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秘密道具
通讯器再也没有发出呼叫声,看样子对方听见了这边响成一片的枪声和尸吼声,他们可能感觉呼叫无望而作罢。这群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精英”菜鸟就这样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看样子一个巴掌拍不响,红月他们落得如此下场跟那两个嚣张的警卫不无关系。 又过了几分钟,看着窑洞口的火光越来越稀疏,王阿贵知道他们的子弹快打光了,这才对大伙说道:“行了,兄弟们,出去迎战,把阵势拉开了。” 军卡迅速启动,加快速度向小窑洞冲去,老黄他们拉开车厢门,舢板放下,一辆悍马、一辆别克、数辆摩托车吱哇乱叫地冲了出去,很快枪声响起,被对方消灭的只剩百十头的丧尸群在一阵阵枪响下纷纷被爆头。丧尸们晕乎了,前有伏击后有追兵,让它们一时间搞不明白该对谁发起冲锋,于是本来一边倒的丧尸阵型开始大乱。有的觉得后面的个大要去吃后面的,有的觉得前面的比较香还是吃前面的好,于是丧尸开始各玩各的,你挤我、我推你的乱成一团。 “女同胞们,出去撑场面了啊!”王阿贵对车库里看笑话的女士们说道,李佳阳带着几个笑得忽闪忽闪的女孩向车外的重机枪位跑去,她们终于可以摸摸重机枪体会一下末世枭雄的刺激了,哪怕是装个样子也行。 “安阳,砸几颗迫击炮,随便砸,别伤着人就行。”王阿贵对车顶上的代安阳、单瑶瑶说道,“各位注意躲避,马上要开炮了!” “明白!”对讲机里传出两声清脆的喊声,张煜和代安阳喜滋滋地开始开炮。 “嫣云,你回去歇着吧,这两天就别出军卡了;很快就会把她们送走。”王阿贵扭头对身边的嫣云说道,以嫣云的个性这两天不能出去估计会把她憋坏了。 “嗯,好的,我回去换床板了。”嫣云冲王阿贵笑笑,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翘臀上拍了拍,然后踩着小碎步跑了;王阿贵看了看自己的手,摇了摇头:这丫头。 “轰!——轰!”数团火光在辽阔的黄土高原上翻腾而起,滚滚的浓烟四处弥漫;一声接着一声雷鸣般的巨响把脚下的土地震得发抖,路边枯萎的树木和灌木丛也跟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威力巨大的60mm迫|击|炮|弹在尸群中发出雷鸣;碎裂的弹片夹杂着哨音横扫向四周的丧尸。带着巨大爆炸力的弹片刺入丧尸布满尸斑的**、划破脆弱的肌腱击断干涸的骨骼在丧尸身上留下一个大洞,然后再次撕裂下一个丧尸的**。一瞬间,炸点四周密密麻麻的丧尸被撕成残肢断骨,地上留下一个个黑色的弹坑,一片又一片空地被扫了出来。 面对敌人的强横、同伴的死亡,亡灵军团发出震天的怒吼声;丧尸们不再各玩各的了,一颗颗尸头狰狞着恐怖的面孔扭向远处的四辆战车;衣衫褴褛的肢体开始徐徐迈动,虽然身边的同伴不断被撕成碎片,但是亡灵军团犹如看不见一般仍旧执著地向着四辆车冲锋。 “骑兵队,杀!”陈二狗拔出骑兵刀,吱哇乱叫地喊了一声,顿时数量摩托车发出怒吼,一群“骑兵”吱哇乱叫地、有说有笑地向剩下不到二十几头丧尸冲去;在大灯的照耀下,很快二十几颗尸头腾云驾雾般地在空中打了个滚然后一脑袋砸到地面上,接着被悍马车和军卡厚实的轮胎给压成一堆碎骨、然后压入大地母亲的怀抱,尘归尘土归土去了。 小窑洞中的四个人在绝望之时,终于听到了发动机轰鸣的声,接着就是几声惊天动地的炮响,然后重机枪、轻机枪,一阵密集的响过之后,天地间再次恢复了宁静。 “迫击炮?他们竟然有迫击炮?”大饼脸面色煞白地对着嚣张男说道,对方的实力竟然强悍到这种地步,这让她感到相当震惊,那个部队不过是只有几十条枪而已,对方竟然机枪火炮应有尽有,大饼脸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话太嚣张。 “哼!”嚣张男揉了揉发僵、发冷的脸,闪过一丝冷笑,没有搭理大饼脸的问话,他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一般无比兴奋。这个眼神让大饼脸不自觉地警惕了起来。旁边的万里浪却只顾着搂着伊丽华抱在一团默默祈祷,对于他们这些文人来说,这种打仗的恐怖不亚于从天上掉下来。 