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咋的啦?不服啊?——出来,出来,来来来,给姐说说你哪不服?”小梅伸手把这个柔弱的女孩拽出队伍,另一只手就去抓女孩的裤腰带,“姐给你扒光腚看看你哪不服” “哇——”那女孩显然从小是乖乖女没见过这阵势,哇地一嗓子哭了出来,这女孩甚至连反抗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发软地哭。小梅一看打一棍子的效果达到了便不再继续下去手一推把女孩推回了队伍。 “你们没权利”一个文弱的戴眼镜男生一边瞪着眼一边冲后面踢他的刘伟抗议道。 刘伟一听,二话不说伸出手揪住这个男生的领子单臂一晃将他猛地摔到地上,接着旁边的几条枪托向着男生的身上没头没脑地砸去,挨打的男生杀猪般哀嚎着躺在地上打着滚。 “都tm招子放亮点谁不服可以去打电话报警,电话亭就在那,老子告诉你报警电话是‘110’,有种的打去”这边一个男兵冲那些扭头看的学生指着路边的电话亭“义正言辞”地喊道。 就这样,短短十分钟间,二百多人就有十几个学生被打、被吓哭的,其余的学生一看这阵势都不敢吭声了,也不敢掉队,只得在一片威逼恐吓声中老老实实地在篮球场中站好。 王阿贵站在装载机上很满意地看了看场中的学生,那几个唐老的警卫员也老老实实地跟着配合演戏,看来效果不错,只是下马威还没到火候,这第一课得让他们学会什么是服从命令,虽然在部队里还会有说服教育这道程序,但是土匪是不会有这一说的,而是直接开打。 “全体稍息——立正——先站两个小时的军姿,站够了的过去吃饭;撑不下来的什么时候站够了什么时候吃饭。”王阿贵冷冷地扫了一眼下面的队列撂下这一句话后便走了。 凛冽的寒风不断吹打着这些站在篮球场中的学生,此时青海的气温已经达到零下二十来度,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里这些穿得厚厚的学生却连跺跺脚、哈口气都不敢,刚才王阿贵的话让他们知道不听话的后果可不仅仅是挨打那么简单,搞不好还要饿肚子。-=会员手打=* 但是哪里都不少以身试法的人,从来没有踏出过这里一步的学生对外面的残酷根本就不了解,他们只是单纯地以为zf在消灭那些活死人,他们再坚持几年就可以恢复以前平静的生活,他们还相信有王法、还相信有正义、还相信有警察和军队。 可是他们错了,每一个以身试法的男生会被粗暴地拽到一边挨上一顿枪托,然后增加一个小时的军姿;每一个以身试法的女生会被拽着头发拉倒一边挨上一顿踢,闹得厉害的直接扒掉裤子,然后再加一个小时的军姿。 接二连三的有人挨打后剩下的人便听话了,哪怕被寒风吹得鼻涕横流也不敢擦一下;哪怕被天上飞扬的雪花大片大片地掉到衣领里也不敢动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七个刺头被关了禁闭,一天一夜不许吃饭、不许喝水,所有人都明白,第一次不服,挨打;第二次不服,关禁闭;第三次不服呢?估计得吃枪子了吧? 站到50分钟时,第一个学生倒下了,当有人开头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受不了的学生便一个个倒下了;当两个小时站完后,二百多人的队列只剩下九十多人,而且是男生居多,倒下的人数超过了一半—— 这还是在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没有电的艰苦生活中活了两年的人,在有吃有喝的情况下活了两年体质还这么差,这让王阿贵很是失望,看来人不逼到一定份儿上是无法逼出潜力的。 “各位同学,恭喜你们,你们通过了第一轮考验,你们的精神和身体素质都很棒你们是佼佼者,我希望你们很快会成为能够杀丧尸的战士——好了,话不多说了,你们会得到奖赏——后厨,上饭。”王阿贵走到装载机前对着下面这九十多个几乎冻僵了的学生们赞扬了一番,然后让他们吃饭。 正在活动着被冻僵了的身体的学生们突然闻到了一股朝思暮想甚至魂牵梦绕的香味,nongnong得、喷香喷香的,好像是mama过年时烧得年夜菜——那是rou的香味那是炒rou的香味还是炒牛rou的香味一时间,满头白雪的学生们像雷达一样锁定了香味的来源。 只见几名女战士抬着几口行军锅和大铁桶从一辆越野卡车中走出来,香味就是来自那几口行军锅里的。当那些后厨们抬着锅和桶走近的时候,在场的人群中不禁爆发出一阵吸口水的声音,那几口行军锅中赫然是油光闪亮的大块牛rou,暗红色的瘦rou、酱黄色的rou筋、以及锅底那层鲜亮的油都晃得学生们两眼发颤、舌头发僵。 “回宿舍拿餐具,五分钟时间,跑不回来午饭就免了。”王阿贵看了眼正在咽口水的学生们喊道。 “乌拉——”刚才还在一肚子腹诽的学生们乌拉一声朝宿舍猛跑,五分钟,跑不回来就没得吃了。 “唐老,你们多久没吃rou了?”