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奇异空间
眨眼瞬间,燕澜停住身体,虚空而立。 此地距离落云涧水面,仅有不足十丈,放眼望去,并无任何异状。 其实,若燕澜不透过白虎碧睛,看到的亦是如此。 但此刻,燕澜运用碧睛白虎的天赋神通,却是看到身前十丈处,存在一道禁制。 禁制隐藏在虚空之中,若无特殊神通,即便拥有极高的修为,亦是察觉不到。 燕澜凝视禁制,心道:“整个落云涧,除了那洞府之外,就只有此处存在异常。那洞府之中,已无隐秘。唯独这里,为何会存在一个隐藏禁制,禁制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燕澜小心翼翼靠近,伸手触碰,却是发现,感应不到任何禁制存在的痕迹。 “此禁制,真的是隐匿在虚空之中。想要进入其中,一是通过禅心,二是利用阴阳幡。” 燕澜掌心一翻,祭出阴阳幡。 这阴阳幡,至今以来神乎其技,唯一一次失效,乃是在荒鬼坡万里地下,在那封锁古牒鞘壳的禁制之内。 燕澜催动阴阳幡,化作一道旋风,包裹两头碧睛白虎,一同朝那隐匿禁制冲去。 燕澜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待他回过神来,却是发现,他已经身在一个灰蒙蒙的空间中。 四周,全是灰色,好似染了灰尘的水雾,挥之不散。 “难道,这就是到了那禁制之中了吗?” 燕澜目露谨慎,不敢散发雷魂之力,仅以普通魂力探测,发现四下并无危险,方才松了口气。 同时,燕澜在身前百丈处。发现一团透明的水球。 水球约莫拳头大小,并非是完美的圆球形,而是时刻变换着形状。 水球之中。竟是盘坐着一道人影。 人影很小,约莫大拇指大小。他双目微闭,毫无动静,仿佛在其内静修一般。 “这是什么?难道又是某个大神通者的洞府?” 燕澜微微皱眉,但不敢擅自靠近,命一头碧睛白虎,缓缓朝那水球靠近。 白虎凑近三丈,那水球依旧毫无动静,只顾自己幽幽变换。 燕澜心神绷紧到极致。一息一步,缓缓靠近,并未因发现什么玄妙之物,而兴奋得忘乎所以。 小心驶得万年船。 但若太过小心而退却,恐会失去一些机缘造化。 片刻之后,燕澜靠近水球三丈,他赫然发现,那水球中央的人影,竟全部是雷能聚合。 也就是说,那是一道奇异的雷。化作一道身影,盘坐在水球之中。 “雷与水,天生相克。怎会共生?” 燕澜微有不解,他心中却是有些明白,落云涧水雾奇异之处,定是与这水球有莫大关联。 燕澜魂力扫去,并无任何异常。 “此物,如何取走?取走之后,该如何使用?” 燕澜凝着眉头,他之所以这般谨慎,是因为落云涧水雾与他雷魂之力碰触。爆发的力量实在太过恐怖,连他自己都抗衡不了。 燕澜心神一动。意欲将那水球摄入芥子镯中。 但是,水球好似不存在一般。竟无半点反应。 “奇怪?” 燕澜祭出幽狱冥灯,同样无法将之摄入其中。 “不对,此物并非存在于这里,难道我眼前的,全是幻象?除了如雷罚古牒一般等阶的法宝,那么也只有幻象,无法摄入储戒与幽火空间之中。” “既是幻象,我碰一下,应是无妨!” 燕澜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朝那水球摸去。 突然,燕澜神色大变,一股极强的吸噬之力,让他根本来不及抵抗,当即被吸噬了进去。 一阵眩晕,在燕澜脑海之中产生。 燕澜不敢运用雷魂之力抵御眩晕,只得祭出数十道防御,密布周身,任由那股吸噬之力,将他朝某个地方带去。 约莫十息时间,燕澜只觉眼前一亮,他重重地落到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这是哪里?” 燕澜心神绷紧到极致,只要有任何异动,他便会立即遁入禅心空间。 只是,灵魂之中并未产生那种本能的危机感,反而有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游走全身。 燕澜站起身来,扫视四周。 这是一片奇异的空间。 苍穹之上,是一片蓝色的海洋。 脚下大地,竟是一片汪洋的雷海。 万丈之外,海水朝雷海倾泻而下,却未引起雷海的沸腾。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自然,好似与外面世界,拥有不同的规则。 燕澜正欲腾空,可他发现,在这里居然飞不起来,只能运用rou身之力,猛一跳跃。 燕澜跳至两三丈高,当即发现,他站立在一座小岛上。 岛确实很小,仅有百丈方圆。 岛的四周,全是雷海。 岛上,全部种满了桃花,一片粉红,别无第二种草木。 燕澜面露惊异,心道:“这该不是就叫桃花岛吧?是谁有这个情致,居然在这里,种下这么多桃树?” 燕澜正欲散开灵识,查看这岛上情况,猛地发现,他的灵识居然难以散发,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无法施展灵力,也不可动用灵识,在这里,我就是个凡夫俗子!” 燕澜望着四周古怪的景象,再看着身后浓密的桃花林,他迟疑片刻,便钻入了林中。 此地只有桃花林,燕澜只能钻入林中,总不能一头扎进雷海吧。 燕澜心中本想着,这桃林可能是一个阵法,他进入其中,桃树会疯狂移动,令他无法出去。 可实际上,燕澜走了数十丈,这些桃树动也未动。 由于桃花锦簇,燕澜的目力,只能看到两三丈远。 走了约莫五十丈,燕澜琢磨着应该快到桃林中心。 猝然,燕澜瞳孔一缩,在他身前三丈处,竟有一道人影。 这是真正的人影,而非先前那水球之中拇指大的身影。 燕澜吓了一跳,此刻他如同凡人,极度没有安全感,正欲遁入禅心空间,却是发现,那人一动未动。 燕澜壮起胆子,仔细看去,那人竟是一名女子,她身着红裙,坐在一张石凳上,身前乃是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个棋盘,他轻托香腮,双目死死地盯着棋盘。 毫无动静,连裙摆都未有任何飘舞,仿佛就是一座雕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