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祖坟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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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张茜上活的地方必须要过一条河,可是桥离我们太远,绕一圈要几十公里,好在这里有个摆渡人,是位老头,年过花甲,胡子花白,据张茜说她从这里过了很多次,有钱的时候随便给老头一点都行,没钱也无所谓,老头从来不主动向任何人要钱。 这是一条石灰砌成的船,很大,足以一次登上两辆轿车,船的一侧附有一道铁栏杆,栏杆上有滑轮,滑轮上架起一条手指粗的钢丝绳。 所谓摆渡已经不同于很多年前的划桨木船,而是用铁钩子钩住钢丝绳一下一下的拉,省劲不少,也快了不少。 此时登船的只有我们两人,将车开上船,刚刚离岸的那一刻,突然传来几声呼喊。 回头看去,只见一男一女没命似得跑来,可拉船的老头貌似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大爷……”我以为老头没听见,遂叫了一声,这时候,我看到那一男一女身后又跟着跑来一人,披头散发,双臂前伸,,看不清面容,不过那着装和身材好像是个老人,但是老人的速度怎么会有这么快。 紧接着,我发现了不对,那名老人竟然脚不沾地,是飘过来的,这时我头懵的一下,汗毛倒竖,一股凉气从脚到头顶。 我赶紧将张茜拉到了身后,那一男一女已经跑到了河边,看那样子就差跳进河里追来了。 “有些眼熟……”我看着那一男一女紧张道。 “那不是咱们前两天上白活的事主吗,他们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紧张?” 一语惊醒梦中人,怪不得这么眼熟,不用说,后面飘过来的那位就是我曾碰到的老太太了。 “大爷,后面有人要上船,咱们回去让他们上来吧。”张茜说道。 可是老头根本没那意思,冷漠道:“先把你们送过去,回头再接他们。” “可是看他们很着急的样子!” 老头没再答张茜的话,而是更用力的往前拉,这时那老太太已经飘到了一男一女身后,尖尖十指罩在他们头顶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天赐,你发什么呆啊?” 张茜摇了我两下,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我们到河对岸的时候,十几名警察将那一男一女扑倒在地,压上了警车,而那老太太早已不知所踪。 摆渡的老头始终波澜不惊,我将车开上岸后给了他十块钱,并和他聊了会天,可是他的话很少,我得不到任何信息。 在车里,张茜还在不停疑惑:“那两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啊,怪不得如此慌张,感情是被警察盯上了。” 我没回答张茜的问题,虽然这问题我心中隐约有了答案,想想从那天上活,浓重的怨气,再加上抬棺时的异象,老太太的死因基本明了了,不过那都是警察的事。 张茜一直说我的脸色很难看,估计是被警察吓到了,由此说明我肯定做过什么作jian犯科的事,逼着我如实招来。 慑于她的yin威,,我只好承认自己去年偷玉米的时候被人抓了个正着,因此被张茜大捶了一顿。 到上活的地方后,张茜把我向班主和其他人做了介绍,大家都很热情,作为我一个半江湖人来说,第一次上别人的活相当拘束,虽然我并不是来挣钱的,当然,我也没那个本事挣这份钱。 按理来说,夏天一般白活多,红活都赶到冬天,尤其是年关那一段,再么就是几个大日子,比如五一,十一。 今天依旧是个红活,喜气洋洋的,我心里舒坦了许多,但是响了几套唢呐后,班主要求我露两手,张茜看了看我,尴尬的一笑,我的自尊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原来是个凉胡子!” 不知是谁低语了一声,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班主自是看得出来,呵呵一笑,自己吹了起来。 张茜脸色显然也不好看,在这一个行当里,基本都是同行做夫妻,如果谁找了个凉胡子做配偶,就像是在别人嘴里落下了病句,时不时就会愉捏一把,而此时这种感觉我深深体会到了,也能体会张茜的心情。 为了不让别人说我是吃白饭的凉胡子,我还是决定小露一手,下午拜门子的时候我要跟着去打板。 其实打板我也只能打一些简单的歌曲,如果吹个戏曲什么的我就会老打错,都说有板有眼,可我老往眼里打。 上午拜门子我们要去四个人,吹唢呐的自然是少不了,两个吹笙的再加我一个打板,跟着新郎官浩浩荡荡挨家磕头去了,当然,这头只能新郎官磕。 下午上林,这也是当地的习俗,结婚的前一天不仅要给活着的亲朋好友磕头,还要给死去的长辈烧纸,以表示敬意,祈求保佑。 上林的时候依旧是我们四个,不过这时候吹唢呐的小子明显白了我一眼,显然是我上午打板老错,又往他眼里打了。 但是他不说,我也就厚着脸皮上了,谁知这王八蛋上来就吹了一首{开门子},这是我打板最忌讳的,因为这个调我根本打不住。 手里拿俩板‘咣咣’拍着,心里也紧张到了极点,这才刚一出门,张茜可听着呢,如果连板都打不住,就真把人丢到这里了。
还好,我颤抖着总算应付下来了,出村后,唢呐停了下来,只要烧纸的时候再吹就行。 “你叫薛天赐是吧!”吹唢呐的年轻人问我。 “不错……”我呵呵一笑:“我也记得张茜告诉我你叫李庆海。” “是啊……”李庆海点点头:“没想到张茜会专门给你介绍我,唉!这么多年了,我始终不能放下她。” 我眉头一皱,这王八犊子话里有话啊,不过老子也不是笨蛋,不会主动往枪口上撞,我相信他这是在故意吊我胃口,是要我不问,他自己会接着说。 果然,李庆海见我没吱声,又叹口气道:“张茜是我师妹,当初学艺的时候拜的一个老师,她也在这个唢呐班里上活,那时候我们朝夕相处,只因后来我犯了错,她一气之下离开了。” 我心里的醋意虽然升到了头顶,但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李庆海。 这时候李庆海回过头来对我说:“你也别介意,我和她之间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真想用‘咣咣嚓’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妈的,不让老子介意还给老子说这些。 “烧纸喽!” 跟着新郎官拿纸的人大喊了一声,我们四个便开始吹吹打打起来,这时候,一缕青烟自新郎官正叩拜的坟头里直线升起,眨眼消失不见,虽然时间很短,但我们都看到了。 “祖坟冒青烟……” 新郎官显然也是一愣,片刻后便激动的手舞足蹈,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我家祖坟冒青烟啦……” 你妈,这是新郎官还是神经病!纸还烧不烧了,新郎官跑回家将此事一说,他家人老老少少都拿着纸钱来了,甚至还有人提议要将那座坟挖开,放一些祭品进去。 可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无缘无故的一座坟怎么会冒烟? 这一家人兴奋了好一会,新郎官才开始继续烧纸,上坟是有讲究的,必须按照辈分排先后,新郎官不时向我们炫耀那冒烟的坟是他祖爷爷的,那时候老头就是清末年代的大官,后来虽然没落了,但家人还是将他祖爷爷和祖奶奶葬在了一起。 “难道二位老祖是一起过世的?”我好奇的问道。 “不是……”新郎官回答:“当时我祖奶奶先过世的,但是祖爷爷对祖奶奶一往情深,所以交代后人在他离世后一定要将他们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