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拯救丢弃婴

    洪菊花：“您将马戏团管理得那么好；管理这个家，更该是驾轻就熟的。”

    洪高洁：“唉！说起我的马戏团，我就悲愤不已。梦幻女在什么地方，您有消息吗？二十个孩子来的话，她就是极好的教练。”

    洪菊花心声：“我已经知道梦幻女的情况。她另有重任，不能分心。”说：“梦幻女被皇国通缉，到时候再说吧。我的心思，都在洪三妹身上！”

    洪高洁：“哦。”

    洪菊花：“现在还有选择学生、选择教师两事。我要物色体、貌、德、武、文、技皆优的女教师多名。近期一至三名，加上洁嬢您总管；金兰领衔主教，按照我编的教材和程序实施……”

    洪高洁：“最多三十来人。”

    洪菊花：“我也常来：传授绝招，讲社会性学问，国内、外形势，等等。”

    洪高洁：“唔，形势课必须，让孩子们随时知道世界情况。”

    洪菊花：“一定要使孩子全面发展。在十六至十八岁以前，身体、品德、武功、文化、生产技能，达到全部优秀、成为超出大学本科毕业水平的人才。”

    洪高洁：“速度这么快，任务就太艰巨了。”兴致勃勃地表示：“不过我有兴趣、有信心和决心完成！”

    洪菊花激情说：“兴趣最重要！培养出有才能的人物，是一种无可比拟的乐趣和骄傲。以后，这里要一批、一批地不断培养。”

    洪高洁：“好到是好，不过，耗费不少呀！”

    洪菊花：“造就高级人才，是国家提高素质的国策，不应以耗资多少来计算。”

    洪高洁：“那是。”

    洪菊花：“同样，家庭要致富，不应吝啬钱财：培养有本领的干将。”

    洪高洁：“对呀！”

    洪菊花：“我们培养出来的女儿，是我们菊记体系的骨干和我们的继承人。到一定时候，她们就是国家栋梁。创造的价值，以及对国家的贡献，将无可估量。”

    洪高洁：“到底是您胸襟开阔，想得深远！为了国强民富，确实该不惜代价!”

    《洪高洁》文武双全运不通，家破人亡恨在胸。遇到才女时运转，擅于管理施展功。

    洪菊花考虑地说：“这里的安排，就靠洁嬢多费神了。还有哪些没有想周全的，随时再补充。物质方面的事，您用信鸽，向近地‘菊记’钱庄安排就行了。明天我就起身，回巧城镇去，物色学生和教师。”

    洪菊花来到“菊记”育婴院。对舅表姐李世香悄悄说明了意思。

    共同在教务室，细查了每个学生学习情况。把成绩最好、前二十名的档案卡片，提了出来。细看后，走出门要通知保姆，让二十名学生，到教务室面试。

    不料前院坝里，从高到低整齐地一字儿站着九个小姑娘。都身穿浅紫色练功服，一齐向洪菊花和李世香鞠躬，同时齐声：“院长好！院长好！”意思是：二位院长好！

    洪菊花乐道：“好！你们也好！”

    只见她们一齐抬起头来，昂首挺胸，笔直立正。个个容貌如画，童美非凡。眼睛像从水里捞起来的黑玉珠，水汪汪亮晶晶、神采奕奕。

    右边排头一个细长苗条身材的姑娘，走到洪菊花面前，郑重地呈给洪菊花一份名单，便退回排位。接着，姑娘们同时口齿清楚地齐声：

    “敬爱院长！您是我们母亲，收我们为女儿吧！”说完，九个姑娘整齐地下跪，“嗵”的一声，垂首作揖，恭敬如斯。

    洪菊花命令：“不要跪！男人膝下有黄金，女人膝下是美玉！‘黄金有价玉无价’！以后在何时何地，都不要跪！站起身说！”

