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母女被判死

    独飞豹的野心又勃然而起：“啊！对！对对！您工于心计，尤其有迷信伎俩。我俩‘一文一武’，还有jiejie，能说会道。难道因为一个已经被簸扬出去了的洪菊花，我们反而放弃了霸占南梁不成。可是，‘计将焉出’？您说吧！”

    养仕宦一面动脑筋，一面说：“我转念一想：洪菊花虽是我们第一劲敌，必须除掉。但她的确是个全才人杰。所以，我们要利用她。在除她之前，要不惜手腕，跟她联合……”

    独飞豹一惊：“这……我一想到洪菊花还好好地存在，心中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更不愿意联合。她很高雅，而且机智锐敏，自有主见；不会听我们的。”

    养仕宦：“我有办法。我要用占卦算命的手段，使娄阿甲招她回南梁。消除她对我的仇视。共同对付和消灭‘狼孔李韩阳’之后，再把她暗杀掉。这事不能cao之过急，要瞅准时机，避免失误。”

    独飞豹摇头：“我没有信心。您没有跟她打过交道。她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神！所以我看，她不会就范。即使回南梁，也不会与我们联手。”

    养仕宦：“任何人都有弱点和爱好。我们要抓住她的弱点，投其所好，千方百计争取！如果实在不成，就及时把她和她的三个女，都暗杀掉。”

    独飞豹的信心又膨胀了起来：“我就赞成暗杀这一条；‘先下手为强’！而且‘夜长梦多’，越快越好！”

    养仕宦：“现在出发，先去算计那糟老头子的命；并叫他‘招回洪菊花’。洪菊花是否回南梁，我们都要密切注意：她在干什么？”

    洪菊花在鱼塘坝住宅的卧室里，坐靠在床上，渡着难熬的“月子”。

    洪菊花的义女——八岁的娄八鹰跑进门来，清脆的童音：“妈！爷爷派了很多大娃子，还有一座黑大轿，要抬您走。叫我们都同您回去……”

    洪菊花：“啥时候走？”

    娄八鹰：“兰jiejie笑着手势，并沙声说，‘我嬢嬢正在月子里，不能长途坐轿。要两个月以后，才可以出行。请壮士们，休息两天；再空手回南梁，细细告诉我那老亲家。’”

    洪菊花：“你兰jiejie说得对。”

    娄八鹰：“粗大噪门大娃子讲：‘我们这么多人，来一趟不容易；老爷的命令，谁都不能违犯，现在非走不可’！后这一句话，好像打雷一样，把我‘骇’了一大跳。我只听过狗的惊叫；还没有听过人有那样大的吼声。”

    洪菊花点点头，说：“那是有武功的男人，中气实足的故意表现。大娃子说得也是。不过，他硬要叫现在走，就cao之过急了。”

    兰jiejie手势：“人命关天。‘娄亲家’怪罪，由我顶着。你们回去。”

    大娃子：“我铁梁武功冠军独飞豹办事，还没有不成功的。尤其是我在老爷面前，领了军令状的。大轿比担架还舒服，可以在里面，或坐或睡都行。不会伤害月母子。去喊少奶奶，抱着婴儿出来，上轿！”

    兰jiejie站在他们当中，摇手表示：“不行。”

    独飞豹：“你一个小姑娘，竟敢对我说不行，反了你了！”说着就伸手狠打兰jiejie一耳光。“叭”的一声，打得“脆响”。

    娄八鹰：“可是——我只看见独飞豹捂住自己的脸。兰jiejie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

    洪菊花：“那是你兰jiejie，小施武功绝招：极快点xue法，使独飞豹的手，产生抽筋，将其惯性力转向，打在他自己的脸上。”

    娄八鹰笑：“哈哈！原来是这样。”

    独飞豹怒吼一声，飞起一脚，要踢兰jiejie。

    兰jiejie脚尖一抬，独飞豹一下子朝后仰面翻倒，跌在地上。

    洪菊花：“那是你兰jiejie，用‘一两拨千钧’之法，教独飞豹不要太浮躁，应该懂礼貌。”

    独飞豹却不得了啦，跳起身来，猛扑兰jiejie。兰jiejie身一晃。独飞豹向前扑了个空。兰jiejie的脚尖，踢着独飞豹的脚颈子。独飞豹就栽倒了。

    兰jiejie讲：“独飞豹，你说你是铁梁武术冠军，武功确实不凡。但这鱼塘坝，十分古怪：任何有武功的人，在这里都无法施展。你能表现三招，已经十分了得，就去休息。如果你们是我师姐金江独步的家丁，就不要在此担搁，回去吧！”

    洪菊花：“这是你兰姐有意不伤他，也不扫他的脸面。好心为他下台阶。”

    独飞豹站起身，说：“怪不得我像吃酒醉了，浑身不听使唤。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兰jiejie讲：“五个女侠，一举铲除了华堂镇和铁梁区联合的黑势力：一大群嗜杀高手；而安靖一方。当时‘五侠’中的‘天地人和风雅侠’，独当一面，废了一大群恶棍，听说过么？”

    独飞豹心声：“啊！其中就有我，跳进江里，侥幸逃脱。只是黑夜没看清对手。”说：“听过。”

    兰jiejie讲：“那就是我。”

    独飞豹呆看了兰jiejie好一会。说：“承蒙大侠高抬贵手。我们回去，确实是交不了差。夫人坐月子，就缓一步走。这一次我将三公主，以及十位小公主和随员带走；下次来迎接少奶奶。或者大侠您送到南梁也行。可能老爷理解的。”

    洪菊花：“我没见过独飞豹。要把三女和你们带走，是不是人贩子行骗”

