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我们一定能够回得去
“我去和公司那边接洽过。·” 肖子墨一边看着电脑上的通告,一边慢条斯理道:“本来你工作渐渐多了之后,然后你自己也有想要发展的心思。我就想着用我手上的资源给你多增加一点曝光度,然后我就去找了我认识的杂志主编,想帮你找找资源。本身,我也并没有想过,要去找的。但是是它们先找过来的,所以我就同意了。” 曝光度对娱乐圈的明星来说,简直是如同空气一般不可或缺的东西。 观众从来都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每天各种杂志报纸都会刊登各种惊艳绝伦的明星出来,有着足够的曝光度,即便没有作品,没有新闻,也一样能够在观众面前留下一个印象。 相反的,即便一个人再红,少了曝光度,也只会渐渐的被这个圈子给遗忘,被观众所遗忘。 “他们怎么会主动找到我呢?” “好像是……”肖子墨犹豫了一下,又抬头看了一眼芮蕊,犹豫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芮蕊被那样的目光看得奇怪:“你有话就说嘛,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是……平嘉木安排的。” “什么?” 不重的语气,然而平嘉木三个字却如同一滴墨落在了水中,悄无声息的晕染开来,并不弄浓重的颜色,却让人无法忽视那一抹黑色。 肖子墨踌躇了一阵,细细的眉眼也是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其实你也不用这样,你拍的杂志的发行日期,正是平嘉木专辑的发售日期,可能是hl公司想要配合着,将平嘉木最大程度的进行一次推广吧。·” “你这么说,我倒是也能够理解了。” 其实对于这次的行程安排,芮蕊也并不意外。从她接下平嘉木的mv的拍摄工作开始,她就清楚,她和平嘉木接下来在的工作中,相遇的机会多的是。 如果每一次合作,都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样的表情,那这工作,可能真的就做不下去了。 又是坐着等了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迎面走进来的是平嘉木,身后还跟着的工作人员和几个助理。 平嘉木自走进会议室中,目光便一直停留在芮蕊的身上,直到坐定,才将目光收了回来。悠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鸦青色的阴影。 核对拍摄流程是一件很快的事情,两方的经纪人看完了拍摄流程之后,芮蕊和平嘉木皆是签了字。 “芮蕊,有时间喝杯咖啡吗?” 签完字,平嘉木开口。肖子墨和平嘉木的经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是很识趣的统一步调,走到了会议室外。 芮蕊和平嘉木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在圈子内很大规模的传播开,但是两个人的经纪人,却都对两人过去的那一段事情烂熟于心。 想要说什么,但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又实在是不好开口说话,于是肖子墨和平嘉木的经纪人统一的都是选择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会议室中,只剩下了平嘉木和芮蕊两个人,重新看向平嘉木,她终于有勇气直视着这个男人,不用再去害怕和回避。 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恐怕没有时间,明天就要去摄影棚拍摄了。我想要早点回去休息。” “只是一杯咖啡的时间而已,不会耽搁你太久的。”平嘉木显然没有那么好拒绝,语气中带了一丝迫切。 “可是喝了咖啡之后,我可能会没有办法睡着觉。” 这样的一个理由,当然说谎的成分要占了更多一些。不过也是为了给平嘉木一个台阶下罢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是极为的尴尬了,她不想,再让彼此的关系更加尴尬了。 和咖啡这种事情,若是恋人之间在一起喝,或许会甜蜜的许多。但是身为前女友,前男友这种尴尬的身份,喝咖啡这种暧昧异常的举动,还是免了吧。 “我们明天,拍摄片场见吧。” 杂志的拍摄,为了宣传平嘉木的mv,也是拍的双人封面。 手握住门把手,下一秒,却被平嘉木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平嘉木觉得自己的神经真的已经不堪一击了,面前的女人,他多想能够重新拥进怀抱,告诉她,自己没有忘记过她,依然是那么的爱她。
可是他却不能够这么做,他还有仇恨,他身上还背着血仇。 一边憎恨,一边深爱。看着芮蕊冷漠的,脸上挂着笑,两人的距离却已经如同隔了一道银河一般距离的遥远。 心脏便一阵阵的疼痛,疼的面色发白,疼的难以难受。 “蕊儿,是不是。我们之间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们之间难道连喝杯咖啡都不行了吗?” 芮蕊尝试着甩开平嘉木的手,然而努力了一下,见甩不脱,便也放弃了无用的抵抗,只能是道:“平嘉木,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一切几乎都是下意识的开口。 芮蕊一字一句的念道:“只有没有真正爱过的对方,才能够分手之后还能够做朋友。” “我现在可能没有办法和你做朋友。”泪悄然无声的落下。 芮蕊的眼泪仿佛滴在了平嘉木的心口,心间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握住芮蕊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了。 声音还带着些哽咽:“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就这样吧,我们就只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不要再有更多的牵扯了好吗?” 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肖子墨看着芮蕊还带着泪痕的脸,有些猝不及防。又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中的平嘉木,连忙向着芮蕊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芮蕊落泪的表情,还在目,看着芮蕊离开的背影,喉咙仿佛像是被一只无心的大手给握住,想要喊住芮蕊,让她留下来,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垂在两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回得去的,芮蕊。 我们一定能够回得去的。 呐喊一般的声音在心口不断的响起,一遍遍的回响,似乎在宣誓,又像是一遍遍的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