王阿贵看着下面的学生一个个地吃得满脸油光不禁汗颜了一下——这得多久没有吃过rou了? “两年,开始还有些火腿肠、卤蛋什么的,到后来只剩粮食和蔬菜了;虽然外面的动物不少,可谁敢去打呢?偶尔逮个猫和狗、打只喜鹊一个人也就一个rou丁;那感觉就像小时候见到rou一模一样。”唐致中一脸苦笑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学生们说道,很久没吃rou了,猛一看见巴不得一次吃个够,哪怕是那几个夹杂在学生中的、受过严格训练的警卫也不比学生的动作慢多少。 “您吃饱了?”王阿贵见唐致中狼吞虎咽的、却就吃了几片rou和一小碗米饭就放下了筷子。 “唉,有心无力啊,老了,吃不动了,尝两片就行了——真香啊”唐致中不禁再次咂巴了下嘴。 “好,那我去吃饭了,您自便。”王阿贵看了眼打着饱嗝上来的陈二狗他们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告别唐致中疾步走下装载机进入越野卡车里。 “阿贵,快,给你剩了点呢,快趁热吃。”王阿贵刚进来,宋婉儿和嫣云就向他招呼着,双胞胎还冲他晃了晃筷子,那两双筷子中间华丽丽地夹着几根黄灿灿的豆芽。王阿贵再也按捺不住“大当家的”架子了,几乎是一个冲刺冲到宋婉儿身边接过饭碗就开始猛吃。 蔬菜啊新鲜的蔬菜水灵灵的萝卜、绿油油的大葱、黄灿灿的豆芽,还有翠绿绿的大白菜,每一样蔬菜都吃得是那么香甜、那么美味两年半了,整整两年半没有吃过一点新鲜蔬菜,王阿贵他们吃得那些蔬菜除了干货就是野菜,而且还不是顿顿都能吃到的,好不容易吃到了还不得甩开膀子吃? 于是乎,车里车外吃得东西不一样,却都是一个德性,车里的人两年多没吃过新鲜蔬菜,车外面的人两年多没吃过rou,但同样的,大家都是甩开了膀子吃,一个个唯恐吃得慢、吃得少。 那些被关禁闭的、晕倒的在屋里休息的一百多个学生只能这么透过玻璃眼巴巴地看着篮球场上的同学吃着香喷喷的炒牛rou;这么久没吃过rou了,肚子里没有多少油水的他们甚至能闻出来炒得是什么rou,放得是什么油,这在以前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 “这帮土匪也不是那么没人性。”一个缩在墙角的女生捂着直叫唤的肚子嘟囔了一句。 这样生活一直持续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倒下的人数不及三分之一后,王阿贵这才正式开始“训话”;至于那不到三分之一的学生那不是缺乏锻炼,而是天生体质就弱、身体适应能力也弱,这些学生还是老老实实地**们的后勤吧。 “咳咳——同学们,从今天开始,你们接受我们的保护,作为保护费,你们要给我们提供粮食和新鲜蔬菜,并且接受我们的收编。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黄羊寨的人了; 我,就是你们大当家的、大掌柜的。各位男同学,你们会从今天下午开始接受一系列必要的军事化训练,大老爷们的必须要有男子汉的样子。” “而各位女同学,你们同样会接受相应的军事化训练,你们会成为合格的后勤人员——这位是大夫人宋婉儿,今后她就是你们的大姐,负责你们的一切事务。 除了日常训练外,其他的事情我还是提倡男女分开的,女同学的事情我也懒得管——好,请大姐给你们训话。”王阿贵叼着烟仰头喷出一簇烟雾,接着一腿站在地上、一腿蹬在一张凳子上,敞着怀、露着强健的胸肌外加一脸嚣张加“大气”地训完了话。。。 “姑娘们,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管事儿的;谁要是觉得大姐我这人心善呢谁可以试试,看看大姐我能把你调教成什么样,记住,你只有两次机会。” “对了,我忘了说了,咱寨子里还没有窑子呢,这么多弟兄没娶媳妇整天憋着也不行,哪位女同学要是想下窑子当窑姐儿的话可以试试,咱黄羊山一般不杀女人,你可不要以为一死了之死了轻巧。放心,不会让你那么快就死的哦。”宋婉儿一身皮夹克,墨镜,长筒靴、抱着胳膊在装载机上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训话”,在她后面的则是一头紫发迎风飞舞的嫣云。 n的你还心善?宋婉儿的话让在场的女生们不由得心中一哆嗦,接着开始腹诽,宋婉儿可不是什么面善的女人,她那刚烈的性子柔情起来都没多温柔,瞪起眼来那可是要多吓人多吓人,这本来就不是个善茬,更何况如今是以大夫人加大姐的身份给女生们训话。 女生们看了看宋婉儿那明显泛红的头发心中都不免打鼓,那头发明显不是染出来的,这末世谁给她染? 还有她身后的那个高得不像样的女人,这么冷的天只穿件黑衬衫,那黑墨镜、黑皮手套、长长的黑色呢子大衣、黑裤子、黑色长筒靴加武装带手枪。 