很快,门外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哗哗”得表明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人组成的团体,接着破旧的窑洞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万老先生、伊老夫人,王阿贵来接你们了。请不要害怕,丧尸已经被尽数消灭。”王阿贵在门外恭恭敬敬的喊道。 “啪!”一声,窑洞门被直接踹开,嚣张男和大饼脸冲了出来,谨慎地拿着枪看着眼前这些人。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材壮硕、个子不高、一身迷彩服、钢盔、武装带打扮的军人,手中提着一挺81式轻机枪,他的后面齐刷刷地站着两排面色肃穆凝重的军人,各个手中不是八一杠就是轻机枪,甚至还有一名士兵身背着一具反坦克火箭弹——王阿贵把老黄他们仨也拉过来充数了;他们身后的土坡下,一辆斯太尔重型越野军卡、两辆看不清是东风猛士还是悍马的大型越野吉普车、一辆普通的别克商务车,还有数辆各式各样的摩托车。 每辆汽车上都架着重机枪,军卡上还有数名军人手握重机枪在警戒。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庞,但是从大灯发射出的光线可以看见她们脑后在风中飘扬的马尾辫——这些是女军人。 “各位好,我就是郑——。”王阿贵无视对方端直的突击步枪,笑吟吟的准备开口。 “王阿贵!你被捕了!你们私自盗用国家军事武备、不听上级命令险些让国家重要人物陷入险地;你们这些行为对国家造成了重大损失,这一切你必须负责!从现在起,你的队伍被我接管了!所有人员听我命令!把王阿贵给我绑了,押回基地听候军事审判!”嚣张男还不待王阿贵把话说完,举起突击步枪对准王阿贵的脑袋连珠炮似的说出一堆话。 寂静——还是寂静——赤果果的寂静!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队伍中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得揉肚子的、揉脸的、抹眼泪的、跺脚的、拿着枪托砸地的,估计要不是军令在身,都会有人在地上打着滚的笑。 军卡里的女士们听见对讲机传回来的声音也笑得花枝乱颤,韩燕一边拍打着栏杆一边跺着小脚就差在地上打着滚的笑了——这世道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见过傻x没见过这么傻x的人,他以为他是谁啊?一个区区警卫,是不是高级警卫都不知道就敢这么大放厥辞,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特级脑残啊! 不仅王阿贵身边的人对嚣张男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连一贯嚣张的大饼脸都感觉同伴精神有毛病,别说他们两个警卫,就是真正的军官过来了在这种实力的对比下也得好言好语哄着。大饼脸抬起枪口一脸疑惑地看着身边这个浑身发抖、两腿打颤、满脸黑线的同伴,像看一个傻x一样看着他,好像两人第一次认识一般。 “你们竟然不服从中央的命令?我告诉你们,此时此地我就代表中央!凡是不听军令者,一律就地枪决!建芬,对那个笑得最厉害的人实行军法!”嚣张男火冒三丈,扭过头大声对着大饼脸喊道。没想到大饼脸看神经病似的看他一眼,干脆一扭头回窑洞去了,嚣张男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 “啧啧啧,这帽子扣得够大的啊。代表中央?很好,许副队长,录下来了吗?这就是呈堂证供,老子要在军委那里和你打官司!”王阿贵手一挥,“哗啦啦”十八条各种枪械瞬间把嚣张男包围了,其中一个近一米八的高大汉子还举着空空如也的火箭筒对着嚣张男,然后左右看了看不对劲这才放下退到后面。 “报告队长!全部录下!”陈二狗一边举着枪一边拿出一根录音笔递给王阿贵。 “你是什么军衔?少尉?还是中尉?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中央?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中|央?”王阿贵严肃了起来,抬起手轻轻按下嚣张男的枪口,对着嚣张男发出一连串的质问,“老子是预备役陆军少校,引正营职,你不会是中校吧?嗯?” 嚣张男满脸黑线地还想说什么,但是王阿贵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大声斥责他的行为:“警卫员同志,现在我以陆军预备役少校营长的身份命令你放下枪,束手就擒! “我我是中央警卫团上尉连长,不接受你的管辖!