    娄八鹰：“兰jiejie叫他们：‘去娄氏饭庄住下，明天再说’。我想这是大事情，最应该告诉妈。就赶快跑来向妈报告。”

    洪菊花表扬：“聪明的乖！是妈的好女儿！以后大有出息……听！兰jiejie来了。您就在这里视听，或者各自玩去吧。”

    娄八鹰：“我出去看那些大娃子在做啥。”说着就出去了。

    风雅侠走进来了。手势：“我在南梁时，认识许多男、女大娃子。刚才送他们；有一个大娃子暗暗塞给我字条。嬢嬢您看。”

    洪菊花一看窄小的字条：“夫人母女被判死。”不禁心如雷击，对金兰手语：“娄宏发向我传达过，意思是：必须是儿，不然就堕胎……必定还隐藏着言下之意：如果再生‘贱女’。就要被铲除。不料这么快，这就实施了。”

    风雅侠手语：“三妹还在腹中，就被判死。不可能是温兔子娄宏发所为；必定是老狗熊娄阿甲指使！好狠毒的心肠！我去问他：为什么？”

    洪菊花：“问也无益。不去。他意溢言表，食古不化，继承家风，虔诚迷信，十分残忍无情，什么手段都有。”

    风雅侠手语：“那您不要再去南梁！光把义女和随员们放回去，以便减少我们的目标和开销……哎呀！我却舍不得十个童女……可是，我们收入有限，怎么办？”

    洪菊花：“我们眼下，真是无力养她们。把义女和随员放回去，您说得好！以免陪同我们一起受难。但我想：一方面，我写信，叫冯宝琴和娄宏发，把十个义女，当成亲生女儿带大。二方面，义女们名声在外，已经在大佛寺备案。风靡铁梁、金江、龙盘。量那娄阿甲，也不敢把南梁的义女怎么样？最多改成‘护卫’罢了。三方面，义女们和冯宝琴已经有了一定的武功，不会轻易受欺负……”

    风雅侠切齿：“老狗熊娄阿甲如果还要行凶，我就要去南梁，斩草除根！”

    洪菊花比划：“不要去惹他。十个义女在南梁，风险不大。倒是我们，如果他有心除掉我母女，我不去，他也不会死心；必定还要派杀手来。所以，我们要特别小心。要防杀、防毒、防火、防其它。”

    风雅侠手语：“那就明天让他们带走。下一次再来，我要抓一两个，审问清楚！如果是杀手，我就不客气了！”

    洪菊花比划：“拭目以待吧。要得到实情，今夜就该去饭庄，请一两位同情我的大娃子，摆谈一下则可。”

    风雅侠手语：“我现在就去。但我顾虑：独飞豹暗杀回马枪，来偷袭您。”

    洪菊比划：“虎死不倒威。我虽坐月子，但有七成功力能自卫。您放心去。”

    夜。风雅侠在黑暗中行动。

    夜半。风雅侠回来，对坐在床上的洪菊花手势：“嬢嬢，我暗暗分别点了三个大娃子耙xue，分别请到无人处细问，得出结论：娄阿甲不准娄宏发再见您；把你休了；并且派人把您和三妹除掉，以免留下心腹大患。”

    洪菊花沉默了许久，伤心说：“我把对娄宏发的恋情，老辈的孝心，女儿的痛爱；对奴隶的解救；对南梁的发展；对铁梁各种活动支持；对国家的奉献……都付诸于忘我的行动。两年来，使南梁地区有了大的起色；在铁梁、金江的威信和声誉，上了一层楼。可是，竟然得到这样的回报，我好心痛！”

    风雅侠手势安慰：“道路没有错。只是，忽视了对方的本性和行为。算是一次失恋和教训吧！”

    洪菊花自言自语：“唉！雄心勃勃发展南梁的计划，化为乌有了。娄宏发若是有情，就会背离南梁，来照料我们；如果无情，爱情就破裂了。我极心痛……”

    风雅侠：“娄宏发那样‘瘟丧’的德性，可能不会来。这是突然一棒。但是，我自信，我们是能人志士，‘泰山压顶不弯腰’。有我竭诚支持。嬢嬢您要挺住。”

    洪菊花：“是！我不会爬下！当机器、受活气的日子结束了！应该以诗庆祝：雄心发展古老庄，生女被休规划荒。风靡金江才智女，鸿鹄鸟瞰另辟疆。谐和群英从迈步，誓叫黑暗见阳光！或者说：志在神州铺新章。”

    风雅侠：“在这重男轻女时代，我们女人，受挫折是常有的事；我是见惯不惊。”

    洪菊花：“我决不气馁，更要振作，迈步自由！同时，要将这个在腹中就被人家处决的‘贱女’，改名洪三妹，抚育成为继承我们志向的雄鹰，成为人杰！成为炎黄子孙的骄傲！”

    知情人感慨：《洪菊花行动》共产主义怀在心，身体力行改革真。孰料卫士施五棒，沉重打击犹杀身。大侠气魄无畏惧，独步谋生经风尘。生产经商国内外，救婴孝老怀黎民。

    洪菊花在南梁至现在小结：

    （一）

    铁梁古老霸王天，才女动步翁父钳。

    吃人囚笼卫道士，榨奴膏脂抽皮鞭。

    （二）

    罗列大忌打五枪，无辜贤妇枉受伤。

    老翁蛮横讲歪理，青年懦弱实同帮。

    儿子高贵觋妖嘴，女人低贱巫婆腔。

    古国陋俗史久远，重男轻女害人僵。

    （三）

    家乡父老知英雄，夹道欢迎表深衷。

    梦想古地现代化，孰料丧于愚顽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