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雅侠心灵美

    娄宏发：“菊花悄悄给我说：‘昨夜菩萨投梦时讲：南梁是天心对地胆所在地，三绝女在此，已经是锦上添花。所以不能生儿子。若要生儿子，得远离圣地，才有可能。’说是‘才有可能’，不是绝对肯定。”

    娄阿甲一听菩萨投梦，暗道：“神说‘第三胎生儿不是生女’。言而有信!”说：“好！我们虔诚敬神，神终于显灵了。那就安排她去福庄，准备临盆。”

    娄宏发：“福庄是‘皇赐’良田，也是圣地啊！菊花说：‘最好去巧城镇生这胎’。我想：巧城镇有娄氏饭庄。菊花的亲戚朋友也多，尤其有饮食内行风雅侠。菊花的二哥洪兴旺是保安局局长。就是说，营养、安全都有保证。”

    “风雅侠可以信任。她二哥却是……”娄阿甲摇了摇头。面无表情，暗道：“不过，她去了，就不再在南梁指手划脚搞她的改革。生了儿子，就像前两胎一样，抱回来我派人专门喂养。不准她再回来！轻而易举就把她休了。”

    娄宏发：“她二哥虽然……”

    娄阿甲：“别说那些鬼心眼的人。我允许她去。但叫服侍她的人，还有十个义女，全陪她去！”

    娄宏发：“人太多了不好啊！”

    娄阿甲：“一路上要故意让人们知：南梁儿媳去巧城生儿子，是要让世人皆知：南梁有第三代了。但是你不能同去！要严令她，必须生儿，否则墜胎！然后休掉！”

    娄宏发又像被挨了一棒，心中极为难受，但表面唯唯诺诺，说：“这……我这就去告诉她。这个规划，真是很激励人，爹您细细看吧……”

    娄阿甲：“继承人都还没有，规划什么！我不看！你明确告诉她：她唯一的规划是：生贵子和保卫南梁奴隶制！其余都是使我极为讨厌的不务正业！尤其是好端端的南梁，改个名称（南梁）也就是大事了，用不着她再无事生非：搞什么改革！你去！叫她走！”

    .

    洪菊花一行，骑着骏马，沿路都有人欢迎、欢送，甚是气派。到了巧城镇，人们沿街夹道欢呼；竟然有不少大横幅、小标语：“热烈欢迎金江独步回巧城！”“金江独步好！”“洪菊花是百姓的亲人”……

    洪菊花进住“娄氏饭庄”。按照“先缴钱后住店”惯例，洪菊花要缴费。

    庄主娄张氏四十来岁，站在“收银台”前，亲切诚恳地说：“菊花,您是我妹；尤其是金江大侠，住在我店，是我店光荣。您的随员就是我的随员。所以，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全部费用,说死我都不收。”说完就安排洪菊花的随员去了。

    洪菊花心声“堂嫂是真心实意。但我明知饭庄是营业实体，不能亏空。”于是坐在客厅的长春椅上，思考：“如何使堂嫂收下费用？如果她硬是不收，我要住那么长的时间，她且不‘亏到十水沱去了’……”

    忽见门口无声地闪进来一个女子，面貌娟秀，五短身材，精悍灵巧，腰挂“鞘装短兵器”。她几乎同时看见洪菊花，立刻面含春风，亲热地打哑语：

    “街坊给我说：‘风雅侠（洪金兰），您嬢嬢金江独步，带着许多人回来了。’嬢嬢！您向来独来独往——金江独步；却带这么多人，夺人耳目；城里立即沸腾了。这不符合您的性格呀！有什么事吗？”

    洪菊花这才注意到，饭庄门前，有许多人向门里看。有不少人是自己认识的街坊。不禁心中说：“显然他们是想看看：过去风靡金江的英雄，现在又回来了。但是刚才在街上路过时，就打了招呼，现在再向他们问好，就是表白自己。所以不能再重复。”手势姪女，近身坐下，也打哑语：“我又怀上了。感觉是女。所以借故来巧城镇，生下再讲。翁爹竟然说，是女的就堕胎。我却要坚决保护。兰兰，我又要多耗您的精力了。”

    风雅侠手势：“有我在，就足足有余。何必要带那么多人，增加负担，既花精力又耗资，还担心出意外。”

    洪菊花十分尊重兰兰，亦打哑语：“以后给您详细摆吧。我在南梁，特别忙。半年多没有见您了。您在做啥？”

    风雅侠手势：“我在研究助人延年益寿的《人生各阶段饮食和卫生》,简称《寿典》；找了几个餐馆实践；目的要写一部书，供人类参考。同时，‘行侠仗义’的事，我也当仁不让。住宿还是鱼塘坝那间租用房。我在门前栽了几盆菊花，借以纪念师傅命名我们武功是‘菊派’。像您的名字由师傅命名为菊花一样：具有菊花精神。人们说我的时光过得十分潇洒。”

    洪菊花点头：“很好！博士应该有所作为才是。但是‘没有远虑，必生近忧’。我很久以前就有考虑：虽然潇洒，但‘武侠不是终身制’；您还不愿意结婚。人要有长远打算。用我的私房钱，以您的名字洪金兰，通过合法手续，买下鱼塘坝地区的全部土地和房屋。所有权属您，您下半辈子才不感到空虚！”

    风雅侠手势：“谢谢嬢嬢。我有心思：‘既带发修行；又为国为民’,还方便宣传：我们受旅欧产主义小组的感知。所以，房地产，我为嬢嬢购买就是。”

    洪菊花道：“说了所有权属您。这事您抓紧办。嫂嫂好心不收费，我觉得很尴尬。因此考虑，这次，马驮来的十个月用费（一吨黄金），住宿费用于给您建一幢像样的住宅。我和随员也可以进住。以便嫂嫂的房间，对外正常营业。”

