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关门弟子
“看来，你小子还真有几分资格陪老夫喝酒。罢了，罢了，老夫已经年迈，一身修为如果带进坟墓也着实可惜，也确实需要再找个人传承下去了。” “师弟，还不赶紧拜师！” 一旁的陈浩似比栾天还要着急。 没等陈浩说完，栾天已是再次叩拜： “徒儿栾天，拜见师父！” “起来吧！” 说话间，一股无形的大力将栾天托起，身子站直，酒葫芦飞回玄灵子手中。 “弟子恭喜三师叔喜得高徒！我这就去回禀师父！” 陈浩再次拱手。 “滚吧！回去告诉青云那老小子，闲暇时多来陪老夫喝喝酒！” 说完，玄灵子大袖一挥，转身走回洞府。栾天对着陈浩一拱手，满脸感激的说道： “多谢师兄引荐之恩。” 陈浩拱手还礼：“哪里，是师弟机缘深厚，修行前景定无可限量，为兄替你高兴！我得赶紧将这喜讯告诉师父去了，他老人家肯定也会非常高兴的，先行告辞了！” 说完转身，陈浩原路返回，一道白影疾驰往山下而去。栾天则是跟在玄灵子身后，迈步走入玄灵子的洞府。 这一步，是生命如山，还是造化如海？亦或是，荆棘之路的开始··· 玄灵子的洞府颇为宽阔，四周墙壁由全部由山石自然组成，参差不齐，并无刻意雕饰。在几块突出的石块缝隙间，竟有矮松生长，矮松看似与外面松树无异，枝干遒劲，盘根错节，个头却小了很多，仿佛永远也长不大。 正面一张石床，石床两侧各有一尊青玉雕成的仙鹤。一缕缕白色雾气正从仙鹤口中喷出，无味，却冰凉异常。 正中间地上也摆放着一尊鼎炉，鼎炉也是青玉材质，看样子应该是整块青玉扣雕而成，鼎炉内飘出的不是药香，同样是一缕缕白色雾气，带着丝丝冰冷凉意。 此时，玄灵子端坐石床之上，一改初见时洒脱不羁的样子，眼光中带着慈爱望着栾天。栾天正式施了拜师礼后起身，躬身站立。 “栾天，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青云宗的正式弟子了，是我玄灵子的关门弟子。” 玄灵子话一出口，脸上的竟出现了极浓的悲怆之色。关门，大多时候是不得已的凄凉；关门，有时候也是最后的希望。门关上了，还能再次打开，如果心门关闭了，想要再次开启，很难··· “近几日宗门会给你安排一个正式的入宗仪式，都是俗例，应承即可。” “是，师父” 栾天恭声答应。 “嗯。” 玄灵子微哦，继续说道：“为师原本曾有一个弟子，说来是你的师兄，他叫崔伯渊。 伯渊本家是青州府一个宗族世家，自小生的骨骼奇绝，也算得上是个修炼的可造之材。他父亲寄希望于他在修炼之路上能平步青云，他出生后不久，恰好被为师游历时碰到，便带上了山。 伯渊生就聪慧，在修炼上很有天赋，短短数年间就修炼到了炼气九层巅峰。 十五年前，你伯渊师兄说要外出历练，为师一直认为修士之路在于山野，唯有大凶险处，才会有大机缘。正是因此，为师欣然应允，便安排他下了山，可这一去，竟至今音信全无。 十多年来，为师曾数次下山找寻他的消息，一无所获。也曾去他本家打探过，均未见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想来，怕已是凶多吉少。” “徒儿日后若有机会获知师兄的消息，无论如何必定将其带回。” 栾天正色道。 “嗯。” 玄灵子慈祥的目光看着栾天，继续说道：“隔壁洞府就是伯渊的修炼之所，你就在他的洞府修炼吧。 自从没了伯渊的音讯后，为师曾心灰意冷，无意再收徒，欲以乌梅酒陪伴残生。你的道心能唤出五彩云朵，又具备战神体质，可见是苍天赐予你我的师徒缘分。” “弟子谨记，定不会让老师失望！” 栾天暗下决心，内心顿感与玄灵子又亲近了几分。此时的玄灵子，看上去倒不像是什么修道高人，在栾天眼里，他更像是一位沧桑、慈祥的老人，就像爷爷一样。 “这本《问天诀》是为师在一次游历中从一个秘境中偶得，可惜只是个残本，但精妙无穷，只是对修炼者的条件要求苛刻至极： 首先，它需要修炼者长期以极寒之气淬炼身体，单单是这一条，放眼天下就找不出几人满足。长期被极寒之气加身，除非有极热之物抵御，否则，不死也伤。 另外，修炼此诀并非将灵气转化为普遍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元气，系将灵气转化为极热、极寒两股阴阳之气，融于体内。 此举可大大提高灵气的转化效果，但难度也大大增加。同时，修炼此诀所需的灵气数量惊人，特别是修炼到后期，所需灵气的数量不敢想象。 你的体质勉强满足修炼“问天诀”的首要条件，至于灵气···就看你的悟性和造化了，为师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玄灵子说罢，一道白光从手中飞出，一枚乳白色的牌子飘到栾天面前，一枚玉简。 “上等法术都是以玉简记录，可保持长久传承。神识扫进其内，可得修炼法门。” 听完玄灵子的讲解，栾天并没急于察看玉简，而是伸手将玉简放入乾坤戒。 玄灵子微微一笑，神色旋即恢复到之前的狂放不羁。 “去吧，去吧，老头子我这里没那么多繁缛沉规。只要不作恶，你可随处、随心修行。没事的时候，可以来陪我老人家喝喝酒。” 说到这里，玄灵子话锋一转，正色说道： “对了，还有一事，你需切记。淬炼体质时去山后湖中即可，山下寒潭危险之至，筑基期前切忌入内，到时候送了小命，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 闻听此言，栾天不由得心头一震。他这是第二次听人提起青云山脚下的寒潭了。 第一次是初来青云宗时，老皮提起过，这寒潭之中有古怪。还有一次，是在自己提水之时，紫衣突然惊呼，喊他过去，说看到寒潭之中有变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但等栾天立即跑过去的时候，清澈的潭水中看不到任何异常，于是便没有在意，以为是紫衣看花了眼。 此时想来，这寒潭，的的确确是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