    小姑娘们齐声：“是！”接着整齐地站了起来。

    洪菊花惊叹了一声“呀……”暗道：“这位呈名单的代表，是当年龙王庙渡沉船的第二天，我在华堂镇下码头，拾到的弃婴瑶瑶。那是我第一次捡拾女婴；现年十来岁，竟然身高一米三、四了……”

    李世香：“‘菊记’育婴院的小姑娘，虽然汉民居多，但其它民族的也不少：有的来自欧洲、非洲；有的来自美洲、澳国；有的来自南洋、西亚……还有的出生我国少数民族。您和姐妹们先后拾到她们时，都只是婴儿。从小生活在一起，现在都已经‘同化’，成了说汉语的华人。真是一个有趣的集体。”

    洪菊花：“啊！这些曾经被人抛去的童女，被我们收容在这里养育，应该是世界民族女儿幸运的留连，人生博爱的缩影！”

    李世香：“是！”

    洪菊花：“不过，孩子们，在国家受侵略的、暗无天日和残忍的社会里，道路处处有险恶、荆棘。如果我们遭到什么不测，你们就只有自生自灭，各安天命了。好在有亲朋（共产党人）和善良民众支持我们：保护、培育你们。祝愿你们，快快成长起来！”

    小姑娘们站着不动，可爱得简直如一群乖巧顽皮的虎崽子。

    洪菊花激荡说：“您们都我们的女儿。要我收你们为女儿，是哪个的主意？”

    瑶瑶坦诚：“禀报母亲：女儿们不谋而合，一致盼望的。”

    洪菊花：“呵！凭你这谦恭的回答，就知你襟怀不凡，可算是小神女了。”

    小神女：“多谢母亲赏赐艺名！从此我的艺名就叫小神女！”

    洪菊花：“好！小神女！你们的年纪？”

    小神女口齿清楚地回答：“我最大，十一岁；常常最小，近六岁。”

    “还有我！”突然从侧面钻出一个身穿青色练功服，面色黑不溜秋的小黑蛋，一下子紧挨着常常，童声稚气说：“我也是堂长的——母亲的乖女儿！黑小妹，近五岁。身体好，心无畏。最爱学，有智慧。”

    洪菊花内心涌起一股热浪。真想将她抱着亲吻一番。问李世香：“这小乖乖，被太阳晒得这么油黑，才来的吧？”

    李世香：“您在龙王庙拯救，起名涓涓。抱到医院，医治了二十多天。忘记了？”

    洪菊花：“哦！”顿时想起：三年前一件印象极深的事：

    洪菊花去华堂镇文庙，赞助塑造一尊孔子巨像。走到距离龙王庙两里多的小龙潭时，天下小雨。只见前面挑粪的刘老爹绊着什么，摔在地上；幸而是发酵过的干粪，没有脏身。洪菊花忙上前去扶起来。见刘老爹受了轻伤，就扶他回家休养。

    然后再往龙王庙渡口走。不料，下起了瓢泼大雨。心声：“我虽然有伞，但有的路段要发生山洪……”于是连忙飞跑，到达龙王庙门檐下，避雨。

    门檐下只有一个门卫在遥守江边的船，没有其它人。

    洪菊花不禁问：“熊二弟，这么大的雨，怎么只有您一人？”

    熊二弟见是大名鼎鼎的“菊嬢”，恭敬道：“他们在正殿里打牌。”

    洪菊花：“我是问：今天没有人过渡的吗？”

    熊二弟：“罗老大(罗光咡)看天色，说：‘这雨要越下越大。得抢在大暴雨之前渡过去。’人们就跟他跑上船。已经过去好一阵。菊嬢您来晚了。”

    洪菊花：“我是挤时间过江去做善事。我本来可以凫过去；但我身上带有不能粘水的文件（图纸、银票）。借一只小船，我自己划过去吧。”

    熊二弟：“我是副职，作不了主。您去正殿里，向古队长说嘛。”