    风雅侠手势：“那我就赶快把房地产买了。那地区有两家，房屋装修一下，还可以将就居住一阵子。至于建房，那里就像是死胡同的尾端，十分偏僻，是死角，交通不便。许多地面都是荒地。另选一个好地方吧！”

    洪菊花道：“我曾经给您说过：我对南梁，要认真规划和拟定实施方案。现在，好不容易完成了。我要把南梁，建成为金江、铁梁、龙盘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政治上以人为主，要让奴隶成为工人，当家作主人，共同过幸福生活。就要在经济上，有许多项目安排大家共同奋斗。具体是：将南梁，发展成四通八达的商城；建设为雄厚的工业基地；设置和完善文化、科研中心。”

    洪金兰：“好宏伟的规划！”

    洪菊花：“其中一项：要把汹涌急流的金江，分‘多级堵坝’。一则级级提高水位，发电自用和销售；二则南梁可以通航到达巧城镇；三则沿途天然美景，是旅游观光圣地。鱼塘坝就是一个很好的水码头。死胡同就会成为交通要道和黄金地段。所以，要您将她全部买下；以便我们在那里大搞建设。不过现在要保密。”

    风雅侠手势：“哦！开发项目，解救奴隶，这‘规划’极好！可使古老铁梁，打开现代气息大门。鱼塘坝就是进出的‘检票口’！”

    洪菊花比划：“眼下，规划还未得到翁爹认识。待我生了之后，再劝说他。如果他不准，我就召集铁梁奴隶主们座谈、论证；组织投股。或者我开办信贷银行集资，用于开发铁梁和金江黄金水道。深信有人支持我。”

    风雅侠手势：“我支持嬢嬢！不过我没有钱，只为您大建设，担任安全保卫。”

    洪菊花比划：“如果资金落实，您的精力比我充沛，任总工程师，兼管财务。现在当务之急是住宅。我们住在鱼塘坝之后，您要挤时间，同我共同教练十义女。要使她们‘体德武文技’全优——这是我们‘菊派武功’的后继力量。目的为了创造物质财富和创新社会环境。还有我的大女、二女，您也要经常去看望。要让她们感到：有母爱和‘姐情’的关怀；从小就以追求‘体德武文技’优良为荣。”

    风雅侠频频点头：“我一直当成份内之事，已经分别看望了四次。两个乖乖既特别美丽，又十分听话，非常聪明，可爱极了!”。

    洪菊花比划：“辛苦您了。鱼塘坝的房屋就绪后，您的《寿典》，我出资。要下意识有针对性地自购材料，反复试制成定型精品。我和十义女、随员，都是您的食客。到我们有实力时，就去各大城市，设立营业的餐馆。不图赚钱，只图使您的食品，让大众鉴定，不达到超世界一流水平，不要列入《寿典》。”

    风雅侠手势：“真是不谋而合。我的《寿典》包括我国‘八大菜系精要,名小吃筛选，世界各邦国菜’。我正在感到经费不够，试验材料太局限；不料，嬢嬢助我，太好了！”

    洪菊花比划：“不多说了。您考虑一下，如何尽快买到鱼塘坝。解决住房后，我除了教练十义女、女护卫们武功；还要继续研究《国内外政治经济形势和商情》,写一篇论文，散发小册子或发表，为‘发展南梁’作舆论导向。”

    饭庄主人娄张氏，忙着做事，不时地在她二人旁边走过。心中说：“见她们亲热地打哑语，不知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那手势和表情，十分有趣滑稽。我不禁心中赞美：她俩在一起，简直是一对仙女。”

    《风雅侠》自小与嬢连一心，情同手足学武文。练功走火沙哑嗓，乐于行侠爱国民。

    此时，洪菊花的嬢嬢洪高洁，表妹李俊霞，表姐李世香，一同走进门来。

    洪菊花急忙迎接。

    李世香亲热说：“我正打算去南梁府，看您忙到啥程度，能否帮忙。不料您带着人马，回来了。您们在渡江时，消息就传来了；巧镇人闻风而动，夹道欢迎，说明人们多么敬爱您。”

    洪菊花乐道：“谢谢民众！到底是家乡好。洁嬢，香姐，天妹，请坐！你们好吧！”

    李世香：“我在办私塾，现在放假了；邓廷焕远在‘叙府’一家酒厂，当技术指导，虽然工钱很少，但生活还过得去。”

    洪高洁：“天天（李俊霞的乳名）和我，‘午场’、‘晚场’都要出演，跟您一样，也忙得不可开交。”

    李俊霞：“金兰经常看我们表演，指出优点、缺陷。师姐和随员有多少，也不要买票，洁嬢和我，全部招待。今晚去看吧！”

    洪菊花郑重道：“听说你们杂技团，每到一地，都要花费很大财力、人力，才能正常出演。巧城、华堂人，看‘不买票’的公演戏习惯了；杂技在这里，每场收入只能买十来斤米，糊口而已。所以，我不要您俩招待。这次我有时间看戏，要包场，公演五个月……”

    洪高洁惊讶：“五个月？”

    洪菊花：“是：五个月！我包场。目的：一是公演，酬谢乡亲们爱我；也对富人售包厢票。二是邀请亲朋内行们，为您俩捧场；共同给予正确评价、鼓励、传扬。一定要把‘梦幻女’的名声和剧团，搞得有名有据，有声有色，振动金江、铁梁。洁嬢，您就安排吧。”

    洪高洁乐道：“到底还是菊花大方！”转对李俊霞：“天天，您更要巩固和再创神技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