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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番外【为】

    “八哥。·ka书nshu·”不服气地道:“若皇上得位正统,那么我等自然无话可说,可他分明是厚颜无耻地夺了十四弟皇位,还将大清弄得污烟瘴气,你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今既然说了,干脆就把话全部说开了,省得总憋在心里。”说罢,他不顾的劝阻说出惊人之语,“太后,齐太医已断言皇上活不过今明两,若到时候皇上当真驾崩,龙归大海,那么这皇位就该由十四弟来继承,也算是物归原主。”

    太后双手骤然一紧,锐利的目光牢牢攫住,似要从他脸上寻出什么端倪来,良久,她问道:“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心头微跳,面上却是一副坦然之色,“无人教臣,是臣自己替十四弟不值,若太后认为臣不该说这番话,那么就请太后责罚。”

    连忙在旁边磕头劝道:“太后,九弟只是一时糊涂罢了,求您饶过他这一回。”

    太后瞧也不瞧他,只是一味盯着,从不晓得温和无争的太后竟然也有这样锐利如芒刺的目光,直把瞧得后脊冒汗,强自硬撑。

    许久,太后缓缓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那一丝锐利已经悉数散去,化做平那般温和,“这些话,哀家今权当没有听到过,你以后也不要再说,否则惹祸上,别怪哀家没有提醒你。”

    听得这话,便晓得太后没有怀疑自己,暗嘘一口气再度道:“十四弟是太后的亲生儿子,难道太后准备以后都不再管他,由着他被软一辈子吗?这样不得自由的子,对十四弟来说与死有何异。”

    太后子一震,缓缓垂下眉,有难言的哀恸在其中,见状趁机道:“不瞒太后,臣曾悄悄去看过十四弟,他……”

    “他怎么样?”事关安危,太后哪里按捺的住,迭声追问。

    神色黯然地道:“恕臣直言,十四弟的况很不好,那一次臣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华发。”

    太后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鬓边,怎么会,才三十五而已,正值壮年,怎得就有了华发,他这一年,当真过得这么苦吗?

    “其实对十四弟来说,软的并不仅仅只是子,还有精神,在十四皇子府的每一,对十四弟来说都是度如年,他曾跟臣说,若非心里还惦念着要见太后,这样的子早已坚持不下去。”

    话音落下时,太后已是泪流满面,嘴里反复念着的兄弟,她的儿子,苦命的儿子,明明连天下都是他的,却落得一个软的下场……

    “太后若真可怜十四弟,不想让他一辈子都被关在那小小的皇子府中,便当设法还他一个公道。”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在太后耳畔炸响,令她久久回不过神来,半晌方低声道:“哀家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如何能干预得了大位传承。”

    “太后是天底下份最尊贵之人,只要有您一句话,十四弟继位那便是顺理成章的事。·kanshu·”继续游说着太后,要让顺利继位,太后是不可缺少的一大助力。

    太后久久拿不定主意,再加上额头又隐隐作痛,干脆将目光转向,“老八你向来最有主意,这件事你倒是替哀家思量思量,真要走那一步吗?”

    连连摇手,诚惶诚恐地道:“臣不敢妄语,全凭太后作主,不论太后决定如何,臣必当全力襄助。”

    “哀家让你说就说,何时你这廉亲王也变得婆婆mama了。”太后不悦地睨了他一眼,催促道:“赶紧说。”

    “是。”被bi无奈只得战战兢兢道:“皇上如果驾崩,理当由其子承位,可是二皇子资质平庸,难当大用;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又尽皆年幼,不能独自理政,一旦由他们其中一人继位,必会出现后宫临朝称制的况。若幼帝之母无二心也就罢了,否则只怕会出现吕武之祸。”

    吕武指的是吕稚与武则天,这二人都曾以太后份临朝听制,吕后执政八年,几乎夺尽刘氏天下,而武则天更是自立为武周帝,成为史上第一位女皇。

    若真出现这样的事,那可算是将大清江山给彻底毁了,而她太后也将成为大清的千古罪人,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在出了一冷汗后,太后终于有了决定,扬声命宫人端人文房四宝,执笔在纸上写下释放的旨意,随后盖上太后凤印,将之交给,疲惫地道:“去吧,带着哀家懿旨,将老十四放出来。”

    “臣遵旨。”捧着这一张轻飘飘的纸,内心异常高兴,说了这么许多,终于如愿以偿,只要一出来,他的计划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果然,一出来后就凝聚了一帮人在边,到了第二,接连两个好消息传到耳中,一是底下那些人查到了隆科多妾四儿的罪证,要说这女人可真是够狠的,随便一查便查出好几条人命来。

    为此,亲自去了一趟隆科多府上,威bī)利再加上许以重诺,终于成功让隆科多死心踏地站在他们这一边,答只要轩辕晔一死,就立刻派步军衙门将京城团团守住,这样就算祥要动丰台大营的人也没那么容易,而他们大可以在此之前就将祥给控制住。

    另一件事,就是一封从西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急报,报上说年羹尧在西北不敌罗布藏丹津,已经战败,要求朝廷赶紧派兵支援。

    当拿到这封奏报时,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欢喜,仰天大笑,弹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对坐在倚中的道:“老十四,真是天助我们们,看来这一次,你注定是要坐在乾清宫那张龙椅上了。”

    缓缓捏紧了掌下的扶手一字一句道:“这一,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只可惜,我不能亲自向轩辕晔讨要这一年的囚之仇。”

    微微一笑,道:“这个仇,八哥已经替你报了,无需再介怀,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万全准备,只要轩辕晔一死,咱们就立刻进宫。有太后替咱们撑腰,凭着轩辕晔那些个孤儿寡母,根本掀不起风浪来。何况,西北那个大麻烦还要靠十四弟你来解决。”