尤其是那头迎风飘舞的及腰长发竟然是阴冷的黑紫色——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女鬼,她肯定是保镖或者打手,也不是省油的灯。 女生们相信,如果自己真敢犯了第三次错误,那个鬼一样的女人敢直接把她们活吃了。 站在装载机那一头的唐致中指了下宋婉儿和嫣云冲王阿贵笑了笑:你老婆比你像土匪。 王阿贵耸耸肩,意思是她们俩本来就是俩“活土匪”。不过王阿贵心里也对唐老心存感谢,唐致中一直配合着他演戏,只有在人后他才这么放松地和大伙说话,在人前,在学生们眼中,他就是个唯唯诺诺的、听人使唤的老管家而已。 王阿贵并不在乎这些学生会怎么看他们、肚子里怎么骂他们,他明白,今后的一场场战斗会将校园里的人融合得如铁板一块——只有共同的敌人才能带来铁板一块的团结。 。。。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规律和宁静,学生们白天干活训练,晚上要分批借着大棚里的灯光加班种植萝卜白菜——王阿贵下令在冬季结束以前要再收获一茬萝卜白菜。 总之,学生们的日子比不得以前舒服了,现在他们每天只能睡5个小时,而且没有节假日;但好在唐教授的作业没那么多了,每天还能吃几片rou;隔几天晚上加班到11:30时会有几个吊儿郎当的汉子背着枪、拎着几个大筐过来,筐子里面是烤好的大串rou,加班的同学一人一串——上面竟然还有孜然和辣椒盐 渐渐的,一直提心吊胆的学生们也没一开始那么害怕了,他们发现这群土匪根本就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这些人憨实得就像普通的邻家大哥、大姐。 有些胆儿大的学生已经能和训练他们的土匪头目说上话了,他们更是发现这些人实在得不像土匪。当然,不能违抗他们制定的规则,否则这些人翻起脸来那可是比翻书都快。 但是cao心的人却要永远cao心,这边王阿贵他们仍然是cao不完的心,没有弹药就没有活命的根本。 本来有人提议拿粮食换军火,可是被王阿贵否决了,现在都知道军火是命|根|子,那些有军火的基地一来不会换,二来搞不好会开着重武器过来直接把自己这些人吞并了,在新的战士形成战斗力以前,王阿贵不会轻举妄动。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办法弄到一批军火,就是抢也要抢一批军火。”这天的军事会议上王阿贵眼睛发红地说道。 “老郑你别急,去哪抢?大型基地咱根本抢不了,他们的军火不像铜山基地那么多,如果把丧尸引过去,那后果就是两败俱伤。”陈二狗站起来把王阿贵摁倒椅子上。 阿贵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叹一口气,刚才激动了,他不该激动。 “我插一句话啊。”就在大伙沉默不语的时候,负责会议记录的蓝雪开口了。大伙的眼睛立马盯了过来,红月和蓝雪从来不开口说话,除非她们真有好的建议。 “我查了以前咱们的开会记录,上回和阿图干基地做生意时我记得老邱哥说过一句,说俄军在边境倒卖|军|火几乎是公开的,老程哥当时不是说要去毛子那换点儿那种微型定时|炸|弹吗?” “如果这样的话,中俄边界上应该有毛子残存的军火库,毛子人本来就少,这一来估计那的人没被丧尸吃掉也得饿死,那么他们遗留下来的军火库岂不更容易拿吗?”蓝雪一边点击着鼠标一边轻轻地说道。 “是,我是说过这话,当时是什么时候?对就老邱吵吵着要外国媳妇的时候。”程飞一拍巴掌想了起来。 “去去去——说事儿,说事儿,别提我那事儿,烦着呢。”老邱老脸一红赶紧嗷嗷道。 “可行,这个法子可以试试,也不需要花多久时间,挨个房子看看就成。”王阿贵指了指自己的两个眼睛做了一个透视的动作,意思是双胞胎可以透视,于洋可以远望。 “但是那架雅克18运不了多少人,最多也就20人,如果算上武器装备只能拉10个人,10个人过去够干嘛的?如果多运几趟被发现的概率可太大了。”邱国兴马上表示可行性不高。 “那得想办法再搞他几架飞机。”王阿贵说道,“老邱,你们飞行连的人知道哪有飞机博物馆或者有飞机的民用飞机场么?” “那只能一个机场一个机场的去看,直升机就别想了,能开的都开走了,没开走的也报废了;咱就去找小型飞机,这种轻型小飞机不像直升机那样能开着逃往幸存者基地,必须有跑道是它们最大的局限性。”邱国兴分析道。 “那咱们就去西部的这些个机场一个挨一个找,如果我是富翁的话,我会开着飞机往西部跑,就因为那里地广人稀,活命的可能性较大。”金雨堂接道。 “好,蓝雪,把地图打开。”王阿贵点点头说道。 “我觉得,首先咱们去最近的格尔木机场;然后,阿拉木图机场、阿克苏机场,就这三个地儿,要有就有了,没有也就没有了;下一步咱们去西北工业大学航校,看看那里有没有教练机。”