你没资格命令我!”嚣张男心虚地喊道。 “哟,就是个连长?就是个上尉?你tm的有什么资格代表中央?请拿出中|央的书面命令来!没有是吧?你拿着枪对着自己的同志意欲何为?你拿着枪对着你的上级军官是何道理?你自称代表中央意欲何为?你究竟是何居心?你是不是国外特务组织打入我军内部的间谍?从实招来!来呀,给我绑了!”王阿贵也连珠炮似的打得嚣张男张口结舌,扣帽子谁不会扣?不就是两片嘴唇一磕巴的事情么?这嚣张男还太嫩,以为嘴巴一磕巴就接管了一支武装?要这样的话八年抗战还打什么? 王阿贵一挥手,陈二狗、金雨堂、钢索、铁甲这四个要么是力气大、要么是能打的人饿虎扑食般扑了过来,就要擒拿嚣张男。 “呯!”一声枪响,王阿贵感觉胸口一震,接着整个人被掀翻在地,95式突击步枪子弹短距离的冲击力虽然没有八一式大,但也足以把王阿贵这一百四五十斤掀个倒栽葱。 “队长!队长!队长!”刘大壮和陈忠他们带着一副惊恐的模样纷纷扑向王阿贵,几个人连拉带扯的围着王阿贵大声呼喊着;张宏伟拽着拽着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曹雪振赶紧照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张宏伟赶紧咳嗽两声继续叫着。 “你杀了俺们队长!”陈二狗瞪大眼睛、额头青筋暴露,背后却身出两个手指头对人堆里的王阿贵做了个“你很二”的手势。接着陈二狗四人如饿虎般地扑向嚣张男,嚣张男毕竟是高级警卫出身,本能地抡起枪托反抗。 “你竟敢反抗!”陈二狗又大喝一声,四个人上去就对着嚣张男拳打脚踢;金雨堂趁着嚣张男疲于应付的一瞬间拔出了手枪对着嚣张男的小腿肚就是一枪。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过后,嚣张男剧痛的一瞬间被钢索和铁甲牢牢制住,陈二狗和金雨堂拿着尼龙绳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钢索掏出给铁甲擦口水的手帕直接塞进嚣张男嘴里;金雨堂接着掏出四个玩具手指拷,把嚣张男的大拇指和食指铐住——这帮高级警卫不能给他们留下一丝空隙,否则他们可能很轻易的就跑了。陈二狗趁着人多手杂,照着嚣张男的老二就给了一脚,坚硬的军勾撞击到嚣张男柔软的地方,疼得他喊也喊不出来,动也动弹不得,只能憋紫了脸蜷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没事,没事!”王阿贵“喘”了好一会儿才被徐少川扶了起来,装模作样地用左手捂着肋下喘着粗气说道,“没事,皮rou伤,擦着皮肤过去了。” “好!——很好!很好!你胆敢谋害上级军官,以下犯上、罪加一等!你等着,我会向中央举报你的叛国行为!”王阿贵装作忍受了很大痛 苦一般说道,“带上他们三个,回基地!” 万里浪和伊丽华完全没有想到,这群人刚开始还以礼相待,但是外面这一闹腾,这些人完全就对他们变了个样子,几条步枪指着他们,一个个对他们吹胡子瞪眼,还有一个胖乎乎的壮汉推了大饼脸一个踉跄,大饼脸刚想表示一下不满,几条枪托就举了起来,只要她敢说一句话这些枪托就会毫不留情地砸到她身上,被缴了枪的大饼脸只能咬了咬嘴唇忍了下来,朝着被拖死狗一样拖着下山的嚣张男狠狠地啐了一口。 王阿贵被王军刘伟“搀扶”着向悍马车走去,万里浪和伊丽华在后面哆哆嗦嗦地跟着,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怎么会这样;嚣张男敢开枪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阿贵意识到自己大意了,有了护甲有时候自己也确实大意了点,什么人都有不得不防,看来以后面对这种人还是先下了他的枪吧。虽然被掀了一下倒也不疼,但是真的很丢人啊。 军卡在前方开路,万里浪和伊丽华两位老人各自裹着一件崭新的军大衣缩在车斗中,枯燥的老手拿着两个包子、一袋榨菜和一杯麦片粥边吃喝边随着车子的颠簸一晃一晃的。大饼脸沮丧地坐在车斗中双手抱着头动也不敢动,只能用恶狠狠的眼光瞪着被捆得跟头猪似的、在车斗里打滚的嚣张男;大饼脸虽然有“亲随、精英”的毛病,但是不傻x,她万万没想到同伴能干出这种无耻的事情,看到同伴向她求助的目光,大饼脸头一低,向伊丽华的方向挪了挪,表示和他划清界限,嚣张男的目光顿时变得阴狠毒辣。 “滚什么滚?