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章 身死国灭 南疆平定
卡布对晋军并未放在心上，于他而言，部落在此居住百年，高山陡峭险峻，唯有一条路通往外界。那条路上尽是陷坑埋伏，难以通行，晋军再多也是无用。曾有无数敌人意图攻占此处，皆无功而返。当年范雄父亲也曾率军来攻，照样败兴而归。“多谢头领，本王东山再起之时，必会割让三成国土于头领，以谢今日之恩。”范雄话语情真意切，让人难起质疑之心。山下，李云飞仰望高山，密林往上逐渐稀少，半山腰起皆是灌木丛。 “大将军，周围山势险峻，难以攀登，唯有眼前一条入山之路。若是从此处冒死强攻，死伤难以幸免。”曾正杰来到李云飞马前禀报。李云飞点头吩咐道：“曾将军，分出五千士卒，选精明校尉带队，围绕此山放火烧山。”曾正杰一愣，随后领命。曾正杰亲自率领五千军卒，开始绕山砍伐树木，清理出一段空地。次日上午，五千军卒开始点火烧山。正是秋季少雨之时，天干物燥，火势一起便朝山上蔓延。 半日之后，整座高山如同火焰山。山上部落所居之处已然是一片火海，火势猛烈，无法扑灭。卡布无奈，带领族人顺山路貌似下山。晋军严阵以待，下山者悉数被俘，不肯下山者多数葬身火海，亦或被烟熏死。范雄割去头胡须，装扮成普通蛮族，想瞒混过关。 李云飞命人将领卡布推到面前，冷声问道：“本将来到山下，尔为何在山上负隅顽抗？不肯交出范雄。如今范雄何在？”卡布十分硬气，冲李云飞啐一口，头扭到一旁，不肯开口。李云飞一刀将卡布右臂斩断，卡布惨叫一声，依旧不说出范雄所在。李云飞一刀斩下卡布头颅，高举手中。大喝道：“尔等听真，若是招出范雄者，赏银千两，免死。” 李云飞连说三遍，范安从人群中出来，跪倒在李云飞面前：“大将军，小人范安，乃是范雄宫中总管。小人愿帮助将军指认范雄，求大将军饶小人一条生路。”李云飞点头：“本将言出法随，尔指认出范雄，自会赏银千两，放你自由离去。”范安带领数名军卒进入人群，他对范雄可谓化成灰也认得。 片刻之后，范雄，马力克都被推到李云飞近前。范雄昂然而立，不屑言道：“成王败寇，本王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云飞哈哈大笑：“范雄，汝攻灭别国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汝杀我八万晋军，便知会有今日。犯我大晋者，不论远近强弱，必诛之。汝私下以为交州距洛阳帝都山遥路远，皇帝便会对其置之不理？当真是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汝若在本国安居乐业，本将焉能不远数千里前来征讨？今日之事，早在汝屠灭别国之时，便早已注定。少谈成王败寇，汝终日觊觎他国，肆意开战，终有败亡之时。今日本将送汝归西，平定南疆。” 李云飞说罢，命人将范雄人皮剥下，蒙在一旁山石之上。马力克以及范雄其他随从，皆被斩，头颅摆在范雄人皮之旁。李云飞命人赠予范安纹银千两，放他一条生路。范安收下银两，千恩万谢离去。部落之人，李云飞将老弱病残者丢弃，其余男女连带孩童带回交州。 一月之后，捷报送至坤极宫。兵部尚书吴启恒，中书令陈日飞，安国公尉迟涛，尚书右丞裴赫在座。皇帝读过捷报，将捷报给众人传阅之后言道：“李云飞郭逍客立下大功，如今范雄伏法，林邑国已然不存于世，南疆归于安定。国库收入银两一千三百余万，除去军费饷银，亦可剩余一千万两。此番出征，可谓功利双收，朕心甚悦。诸位卿家看来，朕该如何封赏有功之臣？”众人目光投向尉迟涛，安国公不开口，包括陈日飞在内，无人先开口。 尉迟涛起身奏道：“陛下，依臣看来。李大将军，陛下可亲手题写一块常胜将军金匾赐下，以褒奖军功，同时增加田地赏银便是。臣辞去左卫大将军之职，陛下可加封郭逍客为左卫大将军汪同杰为副将辅之。田七郎所部关陇铁骑，并入左骁卫之中，以田七郎为左骁卫大将军，唐天杰为副将辅之。曾正杰为右骁卫大将军，沈明杰为副将辅之。曾虎旧伤复，暂时无法统军，让其在府中养伤便是。”尉迟涛一番进言，便作下一番安排。 陈日飞若有所思，如今军中。左卫郭逍客、右龙武卫阿史那思力、左武卫袁飞、若是再加上新成立之左右骁卫，领军之人皆是尉迟涛嫡系。若皇帝答应，天下七成军权归尉迟涛掌控。陈日飞思来想去，还是未出言反对。尉迟涛对皇帝忠心无疑，若自己贸然反对，亦会树敌，得不偿失。皇帝沉吟片刻，点头应允：“就依卿之言，卿所举荐，皆是有功之臣，理应封赏。” “陛下，如今南疆平定。北遒依旧虎视眈眈，随时可能进犯。臣以为，可命左骁卫屯田幽州，右骁卫屯田扶风，以有备无患。”陈日飞之言，皇帝并无异议。当初成立左右骁卫，便是应对北遒。“朕今日心情颇佳，吩咐御膳房准备酒菜，众卿陪朕小酌。”不多时，酒宴摆下。皇帝今日高兴，频频举杯。待众臣退去，皇帝已是微醺。自苏城不在，皇帝身边便缺少一位內侍总管。也无內侍敢像苏城那般，直言进柬，约束皇帝。 皇帝想起苏城，突然想起紫英殿苏城那位结拜meimei苏燕。皇帝自从回到洛阳宫中，便忙于公务，无心之中将此事忘却。紫英殿自坤极宫修缮之后，皇帝甚少前去。皇帝起身，出坤极宫，来到紫英殿中。前殿只有两位当值侍女，正在清扫。“苏燕何在？”那两位侍女中一人应声答道：“回陛下，奴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