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嫖不是目的
从二十一世纪开始朱厚照一直就弄不明白为什么古代喜欢把国子监放在妓院旁边,现在做了实地考察之后终于有了结论,并不是国家喜欢把国子监放在妓院旁边,而是大伙儿都喜欢把妓院开在国子监旁边,究其原因,千百年来竟然是一点没变——国子监监生钱多人傻最为好骗。 再一个原因就是明代的国子监待遇实在是太好,老朱家优待读书人,吃穿用度一点儿都不含糊,除此之外甚至还月月发工资。上学不交学费还有钱拿,那这些国子监的监生饱暖不思****不风流枉少年才是咄咄怪事。 朱厚照曾经就是做无辜的受害者,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不出手捞上一笔简直就是对不起二十多年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教育。体验了一阵子古代KTV之后,朱厚照就带着仆人匆匆回到了东宫。 刚刚踏入府门,朱厚照就急不可耐的问道:“本府的府库在哪里?” 前世的时候朱厚照看了不少野史,明朝有许多位帝王重新道教,最喜欢开炉炼丹,但是能让人羽化成仙的仙丹没有练出来几颗,能让人一柱擎天的秘药却是练出了一炉又一炉,而且效果极好。曾经就有记载说是明朝某位将死的皇帝吃了进贡的仙丹之后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夜连御数女。虽说仙丹不管用最后皇帝还是挂了,但能让重病的人骁勇到金枪不倒的地步,也足以说明此药的药性只怕是独步天下了。如今朱厚照就是想找出几枚这样的丹药,兑在水里做成明代版印度神油狠狠的赚上一笔银子。 当下便有机灵的侍从带着朱厚照去了府库。 然而进了府库之后朱厚照就狠狠的为眼前的事物目瞪口呆了一番。数代太子的珍藏只能用浩如烟海四个字,琳琅满目绝对不够用。 从寻常的绫罗绸缎到各种珍奇异宝可谓是应有尽有,单单各种指头大小的夜明珠朱厚照就看到了不下十颗,更别说其他的前朝瓷器,各种书画等物,多的让朱厚照抓狂。 “谷大用你个王八蛋!”挂了满身珠宝的朱厚照破口大骂。看到匆匆赶来的谷大用尤不解恨,对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奴才又狠狠踢了两脚才继续骂道:“谷大用,你不是说东宫里没有银子么?睁大你的狗眼告诉我这是什么,这都是什么!” 谷大用趴在地上求饶道:“太子爷,福利是真没有银子了啊,要是奴才有一句瞎话,你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认了。” “这些东西比银子值钱多了,换成银子足够老子重修两个东宫,你当老子瞎么?” “太子爷明鉴啊,这些东西都是登记造册的,被查出来少一件奴才们就得掉脑袋,更别说卖了。” “放屁!爷修个宫殿只需要几千两银子,为了这些银子爷需要跑到国子监卖几个月的****,而这里边儿随便一个物什就远不止这个价。谷大用,你是故意要爷好看是么?”朱厚照气的半死,自打穿越过来尝惯了属于太子的颐指气使,朱厚照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上位者的感觉逐渐被培养起来,这一发怒,直吓得谷大用汗流遍体。 “整个东宫都是我的,别说卖里边几个东西,就是爷一把火把整个府邸烧成了平地也没人能说三道四!明儿你就拿着这几个东西给爷卖了,卖不出好价格仔细你的小命!” “是是是……”迫于朱厚照的yin威,谷大用连连答应。 看这群太监还算听话,朱厚照长长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但很快又再一次的投入到寻找极品****的战斗中去了。 “太子爷,咱不是有银子了么,为啥还要去卖****?” “先前卖是为了攒银子修宫殿,现在卖是为了找乐子,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自己个儿过得开心点,这叫殊途同归,懂?” 所有的太监都若有所思的有所体悟,今后道路或许大不相同。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自从朱厚照以太子之尊改装易容在国子监门口吆喝除了第一嗓子:“来一来看一看啊,原价100两一瓶儿的天竺神油现在只卖10两啦,用了我这油,包你在春闱帐中所向无敌,莺莺燕燕里横扫千军,各位学子过来看一看啦,十两银子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却能买到姑娘们的满意啊……” 朱厚照找了五六个嗓门大的汉子站在国子监大门前后左右的青楼门口按着自己编的广告词一个劲儿的吆喝,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他自己却是躲在旁边的一个树荫下摆了个卦摊子在那装半仙儿。可惜实在是因为年岁太小,披上道袍也装不出道骨仙风的模样,光顾者实在寥寥,生意凄惨到侮辱门可罗雀四个字的地步。 