邱国兴拿着激光笔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 “怎么不去兰州机场和乌鲁木齐机场?”陈二狗提问。 “那的机场那么多人,就是有飞机到那现在也不知道成谁的了,压根就别去。”邱国兴指了指兰州机场说道。 “去飞机坟场不行么?或者航空博物馆?那也有封存的飞机啊。”陈忠问道。 “不行,第一,那地方适合咱们用的飞机已经接近报废,那样的飞机我不敢飞。第二,雪振知道,生物发动机虽然功率大,但却有一个极大的局限性,就是必须是桨轴分离式飞机才能使用;桨轴一体式的比如喷气式、涡轮式都不行,因此封存的高级货咱们用不了。” “再一个就是咱的技术不够,稍微先进点的飞机就捣鼓不了了,其实二战时期的轻型飞机最好,结构简单,用料实在;你们看马步芳的飞机,都扔了七十年照样结实,现在的飞机行么?”邱国兴一针见血地指出队伍所面对的局限性和不足之处。 “那好,做准备吧;下周一去看看。”王阿贵见大伙都没什么意见了就把这事儿定了下来。 “我再说一个问题。”程飞见大家都没什么事情了便说道,“大家晚上值班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散会的大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天晚上我站岗的时候看见天上有极光——大家谁看见了?就是那种缥缈不定、花花绿绿得挺好看的极光,就在北边的天空。”程飞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哎,别说,我还真看见过一次,就像一条绿纱巾一般在那天上飘着,时间不长,也就二十来分钟就没了。”陈忠接口道。 “极光?咱这纬度怎么会有极光?”王阿贵表示自己没见过。 “难不成是太阳风暴?诞烛龙、映苍穹,天涯海角复无牵——是不是就这一句?我记得尸乱前网上说过这几年会有场太阳风暴。”陈二狗开始联想。 “网上不是说要到明年初爆发么?这不快了?如果快要爆发的话现在的极光应该是天天晚上都能看见,就是有云层也挡不住多少;我估计就是每十一年的规律性爆发吧?无非厉害点而已。”王阿贵表示有意思,但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外国的搬砖和泥、搂猪抱狗的砖家叫兽不比中国的少,可不是穿个西装套个白大褂的老外就很厉害。。。 “得了,不想了,跟咱们没关系,不耽误吃喝就行。天涯海角能不能联系似乎跟咱们关系不大。”陈二狗摊摊手,表示现在都快吃不上饭了也就别cao那闲心了。 一个层次的人cao心一个层次的事儿,当弹药成为问题、生命没有保障的时候,队伍cao心的层次便下降了,在吃饱肚子活下去成为当务之急的时候,没人有心思再cao心更多的问题。 只有当金钱成为一个数字,权力成为一种生活方式的时候,人才会有心思考虑更高一级的事情。 如果没有茶冷口一战,这件事情会被摆上议程认真讨论一番,可是如今,只要太阳风暴对自己没有危害,大家谁也没心思细细讨论这件事情。 。。。 老天从来不会把所有的好事都给一个人,有些事情努力去做了也未必能成功;邱国兴冒着极大的风险花了三天时间在那三个机场转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一架适合他们开的飞机。 这些机场的飞机不少,大到波音民航客机,小到涡轮式支线客机,也有机库里保存完好的小型涡轮式商务机,但是这些飞机对于队伍来说过于高精尖,别说改装会不会,就是改装好了他们也不会飞,更别说保养维护了,这些飞机可不像雅克飞机用得是八十年前的技术,这些高级货的维护保养可得需要一个专业的技术团队去做。 013年1月下旬的某一天下午,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一派死寂沉沉的机场上,这里是xj阿克苏机场,在满目苍夷的跑道上,邱国兴坐在一辆锈迹斑驳的轿车顶上吃着干粮,双胞胎站在地上靠着车身满脸忧虑。 “丫头们,你们不吃点么?”邱国兴一边就着咸菜大口啃着冷馒头一边问双胞胎。 “老邱哥你吃吧,我们不吃也行。”红月回头冲邱国兴笑笑表示自己不用吃饭,偶尔吃饭不过是嘴馋了过过瘾而已。 “老邱哥,咱还去看看其他地儿吗?”蓝雪看着机场上落满灰尘的各式飞机感到心疼,可惜这些飞机要么都报废了,要么他们用不了。 “不去了,回吧。能飞的航线就这几条,其他的航线都是军用的,被发现的概率太大。”邱国兴看了看阴霾的天空说道。那场惨烈的空战至今仍然令他心有余悸,战斗机,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刚刚停了一会儿的风又刮了起来,夹杂着沙粒的寒风扫过停机坪上一架架曾经傲视苍穹的银燕,这些锈迹斑驳的飞机注定了要伴随着地上的残肢断臂和遍地垃圾一点一点地走向彻底的遗忘和毁灭。 “呼——”,一阵狂风刮过,长满杂草的跑道上塑料袋和废纸满天横飞,更是给这坟场一般的地方增添了一抹凄凉。 “呀——真讨厌”红月小声叫了一下,一张脏兮兮的报纸被风吹到了她身上,红月一边嘟囔着一边要拨拉开这张废报纸。但是当她拿着报纸要扔掉的时候,却被报纸上的一条消息吸引了。 这是一份儿2010年7月20日的,发黄脏破的报纸布满了水渍和污秽,不知道它已经被这西北的大风吹了多久、吹了多远,但是污黄的痕迹却无法遮挡住依旧清晰的字体—— “2010年6月,阿卡吉亚共和国从我国进口一批初教6型初级教练机,该批次共计15架,被用来进行初级飞行员的培训和选拔这是阿卡吉亚共和国第三次从我国进口初级教练机” “老邱哥,你去过阿卡吉亚吗?”红月有些兴奋,螺旋桨式初级教练机不正是他们需要的飞机吗?简单、结实、抗造,至于飞得慢、飞得低这对于末世的人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去过,咋了?”邱国兴打开水壶灌了一口冷水问道。 “给你看看这条消息,你觉得可行吗?”红月伸手把报纸递给邱国兴。 “这都两年前的报纸了”邱国兴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拍了拍手接过红月递过来的报纸。 “阿卡吉航校”邱国兴读着那条消息就皱起了浓眉,专业的人自然知道哪是关键点,邱国兴眼睛一扫便注意到了消息最下端的关键词。 。。。 阿卡吉亚共和国阿卡吉航校是该国唯一一所航空院校,该国所有的飞行员都在这里进行最基础的学习和训练。邱国兴当初出国进修时到过那里,对那里的各项设施均有了解,尸乱前阿卡吉亚一次性进口了15架初教6,而且报纸明确提及了“阿卡吉航校”这个关键词,那么,那15架初教6在那里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青北市距离阿卡吉亚共和国卡拉塞地区有3000多公里的直线距离,那么实际距离更远,如果开着装载机去的话根本不现实,那么只有靠飞机飞过去,然后再把飞机飞回来。但是这样一来,危险性就大大增加,毕竟一架飞机不容易被发现,但是一个机群何况还是老式飞机机群很容易暴露目标。 可是这趟还非去不可,不去的话只能等着坐吃山空,当弹药完全用完时,独立八师的日子就到头了。现在已经是一个恶性循环,如果再这么循环下去那就是灭亡;要打破这个恶性循环,这一次非去不可,况且,赌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由于现在这一架单列双座飞机即便是安装了空间放大仪也只能载运11个人和武器弹药以及相应的设备,那么要去的人必须是队伍中的绝对精锐。 王阿贵和邱国兴是一定要去的,那么还剩八个人,这八个人中起码要有四个刚训练出来的飞行员,就是以前空中骑兵连仅存的几个飞行员、机械师;那么剩下的四个自然要是精锐中的精锐;经过筛选,陈二狗、曹雪振、红月、欧达、于洋是最终人选,其余的人留下看家。 。。。 013年1月末的一天清晨,学校的cao场上,那架雅克18下,王阿贵和宋婉儿、嫣云、蓝雪挨个拥抱;陈二狗和代安阳姐妹俩抱在一起什么也没说。又是一次远征,这一去起码得两个星期,宋婉儿她们又要开始新一次的等待。 “别哭啊,乖乖的,这次又不是没法联系。”王阿贵捧着宋婉儿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 上次出去逃生舱没有电力供应,冯剑留下的那台耗电量极大的大功率电台无法使用,而这次不同,装载机有足够的能源供给那台电台使用,王阿贵他们可以随时和基地保持联络。 “嗯,保持联系,等你回来。”宋婉儿抹了抹眼泪,强笑着抚摸了一下王阿贵胡子拉碴的脸。 “好吧,都靠后站吧,我们该走了。”王阿贵深吸一口气冲送行的人挥挥手。这种离别的伤感总是无法避免,大家都清楚这次行动的危险性,那可是在异国他乡。 看众人背着装备消失在飞机后座舱后,穿着一身褐色毛领夹克的邱国兴用飞行员起飞时的标准手势冲众人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便拉上了舱盖。 几名地勤人员撤掉了起落架上的固定钢缆,飞机螺旋桨随后开始转动,随着生物发动机低沉的怒吼声越来越大,螺旋桨带起的风也越来越大,直到飞机向前滑行接着腾空而起,飞机在cao场上上空转了个圈后钻入云层消失在茫茫云海。 。。。 按照计划,飞机会先飞阿克苏,然后在阿克苏机场做短暂的休息后再飞越中阿边界途径阿国边境城市阿卡希拉克再飞往位于吉国境内伊赛克湖附近的卡拉塞市,途径卡拉塞市后再飞往卡拉塞地区的阿卡吉航校。 这次航程很危险,不仅仅因为中阿边界的地形十分复杂,要飞过多道山脉,而且这次还要超低空飞过中阿边防军的防区,鬼知道阿卡吉亚国的边防军会不会开着战斗机起飞拦截。 