    洪菊花走进大门，路过左厢房门前时，听见里面有“呵”声。一看：

    神案底下，一个婴孩在“呵”。她身穿旧连衣短裙，仰躺在一块脏蓝布上，下半身光光的在地面露着，是个女孩。许多家蝇在她“蛋型脸”上，忽飞忽聚。

    婴孩大大的左眼睁着，右眼在流血，竟然也睁着。右手染血，本能地驱赶苍蝇。小手挥动一下；没有长牙齿的嘴“呵”一声。苍蝇这样纠缠她，她居然不哭，看样子很倔强。可是对苍蝇无可奈何。她脸上和裸露的表面，长着密密麻麻的毒气疮（黄水疮）。

    洪菊花看着这幅惨景，不禁高喊：“熊二弟！为什么把小孩这样放着不管！”

    熊二弟吃惊：“什么小孩？”提着步枪走过来一看：“啊呀！刚才许多人在这里躲雨。船老板一说，人们就跟他跑走了。哪个没良心的坏蛋，把小婴孩丢在这里！给保安队留包袱呀！”

    洪菊花在他说话时，将小婴孩抱在怀里，说：“看这右眼在流血……哎呀！苍蝇已经下蛋在这里了。”说着在怀里掏出纸巾，边揩苍蝇卵，边问：“有蒸馏水和白药吗？我把孩子的眼睛清洗干净，上白药止住血再说。”

    熊二弟：“庙里什么药物也没有。这婴孩，肯定是昧良心的人抛去不要了！大侠您捡了那么多的弃婴；再行行好，抱去镇里，把她医治好吧。”

    洪菊花：“你不说我也要医治！但是，你得先给我写证明，写上你的名字，盖上公章和你的手印。以免别人说这孩子来路不明。我暂时叫她涓涓吧。”

    熊二弟到正殿，叫会写字的队长，写：“龙王庙渡口熊鼎善，将谁丢在厢房的伤疮弃女婴，暂由洪菊花，赞助费用医治。起名涓涓。出布告半年无人认领；敬请洪菊花收养。保安队长古世恩，副队长熊鼎善。”写了时间。

    盖了熊鼎善、古世恩、涓涓、洪菊花四人的指印。

    古世恩说：“公章要去县城找洪（兴旺）局长盖。”

    洪菊花：“我特别忙。本来今天要过江办事；现在得赶快医治这孩子眼睛；还有这些疮。您们先把这便条给我。古队长您再写一张证明，连‘布告’拿去公安局盖印。以后遇到我，再给我换证明。我这就抱她去请杨起医生医治。”

    治疗室。杨起亲手cao作，洗净孩子眼里一切杂物，接着上药。皮试。注射了防鼠疫、“鼠咬热”针剂。接着给她洗澡。用“稀湿硼酸溶液”清洗了“疮区”。药棉吸干水分。抹上磺胺软膏。包了纱布。穿上洁白的童衣。才对洪菊花说：

    “这疮,学名叫‘脓疱病’，接触传染性大。您也要全身消毒。”

    洪菊花：“是。”

    杨起：“这伤，可能是她当时在熟睡，被老鼠咬了一口。她本能地右手抓了一下，正巧抓到老鼠。把老鼠吓了一跳，跑了。她痛，小手就乱抓，糊了血。”

    洪菊花点头：“啊！”

    杨起：“万幸，视觉没有受破坏。只是右眼角，可能要留下疤痕。幸好您路过那里，救了她。不然，可恨的老鼠，肯定还要啃咬她。那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洪菊花：“如果讲迷信的话，是孔子、刘老爹和您，救了她。”

    近几章回想

    （一）

    武侠神功扬金江，经营高手成富商。

    母女相会一场斗。狼群现场做文章。

    （二）

    培育栋梁不惜金，设置环境教学新。

    目睹现场思长远，姐妹相依诚同心。

    （三）

    少女壮志有作为，拜请母亲收蓓蕾。

    地面弃婴苍蝇乱，善侠目睹拯救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