确确实实：小不学习，大了就缺。您疑惑我不是梦幻女。”

    黎明月：“似是而非。在玉女山，有您刚才这样武功的人，多的是。例如：比我年纪大的方先、起通、卢仲英、柳梦梅、张银兰等，都是。”

    梦幻女：“我知道，他们是我的师兄弟、师姐妹。我从铁梁出来，去玉女山拜访亲朋，同他们十分亲热。在卢仲英家住了几天。您就那么崇拜梦幻女？”

    黎明月：“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我妈小时候，华堂镇惨遭黑帮和铁梁势力抢劫，百姓被残杀。其中就有梦幻女的父母兄长，以及洪夫人、洪金兰、洪高洁、李世香等等的父辈。那时她们的年纪、没有我现在大，悲痛极了。但她们没有像我这样想死。而是振奋起来，发誓要报仇。于是拜玉女山龙玉珠为师。龙玉珠师傅，本来不愿意教，但她们跪在她面前哀求，作了保证，好不容易龙师傅才收了。她边教，边创新招。她们下苦工夫学，终于在九岁以前，掌握了‘龙功’二十套。龙师傅教她们，要像菊花那样有生命力。并且为洪兴华起了一个艺名叫：洪菊花。叫她们，以洪菊花为首。她就命名她们为‘菊派’。她们也真是所向无敌，铲除了华堂镇黑帮势力，以及铁梁来华堂镇的匪帮。于是威名震动金江。洪菊花十一岁时，被兄长带走，深造学识去了。于是菊派散伙，各奔前程至今。但是‘菊派’威名，仍然存在。”

    梦幻女：“您讲得真生动，而且非常扼要！是帮我回忆了一遍。”

    黎明月：“唔！我妈和姑妈，都给我们摆过的。还有：小天天学武前，由我爷爷，婆婆抚养；可聪明、听话了。后来她被马戏团收去，成了梦幻女。那时我还没有出世。她成名不久，失踪了。昨晚上，李开春报幕，说你是梦幻女。我不信，当时我就给你说过：是编的。你说你是梦幻女，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