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使与恶魔

    “我名撒旦。”

    中年男人的声音就像是惊雷在几人耳边回荡，石原终于知道莫名得到危险感来自哪儿了，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几分东方儒雅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他竟然就是他们在寻找的恶魔之王、地狱主宰，掌控厄运与死亡的死神撒旦。

    “撒旦！”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孙甜，想要从空间戒指取出武器，三单伸出手指点在孙甜伸出的手掌上，孙甜就像是被定住了，撒旦温和道：“不要冲动哦，这里可不是暴力该存在的地方。”

    石原深吸了口气，压住了想要逃开的本能，刚才那一指他感觉到了规则的力量，而且比他全胜时期掌控的规则之力更加纯粹，这个看起来无害的撒旦，绝对是在五阶之上，就是他们所有人都有着巅峰时期的力量都不会是对手。

    石原脑筋急速转动，但不管怎么想都是一个死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都是枉然，就算他们能把空间戒指里所有的武器都取出来都对他造不成威胁。

    不过撒旦好像并不知道他们是来杀他的，很有绅士风度的伸手道：“这边请。”

    角落那儿还有一张空桌子，几个沙发正好能让几个人坐下，撒旦和石原坐在一块，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给每个人都上了一杯葡萄酒，撒旦摇着杯子里血液一样的酒液，一股浓郁的酒香从杯子里扩散出来：“这是1982年的拉菲，很不错，不过不是我最喜欢的，我最喜欢的是东方的白酒，入口辛辣绵柔，回味丰富，我的酒柜里有不少，有空我请你们尝一尝。”

    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气氛很诡异，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压抑，托尔直勾勾的盯着撒旦：“你真的是……是死神撒旦？”

    “死神和恶魔之王这些称号都是父神给我的。”撒旦拿着杯子，脸上始终挂着的淡淡的微笑：“我并不是很喜欢，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撒旦。”

    撒旦像是找到了打开话题的机会，把红酒杯放在桌子上：“我感应到摩洛克的气息消失了，应该是你们把他灭亡了把，摩洛克其实脾气还不错，混乱的地狱一直都是靠着他在威慑着那些不怎么听话的幽灵，就这么没了真的让我有点困扰。”

    石原心头的那种死亡威胁感一直都没有消失，听到撒旦说这些话，心里莫名的一紧，撒旦顿了一下继续到：“不过他已经死了就没有办法了，算了，我就不追究了吧。”

    撒旦起身道：“不过不要在对我的下属们下手了，之前是他们擅作主张，我会约束他们的，你们放心吧，只要你不招惹他们，他们是不会再去找你们麻烦的。”

    撒旦弯腰道歉道：“我对我的下属们的冲动行为道歉，今后你们在这所有的消费都算在我头上，算是我给你们赔礼了。”

    撒旦并没有预料中的对他们出手，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石原的后背已经汗湿透了，冷晓峰看着撒旦走进里面的包间才开口道：“他真的是撒旦吗？”

    “真的。”石原点了点，直接起身离开这里，这里给他的感觉太诡异了，地狱之王为什么回是这个态度，而且这一次的力量对比太过悬殊了，根本不在他们能完成的范围内，五阶以上的力量，只要动动指头就能灭掉他们所有人。

    出门之后一行人找了个地下KTV，这里全是一些瘾君子出没，找了个包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包间，石原心头的危险预感才消失不见，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道：“他绝对是撒旦，而且非常强，如果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来衡量，这个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

    “对。”孙甜点点头，或许是因为力量相差的层次太多，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撒旦的恐怖，亲身体验过的孙甜却是知道的：“他碰了一下，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被冻结了，只要轻轻敲一下就会碎裂。”

    托尔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感觉撒旦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捂着头道：“按照笔记上的记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圣经上也记载撒旦是掌控厄运和黑暗的魔神，可是他们见到的撒旦好像喝圣经上记载恰恰相反，如果刨去撒旦那恐怖的力量，看上去他就只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中年男人，跟传说中的邪恶形象根本不符合。

    上官敏敏嘀咕道：“我怎么感觉他不像魔鬼，而是像天使。”

    在撒旦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和魔鬼能扯上关系的东西，托尔听到上官敏敏的话却是眼前一亮：“对了，天使，撒旦在没有堕落之前的确是伴在上帝左右的天使，笔记上记载的封印是不是指封印了撒旦邪恶的一面。”

    “那黑巫师联盟还有那些魔鬼的举动就都能解释了。”托尔感觉自己想通了一切：“他们不喜欢现在的撒旦，所有想要解开封印，把撒旦的邪恶本性唤醒，让地狱之王重生。”

    现在的这个撒旦，身上没有一点负面的东西，完全就像是没有性格缺陷的完人，和托尔的猜想的确重合，可是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不是撒旦邪不邪恶，天使也好魔鬼也罢，跟他们都没有关系。

    现在最主要的是，撒旦是他们的任务目标，五阶之上的力量就足够他们绝望了，石原皱着眉头，极限不可能给他们必死的任务，肯定还有他们遗漏的点，想了一圈三十元就想到了关键，这次的任务还有一个人，李留江。

    任务是不是能完成的关键应该就在李留江身上，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就算撒旦站在他们面前不动让他们杀，他们都没有办法，石原龙化之后也就只是二阶巅峰而已就像有母皇利刃也不一定能破开撒旦的防御。

    在包间里缕清了头绪，石原给了托尔一批钱让他回去，托尔好不容易参与到了笔记记载的世界，自然不同意就这么走了，石原也没有劝他，所有路都是自己选的，那么选择的后果自然也要自己承担。