再不老实还揍你啊,别以为你是受过训练的,有的是法子治你。”刘伟照着嚣张男的屁股就是一脚,嚣张男吃疼不过老实了,只是黑暗中那双眼睛变得更加阴狠毒辣。 这里距离坠机地点有二十多公里,距离小基地又有三十多公里,在泥泞的黄土地上四辆车整整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熟悉的小基地。嚣张男和大饼脸被分开关押进两个库房,库房里连根铁丝都给清理干净了,只扔了一团稻草,嚣张男被扎着背拷捆着双腿扔了进去;大饼脸还算识时务,给了她一套被褥和吃饭的饭盒。万里浪和伊丽华被安排到军卡外面的宿舍,王阿贵不可能让他们知道军卡的秘密,所以特意嘱咐了赵姐把那里好好收拾了一下。 “姐儿们,老实点有吃有喝,别想着逃跑或者干什么坏事。如果你觉得高级警卫可以打得过特种部队的话你尽管动。是,我们不想杀你,我们会给你一次机会:犯一次,扒光了衣服吊起来;第二次,直接把你光着扔出去;不想杀你并不代表着不敢杀你。不要逼着我们把你当敌人对待。”韩燕端着两碗大锅菜、四个包子和一暖瓶开水给大饼脸送了过去,恶狠狠地叮嘱她老实点;韩燕发起狠来也不是好玩的。 大饼脸一听“扒光了”本能地双臂护了一下胸口,继而拼命地点头表示自己服了,彻底服了,再不服的话那两碗香喷喷的大锅菜和包子估计也没了。 韩燕看到大饼脸服了,这才转身走了出去,不过想起大饼脸双臂护胸的动作她咧了咧嘴。不过韩燕也意识到,对于这种人还真的扒光了绑起来,谁知道她们的衣服里都藏着什么物件?嫣云让一丝不挂地绑着胳膊和脚踝都能跑出去,天知道她的物件都是在哪藏着的,韩燕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打算一会儿偷偷去问问嫣云。 在小基地的食堂里,赵姐专门给两位老人做了些补身子的东西,两位老人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了,亏得平时保养的好,否则连冻带饿得早就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此刻万里浪和伊丽华一边喝着赵姐精心熬制的银耳莲子羹一边哆哆嗦嗦地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王阿贵,王阿贵的脸色很不好看,半拉胳膊没穿袖子,胸口的开缝出露出里面的绷带。 “万先生,伊夫人,郑某人对你们管教手下的方式感到愤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们是默许的?”王阿贵看着两个老人那哆嗦样,心中感到好笑,他也不想这么吓唬两个可以当他爷爷奶奶的老人,但是没办法,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郑队长,您误会了,您误会了。”万里浪赶紧摆手加摇头,他害怕这些人一犯浑揍他们,他们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人家一拳头。都说人老成精,久经风霜的两位老人深知能以这区区十几个人在这末世生存下去、而且还有枪有炮有车有吃有喝有电有水,这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也绝对不是那个嚣张男想象的就是一群什么也不懂的大头兵,拿中央的身份一吓唬就服软了。 “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我们的日常安全,我们之间没有上下级关系,虽然在一起很久了,但我们都是文人,一辈子在秘密实验室搞科研,从来不知道武人间的规矩。唉,谁知道他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不过郑队长放心,我们回去会如实禀报主席,这种人野心太大,留在警卫队伍中迟早要出事的。”万里浪赶紧解释道,伊丽华也赶紧放下手中的勺子点着头“嗯嗯”地附和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郑某人就放心了。二位都是国家的栋梁,你们安全了这个国家才会多一分希望。这荒山野岭的真是苦了二位了。”王阿贵思考了一阵,认为万里浪说的应该不错,这老人虽然气度非凡,但是没有多少官气;伊丽华更是一个学者,因此王阿贵觉得他们的话还是可以相信。 “万老是秘密实验室的?”王阿贵想了想问道。 “是啊,哪个国家都有这样的实验室,这不是秘密,秘密是这些实验室的具体位置什么的,连我都不知道。