另一边,几个卖天竺神水的摊子可以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国子监的监生秉承了华人的一切好习惯,面对新奇的东西从来都是强势围观,但绝不掏钱。傻是傻,蠢是蠢,这是两个情绪完全不同的形容词,很傻很天真可能还含有一丝的怜惜,但很蠢很天真却绝对是在骂人了。 溜溜的折腾了一上午,成绩寥寥,卖出去的不过三四瓶,反倒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几次,巡城的御史还差点带人掀了摊子。朱厚照自己也知道这事儿不怎么光彩所以并没有出面,只是派手下人稍稍显露了一点点东宫的瓜葛,又好说歹说送了几份十两银子一瓶的天竺神水才了结了这事儿。 这倒不是那巡城御史胆大包天,而是着实被吓尿了,朝廷里的文武百官就没有一个不知道当今陛下宠爱太子宠爱的极其过分的,如今要是得罪到了太子爷,自己这个小小的五品官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得了太子的赏赐之后,那御史慌忙丢下五十两银子说是恭贺开业大吉,然后就落荒而逃。从刘健到张译,但凡被太子看上的貌似都没有吃到啥好果子,太子的恶名已是几乎和他的才名一样传遍了京城官场。 中午过后,朱厚照带着今天卖了大力的几个手下在临街的茶楼吃茶,看着一上午收获的不到一百两银子发愁。朱厚照伸出扇子播了播扔在桌子上的散碎银两,叹了口气:“这不成啊,刨去那个撞上门来的倒霉蛋儿的五十两银子,一上午才卖出去两三瓶,得想想办法了。” 朱厚照喝了口加了冰块的酸梅汤,看着街上往来的人发呆,脑海中急转后世的营销方案,没道理自己这样的精英拿不下几百年前的生意。 正午时分的北京城热的能煎出七分熟的鸡蛋来,树叶子被晒得蔫了吧唧的没有一丝精神更别说是人了。昨天晚上还是很热闹到嚣张的几处青楼此时也是偃旗息鼓,莺莺燕燕们全都还了巢,估计是在安眠躲暑。
忽然,朱厚照的眼睛一亮。他看到在闻香楼的一处临街的阁楼上,有一扇窗子半掩这,透过窗户朱厚照隐约看到一位女子青丝如瀑慵懒的斜靠在一张青藤编就的躺椅上,一袭青纱包裹着集青涩与成熟一体的娇嫩身躯,雪白如同百合花儿一般的肌肤如半遮半掩的云朵一般隐约露出。朱厚照手搭凉棚,几乎是留着哈喇子的凝神看去,那女子似乎察觉有人在偷窥,蹙着眉头朝这边扫了一眼,眉目隐含羞涩。 似乎是开天辟地时的头一道闪电,朱厚照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在这一刻全都兴奋的站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花了眼,穷了词,那么这个女孩子绝对拥有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美貌! “吃饱喝足了没!”朱厚照啪的一声合拢了扇子duangduang的砸着桌子问道。 “吃好了!”几个仆从大声回道。 “OK!今天爷带你们几个逛青楼,不过记住喽,你们每人带上一瓶天竺神水,乐呵的时候用上,谁要是不把姑娘们一个个的折腾的晚上接不了客,回来的时候直接去刘瑾哪里报道去吧!闻香楼走起!”朱厚照小手一挥大声喝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向了闻香楼,进门之后发现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当下便有一个饥色的汉子大声喝道:“老鸨子何在?瞎了眼么,还不快来迎接我们少爷!” 不多时,就有一个风韵犹存的二十不到三十岁的大姐花枝招展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媚笑着走到朱厚照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可劲的把一双露出了大半的雪峰往朱厚照身上蹭,笑着说:“爷,您可来的真早,妾身还没见过这么早就来逛青楼的呢。” “今儿可不久见到了吗?”朱厚照顺手在老鸨子的胸围子里掏了一把,呵呵笑道:“jiejie,今儿这闻香楼爷包了。” 老鸨子一下子精神了许多,闻香楼在京城虽说不是首屈一指的大青楼,但也算是闻名四九城,整个儿剥下来那可是要花不少银子,看来今天是碰上大主顾了呢。 “姑娘们,都来接客啦!”老鸨子手帕舞的唱二人转似的拉着唱腔招呼起来。 朱厚照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几个奴仆侍卫到:“去吧,劲儿要用足!” 待这十几号人走了之后,朱厚照招手唤来了激动的老鸨子,问道:“jiejie,打听个事儿,你那阁楼里住着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老鸨子一脸的为难,笑着说:“爷您可真是好眼光,只是咱家的玉姐儿可还是青绾女子,不接客呢。” 朱厚照从腰间取下一块价值千金的羊脂暖玉抛给了老鸨子,笑道:“青绾最好,今儿我只是上去聊聊天喝喝茶。” “好嘞。玉姐儿,下来接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