经过数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在绕了一大圈躲开现有的、可能会有的雷达后于下午时分降落在阿克苏机场。尸乱后各个基地互不来往,除了丧尸的消息外互不传达,因此邱国兴根本不知道谁家的雷达开没开,他只能依照以前的航线图躲避着雷达,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是真累得慌。 在阿克苏机场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黎明时分,飞机再次上路直接朝中阿边界飞去,邱国兴打算趁着黎明尽快飞过去得了。此时在只有18平米的后座舱里,10个人和大堆武器物资挤挤囔囔地缩在一起,大家在讨论着是否会遇到战斗机拦截。
“我估计可能性不大,现在的人谁还有领土意识?阿国穷乡僻壤的除了矿产和地理位置外没有值钱的,只要咱们绕过他们的幸存者基地应该没人搭理咱。”邱国兴一边驾驶着飞机一边说道。 “我觉得也是,那地儿穷得鸟都不拉屎就算雷达发现咱们了能咋地?”陈二狗也表示认同。毕竟起飞一架战斗机得消耗多少物资,现在这物资可是消耗一点少一点。。。 “队长,你不是说要回茶冷口战场去看看吗?咱回来的时候可以去那看看呀。”红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哎,红月你别出歪主意了,去那的航线都要经过贺兰山的空防范围,那地儿地形太复杂了,不是随便就能往哪飞的,等咱有了直升机吧。”一听红月的提议,邱国兴马上出言制止,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哦,不好意思哦老邱哥。”红月吐了吐舌头缩在角落里不吭声了。 “咱们到了那里是不是可以从当地偷点军火出来?咱现在人少,机动性也强,偷完了往哪个山沟子里一钻谁也找不到。”王阿贵突然说道。 “可以试试,阿卡吉亚有美军军事基地、俄军军事基地,里面的军火肯定不会少;而且这些军事基地无法独自生存,尸乱爆发后他们必然要往一起合并,那么军火也肯定会集中在一起;那么大宗的军火在仓惶逃离时必然会有所留存,咱们偷不了也可以去那里看看。”邱国兴认为王阿贵的想法可行。 “光脚不怕穿鞋的。”陈二狗觉得也行,“我不信他们舍得出动飞机坦克对付咱们几个徒步的人,所以啊,我觉得” “老邱后面有战斗机”陈二狗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时于洋一嗓子把众人的神经绷了起来。 “**”邱国兴大骂一声马上拉高机头钻入云层,希望这厚厚的云层能帮着躲过这一道坎吧,虽然邱国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就在邱国兴刚刚钻入云层的时候,喷气式发动机的咆哮声由远及近而来,躲不过了,根本躲不过了打?雅克飞机除了一挺机载重机枪外什么都没有,虽然机体经过浸泡、有生物护甲,但是面对可能会有的空空导弹,没人相信这架老旧的飞机能受得了。 众人的心时隔一年后再次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无奈和无助,面对绝对的制空权他们除了祈祷什么也做不了 “老邱别躲了减速平稳飞行”就在大家等着航炮响起的时候,陈二狗突然跳了起来抓起对讲机变了调地吼道。 “你懂个——”邱国兴勃然大怒,他正在努力在云层中钻着以躲避后面的追击,陈二狗这个外行却在这个时候给他出馊主意。 “听我的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陈二狗继续咆哮道。 “你tm——”邱国兴已经六神无主了,后面的声音已经如雷鸣般冲击着他的耳膜——来了,已经逼近了 虽然邱国兴大骂陈二狗,但是飞机仍然减速保持平稳飞行,此时的邱国兴已经脑袋一片空白,而当自己没主意的时候,当事人会不由自主地听从有主意的人做出的安排,哪怕对方出的真是一个馊主意。 “隆隆——”一架银灰色的战斗机以极高的速度划过了众人的视野接着消失在云层中,对方没有开炮、也没有通信警示。 “隆隆——”十几秒以后,这架战斗机再次以极高的速度从另一个方向划过了众人的视野消失在云层中,仍旧没有通信示警、仍旧没有开炮。 机舱里的众人看清楚了,这是一架强五强击机,巨大的外挂副油箱、空空导弹都在向机舱里的众人显示着它强大的战斗力。但是众人却分明在强五掠过视线的一刹那看见了飞行员僵直的脖子。 当强五第二次掠过众人的视线时,众人分明看到了摘掉护目镜的飞行员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向这边看来,众人分明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惊恐、怀疑、不知所措。 