那儿的规矩就是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哪;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干什么的,全部是机密。”万里浪赶紧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呵呵,万老,我没有打听那些的意思,这和我们没关系,还不如知道个武器库、粮库在那里更实惠呢。我只是有些好奇,国家秘密实验室是不是很早就有了?我看网上说的似乎是从北洋军政府时就有了。”王阿贵问道。 “哪啊,没那回事!秘密实验室这种机构的成立起点非常高,远不是积贫积弱的北洋和民国成立得起的。说白了,这种机构就是烧钱,有时候几个亿烧进去什么都没研究出来,这很正常。共和国的秘密实验室也就是造原|子|弹的时候才正式成立,没多少年。”万里浪看王阿贵的脸色只是好奇而已,说话也不再紧紧张张的哆哆嗦嗦了。 果然如此!王阿贵心道:冯剑啊冯剑,你们绝对不是一般人啊;你们果然和国家没有半点关系,难道你们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 “那万老,您才是这次救援行动真正的主要对象吧?敢问万老先生是研究什么的?”王阿贵继续问道,虽然他知道万里浪肯定不会说,但起码他要知道点有用的东西。 “这个”万里浪看了看伊丽华,伊丽华冲他使了个眼色,万里浪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简单,他能看出来谁才是重要人物。自己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这几天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虽然有中央的命令,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年龄越大反而越怕死,捡不重要的多少说点就是了。 “我是搞基因技术的,拙荆是我的助手。我们的研究方向和袁隆平是一个方向,不过他走的是植物路线;我们走的是动物路线。植物可以通过杂交增加产量、动物同样也可以达到这个效果;比如家猪吧,经过基因技术改良的家猪可以变得更大、rou质更鲜美。郑队长也许听说过湖南的那头被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的猪王吧?”万里浪问道。 “听说过,网上介绍过,体重达到千斤,二三十个汉子才能抬得动。”王阿贵点头称是。 “现在国家实验室中已经培育出一种猪,正常的猪都能达到千斤的体重;这种技术对于国计民生有很大的效益,国家再也不用担心哄抬rou价的行为了。要知道,做植物杂交难,做动物杂交容易呀,动物的适应能力要远超于植物的。这种技术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已经成功,但是经过了几十年的论证分析才得出对人体无害的最终成果。这种技术在这世道更是于国于民有着更大的帮助啊。”谈及自己的科研项目万里浪开始摇头晃脑,跟冯剑一个德性。 “唉,可惜啊,我们的资料全部丢失,那可是几万人几十年的心血啊!再拿备份还得回实验室,这辈子是甭指望了。”万里浪哀叹了一声拍着大腿痛心疾首。 伊丽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赶紧在万里浪的腰间掐了一下,把万里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显然万里浪说了不该说的话。 “呵呵,伊夫人不要紧张。”王阿贵意识到了什么,脑筋飞速地转动后拿定了主意,“万老,是不是一个用特种材料制成的手提箱,这么长——这么宽?” “你你你们找到了那个箱子?”万里浪一听,马上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王阿贵,苍老的脖颈青筋暴露,枯树皮一般的手更是血管暴涨;伊丽华“蹭”地站了起来同样死死盯住王阿贵。 “二位请坐,请坐,不要激动。”王阿贵微笑地示意两位老人坐下,然后回头对在厨房里准备伺候两位老人的赵姐说道,“赵姐,麻烦泡壶清茶,然后去看看二位的房间收拾好了没?