    “年羹尧那个蠢货,连个小小的叛乱也平定不了,枉自受了这么多年皇恩,这次回京,定要将他从严问罪。”冷笑着接话。

    “这是自然,不过也多亏了他的愚蠢。”话音刚落,就见与匆匆走了进来,面上带着难掩的喜色,“八哥,宫里有消息了,说老四就要撑不住了。”

    “好!”猛一击掌,欣然道:“老九,你这就告诉隆科多,让他把步兵衙门的兵力都动用起来,牢牢控制住九门,连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过。老十,你带着锐健营、前锋营那些个咱们能动用的兵力将紫城所有宫门都给守住,不许他人出入,至于我和十四弟,这就进宫,只要轩辕晔一断气,就立刻拥十四弟为帝。记住,千万不可有差池。”

    “八哥放心,我与九哥一定把紫城和京城围得跟个铁桶一样,任是cha了翅膀的鸟儿也休想飞过城墙一尺。”拍着脯信心满满地道。

    “是啊,八哥你们放心去吧。”也在一旁说着,他眼中同样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隐忍与准备了这么久,终于是到这个时候了,转眸看向神色凝重的,含笑道:“老十四,去把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九哥等着向你叩首行礼,喊皇上万岁的时刻。”

    “九哥放心,上回是因为我不在京城,所以才被轩辕晔夺了皇位去,这一次我定要他连本带利的吐出来。”冷笑,眸中有着深刻的恨意,被囚的那一年,他就是靠着这样的恨意坚持下来的。

    在与进入紫城后,立即领着他从各营抽调来的兵力将紫城团团围住,不久后,京中的步兵衙门开始出动,数万名兵力将京城九门团团守住,不论是何份,皆不许出入。

    京城,终于要变天了……

    入宫之后,没有直接去养心,而是先至慈宁宫,太后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候着他们,看到出现,欢喜地直落泪,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泣声道:“孩儿,额娘终于又见到你了,这一年来,额娘思你思得好苦啊。”

    亦哽咽地道:“儿臣也夜思念额娘,无奈陷囹圄,不能与额娘相见。”

    “额娘明白,什么都明白。”太后抹了抹泪对道:“皇上那边已经不行了,皇后他们都已经过去了,哀家一直等着你们过来是因为还有一句话,哀家想问问你们,是否真的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没别的选择了?”

    自那走后,太后心中一直有些惴惴不安,毕竟涉及的可是整个大清天下啊。

    “额娘。”反握了太后的手,让她看着自己的双眼,“您若不想儿臣死,不想大清亡,那么就只能走这条路。”

    “也罢。”太后赦然一叹道:“走吧,你们随哀家一起去养心,见皇上最后一面。”经过几的休养,太后已勉强能下地。

    当他们出现在养心时,外头已经集了乌压压一大帮人,一个个均是面色哀戚,忧伤难掩。

    柳莺莺也在其中,她看到出现微微一怔,旋即浮起不祥的预感,在向太后行礼时,试探道:“皇额娘,十四弟不是应该会足在自己府中吗?怎么来这里了,是何时放出来的?”

    “是哀家恕他出来的,皇上与都是哀家所生,如今皇上垂危,这做兄弟的自然应该在旁边。怎么,皇后认为不妥?“太后目光落在柳莺莺上,看似寻常的言语下却有一丝不易觉的锋锐。

    柳莺莺目光一滞,垂目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太后闻言略略点头,瞥了一眼紧闭的朱门沉声问道:“皇上……果真已经不行了吗?”

    听得这话,柳莺莺顿时露出难过之色,拭着眼角的泪泣声道:“齐太医还在里面,他刚才出来过一下,说是皇上……就快要熬不住了,他们如今只能设法拖延,拖得一刻是一刻。”她们吃斋诵佛,求了佛祖这么久,始终还是没能挽回轩辕晔的命。

    不同于太后流露出来的神伤,却是没有丝毫难过伤感,相反,眼底浮现出一抹鲜亮的痛快。轩辕晔,你终于也有这一天,费尽心机夺去皇位又如何,只是做了一年皇帝便没命了;可见你始终没这个命,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我才是天命所归之人!

    正说着话,齐太医走了出来,他的话与刚才柳莺莺所言一模一样,更下了最后的通碟,任他们施展浑解术,也只是能将轩辕晔命多拖几个时辰而已。

    “唉,老八,老十四,你们随哀家去见皇上最后一面吧。”太后举一举织金飞花的袖子,掩饰着眼中的波光。

    答应一声,正要随太后进去,忽地胳膊被人一把攥住,他回头讶然看着抓着自己不放的问道:“八哥,怎么了?”

    没有理会他,只是对太后道:“太后,您老人家先进去,臣与十四弟还有几句话要说。”

    太后奇怪地看了一眼,今主要所为何来,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要说的早已说了,怎得临到头又有话了?

    这样的疑问却不便问出口,只是语带双关地道:“既如此,那你们赶紧说完了进来吧,皇上那边怕是等不了太久了。”

    “是。”在目送他们进去后,不顾的疑惑,叫住准备离去的齐太医,“齐太医,恕本王多嘴再问一句,皇上当真无药可救了吗?”

    齐太医摇头,涩声道:“请王爷恕罪,下官无能,虽想尽办法也未能救回皇上。”

    眸光一闪,微微点头道:“人力有尽,此事怪不得齐太医,倒是这些子,齐太医等诸位太医夜留在宫中照料皇上的伤势,实在是辛苦了。”

    “这是下官该尽的本份。”齐太医如是回答之后又道:“王爷若没别的吩咐,下官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