当强五第三次掠过众人的视线时,那双惊恐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恐惧,众人分明从那个飞行员的眼中读到了强烈的恐惧。 当强五再次消失在云层中时,那巨大的轰鸣声随之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无尽的云层后。 “跑了?他他他他跑了?”邱国兴瞪着同样大的眼睛喊道,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如此强大的强击机竟然被自己这小破飞机吓跑了? “跑了,跑得杳无踪迹。”于洋和红月先后看了看最终未能发现那架强五的踪迹,它确实跑了,跑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邱国兴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边喃喃地说着为什么,一边小心翼翼地在云层中钻着。 “哈哈,那自然是邱总威武雄浑的霸气啊邱总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抖现,区区屑小还不快快退让?”陈二狗猥琐的声音回荡在机舱里,那个刚才还一脸严肃的男人又回到了原形。 “老许,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让我减速平飞?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邱国兴想起刚才陈二狗那一嗓子,他不认为陈二狗会在那种关键的时刻出馊主意,陈二狗肯定想到了什么。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阴霾的天空、厚厚的乌云,一架墨绿色的、二战时期的小型飞机在云层里悠哉悠哉地飞着;那架小飞机的尾部竟然还有一个无比鲜明的‘青天*白日’图案,而且那个飞机上穿着褐色毛领皮衣的驾驶员还瞪着牛眼一样大的眼睛向自己瞅着——那大家想想,你如果是那架强五的驾驶员,你会不会害怕?”陈二狗不闹了,开始双眼望着上方、双手比划着描绘出一幅让人感到恐怖的场景。 寂静,还是寂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除了呼呼的风声和螺旋桨的轰鸣声机舱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哇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声布满了整个机舱,连带着飞机还跟着晃了晃;这阵狂笑中不仅有男人豪放的大笑,还有**黄莺般的娇笑,更有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穿越啦,穿越啦那个飞行员估计吓得半死,他这会儿估计再想到底是自己穿越了还是咱们穿越了呢。”一个女飞行员捂着嘴笑得脸都红了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邱国兴笑得脸都疼了,一边揉着脸一边哈哈大笑。 “怪不得他要逃呢,换我我也逃,这要是进入时间空洞回不去了咋办?”于洋一边揉着脸一边笑道。 没错,强五的飞行员确实是让吓住了,当他看到他追击的目标竟然是一架绘着青天白日图案的老式飞机时他就被吓住了,第一次他以为自己没看清;第二次干脆摘掉护目镜;第三次他终于确定自己碰上了超自然现象——他看到了传说中的百慕大超自然现象。 那双和他一样瞪着牛眼的飞行员也许是强五驾驶员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或许他还顾不得想这么多,他要先确定到底是对方穿越了还是自己穿越了。 “哈哈哈也许他这会儿正在憧憬自己凭着强五的先进和超前的学识征伐天下、改变历史呢。”红月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一双穿着白袜和板鞋的小脚还在扑腾着地面。 “看来我刚才瞪着眼瞅他让他以为我被这没见过的飞机吓着了;可他哪知道我那是真害怕。”邱国兴拽了拽自己的褐色皮棉袄,今天得亏穿了这身棉袄,这棉袄离远了看真跟民国时的飞行服一个样式。 “那时啥吧,我突然想到机尾上的青天白日没有涂掉,当时因为时间赶得紧没工夫搭理,后来觉得挺搭调也就懒得再弄了;所以我觉得反正没后路了,那就赌一把吧,没想到还真让赌对了。”陈二狗一边笑着一边解释道。 