今晚凉,把空调暖风打开吧。” “哎,哎,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赵姐知道王阿贵要说重要的事情了,自己不好在场,赶紧笑了笑在围裙上搓了搓手扭动着丰满的腰肢走了出去。快八十岁的万里浪竟然还咽了口唾沫,王阿贵只当没看见,人嘛,七情六欲的谁没有,只要能造福万众百姓,这就是功;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 “二老,我们看过箱子里面的东西了,想必那两个瓶子里的东西就是二老的研究成果吧?箱子里面的资料和硬盘里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动,原封不动地保存着,二老尽可放心,这是国之大事郑某人不敢私吞。但求二老能指点晚辈几句,您也知道,现在这世道活着很难,每一个人今天躺下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能看得见明早的太阳。”王阿贵摆出一副很真诚的样子,万里浪没有说出最重要的东西,只是说了个细枝末节,但这点对于王阿贵来说已经够了;那两个瓶子里面肯定有一个就是所谓的转基因药物,王阿贵需要它,但是他不会用,这东西肯定不会像给猪rou打水似的一针管下去就ok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东西我绝对不会给你们的!这是关系到国计民生、江山社稷的成果,这东西必须交给国家!”万里浪急了,他知道王阿贵想要那两个瓶子,那两个瓶子可是凝结了多少人的心血啊,多少人拼死拼活得才带出来这么点。 “您误会了,郑某人不是那种无赖之人,我的意思是多少给点——”王阿贵看万里浪猴急的样子赶紧示意他不要着急,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别呛着了。 “绝对不行!一点也不行!这是国家的东西,没有国家的命令谁也不准动它们!”万里浪一拍桌子、额头青筋暴露,对王阿贵吼道,伊丽华在后面死命地拽着他让他不要犯牛脾气。 “好好好,二老息怒,二老息怒!”王阿贵赶紧好言好语哄着,可别把这老头气出什么事儿来。
“郑队长不好意思啊,我家老头子就这德性,谁动 了他的心肝宝贝他就犯牛脾气;您可千万不要介意啊。”伊丽华把万里浪摁到椅子上赶紧对王阿贵解释道,万里浪则继续坐那吹胡子瞪眼。 “不不不,夫人您太客气了;能聆听万老的批评教育是晚辈的荣幸!这样吧,快凌晨一点了,二老赶紧休息去吧。”王阿贵点头哈腰地哄着两位老人,心中暗道:可别气出个心脏病什么的,不然老子怎么给中央谈条件啊! “那郑队长,箱子什么时候能给我们?”伊丽华看王阿贵想走,赶紧强撑起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箱子?什么箱子?我不知道什么箱子啊?”王阿贵故作疑惑地问道,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他真的压根就不知道那箱子是什么。 “你!”万里浪“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王阿贵怒目而视,气得嘴唇发抖,伊丽华死命地扯着万里浪也不敢吭声。王阿贵看老爷子这回气得不轻,赶紧撒腿溜之大吉。 “你可别把那老头气出事儿来。”看见王阿贵出来,程飞赶紧迎了上去。 “我也怕啊,这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着吗?”王阿贵看看程飞和李佳阳、代安澜、小六他们四个,无奈地摊摊手,然后把胳膊穿进袖子里拉上拉链。 “那两个瓶子里还真是高科技啊?”程飞一边问着,一边顺着门缝瞅了瞅坐在饭桌前的两位老人,万里浪抱着头在那痛惜,伊丽华在旁边劝着他,劝的是什么程飞听不清,但是他相信这个层次的人都是相当聪明的,他们会谈判的。 “是啊,而且那东西不像飞机导弹什么的对咱没用,那是吃的东西;当然要敲他一笔了,那么多咱肯定要不完,给咱一点儿够咱用的就行了。”王阿贵说道,“你们再辛苦会儿,别让这老头气出病来;这回说什么也得敲他一杠子。” “嗯,没事的。”程飞点了点头,目送王阿贵离去。这两天就是吃不好睡不好也得把这两位财神爷伺候好了。 正当王阿贵在和两个老人博弈的时候,韩燕回到军卡上换了套便服就直奔代安澜和嫣云的宿舍。敲开门时,韩燕看见嫣云正在给新床板铺床。因为嫣云的个子太大,两米的架子床睡不下,王阿贵让老冀把架子床改了一下,从中间切开加焊了一段钢板,架子之间加上支撑,用两块床板重新拼了一个22m长的床板。 “燕子姐来了,你看我这儿正乱着呢。”嫣云看韩燕过来了,给她打开门请她进来,冲她亲切地一笑。 “没事,呀,床板换好了呀?看来不用我帮忙了。”韩燕看到嫣云的笑容心中一惊:这女孩笑得可真美,美得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一切都是现成的,老冀大哥什么都给我做好了——燕子姐你坐吧。”嫣云请韩燕坐在代安澜的床上,自己继续铺着被褥。 外面打仗的时候嫣云在洗澡,仿佛外面的事情和她不相干似的一点也不关心;在女舍里女人们一般穿着都比较随意,嫣云披散着及腰长发、上身一件白色的男式t恤衫,下面的迷彩作训服裤腿挽到膝盖,露出两条肌肤如雪的纤细小腿,脚上穿着拖鞋,露出精致的玉趾;只是那双纤细的脚踝上仍然有着一道道瘀伤。 “嫣云,其实你的腿型穿牛仔裤很漂亮的,嗯,穿裙子更漂亮。”韩燕并着腿坐在代安澜床上盯着嫣云的小腿瞅啊瞅的,心中赞叹不已:这女孩的腿可真长,一米都不止吧?快和自己肩膀一样高了;个子高的人脚都不会太小,嫣云这双脚虽然大了点,但人家的脚型却也那么漂亮,又瘦又长的,这么漂亮的脚不穿高跟鞋真可惜了。韩燕看看那双长腿,再想想自己160cm的个子,撇了撇嘴,都是女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差距捏? “可是现在没有那么大号的裤子啊,我以前穿牛仔裤都是穿欧版的,还只能在淘宝上买,实体店极少有这么大号的;我们很少有时间逛街。至于裙子嘛,从小就没穿过,不允许的。”嫣云铺一边铺着被子一边说道。 “赵姐会做衣服呢,而且做工、款式都很好的,我这条裤子还是她给做的呢,你看,漂亮吗?”韩燕站起身来,让嫣云看她腿上的淡蓝色牛仔裤,“库房里有几匹牛仔布,回头让赵姐给你做一条多好。” “嗯,燕子姐的腿型挺漂亮的;一点看不出是练武的人。”嫣云停下手中的活,捋了一下垂到胸前的长发笑吟吟地赞美韩燕的腿型漂亮,韩燕长得虽然挺秀气,但和嫣云却没法比;嫣云只能赞美她的身材好了。 “哎,嫣云,我问你一个问题啊,瑶瑶说你是偷跑出来的——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呀?那绳子捆得那么结实你还那啥的,怎么割断绳子的?教教我呗!”韩燕看嫣云忙活完了,凑过去问道;韩燕对于不懂的事情从来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能听懂不能听懂反正是要问下。 “没穿衣服跑出来么?这个,你学不来的。那不是技术,是专门的工具,没有专门的工具功夫再高也没用的。”嫣云捋了一下头发并着双腿轻轻坐在床沿,对韩燕笑了笑。韩燕看着嫣云那种妖魅的风情心中暗道:真是动人心魄,妖冶得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这样的女人真是少见! “什么工具啊?能让我看看不?”一听说有专门的工具,韩燕脑子里就浮现出007用的那些特种工具,这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韩燕“蹭”地窜到嫣云的床上,跟个孩子般地挽着她的胳膊使劲晃悠着,也搞不清谁年龄大些谁是jiejie。 “别害怕啊,你看!”嫣云扭过头,轻轻地张开了朱唇,露出一口贝齿。 “天,你的虎牙怎么这么长?跟吸那啥似的。”韩燕轻捂了一下小嘴,瞪大了眼睛。嫣云的四颗虎牙比一般人长出几公分,而且尖锐、锋利,韩燕细细一看才发现这四颗牙齿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怪不得把单瑶瑶吓得不轻,又是纹身又是尖牙的,谁看见不害怕? “呵呵,跟吸血鬼似的吧?这是后来植入的钛合金牙齿,十分锋利的,我就那样啃开了绳子,只要牙有力气几下就啃开了。然后用他们身上的刀子割断脚上的绳子我就跑了。”嫣云伸出仍然带着瘀伤的手腕比划了一下动作,一切做得都是那么随意,好像这种生死逃亡对她来说**一样,“所以说那群人是笨蛋,他们要把我呈大字型绑住或者脚上牵出一根绳子钉在地上的话,说什么我也逃不掉的。” “大字型!”韩燕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种残酷的画面:一个赤身**的女人像个“大”字一样被吊起绑住,女儿家的私密|处就那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一群牲口面前任人羞辱;她不禁感到浑身发毛,感情那三个女孩都是那样被折磨的!