关于神秘的百慕大三角区海域的传说可谓天南海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驶过那里的飞机船只神秘失踪外,还有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譬如1946年一架美国的民航班机在那里失踪,当所有人都以为飞机已经失事后,这架飞机却在失踪了将近半个世纪后的2001年重新出现在该地区上空而且顺利抵达原定飞往的机场,不仅飞机完好无损,甚至里面的乘客连年龄都没有变化,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几十年。 不管什么时代,飞行员这种高危行业都有着自己不成文的规矩和传说,越是表面上无神论的飞行员还越是这种规矩和传说的维护着、传播者。 那么自然,关于百慕大三角区的传说也在中国飞行员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不管那个强五飞行员看过穿越小说与否,仅仅百慕大三角区的传说就足够他几天不敢开飞机了。 “可是他们真的会为咱们这一架不明飞机派架强五上来?”王阿贵见大伙笑够了便问道。 “是很奇怪,显然他们的目标不是咱们,而是机载雷达侦测到了咱们,然后觉得咱们体型太小不对劲于是就逼近看看——我估计他们在和哪打仗。”邱国兴说道。 “很有这个可能,这里已经是边境了,搞不好贺兰山基地在和阿卡吉亚打仗,他们想趁着现在装备还能用赶紧打下一片疆土,这样人口也好、资源也好他们都有了,如果哪一天尸乱消失,他们逐鹿中原将有一个更高的起点。”陈二狗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来。 “大手笔啊大智慧啊大智慧啊”王阿贵的拳头握得“嘎巴嘎巴”直响,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大手笔,这才是真正的精英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还独立八师,真是捡到个鸡毛就当令箭,真以为自己是一个师团呢,丢人啊,丢人啊。 没有对比就不知道自己的差距,今天的经历又给王阿贵上了一堂课,让他明白什么才是庙堂之上的角逐,也让他更加深刻地明白了什么是井底之蛙、什么是距离。 。。。 接下来的航程十分顺利,飞机在中午时分到达阿国边境城市阿克希拉克,因为顾及到可能双方正在打仗,所以飞机没有停留,而是继续飞往伊赛克湖附近的卡拉塞市。 由于阿卡吉亚日落的时间比北京时间晚三个小时,因此当晚八点多,在天还没有完全黑的时候,飞机悄声无息地安全降落在阿卡吉航校的机场。 和所有地处偏远的机场一样,空荡荡的航校机场满目苍夷;昔日坚实的跑道如今拱得七零八落,跑道旁边已经布满了半人高的杂草。灰蒙蒙的建筑群下是一堆又一堆落满灰尘的人体残骸,锈迹斑驳的各种汽车乱七八糟地散乱在航校的各个地方。 只是和国内的机场不一样,除了机场周边那些用来作纪念的标本飞机外,偌大的机场竟然没有一架飞机;于此同时,草丛间、跑道间,一枚又一枚布满灰尘的弹壳表示这里曾经有过不知道多少次激烈的战斗。 “搞不好咱们的飞机都没了吧?”陈二狗捡起一枚弹壳说道。这些弹壳表明当初有很多人、甚至是军人来这里抢飞机逃亡,很可能这里能飞的飞机已经被开走了。 “不好说,看看去吧。”邱国兴接过那枚弹壳看了看说道,口径,ak系列的,应该是俄制ak103。” 众人凑着暮色把雅克18藏进跑道旁那堆纪念用标本飞机中间,然后用工兵铲铲了很多灰尘泼上去,这样一来这架飞机从远处看来不过是和旁边的标本一样是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废铁。 收拾好所有装备后天已经全黑了,众人在夜色中扛着枪大大咧咧地向着远处的机库走去,这里太荒凉了,荒凉得前后几十公里都是山区,这里就是有丧尸能有多少?就算是有幸存者能奈何得了他们? 昔日干净整洁的机库如今已经淹没在半人高的杂草中,这里好像很久没有降过水了,小动物的窝竟然到处都是,不时窜出的小动物还真能把人吓一跳。 和停机坪上空荡荡的情形相比,这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长长的机库有十几个进出口,每一个进出口的卷帘门全部遭到暴力破坏,各式各样报废的汽车、摩托车甚至自行车乱七八糟地撞在一起,将机库门口的行车道堵得严严实实,大堆大堆的人体残骸堆在半人高的杂草丛中。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堆汽车中竟然还有几辆架着重机枪、涂着沙漠迷彩的军用吉普;在军用吉普的驾驶座上东倒西歪地躺着几具带着钢盔、穿着破烂军装的骷髅;不用说,这肯定是军人,他们想凭借着大威力武器抢一架飞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