韩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太严重了。 “嫣云!那两个警卫如果不呈大字型绑住他们能逃掉吗?”韩燕“蹭”地站了起来,秀眉紧皱地问道。 “那两个警卫被我们关起来了么?”嫣云疑惑地问道。 “是呀,那个男警卫要接管咱们的队伍,阿贵哥就把他绑起来了,还动枪了呢,把他一下子掀翻了!”韩燕想也没想什么都说出来了。 “什么?阿贵挨了一枪?我怎么刚才还听见他在下面说话呢?不会吧?”嫣云一听王阿贵被子弹掀翻了,赶紧站了起来,一脸焦急地抓住韩燕的肩膀,担心地问道。 “哎呀,嫣云,你抓疼我了。”韩燕本能地要挣脱嫣云的手,却发现嫣云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自己根本挣不脱,“瞧我这破嘴净乱说,没事的,他有防弹衣的,就是被掀翻了。你瞧你急的,他要是出事了这会儿外面还能这么安静吗?” “呀,燕子姐对不起哦,我太担心了。”嫣云赶紧放开手,顺着韩燕的眼神看向“窗”外,只见亮着灯的院子里王阿贵正和程飞、李佳阳他们围在厨房门口说着什么,王阿贵那样子一点不像受伤的样子,嫣云这才放下心。 “没事没事,看你担心的样子。”韩燕笑了笑表示无妨,伸出手帮嫣云捋了下散落在胸前的长发,那头发泛着淡淡的紫色,在明亮的日光灯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韩燕心中又开始感慨:这女孩是真心爱队长的啊;唉,宋婉儿啊宋婉儿,在有护甲以前阿贵哥没少受过伤,哪一次也没见你着急成嫣云这个样子。 “你说那两个警卫没有绑好么?咱们得赶紧去找阿贵,几条绳子根本捆不住他们的。”嫣云赶紧坐下匆匆穿上袜子,从床下拿出军警靴往脚上边套边说。 “好,我先去,你随后过来!他们回车库了!”韩燕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万一这俩人真跑了或者在基地里搞出点什么幺蛾子这可是要出大事的,这种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还没睡么?”王阿贵刚走进车库就听见楼梯的响声,于是回过头看去,只见韩燕和嫣云一前一后地匆匆跑了下来就问了一句。嫣云看见宋婉儿也在王阿贵身旁,马上停住了脚步冲宋婉儿和善地笑了笑,然后乖乖地站在王阿贵和宋婉儿身后一声不吭。宋婉儿虽然看了看她没吭声,但眼中的敌意明显消失了许多,想通了归想通了,但是真做到还是需要时间,两人真正和睦共处更得需要时间。 “阿贵哥,嚣张男和大饼脸不能那么捆起来,刚嫣云说了,他们要逃有n种办法,我们怎么办?”韩燕也不搭理宋婉儿赶紧跑到王阿贵身边焦急地说道。 “这不,正等着看好戏呢。”金雨堂白了眼韩燕,那意思是:看你那咋咋呼呼的样子,怎么就没有人家宋婉儿和嫣云那么稳重? “原来你们早就防备着他呢。”韩燕看见了众人正盯着一台电脑,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回头瞪了一眼金雨堂——老婆都是人家的好是吧?金雨堂抹了抹鼻子不吭气了。 “这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陈二狗看着一台电脑的屏幕说道;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关着大饼脸和嚣张男两间仓库。在一个画面上,大饼脸正盖着被子躺在一堆茅草上睡得呼呼的,这倒是个随遇而安的女人。而另一个画面上的嚣张男却没有那么老实,两只眼睛闪动着毒辣的目光、面色狰狞地瞪着外面微弱的灯光,好像恨不得要把基地血洗了一般。 “瞧那眼神毒的想把人吃了似的。”陈二狗看着那幅狰狞的面孔皱了皱眉头,打开对讲机说道,“刘伟,把摄像头稍微动动,灯泡太亮了看不清。” “ok!——行了么?”对讲机里传出刘伟的微弱的声音,接着摄像头动了动,避开了囚室里散发着昏黄光线的灯泡。韩燕和嫣云这才知道,监控是个针孔摄像头,被刘伟顺着房顶和墙壁的缺口放进去的,就是为了监控嚣张男。 “可以了,你们再辛苦会儿,三点宏伟和恒涛过去换班。”陈二狗挂断对讲机,皱着眉头骂道,“tm的,这种人真棘手,杀了他还得这么麻烦。” “不着急,敲竹杠嘛,就得有点耐心。”王阿贵的嘴角翘了翘,冷笑了一声也没有解释什么,回头看看好几个女士们都在,于是笑了笑说道,“都回去睡觉吧,别在这儿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